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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的掌心宠——玄以时

时间:2021-12-22 13:49:56  作者:玄以时
  姜昭昭点头:“你怎么知道?”
  算算日子,就剩四天了,祁憬舟昨日来信,说会这几日就返回京城,姜昭昭自是期盼。
  “琴声。”
  清倌犹疑地开口:“那您明日还会来吗?”
  “会。”
  “昭姑娘再见。”
  听闻他笑了一下,跟姜昭昭道别,今日是他说话说地最多的一天。
  待姜昭昭离开后,有人打趣他,“招了你这么多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而且为她推掉了所有的客人,怎么就不见你主动。”
  “她在等人。”
  他擦拭自己的笛子,不在意地说:“这样就好。”
  此后三天,他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不言不语,只吹笛。
  最后一天刚吹笛不过一刻,门就被人推开了,门口走进来一位黑衣男子,衣袍上还染的有血迹,周身是说不出的震慑。
  这位男子见到姜昭昭先是一笑,又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冷冷一眼,他就收好笛子退出了屋子。
  临走时,他控住不住地悄悄转头看,看见男子走向姜昭昭,而后者笑得如朝阳般灿烂,夺目耀眼。
  比他见过所有的女子的笑容都要好看,可惜不是对他笑。
  他收回视线,在开门的一刻,他听到男子说:“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门关上,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清倌长叹一声,踱步离开此地。
 
 
第71章 圆满正文完结。
  姜昭昭坐在椅子上没动,她笑吟吟地看祁憬舟进来,合上手上的话本。
  一月未见,他身上多了还未褪去的杀气,配上冷厉的眉峰叫人害怕;可他眼里像藏了春天的暖风,能融化眉间的冰霜。
  瞧见他衣摆上的血迹,推测这人是刚脱下战袍不久,就直接来了此处。
  待他走到她身侧,姜昭昭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寒凉,还未动作,便被他拥在怀中,与寒意扑了个满怀。
  他低头埋在她的脖颈一侧,混着灼热的呼吸开口:“昭昭,我回来了。”
  带着胜利、带着对她的思念回来了。
  心上一热,姜昭昭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应道:“嗯,我知道。”
  她身上沾了凉,体温却是热地,祁憬舟抱了她好一会儿,心里的石头才稳稳落地。
  不算久的久别重逢,两个人好一会儿都是在沉默中度过。
  祁憬舟松开她,在姜昭昭不解的目光中,一伸手将她整个人从凳子上抱起,自己则坐在凳子上,让她坐自己腿上。
  他换了个姿势抱她,叫她能依靠在自己怀里,姜昭昭也没客气,泄了气地倚住他。
  恍然间,好似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许是没时间收拾,祁憬舟下巴上结出胡渣来,不长不短地分布着。
  一只手摸上那胡渣,柔嫩的肌肤被坚硬的胡渣扎得缩了下手。
  姜昭昭摸了几下,她的手就被人捉住,抬眼看去,祁憬舟挑眉看着她问:“刚刚走的那人叫什么?”
  他的指腹也生出更厚重的茧子,磨着她的薄又白皙的手腕,如同被人不轻不重地挠痒痒,叫她不自在地挣扎。
  祁憬舟没松开她,倒是停下了摩挲的手指,紧紧贴着她的手腕不再乱动。
  “问这个做什么?”
  “看看你还要不要我。”
  他语气坦然,面上也自若,与在外无二致,可姜昭昭分明就感受到了这人是在吃醋。
  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对上祁憬舟沉下来的目光,她慢悠悠道:“怎么会不要呢?”
  “不过他我也是想要地,你要是再晚回来一天,说不定我就多了个男宠了。”
  见着祁憬舟不悦蹙起的眉头,姜昭昭只笑不再说话。
  谁让这人让她等这么久,一个月本以为很快,可过了第一周后,简直度日如年。
  她就是要气气他。
  祁憬舟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笑弯了的红唇,那里透着几分得意,不再犹豫的,他一手掐住她的腰,朝红唇倾去。
  唇齿相交,他不让姜昭昭退半分,带着几分惩罚的咬在她的唇上,边咬边吻。
  胸前被人推搡,祁憬舟睁开半眸,晦暗的目光里是渴望。
  感觉到怀里的人彻底没了力气,他才停下这个吻。
  姜昭昭小脸上不知是憋得还是羞得,多出一片潮红,而她眼含氤氲,目光迷离地看着祁憬舟。
  祁憬舟擦去她额上的小汗珠,修长的手指压在她略有红肿的唇上,一点点退到唇角。
  那里有刚刚留的伤,不过很小很小,不细看便注意不到。
  他垂眸低声说:“不可以,你是我一人的,我没那么大度。”
  他们之间的结解开了,他不会允许第三个人出现,他要她只看得到他。
  祁憬舟身前的衣衫被姜昭昭抓得褶皱不堪,耳尖微红,薄唇不再冰凉。
  “嗯?”
