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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撇到一旁愣住的程宇，瞪了他一下：“给你一个机会，帮我送半烟回去！”
“凭什么？”
程然举起了拳头，语气凶狠：“你再敢说一句？”
“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吗！”
程宇拜倒在自己亲妹妹的拳头下。
……
程宇送沈半烟回去，两人站在门口等电梯，程宇好奇的问道：“你到底跟然然说了什么啊，这么快就好了。”
沈半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家的本事，能告诉你吗？”
“切，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你想不想知道关我什么事……”
“我就是随便问问，其实一点都不好奇！”
“信了你的鬼了。”
“我说沈半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好意思，并不能。”
电梯门开，两人走了进去。
电梯是透明的，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但是外面天气低沉，显得格外的压抑。
沈半烟刚想收回目光，看到一个人的身影，难以置信的定眼一看，这才回过神来，真的是覃衍。
覃衍怎么会在这？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程宇伸手扶了她一把，语气微妙：“你想干嘛？”
沈半烟回过神来，也没有心思跟程宇犟嘴，摇摇头：“你看看楼下，那人是覃衍吗？”
程宇看了沈半烟一眼，不知道她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听话的往下看了一眼。
虽然身穿一件的黑色风衣，但程宇还是认出了那道身形是谁。
果然是覃衍。
“你说……他是不是来找程然的？”沈半烟轻轻皱眉，猜测道。
程宇看向沈半烟，语气有点不确定：“不会吧。”
沈半烟摇摇头：“覃衍性情不定，说不准真的是来找程然的。”
“那怎么办，如果我们现在下去，就会被他发现啊？”
沈半烟倒是沉得住气，看向旁边的程宇：“先给程然打个电话，告诉她覃衍在下边，让她自己做决定。”
程宇点头，掏出手机直接给程然打了个电话。
沈半烟接着问：“你们小区应该有其他出口吧，我们走别的出口。”
——
覃衍在楼下不知站了多久了，他的整个大脑都是一片混乱，思绪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天空好像下雨了，一滴一滴打在覃衍的脸上。
凉凉的，湿湿的，
就像是程然的泪珠一样，一滴一滴的打在他的脸上。
覃衍垂下眼睫，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
算了吧，
也许她已经被自己伤透了心，哪还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呢。
雨下的更加绵密了。
覃衍收回视线，心不在焉。
本来就是个错误不是么？
无论他的父母，或者是他……
他启动脚步，转过身，一步步向远处走去。
“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悦耳的声音，让覃衍身形一顿。
他回过头来，看向女孩儿。
女孩儿出来的匆忙，只穿了一件衬衣，被风一吹，衣角轻轻波动起来。
不知她来了多久了，身上有些潮湿。
覃衍面容清冷，微微皱眉，抿了抿唇，想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但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是湿的。
程然看出他心中所想，弯了弯嘴：“不用担心我，我一点都不冷。”
覃衍眼皮轻颤，微微攥了攥拳，撇过头去：“你想多了。”
下雨的原因，天空雾蒙蒙的，竟有一些树木散发出来的清冷的气息。
男生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更衬得身材修长，脑袋微微瞥向左边，虽然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是耳朵通红的颜色，骗不了程然。
程然心中一暖，到底还是给他几分面子没有笑出声来。
“好……是我想多了。”
听到女孩儿说话，覃衍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头微微看向她：“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
似乎是知道覃衍要说什么，程然鼻头一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手就一下子放了上去，堵住了男孩的嘴巴。
覃衍一怔，不知程然什么意思，目光看向女孩儿。
