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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慕如初

时间:2021-12-22 18:17:31  作者:慕如初
  “不好,”傅筠说:“谢渊此人疯狂,若是得知我使诈,她恐怕有危险。”
  “所以…明知是送死,你也要去?”
  傅筠沉默。
  .
  子时,夜黑风高,整个村庄仿佛沉睡过去,一片死寂。
  傅筠孤身一人出现在村口,他骑在马上,风簌簌地吹着他身上的玄色斗篷。
  “谢渊呢?”他问。
  来人是谢渊的贴身护卫步自明,此人功夫与傅筠不相上下。他抱拳道:“殿下等候多时,还请傅大人接受我等检查,方可入内。”
  傅筠冷笑,下马,张开双手让他们检查。
  侍卫把他腰间的刀卸下,又在他身上搜了遍,确认无其他利器,便对步自明点了下头。
  步自明上前,从身后拿出一捆绳子。
  傅筠笑了:“他谢渊果真胆小如鼠。”
  步自明没说话,将他的手拧到身后绑起来,全身除了脚能动,其他地方皆绑得结结实实。
  随后道:“傅大人,请吧。”
  傅筠跟着他走进村庄,半刻钟后来到一处矮墙宅院。院子里没点灯火,只有稀疏的月光照在墙上,杂草凌乱摆动,像极了鬼魅的影子。
  下一刻,门打开,倏地一脚踹出来。
  傅筠猝不及防沉闷地倒在地上,嘴角渐渐溢出鲜血。
  谢渊站在他面前,目色凌厉:“久违了,指挥使大人!”
 
 
第67章 大结局(上)
  傅筠被踹出一段距离,后背直直的撞上石墩,疼得五脏六腑几乎错位。他咽了一口血,低笑:“谢渊,是个男人就放了她,至于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渊蹲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杀你吗?”
  “我很早就想杀你。”谢渊声音轻得像风,却如刀锋利:“在我六岁的时候便这么想。”
  他自顾自道:“从小你什么都比我出色,父皇甚至时常拿你与我比较。西域进贡的汗血马驹原本是该给我的,却因为你当众做诗,父皇赏给了你。”
  “从那时候起,我便想杀了你。”
  傅筠继续低笑:“但你是个废物,直到现在都杀不了我。”
  谢渊面目狰狞,脚踩在他胸膛,后背被石墩撞伤的地方使劲研磨,疼得傅筠嘴角又汩汩冒血。
  “你放心,”他说:“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你不敢。”傅筠咬牙挤出几个字:“证据还在我手上,你不敢让我死。”
  谢渊动作停下来,仿佛被人戳破什么似的,神色略微激动:“证据你放在哪?”
  “想知道?”傅筠仍旧神色自如:“你放了她我便告诉你。”
  “你想使诈?”
  “你不敢么?”
  傅筠迎上谢渊的眼睛,凛然且平静地盯着他。
  半晌,谢渊忽地转头,吩咐道:“将她带出来。”
  而后,又补充道:“你别耍花样,否则,我杀了你之后,照样再杀她。”
  虞葭在屋子里原本是躺在床榻上,数着时辰,子时一到,她立即爬起来扒在门缝边瞧。但夜里除了淡淡的月光,四周都瞧不清。
  过了会儿才听到外头有轻微动静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接着就是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再过了会儿,就有人来给她开锁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虞葭问。
  步自明没说话,示意老婆子将她押出来。白日还岣嵝的老人这会儿已经直起身子,走路也极其稳当。
  虞葭手臂被拧在身后动弹不得,走出院门才看见傅筠倒在地上,嘴角像是流血。
  她大骇,挣扎着要跑过去,却被人牢牢抓着。
  “傅筠?傅筠?”她喊他:“你哪受伤了?”
  傅筠借力站起来,由于全身被绑着,动作有些迟缓。他走过来:“我没事。”
  “你先跟他们出去,”他道:“往西十里地有我的侍卫,你若是安全了,他们自会放讯号告知我。”
  “那你呢?”虞葭都快哭了,她还从未见过傅筠这般模样,就像要去赴死般语气平静且悲壮,令她难过极了。
  “你怎么这么傻。”她忍不住呜呜咽咽哭起来:“你若是不来,他也不敢杀我的。”
  “现在好了,你来送死,那我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傅筠笑:“怕守寡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虞葭若不是手腾不开,都想捶他。
  傅筠道:“听话,你跟着他们走。”
  “那你呢?”