  他贴着她的鬓角询问。
  姜昭昭迷离的目光渐渐清晰,脸上的潮红如旧,脸颊被他的胡渣扎着,她小声说:“你离我远些,扎得我脸疼。”
  答非所问。
  祁憬舟一笑,离开了她,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跟自己对视,再问:“臣只要公主一人,公主也只能要臣一人。行吗?”
  “不行会怎么样?”
  “那么世间就会再少一人。”
  这话从一个刚战胜归来的将军口中说出,毫无作假之意。
  他很喜欢帮昭昭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看她无杂饰的耳朵。
  碎发被挽好,姜昭昭的耳垂被他捉住稔捏。
  这时候她发觉祁憬舟有这么多小动作,上辈子抱着自己从来不会乱动,可现在好像不动就不舒服一样。
  不是要拉她手玩,就是捏她耳垂,哪里见外人口中“不近女色”的样子。
  她见他目光认真,也不再开口玩笑,说道:“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祁憬舟松开她的耳垂,就这个姿势抱起姜昭昭起身,他眼尾上扬,恣意地说:“臣向来说话算话。”
  他不放下姜昭昭,抱着她一路朝门外走去,姜昭昭不得已抱住他的脖子问:“要去哪里?”
  “进宫接圣旨,做你一辈子的驸马!”
  在屋里不觉得不妥,一出门,待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他二人身上时,姜昭昭才想着要他放下自己。
  可惜祁憬舟不让,顶着众人的目光,气宇轩昂地走出温情楼,片刻之间,托着姜昭昭坐上马儿,他跃起也上了马,圈她在怀里。
  周围有人认出这是刚班师回朝的祁将军,一时间又引起一阵轰动。
  “这是哪家的姑娘,没听说祁将军跟谁走得近啊……”
  “谁知道呢,不过祁家的门槛的确要被踏破了,这小将军的一个消息也传不出来。”
  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大声问:“祁将军,可有娶妻?可有纳妾?”
  姜昭昭侧眸,是个满脸通红的小姑娘,锦衣玉钗地,不知是谁家的小姐。
  不用想都知道问这话何意。
  她不出声,想听祁憬舟会回答什么。
  “我此生只她一人,姓姜名昭昭,是祁某一生的妻子。”
  马蹄扬起,祁憬舟护好姜昭昭,迫不及待地疾驰离开。
  同时姜昭昭满意的冲小姑娘挑衅地一笑,随后在小姑娘与众人错愕的眼神中消失不见。
  谁人不知姜昭昭,乃姜国唯一的公主。
  人们既惊讶她就是公主,又惊讶祁憬舟的话,一时哗然。
  温情楼的那名清倌在二楼的窗边目送他们离去,心想,原来她说了一半的假话、原来她就是传闻里的公主。
  怪不得琴声那样好听。
  ***
  十日后,姜昭昭与祁憬舟成婚,举国欢庆,街边小巷里各式各样的彩灯彩带表达着百姓的祝福。
  一位是他们的公主,一位是为民杀敌的年少将军,各种相爱的故事从许多说书人口中流出,但没人知道这两人是第二世的姻缘,也经历过生死离别的悲痛。
  一天繁琐的礼仪下来,姜昭昭累得直不起腰,没了上辈子的兴奋与羞涩,多的是困倦。
  因着驸马的身份,没人敢多造次,来参宴的人庆酒完便放祁憬舟离开,等他回屋时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困得载头的姜昭昭。
  大概是她嫌麻烦,自己就先取了头饰,那红色的盖头不待他挑开就被弃在枕边,一张小脸着状添了美艳,唇上染朱砂就出光泽来。
  祁憬舟知那些首饰多沉重,心里有几分心疼。
  他走过去,先是举起桌子上的两杯合卺酒,再踱步到她身前。
  “困了先喝酒,喝完就放你睡。”他不由分说地把酒搁在她掌心,姜昭昭迷蒙着睁开眼,七分困意让她下意识地拿好酒杯。
  视线慢慢清晰,她看到了眼前红服加身的祁憬舟,他和上辈子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眼里含笑地直直看她,毫不掩饰爱意。
  她的困倦被冲走些许,在他的注视下举起酒杯,而他主动交叉过自己的胳膊,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仰头喝了合卺酒。
  一杯合卺酒下肚,烧得两人心上起火,姜昭昭在他取走酒杯时,解开领口的衣扣。
  锦红的被褥上铺满了枣、花生、桂圆、瓜子,她一挥手腾出一块空地来,有几颗桂圆滚下床,恰好撞上了祁憬舟的脚尖。
  姜昭昭只想睡觉,转身就趴在床上,欲往被窝里钻,好像忘了还有第二个人也是要同她躺一起睡地。
  就在她刚掀开被角时,有人捉住了她的手,抱她坐直。
  她瞪着祁憬舟,不满地说:“我要睡觉。”
  祁憬舟无奈地说:“那也要脱了衣裳再睡,不然着凉怎么办。”
  姜昭昭不说话了,她一动也不动地僵在祁憬舟怀里。
  坏了,她怎么忘了他也是要和自己一起睡的。
  “不想自己脱?”
