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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破裂后夫人失忆了——裴怀瑾

时间:2021-12-23 12:17:22  作者:裴怀瑾
  鱼姒声音含糊,有些瓮声瓮气:“姜片搓上去的时候好辣啊……也许有用吧……”
  明明没有娇柔软语,可晏少卿莫名觉得这句也是撒娇。
  嘟嘟囔囔,像抱怨,像委屈,像在与他撒娇。
 
 
第12章 肮脏话本,毁人不倦……
  两手每日都要严严实实包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鱼姒什么也做不了,简直无趣极了。
  她百无聊赖地窝在案桌边,甚至开始观察起了靠枕上的纹路样式。
  这边是祥云……那边是桂花……
  “青娘在做什么?”
  鱼姒立时坐直,向他望去:“在看靠枕!”
  她粽子似的两手环在枕上,抱姿看起来滑稽又笨拙,晏少卿却没有笑。
  这般乖巧仰目看他的样子,有些像刚成婚时。
  那时初为人夫,他其实也很无所适从,尤其他们还未圆房,与寻常新婚夫妻又有些不一样。
  而鱼姒眉眼稚嫩,或许是拘谨之故,她乖巧又安静。只是目光常如此刻般微微闪亮,总是围绕着他。
  他那时想,自己比她大三岁,理应照顾新嫁的她……
  “夫君!”
  晏少卿回神,只见鱼姒鼓着脸颊忿忿望他,桃花眼圆睁:“夫君为什么总是在青娘面前走神呢!”
  ……还是很不一样的,如今的鱼姒显然一点也不拘谨,脾气也很娇惯。
  不似那时,他试着搭一句话,她要犹豫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思及此,晏少卿本欲应她的话忽然卡住。
  鱼姒只有一个,本性是不可能变的,当年他以为是鱼姒生性娴静,现在看来……
  晏少卿心中微沉,若他当年能看穿鱼姒的不安与拘束,她是不是就不会掩饰住本性?就算还是要和离,她是不是起码能过的开心一些?
  “夫君!”语气愈重,显然是不高兴了。
  晏少卿安抚一笑,将笔架笔搁砚台都放到旁边矮柜上,这才把油纸包放上去。
  鱼姒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惊喜道:“这是什么呀!”
  晏少卿解着大氅,答道:“是栗子糕,我想着青娘往年冬日似是常吃这个,所以买了回来。”
  香甜气息勾得鱼姒蠢蠢欲动,她正要解细绳,却忽然一个激灵,到了嘴边的“谢谢夫君”咽了回去。
  “那、那个,夫君,你若有事,不必特意绕路捎带……”
  还是冬日,这样的糕点也不便宜吧?!
  这犹豫的话语,与当初鱼姒的答话仿佛重合。难道她现在也……
  晏少卿将大氅放好,转过身来,果然看到她神色不自然,好像不想让他破费一样。
  至亲至疏夫妻,可他们之间无论是新婚还是现在,却是因为不够熟稔交心才显出疏离。
  真的是个小姑娘……晏少卿心中微叹,温声道:“没有绕路,青娘放心吧。”
  绕不绕路不重要,重要的是别破费啊!可夫君说“放心”,意思不正是比起银钱,她的口腹之欲更重要吗?
  这全心全意的关怀叫鱼姒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不再追着劝,而是认真伸出裹得看不出模样的手试图解开细绳。
  晏少卿话音才落,感怀未散,便见她怀中还窝着靠枕,就这样倾身去解油纸包系扣,未着外衫的腰身盈盈一握,玲珑有致的身段完美勾勒。
  晏少卿:“……”
  他尴尬收回视线,心中却有些乱,一时想起刚成婚时她如带露青枝般的青涩,一时又想起大半个月前昏昏冬夜中的静谧情.事。
  与少女时代的她相较,如今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鱼姒丝毫不知她衣冠楚楚的夫君都想歪到了哪里,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解不开系扣,不由撒娇:“夫君,你快来帮青娘解开。”
  晏少卿咳了一声,自个儿唾弃了句道貌岸然,若无其事过去帮她打开油纸包。
  栗子糕香气诱人,鱼姒都没来得及眼巴巴看人,盯着美食就撒娇:“青娘手动不了,夫君喂我呀。”
  连“好不好”都省了。
  晏少卿却没发现,他犹豫一瞬,又唾弃了自己一句,竭力坦然地拈起一块,谁知还没喂,她又如上次吃蜜饯一样倾身过来咬。
  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可这次却没什么触到他指尖了。她只咬了一口。
  鱼姒满足地眯起眼睛,感受栗子的绵软清甜在口中蔓延,待余味消弭,她迫不及待推荐:“太好吃了!夫君你也尝尝!”
