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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世子的朱砂痣——乘舟拾星

时间:2021-12-24 15:04:01  作者:乘舟拾星
  反而话锋一转, 指着身前的骰子直接问:“你说这骰子是你给我的,我想知道是什么时候给我的?”
  “是那天, 你跟我第一……”凌锦安话未说全,当即觉着不对, 若是现在同她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定然会将她吓到,还是慢慢来,于是坐下后轻咳一声,随即身子朝前凑过来,改口道, “是你我定情那日,我亲手给你戴上的。”
  即便如此,这番话从他嘴里讲出来仍旧让陆澜汐觉得他不算正经。
  她没回应,反而打着哈哈道:“我有点困了。”
  “困了?”这是凌锦安没料到的,“也对,今日事多,折腾到这个时辰,你也该困了,我去让他们给你准备热水,你洗漱,然后早些休息。”
  “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京城。”临了,他又加了一句,而后出门去。
  简单洗漱过后,陆澜汐才将发髻拆下,谁知凌锦安又推门进来。
  陆澜汐下意识又捂上胸口,“你怎么又回来了?”
  瞧她一脸紧张,凌锦安忽然细笑起来,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想逗逗她,双手抱臂倚在窗边,朝床榻处扬扬下巴,“今夜我也住在这儿。”
  “啊?”陆澜汐眨巴眨巴眼,略有尴尬的揪了自己身前的一缕青丝,“你住这,那我住哪?”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他一点一点的前进过来,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坏坏的,眨眼功夫,就到了跟前,“我是你的夫君,当然要跟你住在一块儿了。”
  陆澜汐朝后退了两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莫名紧张起来,眼睛因为慌乱连着快眨两下,“话是这么说,可我……可我……”
  “你睡这吧,我睡别处。”说无可说,退无可退,干脆袖子一甩,从他身边逃开。
  奈何没走出两步,腕子便被人扯住,稍稍一带,就给带了回来,随之落入一个宽敞的怀抱。
  他的手臂无处安放,只敢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尔后,哑沉的嗓音在陆澜汐的头顶响起,“逗你的,不吓你了,你安心睡觉,我只在一侧好好守着你,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这话说的卑微,甚至带了乞求在里,陆澜汐的耳畔贴在他的心口处,一声一声的心跳声又被她听个真切。
  他是承安王,他若想做什么,她也反抗不了,可既然他这样说,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随之,陆澜汐也没有让他多费唇舌,鬼使神差的在他怀里点点头。
  得了回应,凌锦安自是一阵暗喜,尽管不舍,可还是将怀里的人放开,抬手理了她后脑处微凌乱的长发,强忍住了想要上去吻一口的冲动,转而成了温柔的三个字:“去睡吧。”
  陆澜汐微微侧头,余光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上面还沾染着自己的发香。
  果真就乖乖的躺在床榻上,和衣而卧。
  她侧着身面朝里枕着自己胳膊,不多时,见屋里的烛火被他吹熄了两盏,唯留一支昏黄,而后感知身后的被褥一阵塌陷,是凌锦安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一条腿在床榻下的脚踏上,一条腿曲起脚踩在榻上,背后倚了一只软枕,离她足有一臂距离。
  陆澜汐觉出身后的空档,原本悬着的一颗心逐渐平稳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针落可闻。
  凌锦安侧过头去,看见床榻里的人安静躺着,微弱昏黄的烛火将她身段勾勒成一条影投在榻内墙上。
  心尖儿一软,恍惚间一下子就分辨不出这是不是梦。
  日思夜想的人竟然重新出现在自己生命里,那场大火好像还在眼前,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只要想起心口就会疼的厉害。
  他不敢睡,生怕这是梦,一旦醒了,今日发生的种种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稍一拨弄便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最后一节烛火燃尽,屋里唯有月霜透进来,铺得满地。
  他自暗夜中轻叹一口气,然后柔声问道:“澜汐你睡了吗?”
