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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小锦鲤——余一尾

时间:2021-12-20 20:59:26  作者:余一尾
  那日卫珩闯入莳花阁里捉拿水芝,便是她在门前拦了半晌,却没能阻止他们进去。
  “水芝小姐怎会偷拿您的东西?”红药走到众人面前,冷冷开口道,“还请公子不要污蔑别人清白。”
  宿月抱着手臂站在廊道内,好整以暇地看她:“清不清白,一搜不就知道了。”
  他见红药仍没有开锁的意思,便朗声对着带来的护院道:“把锁破开。”
  一名魁梧的护院捡了个板凳,便去砸那锁。红药冲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另两个护院按在了一旁。她挣脱不开,只好气愤不已地瞪着宿月。
  “差点忘了,”宿月轻快地拍了拍手,“凭水芝姑娘的身份,倒也未必会看得上我那块玉。可她的丫鬟就不一定了。”
  他走到红药面前,居高临下地轻笑一声:“她的屋子也要搜。”
  红药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阴狠,她挣扎了几下,却扭不过人高马大的护院,只高声叫道:“你们欺人太甚!霸道!无耻!”
  宿月挑了挑眉,愉快地对她笑了一笑:“谁说不是呢。”
  ***
  一番搜寻下来,却是没什么结果。
  兴冲冲进屋的小倌们,出来时多少都有些垂头丧气:“公子,什么也没搜到啊。”
  “我就说嘛,”苏三娘上前打圆场,“我们莳花阁里的姑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不干不净的事。宿月公子还是上别处再好好找找吧。”
  她也不敢怪罪这位脾气老大的主,只好声好气地想将他赶紧劝走。
  “哎呀,那是我弄错了?”宿月笑眯眯地接住了苏三娘递来的台阶,“既然没有,那我们就告辞了。”
  众人看他态度急转,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大张旗鼓地来,却又这样没头没尾地走,看上去并不像很在意那玉佩的样子。
  宿月想起什么,又走了几步,停在了红药面前。
  “姑娘方才表现得那样激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房中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红药愤愤地瞪着他,一言不发。宿月轻笑了一声,对着带来的小倌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
  “等等。”
  众人身后传来了一道清冷疏离的声音。
  苏三娘闻声看去,只见方才被她拉住的那位漂亮小倌,此刻正面朝着红药,右手微抬,指向了天井上方东南角的屋梁。
  “去搜那里。”
  一楼大堂里有人应了一声,几步便飞身上了房顶。
  红药的脸“唰”地一下褪尽了血色。
  莳花阁门前的车道旁,阮秋色坐在宁王府的马车里,隔着车窗向外张望,想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先是看到以宿月公子为首的一群小倌出了莳花阁的大门,接着就见一人,戴着面纱,在时青的掩护下匆匆走了出来。
  他径直上了马车,带进来一股淡淡的香味。阮秋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一把扯下了面纱,轻嗅了一下胳膊上的衣料,满脸的嫌弃:“什么味道。”
  阮秋色凑近了些闻了闻:“好像是苏合香加上一点点麝香味,宿月公子惯用的熏香。”
  其实这么说也是多此一举,毕竟卫珩身上穿的就是宿月的衣服。
  卫珩淡哼一声,目露不悦:“你倒是了解得很。”
  阮秋色怕他又将自己当成了潜在的情敌,连忙摇头解释道:“宿月公子喜欢男人的。”
  她说完这句,一想起自己前途无望的爱情,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些失落。
  这神情落在卫珩眼里,又是另一番意味。
  卫珩的目光更不悦了几分,牙齿咬得死紧:“本王知道。”
 
 
第36章 上妆   阮秋色觉得有些好笑,张口便道:……
  马车里静默了片刻,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今日卫珩为了扮作小倌,穿的是宿月公子的衣裳。月白色的衣袍外是一层浅青色的罩衫, 更显得清雅秀逸, 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风流情致。
  方才在清风馆, 他摘下面具的那一瞬, 就连宿月也看得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王爷的计划我听明白了。要我配合您做戏,引得那丫鬟露出马脚却也不难。”
  “只是您若是这样出现在莳花阁里,只怕没人会信我才是头牌。”宿月说着, 轻笑了一声,“您这容貌太过点眼了些。”
  卫珩眼神不善地盯紧了他, 正要开口说什么,阮秋色却扯住了他的袖子,轻声道:“我有办法的。”
  清风馆这样的场所,文房四宝并常用的颜料总是常备的。阮秋色讨了些藤黄和赭石的粉末,兑上珍珠粉,再与面脂调匀在一起, 调成了暗黄色的膏状。