程然别开眼，把手拿下来，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我，我才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覃衍欠程然一次。”
覃衍顿了顿，声音沙哑，“好。”
声音极小，不知是说给程然，还是说给覃衍自己听。
第26章 兴奋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下得很久，一夜之间，好像整个城市都开始冷了起来，学校里的树都掉下了叶子，慢慢的散落一地金黄，属实有些浪漫。
虽然天气变凉，但小商贩还是按时出来摆摊，今天张阿姨有事没有来家里做饭，程然两人只能自己买饭，路过一个摊位，心血来潮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和一包牛奶。
煎饼果子还冒着热气，程然咬了一口，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
“一个煎饼果子让你满意成这个样子？”
程然回过头，看到一脸嘲笑的覃衍。
三两下把嘴里的食物嚼碎咽下去，一脸惊喜的看向覃衍：“好巧啊。”
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便手足无措的把煎饼果子举到覃衍面前：“你吃饭了嘛？”
自己咬了一口的煎饼果子举到覃衍面前，但是他并没有接过，程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幼稚。
“我还没有这种癖好。”
覃衍不想看到程然这种弱智的行为，转头看向前方的路。
这种癖好……指的是自己吃了一半的煎饼果子吗？
程然有点囧，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煎饼果子，真是的，不吃就不吃嘛。
“干嘛说出来嘛，过分！”
程然开始碎碎念。
覃衍面无表情的瞥了程然一眼，加快了自己走路的步伐：“好好的吃你的，煎 饼 果 子 吧！”
见覃衍走的极快，程然也没有要跟上去的冲动，反而停在原地，看着前方那个清朗修长的背影，大声喊：“好好上课啊……覃衍——”
声音很大，回荡在路口，一遍又一遍。
——
教室里还没怎么有人，但是黄子琪早早的就坐在教室了，不知已经来了多久了。
“早啊，子琪。”
“哎呦！”
黄子琪正在专注的订正答案，程然这么一说话，吓了自己一大跳。
惊魂未定的看着程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程然把书拿出来，挑眉看向黄子琪：“你来的不是比我还早吗？”
黄子琪叹气，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试卷：“我能有什么办法，周五回家太匆忙，忘记带答案了，只能来早一些，订正答案呗。”
程然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黄子琪订正完最后一道题，放下笔，松了一口气：“啊，终于搞完了，可累死我了！”
转过头来看向正在看英语单词的程然，小声说：“听说蔻艺跟韩雷阳分手了？”
程然一顿，很诚实的回答：“我只知道韩雷阳出轨了，但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黄子琪也是听别人说的，如今见程然也听说了，看来分手的事也八九不离十了，着实替张寇艺气愤：“韩雷阳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寇艺对他这么好，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脑子怕是有问题！”
程然听到黄子琪这么说，也是深有感触，赞同的点了点头，语气漫不经心：“有些人啊，就是仗着别人的喜欢而胡作非为，唯有你深得我意，也只有你最不识抬举。”
确实，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不识抬举的人，但这有什么办法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个人心里想着，但是最终也是没有再说什么。上午7：50预备课之前，张寇艺姗姗来迟，正好赶上，一分不差。
“呼……累死我了。”
张寇艺满脸都是汗，看来是跑着来的，气喘吁吁：“幸好没有迟到，吓死我了。”
程然不动声色的帮她把书包接过来，开口问：“怎么来的这么晚？”
丝毫没有提及她分手一事。
张寇艺答道：“我去把之前送给韩雷阳的东西要了回来，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到张寇艺面不改色的陈述这件事，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了，程然感到匪夷所思：“你去找韩雷阳了？”
张寇艺点头，一脸兴奋：“你可没有看到韩雷阳的脸色有多难看，就在我把那些东西扔到垃圾桶的一瞬间，他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哈哈哈，简直要笑死我了！”