  晏少卿再三唾弃了自己,清理干净心神,再次若无其事一颔首。
  俗语说饱暖思□□,果真不假。鱼姒无所事事,看着还在垂眸吃栗子糕的晏少卿,一个被搁置好几天的念头冒了出来。
  晏少卿已决定今晚,不,是最近都在书房温书静心,不到深夜困顿难当精疲力尽不回来。
  他吃完手上的栗子糕,拿帕子擦了擦手,方要开口,就听鱼姒甜甜问道:“夫君,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晏少卿一愣,她问什么?
  鱼姒已经猜测起来:“唔……我们成婚五年,五年前我十五岁,难道我一及笄夫君就等不及来提亲了吗!”
  不是这样……晏少卿张了张口,鱼姒却兀自继续猜测起来了:“我记得我醒来前一日还是暮春,难道不久后我们就相识了?!”
  “那个时节我爱踏春游湖,是不是我雇的画舫撞上了夫君的画舫,然后金风玉露一相逢,一眼万年定终身!”
  面对鱼姒闪闪发光的双眼,晏少卿哑口无言。
  她究竟是怎么……想到这般风花雪月的桥段上的啊?
  鱼姒来了劲儿,继续依着猜测畅想:“上岸后,夫君唐突来问我家门,不对,也有可能是我去问夫君家门,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心照不宣私定了终身!”
  私定终身难道是什么好词吗?晏少卿感到焦头烂额,却不知该如何阻止鱼姒天马行空的想象。
  “再然后嘛……我们就经常偷偷摸摸私会,七夕时带着面具到柳河边放河灯,祈愿姻缘顺遂,白头偕老~”
  鱼姒心满意足做下结语:“最后,祈愿生效,来年我们果真成了婚,甜甜蜜蜜,直到如今!”
  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愉快地问:“一定是这样吧!”
  不是这样的。他们在成婚前一面也没见过,没有私定终身也没有偷偷相会,只有三媒六聘与三书六礼。
  晏少卿深吸口气,想从源头纠正,可鱼姒又捧着脸甜滋滋说:“婚后我们也一定如胶似漆,就比如现在,樱桃不在,我肯定是窝在夫君怀里的!”
  所思所想皆被震到了九霄云外,晏少卿愕然当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亲眼看到对面的人瞬间红了脸,鱼姒愈发肯定她过往就是这么没羞没臊,所以被失忆的她挑破时,夫君才会目露震惊脸发红!
  没想到她会猜的八九不离十吧?鱼姒心里得意地夸赞自己一顿,坏心眼又起来了。
  她放柔声音,娇里娇气道:“当然,这肯定只是其中一桩,夫君,我们从前过日子还有哪些甜蜜日常呀?”
  尾音都打着卷儿,像一股甜风吹拂过境,席卷了晏少卿的理智。
  好在,在下意识想要回答她的时候,他晕沉沉的意识终于分辨出来她问了什么。
  晏少卿艰难问道:“青娘,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猜来的?”
  鱼姒忍笑欣赏夫君不可置信的模样,故作思索:“唔……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呀!”
  话本……话本……晏少卿闭了闭眼,安慰自己:女儿家看些缠绵悱恻的情爱话本实属常事,不怪她记忆深刻,也不怪她拿出来当范本猜测。
  他就说,什么私定终身什么偷偷私会,这么离经叛道的桥段她本来也不该熟稔于心。
  心绪努力平复下来,晏少卿想要告诉她那都是轻浮的人编出的香.艳故事,正经人即使两心相许,也该……
  “夫君不回答,难道是不好意思么?”鱼姒促狭一笑,故意道,“青娘都懂,一定是我们从前实在太甜蜜了,夫君说不出口。”
  她羞涩道:“比如之前夫君喂青娘吃蜜饯,若樱桃不在,夫君一定就不是用手喂了。”
  不用手喂?那用什么??
  “还有夫君替青娘尝味,接下来青娘肯定是从夫君嘴里尝到蜜饯儿的甜香啦。”
  ????
  晏少卿如遭雷劈,脑中一遍遍回荡她惊世骇俗的娇声羞语。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肮脏话本,毁人不倦!
  糟了,好像过头了,夫君该不会羞晕过去吧?
  鱼姒连忙见好就收,将话题拉向正经方向:“还有雨天,我肯定与夫君窝在一处,就埋在夫君颈窝里,听着潺潺雨声,多么岁月静好呀!”
