这一下他就像疯了一下,一下子扑倒了我,对着我的大腿舔/舐了起来——
他舔得那么用力,又是吸又是咬,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痒,是麻……
“别……嗯……”
这声音从我嘴里漏出来,我都觉得难为情!
而他越舔越贪婪,嘴唇不断上移。
他的嘴唇碰到了我的瘀伤,明明应该疼痛的,可是不仅不疼,还……可耻地有些……畅快?
我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忍不住搂住他。
而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松开我。
他似乎微微战栗了一下,眼中的焦点缓缓凝聚,眼神无助又委屈。
“你怎么了?”我问。
“姐姐……”他喃喃道,又恢复成可怜大狗狗的模样。
“你恢复啦?到底怎么了?”
说着,我企图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就歪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耳根红得厉害。
他毛茸茸的脑袋就在我旁边,我凑过去嗅了嗅。
“都臭了!”我皱眉,“快去把自己洗干净!”
他瞅瞅我,声音软软的,眼睛亮亮的:“姐姐给我洗。”
他这无意间的撒娇让我实在受不了。
“那你不要老爬来爬去,走路。”我说。
“嗯。”他十分乖巧。
我推着他走进浴室,撸起袖子准备把他从头到脚好好刷干净。
这是第二次给他洗澡了,但他似乎比第一次要紧张。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紧致的肌理泛红。
他的伤疤从左边发髻蔓延到眼窝,到脸颊,再到后颈,到后背,那是杂乱无章的残忍。我的手指滑过他的伤,问:“这些伤都是怎么弄的?”
“鞭子、石头、刀、开水、烟……”
我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不该出生。”他的语气淡淡的,“我出生之前就坏掉了。”
“……谁说的?”
“所以我现在死了。可是我死了,他们依然恨我,想取代我。”
“他们是谁?”
他转过头来,右边侧脸美得令人心惊:“姐姐,我们不要说这种沉重的话题好不好?”
“好呀,我发现你说话流利多了。”
“我在练习。”
“哟,平时老是不出现,好不容易出现一次嘴巴这么甜?”
“我不是故意不出现的……”
我的手指滑过他后颈的伤疤,伤疤的边缘微微模糊,我轻声道:“不过,你的伤是不是……好点了?”
说着,我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肋骨没有之前清晰,今天看起来更结实,皮肤更紧致光滑了!
他听完我的感想,道:“可能是因为你的血吧。”
“???我的血还有这等功效?”
-
洗完澡,我们像上次那样站在镜子跟前,我拿着剪刀打算给他剪个帅气的发型,结果分了条偏分发缝后,我完全下不了手了。
我莫名觉得他适合偏长的头发,作为“中二少女”我觉得他有种欧洲贵族的优雅气息。
我这人一闲下来嘴巴就合不上来,外加我确实有很多疑问,就忍不住叭叭叭。
“子夜,你这脸真的绝了,你要是戴个半脸面具出去拍戏,准红。你家里人是不是也长得特好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叫我姐姐呀?你有姐姐吗?”
“你知道吗?我在床底下翻到了一张全家福,就是脑袋被挖掉了看不出来,我在想会不会是你们家的呀?”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之前的房客又发生了什么呢?我有好多想知道的——”
我就只管自己叭叭叭,竟没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没发现我跟前的人变得越来越僵硬、眼神越发空洞,而室内的温度又在极速下降。
啪哧——
什么断了。
咕噜——
滚了下来,毛茸茸,湿漉漉。
镜子中。
子夜的头颅就这么断了,滚到了我的手中,鲜血四溅。
我看到镜中的自己,捧着子夜的头,满脸是熟悉又陌生的恐惧。
我张嘴尖叫,我想马上晕过去,可是我没有。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子夜的头在对着我笑。
“傻、女、人。”弹簧一样的声音。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颗头飘了起来,离我如此之近,几乎贴着我,我在那双瞪大的血红眼睛里,似乎看到了彻彻底底的死亡、痛苦、屈辱,所有消极情绪、所有残忍,所有血腥画面在我眼前依次爆炸。
那是子夜吗?为何如此陌生?如此恐怖?