  又向鸨公借来了未开封的眉黛等妆物, 才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妆画得不熟,很难将人画得更美,但若要画丑,还是力所能及的。”
  宿月饶有兴致地抱着手立在一旁:“能一睹宁王对镜贴花黄的奇景,真是三生有幸。”
  卫珩目光一横,时青便会意地站到了宿月面前:“还请公子移步大堂稍候片刻。”
  他话里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宿月也没说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了卫珩一眼, 转身便离开了。
  宽敞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卫珩与阮秋色两人。卫珩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略显局促的阮秋色一眼,声音淡淡的:“愣着干什么。”
  “哦哦,”阮秋色回过神来,忙拿着调了黄粉的瓷碟过去,“我是在想要怎么画。”
  “就像你从前那样画。”卫珩看着阮秋色用手指将粉膏蘸匀,语气随意道,“看你熟门熟路,以前应该没少给自己画过。”
  阮秋色抿唇笑笑,才道:“女孩子太过白嫩,容易招贼惦记,在路上危险的很。所以我自己琢磨的方子,这个颜色涂上去就像皮肤里透出的黄气,很自然的。”
  她犹豫了一下,才将手探上了卫珩白皙如玉的皮肤,轻柔地抹开,将那粉膏涂匀。
  入手处肌肤光滑细腻,阮秋色讪讪地笑了笑:“不过跟王爷一比,我可算不上白嫩。”
  卫珩看着她眼睫微垂,目光认真地落在他脸上,便觉得两颊有些发热,幸好被粉膏盖住,看不分明。
  他轻咳一声,别开了视线,任由阮秋色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擦过。
  半晌才轻声说了句:“那也危险。”
  阮秋色涂得专心,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想着方才卫珩说的计划,便问:“王爷,水芝的丫鬟藏了什么啊?”
  方才当着宿月,卫珩不便解释,只说水芝的婢女在莳花阁里偷藏了重要的证物。若是直接去问,她必不会说,反而可能打草惊蛇,将证物销毁。所以要他借着丢了东西去找。
  卫珩迟疑了片刻,才轻声说了句:“蛊毒的解药。”
  “什么?”阮秋色的手抖了一抖,眼睛瞪得溜圆,“那丫鬟便是下毒的元凶吗?”
  卫珩还没回答,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将我们关在秘府里,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也是她么?”
  卫珩点了点头,以眼神示意她专心些:“此地不便谈论案情,回去再说。”
  阮秋色应了一声,想起他方才说过,那丫鬟心思缜密多疑,一定会把东西藏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也就是莳花阁里。
  而她藏了东西,又碰上人大张旗鼓地搜查,心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慌乱。而人在心慌意乱之时,便会有下意识的反应——看向自己藏匿物品的方向。
  这也是卫珩要乔装成小倌的原因。为的就是混入人群里,捕捉到那丫鬟细微的表情变化,推断出解药藏在哪里。
  “你确定这个办法可以奏效?”阮秋色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听上去有几分道理,但实际操作起来,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那丫鬟说不准聪明的很,就是不往那边看呢?”
  “不会,”卫珩声音淡淡,“若是让她察觉与案子有关,当然会警惕。可看到来人是一群小倌,又一无所获时,她心神一松,直觉的反应便藏不住了。”
  阮秋色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看到脸上的粉膏都涂匀了,便又沾了些,去涂卫珩颈上裸露的皮肤。
  手刚挨上他脖颈,便被他握住了。
  卫珩抬眼看她,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痒。”
  阮秋色觉得有些好笑,张口便道:“王爷也知道痒?那天……”
  她想起的是那天在秘府,卫珩一直蹭着她的脖颈,任她怎么喊痒也不松手。
  那日的事情过了,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所以她今日脱口而出,还没说出什么,自己脸先红了。
  卫珩也想起那日,自己对时青说他轻薄了阮秋色,还说要对人家负责任。
  那时他心意未明,只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没什么不好意思。而今时的心境不同于往日,光是想想那日的亲密,就有些心猿意马,再说什么“负责任”的话,倒像是充满了私心。
  但既然阮秋色主动提起,他也不想含糊其辞,就这样随意揭过,否则显得太怯懦了些。
  卫珩便直直地盯住了阮秋色的眼睛:“那天什么?”