  姜昭昭不说话,她总觉得今晚不会如意地让她睡,就算知道夫妻新婚夜该干什么,也干过,但时隔多年,哪里都复杂。
  “那臣来。”
  她垂眸,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她领口之下的纽扣上,清瘦有力又缓慢地就要解开那枚纽扣。
  “别,我自己来。”
  红色锦袍上的那只手收走,姜昭昭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殊不知下刻她的耳垂上传来温热潮湿的触感。
  一瞬间,她困意全部飞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耳朵红得赛过胭脂,脸上也晕出霞红。
  她说:“你说过、喝、喝完酒、就就让我睡。”
  说完才发觉自己这句话是磕巴着说出来的,顿时更觉窘迫。
  本以为他会像刚才一样停下,结果换来的是耳垂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激得她身上起颤栗。
  说不清在害羞还是害怕,姜昭昭下意识想躲避欢。爱。
  祁憬舟在她耳边沉声道:“可臣没说让公主睡觉。”
  姜昭昭记不清是第几次栽在他话的坑里了。
  “……”
  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公主还不解衣扣么?”
  就像她知祁憬舟哪里最敏感,祁憬舟也同样知她那里最敏感,他亲吻着耳垂那处的肌肤。
  姜昭昭失了一半的力气,肚子里的酒烧得更旺了,伸手推开他的嘴唇。
  他唇上的滚烫似她肚中的酒,热的她缩回手。
  恰巧她一偏头,就碰到了他脖颈上冰凉的肌肤,缓解了她的燥热。
  祁憬舟捉住她的手,迫她诱她来摸上自己领口。
  “那臣求公主帮臣解开衣扣。”
  清凉的嗓音混着衣服上未消去的寒气,叫姜昭昭鬼使神差地真的去解开了他的衣扣。
  等回神,看着自己解开的衣扣,她沉默地咬唇。
  这人是妖精吧?怎么会迷惑人心。
  她再也不肯去解第二颗衣扣,祁憬舟也不勉强她,一双眼里藏着戏谑的笑意。
  “公主在害怕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姜昭昭听不得这句话,她反驳说:“我没有怕。”
  祁憬舟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堵上她的嘴,吃掉了尾音。
  衣袍渐松,又慢慢滑落,美人如玉的肌肤上多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两人谁也没比谁好,气息紊乱,眼角泛红,姜昭昭见他停下看她的身子,整个人又好像被丢在油锅里,立马去捂他的眼睛。
  烛火明亮,祁憬舟拿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昭昭,咱们生个孩子吧。”
  他目光如炬,比烛火还要明,耀得姜昭昭躲开他的视线,向另一侧看。
  好一会儿她才喃声道:“嗯。”
  夜色笼罩着世间的灯火,公主府里的灯火也熄灭了。
  月色洒进来,照的祁憬舟越发英俊,姜昭昭摸上他的眉骨,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卷入浪潮中。
  情动之时,她抓在他的背上,触碰到了那道伤疤,顾不得其他,连着那道疤痕也一并抓了。
  新婚夜,月儿圆,红浪翻,姻缘牵。
  “昭昭。”
  “昭昭。”
  他一声声地唤,最后他说:“得一昭昭,此生圆满。”
  曾经因为莽撞和倔强失去了他心爱的人,现在他的所求得到实现,他愿用一生去守护他爱的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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