灯灭了。
嘿嘿,哈哈哈。
笑声滑过耳边。
一股奇艺的香味扑鼻而来。
还没来得及逃走,一股蛮力扯起我的头发,拖拽,我摔倒在瓷砖上,好疼。膝盖肯定流血了。
他拖着我,往门口走,如同拖拽着垃圾。
我想起了每晚听见的拖拽声。
我能感觉到他的憎恨。
我疼得大声叫喊。
子夜!子夜!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
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房间里的东西在震颤,我在体验恐惧和窒息。
熟悉的感觉,跟我之前的濒死经历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恐怖。
难道他只是想证明我在说假话,事实上我会怕他?我根本就不能接受他?
而我呢?
我不是想死吗?
可是这段时间有了他的陪伴,我又不想死了。
他却想杀了我?
……
我想,我完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起了人偶里阴晴不定白夜doge感谢在2021-10-13 18:43:10~2021-10-15 16:40: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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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小强如我又活了下来。
我以为我肯定会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结果什么痕迹都没有。我的身上甚至没有瘀伤,一点点都不疼。所以我经历的是真的,还是幻觉?
冷静下来之后,我不相信自己经历的是幻觉,而记忆又令我满头雾水。子夜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能交流,有时如野兽;有时出现,有时消失;有时听话可爱,有时又突然发飙变厉鬼?
他是否像我在意他那样在意我?还是说,他亲近我只是出于“鬼”或者“野兽”对于血的本能?
重点是他会不会真的伤害我?
我想过搬家,不过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也没受什么伤。而且子夜这个事情我根本没有搞清楚,我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走——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我没钱,嗯。
好在子夜也算有良心,给我留下了两张纸条:
第一张:“姐姐,吓到你了,对不起。”
第二张:“我会保护你的。”
不过嘛,把我吓得半死,别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原谅!这种事得看态度的吧——前提是他得当面诚恳道歉并且保证绝对不再犯!
但是之后,他就像不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一样,消失了,我至少半个月没看到他了。一开始还总想他会不会出现,而很快,我就没办法想他的事了,毕竟——现实是骨感的,我得打工、找工作、考试。
现在我打工主要靠家教和酒吧,新酒吧外国人比较多,偶尔我就充当个翻译,赚点小费,收入比之前高一些。找工作依然艰难,最主要的原因我信息真的狭窄,对自己的未来比较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做什么。至于考试,我没能一心一意准备,情况很一般,只能说看到合适的考试就报,至于笔试能不能过靠运气。当然,我一次都没有进面。
也有崩溃的时候,比如,被客人骚扰,被老板欺负,被同事挤兑,找不到工作……
不过我算是运气好的,每次出事不至于真的把自己赔进去。
近期发生的最可怕的事,便是“骚扰事件”。
那是位四十多岁的客人,多次向我表示好感,说想带我出台,想包养我。我本来就只是一个服务生,赚点工资又不可能出卖身体,不可能同意。15号,他专门指名我,我无法拒绝,结果进了包间就出不来,被灌了很多酒。我求助男同事,结果同事帮着客人灌我。这个客人开始说胡话,什么为什么不回他消息?为什么不接他电话?我意识到不对劲,才想起近期确实老是接到骚扰电话,收到莫名其妙的短信。
这变态客人坐在我旁边摸我,我快把自己掐出血了,才终于站了起来,坚持自己打车回去。结果这变态一直在后面跟踪我。那天我走得太急忘记拿外套,就穿着吊带和短裙,我能感觉到那变态的视线。我想给同事打电话,想找任何认识的人求救,想报警,结果手机没电了。我想找门卫求助,门卫也不在。我在小区附近转悠,实在不敢进去暴露自己的位置。
但那天是真的衰,我太冷了,而且我尿急……
后来也不管了,钻进6号楼就开始狂奔。
我分明听到他在后面追。
我扔掉了高跟鞋,赤脚跑。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吐。
我听到了他猥琐的笑声:宝贝,跑什么呀,从了我什么都解决了……
很明显,他比我跑得快,一开始我们之间相差两层楼,很快就一层楼,很快,我的余光可以看到他了……
在那一瞬间我是真的绝望,如果他真的追上我,我想不到任何办法逃脱。
邻居听到的话,会帮我吗?