  他面上涂了黄粉,肌肤黯淡无光,阮秋色却觉得他眼睛里的光华比往日还要摄人心魄。她心跳突地乱了,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就是……”
  有拍门声传来,接着响起了宿月公子没好气的声音:“你们在里面磨蹭什么?这可是我的房间……”
  阮秋色慌乱地将手挣了出来,也不顾卫珩的躲闪,三下五除二替他抹匀了脖子。
  宿月进来以后,眯着眼打量了面色暗沉的卫珩片刻,从衣橱里找了条面纱出来:“还得戴上这个。”
  卫珩皱着眉冷哼了一声,满脸都是对不速之客的不悦之色,更不愿意去戴那条娘里娘气的面纱。阮秋色以为他是不会戴,便接过来帮他覆在面上,两手绕到他脑后系上结。
  她手上打着结,随口说了句:“要掩盖王爷的美色,还真不容易啊。”
  这话要是从陌生人嘴里说出来,卫珩怕是会生出割了那人舌头的狠心。可是此刻,少女怀里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心里的郁气突然就消了。
  他没再说什么,就这样戴着那有损威仪的面纱出了门。
  马车里的空气沉默了许久,渐渐生出了些尴尬。阮秋色坐得无聊,忍不住先开了口。
  “王爷,解药找到了吗?”
  卫珩淡淡应声:“嗯,藏在屋梁上。”
  “真的?居然真的有用?”阮秋色的眼睛亮了亮,由衷的敬佩道,“还真像你说的,王爷好厉害啊。”
  卫珩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只将头转向了窗外,眼底却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阮秋色想了想,又问了句:“那王爷是如何知道红药便是真凶的?”
  卫珩本来没有在外面议论案情的习惯,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解释起来。
  “涉案的水芝、高彬两人,彼此并未串通,却都想掩护一个共同的同谋,那便是本案真正的凶手。”
  “水芝重视善恶,并不顾惜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一个人,会为了掩饰自己投毒的罪行,就了结秦桂枝一家的性命吗?”
  阮秋色想起水芝今早在牢里的恨声哭泣,还有撞向墙壁的决绝,摇了摇头。
  “既然凶手不是她,为何她要认罪?”卫珩问。
  阮秋色想了想:“那只能是因为她知道凶手是谁,想要包庇。”
  “没错,”卫珩点了点头,“有人将汤洒在秦桂枝腕上,说服她脱了镯子,又偷偷交换,这一切都是在水芝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所以那日本王一说,她立时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也就是从当铺里赎回镯子的,她的丫鬟红药。”
  阮秋色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点头思考着:“那她为红药顶罪,是因为主仆情深吗?“
  卫珩淡哂一声道:“她们二人可不是普通的主仆。水芝顶罪的原因,许是为了情义,许是觉得自己投毒的罪行既已暴露,没必要再牵扯旁人。”
  “那你怎么知道红药手里有解药啊?”阮秋色问。
  “因为高彬。本王了解高彬,他就算是复仇,也不会选择下毒的方式,更不会毒害裴昱。红药或许找过高彬结盟,但在赏花宴上下毒的事,高彬应该是不知情的。”
  “既然如此,高彬将那日我们要去秘府的行踪告诉红药,就不是为了帮助同谋,多半是受到了威胁。最有可能的威胁,就是裴昱的命。”
  卫珩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这或许就是裴昱现在还活着的原因。”
  “可是,”阮秋色有了新的疑问,“红药为何要毒害世子和那四人,又是如何下的蛊毒呢?”
  “按照本王的推测……”卫珩沉吟道,“下毒的不是红药。”
  “那是谁?”阮秋色急急地追问。
  说话间马车已经行至了大理寺,卫珩掀开车帘,回头说了一句:“那就说来话长了。”
 
 
第37章 人情(新增1000字)   欠了人情便要……
  卫珩说罢, 径自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地往内院走去。
  他话说了一半,成功地勾起了阮秋色的好奇心, 却和说书先生一样, 要“且听下回分解”。
  阮秋色叹了口气, 也跳下了车, 眼见卫珩已经走出了十几步, 赶紧一溜小跑去追他。
  “王爷王爷,你就别卖关子了,”她说得又快又急, 微微有些喘,“凶手到底是谁?”
  卫珩云淡风轻地看了阮秋色一眼, 只说了一声:“审案时你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审案?”阮秋色问。
  卫珩淡声道:“那要看裴昱他们什么时候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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