  陆澜汐当然睡不着,眼睛还睁着,只是他看不到而已,听见他问,也不作声,随之将眼皮合上。
  久久得不到回应,凌锦安以为她睡着了,于是转过头来望着窗外的月光喃喃低语,只当说给自己听:“澜汐,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其实我每一天都不知道该怎么熬,每天醒过来,心口都会疼上好一阵……也曾想过结束自己的性命,挖掉自己的眼珠子,可是有人告诉我,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拿命换的,所以我连死都不能,死不了,又活不成,大约就是我这样吧。”
  “我以为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好在你终于回来了,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回来都好,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澜汐。”
  凌锦安喉咙一噎,眼角有温热铺洒,唇角上扬,无比心满意足,“你现在不记得我没关系,等回了京城,我给你寻最好的大夫,就算你最后还想不起,我也可以去做药奴,你为我如何,我便为你如何。”
  “我凌锦安这辈子,不为别的,只为你陆澜汐而活。”
  陆澜汐呼吸均匀,缓缓睁眼,卷翘的睫毛扇动两下,食指和拇指紧紧抠在一起。
  她不知道身后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今日问他,他也不答,只笑意盈盈的同自己讲让她自己去看。
  这些话她都如数听到了耳朵里,不得不承认,她很是动容,可仍旧不敢将自己的戒备心彻底放下,她一日记不起,就一日不能掉以轻心。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不知何时才昏昏睡去。
  凌锦安却是半点困意也没有,今夜月光美不胜收,他片刻都舍不得错过。
  良久,忽然觉着身侧有翻动声响,随后一条胳膊自然的搭上他的肚子,这还不够,腰间一阵温热,是陆澜汐的脸颊凑了过来,还在他身上蹭了蹭。
  凌锦安胳膊高高抬起悬在半空,低头看去,身上这会儿已经挂了个人,他先是一愣,随即看着身上的人溺笑起来,有些人就算什么都忘了,可习惯是改不了的,莫名想起从前二人同榻而眠的时日来。
  他将胳膊伸直,将被子好好给她盖了盖,最后小心将手捂在她背上轻柔抚着。
  一下子好像真就回到了从前一般,这感觉温润且满足。
  一夜好眠,睡意朦胧中陆澜汐便想着,好久都没睡的这样踏实安心了,怀里也不知抱了什么,又软又暖,忍不住多掐摸了了几下,良久才觉出不对来,猛的睁眼,男人的衣衫正在眼前,她朝后微仰,而后抬眼,只见凌锦安的脸就在面前,正眉目含笑的盯着她,她下意识要翻个身,却发觉正被他长臂搂着。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睡着的样子,和我想的差不多,”抬指拨弄开她耳侧的碎发,声线醉人,“还和以前一样,睡着了就到处找东西抱着。”
  这话说的让人觉着面红耳赤,陆澜汐一阵窘迫,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坐起来,长发散在身前,遮了半个肩。
  刚睡醒的缘故,脸颊两侧还挂着淡粉色。
  她红着脸看凌锦安脸色,只见他眼底有两条乌青,又想到他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迟疑着开口问道:“你昨夜没睡好?”
  “嗯,”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和煦若春风,伸手撩开她遮面的长发,替她掖到耳后,手指顺势在她耳垂处轻捏一下,“不舍的睡,怕醒了你又不见了,不过,我应该是多心了。”
  “的确是多心了。”她轻言道,如今她也无处可去,经过昨天,她也想通了,暂且跟着他回京城去。
  随之她掀开被子挪动到床榻边,打算穿鞋下地,双脚才踩在脚踏上,脚踝便先一步被人握住,侧目看去,凌锦安一手取了绣鞋,一手握着她的脚踝替她穿鞋。
  此时他的后脑正在自己身前,不禁让陆澜汐觉着一窘,虽然他自己说是自己的夫君,可陆澜汐根本不记得二人从前有过什么,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很不自在,她试图把脚收回,“我自己来吧。”
  对方不顾她的抗拒,手上反而力道加重了些,“别动,就好了。”
 
 
第69章 甜头
  “从前都是你照顾我,往……
  “从前都是你照顾我, 往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将绣鞋为她穿好,他才直起身来, “事无巨细,都交给我, 什么事都不必你操心。”
  “鞋子我还是可以自己穿的。”陆澜汐脸上的粉红更深一分, 一时脸热,浑身不自在, 手掌撑着膝盖起身还没站稳, 手又被人拉住。
  凌锦安借着她的手起身, 随后陆澜汐觉着眼前罩上一层阴影, 她越发不敢抬眼瞧他。
  “我去让他们给你准备热水,你先梳洗, 等用完了早饭, 咱们就出发。”
  话说的中规中矩,陆澜汐垂着眼点头算是应下。
  “对了,我有件要紧事需得告诉你。”凌锦安面容一下紧绷起来, 话只说了一半。
  陆澜汐忙抬头,看着他紧张的神色不明所以, “什么?”
  才问出口,忽然见他眼一眯, 而后飞速将头低下, 唇在她唇角轻啄了一口。
  速度迅速灵敏,直到看到他得逞的笑意方觉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你!”陆澜汐一手捂住方才他亲过的地方一手指着他,又羞又怒。
  凌锦安一把将她手握在掌心,沉声得意的笑道:“我想了你这么久,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尝尝, 若不然让我怎么熬?”