张寇艺家里条件比韩雷阳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再说了，张寇艺向来大方，出手阔绰，平常没少给韩雷阳送一些值钱的东西。如今把这些东西都要了回来，韩雷阳不难受才怪呢！
程然一想到这，脑子里也有了画面，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怕张寇艺是一时冲动，摸了摸张寇艺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又想到什么，程然抬起头来，斟酌开口：“你……确定不是由爱生恨？可千万不要做一些有违道德伦理的事情啊？”
张寇艺看出程然心中所想，拉下她的手说：“哎呀，我是真的想开了，我张寇艺要什么男生没有，干嘛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啊。更何况他还给我带了这么一顶绿色的大帽子。”
张寇艺之前被爱情蒙昏了头脑，满脑子就只有韩雷阳，如今看透了他的本质，即使心里还有喜欢他的成分，但远不比看到他出轨时恶心的成分多。
程然松了一口气，调侃道“你想开了就好，我还以为你又要上演一出哭闹大戏呢。”
张寇艺听到程然这么说，也想到了那天晚上哭的撕心裂肺的自己，一本正经的反驳道：“我现在斩断了情丝！一心可只有学习，才不会再为不必要的人伤心欲绝了！”
张蔻艺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程然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举了举手中的英语课本，嘴角一弯，“作为张大才女的同桌，我有义务有责任监督你学习，来吧，互相提问英语单词！”
张蔻艺微微一愣，连忙拒绝，“不要嘛……我就说说而已！”
英语可是她的短板啊！！
第27章 实力虐哭
昨天布置的语文作业并不算多，程然像往常一样，抱着一摞语文作业送去语文老师办公室。
杨晓燕第一节有课，正在备课中，见程然来了，眼前一亮：“程然，你来的正巧。”
老师说话间，程然注意到办公桌上放着一摞复印版的作文，正是自己写的那篇。
杨晓燕看到程然的目光，缓缓笑道：“我第一节课要去一班上课，正好打算拿你的文章做一下典范。”
尽管语文老师之前就已经给自己打过招呼了，但一想到自己写的文章要被大大方方的展现在覃衍全班人面前，心中难免会有一些紧张。
杨晓燕看出程然的紧张，开朗的笑道：“第一次难免会紧张，但是也是一种锻炼不是吗，别人还没有这么个机会呢。”
确实，对于程然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不再多想，程然点点头，认真的说道：“谢谢老师。”
——
距离寒假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也意味着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别的班级感受不到压力，但是对于一班来说，这次考试，就意味又有不少黑马冲上来，但是遗憾的是还会有一些发挥失常的星星陨落。
一班所有的人都在认真看着复习资料，整个班级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唯独坐在靠窗第四排的覃衍，依旧我行我素，不紧不慢的做着自己手里的题目。
语文课代表陆小曼从门口进来，手里抱着一摞类似于试卷的东西。
她走上讲台，用板擦轻轻在讲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弄出了点声音，轻声说道：“大家都把东西收起来吧，马上要上课了。”
“我一会儿给每一个同学发一份印发的文章，大家先提前看一下，然后再把昨天的试卷复习一下，一会儿语文老师来讲。”
陆小曼一口气说完，便走下讲台开始分发手里的印发文章，一共45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一圈下来，全部发完。
覃衍并没有听陆小曼在上面说的什么，无非就是布置课前任务，或者发一些他从来不会看的阅读资料。
手下的物理练习题着实有一些难度，草稿纸已经用到了最后一张，覃衍眉眼低敛，笔在手中无意识来回转着圈。
十五秒后，覃衍轻轻提笔在题目上关键词上画了一条便于自己理解的横线，眉头舒展，开始写解题步骤。
……
上课铃声响起，杨晓燕准时走进教室。
向库轻轻碰了碰覃衍，示意他把物理练习题放起来。
覃衍接收到信号，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没有动作，继续写手下的题目。
杨晓燕环视一周，见大家都开始进入到学习的状态，满意的开始讲课。
虽然杨晓燕讲的很好，但是向库一向对文字类的科目不感兴趣，百无聊赖的转过头，想寻求一个说话的人。
覃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自己的题目。
向库把凳子往旁边拉了拉，确定与覃衍的距离可以小声说话了，这才停止动作，瞥头看了覃衍正在做的题，睁大了眼睛：“量能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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