  傅筠没吭声。
  “我不走了,你什么都不要说。”虞葭道:“他拿不到证据,不会轻易杀你的。”
  一旁的谢渊冷笑,从袖中抽出把匕首直接扎上傅筠的胸口。
  傅筠闷疼地后退一步,虞葭也顿时吓得失声。
  “裴三姑娘说得对,”谢渊道:“我不会轻易杀他,但我会慢慢的折磨他,让他流血而亡。”
  他将匕首□□,带血的刀尖贴在虞葭脸上:“看到了么?再给我磨磨唧唧,我就继续让他多留点血。”
  “谢渊!”傅筠沉了脸:“丑时之前,我若没见到安全讯号,那证据恐怕就要入宫了。”
  谢渊神色一动,眼里戾气尽显。大喝一声:“送她出去。”
  .
  虞葭一走,谢渊让人将傅筠带进院子,他自己则坐在椅子上。
  这时候的月光又明亮了些,傅筠视线一扫,见院子里摆放的东西不屑冷嗤。
  “这些刑具都是你们锦衣卫审人的手段。”谢渊道:“指挥使大人平日里审了许多人,今夜不妨也尝一尝这个滋味。”
  傅筠被人继续绑在一根柱子上,柱子两旁是尖锐锋利的锁勾,上头浇了药水,但凡勾住骨肉,便一寸寸地将骨与肉撕开,且浑身如同蚂蚁啃噬,疼痛难忍。
  傅筠却是眉眼都不曾皱半分,走到柱子旁平静地问道:“谢渊,在我死之前,有件事想问一问你”
  “说。”
  “你真觉得你有机会座上那个位置?”
  “人定胜天。”谢渊道。
  “可天不如你愿。”傅筠说:“当年东平城的事,王贵妃为了夺兵权,挑拨离间我傅家跟裴家的关系,派人假传军令使得东平城大乱。你舅父在其中捞了不少好处,王家从此水涨船高,当年的王昭仪也一跃成为贵妃。”
  “不过,这么多年来王家无所建树,王家子弟在朝中犹如蛀虫,贪赃枉法的事没少干,这一切都是王贵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你以为皇上看不见?”
  “皇上之所以没动王家,无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傅筠道:“但你恐怕不知道,今日之后,你王家气运便要到头了。”
  谢渊眯眼:“吓唬我?”
  “若这都能吓唬你,恐怕还有一个消息令你胆怯。”
  “什么?”
  “当年东平城,王贵妃派人假传军令是一罪,然而最大的罪名却是…”傅筠一字一句道:“通敌叛国。”
  谢渊瞳孔微震。
  傅筠继续道:“当年北狄军入东平城如过无人之境,便是有人私自开了城门。”
  “我只是有一事不明,你们到底给了梁琮什么好处,让他死心塌地这么卖命。”
  “梁琮。”谢渊冷笑:“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是他跟你说的?”
  傅筠没说话。
  “也不对,”谢渊道:“当年的证据已经被我销毁,这事除了梁琮谁也不知。而一个死人……”
  他缓缓起身:“是没法开口说话的。”
  “所以…”傅筠问:“追杀梁琮的人就是你派的?”
  “是又如何?”
  “谢渊,”傅筠慢悠悠道:“你注定坐不上那个位置。”
  “你说了不算,”谢渊厉色尽显:“我要当皇帝谁都阻止不了。”
  “是么?”
  这时,门口突然闯进一群侍卫,而后一字排开。太子缓缓走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原本出京了的裴景晏,还有曾被谢渊追杀“死去”的梁琮。
  “皇、皇兄?”谢渊大惊,然而看见还活着的梁琮,他更是脸色骤变。
  .
  虞葭被送出村庄后,没过多久就见到了傅筠的侍卫。但奇怪的是他们迟迟没有放出讯号,而是将虞葭带上一辆马车。
  又走了一段路后,虞葭见到了自己的婢女杏儿。
  “杏儿你怎么在这?”虞葭问。
  “世子爷带奴婢来的,”杏儿道:“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呜呜呜呜……”
  “等等…我哥哥让你来的?”虞葭突然高兴起来:“你是说我哥哥回来了?他人呢?”