  “好了,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乖乖等着我。”说着只尝点甜头就好,可手还是忍不住在她脸上揉捏两下才舍得离开。
  陆澜汐双手捧住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会儿脸热的像是才煮熟的蟹,一颗心七上八下,忍不住跺了跺脚,“哪里有这样的人啊!”
  ……
  一切准备就绪时,自客栈出发已到了巳时,凌锦安将陆澜汐抱上马车,陆澜汐前脚一进马车后脚就傻了眼,原本宽敞的马车被各种物件堆的满满登登,只剩下一侧可以坐人,空档拥挤。
  陆澜汐迟疑着缩到角落去,直到凌锦安也进来紧紧挨到自己身侧她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指着马车里满满登登的东西问:“这都是什么?”
  凌锦安看似无辜的笑了笑,随后手掌拍在最近的一方匣子上,“你从许府出来,身无长物,这一路上总得有些换洗的衣裳吧,这些都是我随意命他们给你买的,吃的穿的用的,若是不够,到了下一城,再买!”
  “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啊!”她轻叹,瞧着他一脸别有用心的笑意,买这么一车,偏偏只留出了两个人坐的地方,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去京城的路程山高水远,用的多着呢,且看着吧。”
  陆澜汐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已经分辩不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干脆将脸别过去不理会他。
  ……
  马车徐徐出了渡州城,凌锦安此下跟来时心境全然不同,虽然一夜没睡,仍觉着精神无比,此时陆澜汐在马车里闭眼假寐,凌锦安便侧着坐,面朝她,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侧脸。
  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翘玲珑的鼻尖,水润的双唇,流畅的轮廓,搭配在一起,看在凌锦安的眼底,什么样的角度都是最美的。
  第一次这般真真切切的看她,怎么也看不够,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单通骑着马行在最前,远远见着前方有一行人马好似拦住去路。
  单通立即警觉起来,单手摸了马鞍下的长剑。
  赵光位于对面马上,也正看见一行来人。
  来之前他喝了不少酒,满目红色,时不时的还打了几个酒嗝儿。今日他一早就去了许府下聘,谁知到了许府听许夫人说许丝雨已经连夜被家人接走了,她虽然怕一家子人头不保不敢吐露来者身份,却也没安什么好心,只说来人是许丝雨的夫君,这赵光什么人,她很清楚,向来看中的女子就没有弄不到手的,况且他耐着性子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熬到下聘时,却听闻到手的鸭子飞了,怎能不气急败坏。
  在渡州做霸王做的久了,早就将人外有人这一说辞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许夫人心生一计,干脆让他去鸡蛋碰石头,以凌锦安的手去除了这个赵光,从此许家就可以安枕无忧。
  果真,赵光听不得许夫人的挑唆,也从未想过美人的夫君是什么来头,光天化日喝了两口闷酒便带着人出来拦路抢人。
  “许丝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离开渡州!”赵光远远冲马车叫喊着,来时他们一行几人住在哪里早就打探清楚,城里不好动手,只待到了城外一展身手。
  马车停下,凌锦安听见叫喊,坐直身子,目光朝外,脸上沉冷似挂了一层霜。
  陆澜汐睁眼,这声音耳熟,听起来一阵厌恶袭来。
  “赵光!”她身子前凑,“竟没想到他跑到这来!”
  “赵光。”凌锦安念出这个名字,冷笑一声,昨日单通自许府回来,就将许府的这些破事都说了个遍,自然也包括赵光肖想陆澜汐的事,本想着回京城后再派人处理他,谁知他今日竟然赶着跑来送死。
  “许丝雨,你快快出来,让我看看你,我这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啊!”赵光此时仍旧不知,已经有把无形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许丝雨,你有夫君我也不在乎,让你夫君出来,我瞧瞧是什么样的小白脸,胆敢跟我抢人,今日我给他些颜色瞧瞧,就地料理了他,再带你回府。”
  喝了几口酒,赵光疯的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口出狂言不止。
  陆澜汐下意识看向凌锦安,神色复杂,只见他一言不发,嘴角噙着一抹森寒,眼睛望向别处,之前看自己时候的温柔半分也寻不见,好像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一样。
  “主子。”单通似乎知道凌锦安要吩咐他一般,跃下马来径直走到马车窗下。
  凌锦安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撩了马车窗帘一角,唇齿轻启只说了一句话:“干净利落一些。”
  “是。”单通得令,大步走开。
  随之,陆澜汐听见一阵风声在马车外呼啸而过。
  下一刻,只见凌锦安侧过身双手捧起陆澜汐的脸,柔声道:“别让一些脏东西,污了你的眼扰了你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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