  晏少卿恍恍惚惚,有了前面的“尝味儿”对比,这般耳鬓厮磨竟也显得正经温馨了。
  鱼姒瞅着对面人的反应,衡量一番,乖乖住口,转而问道:“雨天是如此,不知晴天我与夫君都做些什么呢?”
  她眉开眼笑生动如画,饱含期待地看着他。
  混乱的思绪戛然而止,晏少卿陡然清醒过来。现在他要说什么?依实讲述他们的过往日常?
  可……她方才的举例中,最温馨的也是雨天依偎,足以想见那些话本荼毒她到什么程度,他若依实而言,只怕她不会相信。
  不若、不若另起话题……
  “夫君,青娘真的好想知道我们夫妻五年的恩爱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就告诉青娘吧。”鱼姒佯装并未看穿他想转移话题,自顾自撒娇。
  晏少卿想出的话题梗在喉咙。他感到棘手,比起那些离经叛道的出格话本而言,他们的夫妻生活是那么的平淡枯燥。
  春时游玩夏时观潮,秋时赏景冬时折梅,这些与她说的那些绵绵情爱的桥段毫不相干,她一定不会满意的。
  想到她磨喝药时的撒娇与胡言,晏少卿一阵头大,难道只有话本桥段才能满足她吗?
  等等……?
 
 
第13章 奖励
  若按话本……也不是不行?
  晏少卿心中推敲斟酌后,迎着鱼姒期待的神情,缓缓道:“夏日……我们……”
  鱼姒迫不及待:“我们什么!”
  他也想知道“我们什么”啊,难道真的要顺着她说过的那些耳鬓厮磨说吗?晏少卿终究还是开不了那个口,话梗在喉间,换了个方向。
  “夏日我们常在冰簟上手谈。”
  鱼姒表情变得难以言喻起来,仿佛在说“就这”。手谈算什么甜蜜??
  晏少卿稳若泰山,接着道:“输赢的话……”
  鱼姒恍然大悟:“有条件对不对!”
  这果然算是小情趣,真不枉他搜肠刮肚想出来。
  见他默认,鱼姒兴致勃勃猜测起来:“条件是什么?是不是谁输了亲对方一下?”
  “我又不会手谈,肯定一直输,我明白了,夫君是不好意思输所以才……唔?”
  夫君怎么又捂住她的嘴啊?她也没说什么啊?
  晏少卿竭力忽略脸上蔓延的热度,好一会儿后才放开手,认真道:“青娘的确总是输,所以总是为我做一些东西。”
  他说什么?鱼姒的兴致戛然而止,迷茫重复:“做东西?”
  晏少卿探手,翻开外面几层衣袖,将里衣呈给她看:“是,诸如里衣、荷包、扇套……”
  话音渐消,晏少卿困惑地看着逐渐不可置信的鱼姒:“青娘?”
  难道是这不够温馨吗?可这也是很幸福的夫妻生活啊?虽然他们手谈并不打赌,做这些东西时她也是默默温柔,并不是为了什么条件。
  就算是他在两者中间加了个连接条件,应该也没那么假……吧?
  鱼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甚至想倒抽口气。
  听听这都是什么,做女红??还不止做一样??
  可夫君的困惑溢于言表,足以证明他没撒谎。鱼姒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
  她想,夫君真是太爱我了。
  她的女红差成那个鬼样子,夫君居然还能当成甜蜜幸福的事件说出口,浑然不觉哪里有问题。
  鱼姒满面动容,唇瓣翕张,表白刚要脱口而出,她忽然又想到,过去的自己果然也很爱夫君。
  她做女红时痛苦成那个样子,居然还肯为夫君老老实实遵守赌约,果然是甘之如饴吧!
  鱼姒喟叹:“我与夫君果然是佳偶天成!”
  晏少卿脸一红,掺杂着蒙混过关的庆幸,他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好了,青娘的手……”
  “我的手,它真是太辛苦了!”鱼姒举起粽子似的手,忽然感慨。
  为了爱夫君,它真是付出了太多!
  被打断的兴致翻了倍,鱼姒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幸福,殷切看他:“还有什么呢!”
  怎么还要继续??晏少卿头大,可面对鱼姒忽闪忽闪盈满期待的桃花眼,他只好接着搜肠刮肚,回想过往同窗说过的那些孟浪话。
  “呃……还有……还有秋日赏景,你我共登灵隐山,青娘那时力弱……”
  “所以是夫君背我上去的对不对!”
  不是,鱼姒那时腿软走不动,他们只是相扶相携……
  “夫君真好,还有呢还有呢!”
  “……冬日我归家时途经梅山,会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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