  “奴婢没瞧见,但世子爷让奴婢在这等您。”
  “太好了!太好了!”
  虞葭又哭又笑的。她的心扑通扑通跳,隐隐有种预感,傅筠肯定能活着。
  果然,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她就瞧见不远处来了一队马车。侍卫们举着火把,打头骑在马上的人正是她哥哥裴景晏。
  “哥哥。”虞葭跳下马车跑过去,裴景晏看见了,赶紧骑马上前来。
  “不是让你回去吗?”裴景晏皱眉:“你怎么还在这?”
  虞葭却是不答,而着急问道:“他呢?他没死对不对?”
  说着说着,眼里又包着泪珠:“哥哥,他还活着对不对?”
  裴景晏无奈,伸手:“上来。”
  虞葭立即被他带上马,而后朝后边的马车跑过去。
  马车里,傅筠坐在里头。他耳力好,早就听见了虞葭的哭声,不知怎么的,他这会儿心口热热的。
  想了想,他索性直接躺下来。
  虞葭进了马车,见到的就是傅筠虚弱地闭着眼睛躺着的模样。
  “傅筠,”她扑过去:“你怎么样了?”
  她飞快地去掀他衣裳,之前胸口处被扎了一刀,她亲眼瞧见了的。果然,才翻开外袍,里头雪白的中衣就已经被血染得通红。
  虞葭才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声音都带着颤:“疼不疼啊?”
  “疼疼疼!”
  外头骑马的裴景晏:“……”
  他们冲进院子时,傅筠自己就解开了绳子。锦衣卫这些旁门左道多的是,谢渊的那些把戏根本就难不住他。之所以被挨这一刀纯粹是苦情戏罢了。
  如今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欺骗他妹妹,实在是不要脸得很!
  “还流血吗?”虞葭胡乱地扒他衣裳:“我看看。”
  伤口已经上药,血早就不流了,但胸口被虞葭的手乱摸,傅筠就受不住。
  有点不合时宜地心猿意马。
  忍了会儿,他说道:“葭葭,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没事?都流了这么多血。”
  “真没事。”
  “我看看才放心。”
  “不能看。”
  虞葭扯着他衣带:“为什么不能看?”
  “你在摸下去我恐怕就……”
  “嗯咳——”
  裴景晏在外头黑着脸重重地咳了声。
  虞葭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面颊发烫。她赶紧放开手,不大放心地问:“真不流血了?”
  “嗯。”傅筠看着她笑,那笑容在这狭小黑暗的马车里都光芒耀眼。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虞葭不好意思极了。帮他重新整理好衣襟后想要收回手,却倏地被傅筠攥住。
  虞葭吓得大跳,小声责备道:“你别乱动。”
  “我没乱动。”
  “那你放开我。”
  “葭葭,我……”
  “嗯咳——”
  外头又是一声咳嗽,比适才更重了些。
  虞葭都不敢说话了,被他攥紧手,甜蜜又开心。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望着对方,眼里是笑,心里是蜜。
  过了会儿,傅筠无声开口。
  虞葭低低地问:“你说什么?”
  傅筠继续无声开口。
  虞葭听不见,低头凑过去。然而才刚刚凑进他,就被他压着脑袋亲了上来。
  这这这……这人——
  太不要脸了!
  虞葭屏住呼吸,生怕两人的动静被哥哥听到,亦或是下一刻哥哥突然拉开马车门看见她们这模样。
  她心惊肉跳的,以至于亲吻也不专心,结果被傅筠轻轻咬了下。
  她下意识“嘶”地一声疼。
  “指挥使大人!”
  外头,裴景晏忍无可忍,重重地敲车厢壁。
  虞葭吓得赶紧退开,她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今晚的情况。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谢渊呢?”
  “谢渊被太子殿下带走了。”傅筠撑着身子坐起来:“你哥哥和太子殿一早就带着人埋伏在外。”
  “我哥哥不是离京了吗?”虞葭疑惑。
  傅筠又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那柔嫩滑腻的手掌,勾唇笑道:“离京只是为引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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