那对夫妻?
那个老太太?
不会的,他们只会紧紧锁住房门,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就算给父母打电话了,他们会帮我吗?
我爸会说,既然都这样了就跟了他呗!
我妈只会事后揪着我骂我脏吧?
可是突然,我听到男人惊恐的咆哮。
紧接着是重物滚下楼梯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回头,就看见他顺着楼梯滚下去,撞上铁门,猩红的液体漫溢开来。
被撞的那家开了门,房主报了警。
我回去捡起高跟鞋,回到我的房间。
后来我听说那个变态没死,但受了重伤。
他再也没有来骚扰过我。
-
类似的事情细细想确实还有几件,比如,客人发牢骚,主管把我这个新手揪出来背黑锅,我傻不拉叽地跟主管对嘴,结果被罚钱不说,还成为了主管的眼中钉。之后主管不断整我,专门安排我给名声不好、专门欺负女孩的客人翻译,让我持续倒班不带休息的,半个月不到,我就开始疯狂长痘,脾气敏感暴躁,晚上不停哭。本来以为这件事只能忍,或者辞职,可是那个主管突然出了车祸,住院了。新主管是个好人,我的苦日子突然就结束了。
现在,我依然会做特别恐怖的噩梦,总有种“妖人要谋害朕”的感觉,时不时特别抑郁、沉重,经常在梦里哭。但是,当我浑身冰冷的时候,总有什么来温暖我……像是柔软、温暖的超大泰迪熊,它在我的梦里安抚我的后背,帮我擦拭眼角的眼泪,声音轻轻柔柔的:姐姐,别哭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冬天了。
而我就在这样冰冷的夜晚,捡到了雅雅。
那天快半夜三点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家。
远远地,就听到小巷里的打闹声。经过的时候,刚好看到两个流氓正在欺负一个女人。
那白衣女人蹲在地上哭,浑身都是污泥。
流氓甲正在翻女人的钱夹,卡片掉了一地,他不满道:“穿一身名牌,就这么点钱?”
流氓乙已经开始扯女人的衣服:“身材还不错啊,带回去玩玩也行啊。”
我实在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这种事,我也经历过,我确实没办法一走了之。
我摁下110,手指放在拨打键上,对着这两个流氓大叫:“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两个流氓盯着我,凶神恶煞,一个甚至已经抽出了一把刀。
酒为我壮胆,我说:“我站的地方有监控,你们敢对我做什么都会被录进去。”
他们嗤笑一声:“小妞,劝你别多管闲事。”
我继续道:“你们敢过来,我马上报警。警察局离这里不过200米。”
我的手握紧了袋子里的防狼笔(经历骚扰事件后我就买了一支),尽量把声音放柔一些:“但是,只要你们放过她,我们保证之后不会报警,绝不追究。”
他们“啧”了一声,把钱夹摔在地上,把女人的名牌包顺走了。
我皱眉想要制止,女人对我摇头。
也对,小命和包包什么重要?
或许那天,我不该见义勇为,救了人之后,我该立马走人,而不是继续多管闲事的。我本来就自身难保,又如何去同情别人呢?
然而,我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用纸巾帮她擦拭眼泪。
我借着路灯打量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怪不得刚才那两个流氓要为难她,长得还真是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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