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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鱼乐于余

时间:2021-12-25 12:55:24  作者:鱼乐于余
  问什么答什么。
  众人一直到吃好喝好离开时都没察觉到不对,只觉得小伙子格外实诚。
  但真一发现他那双幽深的眼眸开始迷乱失神了,有时候跟人说着说着就转头看自己,眼睛不带眨的,特别专注,特别深情,明显醉意上头了。
  人全都送走后,他顺手把院子门关上,脚步稍显虚浮地走回真一身边。
  挨着她坐下,用那双能把人溺死在里头的眼眸看着她,手紧紧抓着她不放,也不说话也不干别的,就那样看着。
  “起身回屋睡觉。”真一知道他已经醉了。
  没想到喝醉后的盛景玚不耍酒疯,但特别倔强,看着真一摇摇头:“不睡,你睡,我看着你睡。”
  “那你先进屋,这里没床我怎么睡?”
  男人思维迟钝,缓缓侧首看了看桌上不多的残羹剩饭,慢吞吞地站起身:“嗯,媳妇儿说得对。”
  然后身体僵硬着往屋里走,走还不忘拉上真一。
  熟门熟路找到自己的房间后,牵着真一的手松开,搭在她肩膀上,固执地要她上床睡觉,真一挣扎,盛景玚就用哄小孩的声音轻轻哄着:“乖,快上床睡觉,我在旁边守着你。”
  弄得真一哭笑不得。
  强行被他按在床上后,他还知道给她盖被子,然后就像犯了强迫症似的开始一下又一下拍在被子上。
  只要真一有起身动作,他立马把她摁回被窝,反复折腾了几次,真一也累了,渐渐合上眼睛。
  等再次醒来,盛景玚已经爬床成功了,就睡在她身旁,自己则亲昵地窝在他怀里。
  真一撑着上半身,手指在他平和的眉眼处滑过。
  他的眉毛长得很好,浓密整齐,眉尾锋芒毕露,眼睛也很好看,不笑时很严厉,让人难以靠近,但笑起来时会有卧蚕,气质陡变,瞬间变得温润。
  他的嘴唇微薄,每次接吻真一都爱咬他的下唇。
  这是她年少时最喜欢的人啊,她想过很多次要嫁的男人。
  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成了她的枕边人。
  真一眸光润泽,唇角微微勾勒出愉悦的弧度,轻轻在他的眼皮上印了一个吻:“盛景玚,结婚快乐呀。”
  她慢慢拉开盛景玚环在她腰上的手,轻手轻脚从他怀里退出来,准备去收拾桌凳碗筷。
  谁想到打开门一看,桌子上的杯碗已经收在水龙头下边的盆里,桌子被擦拭过斜斜放在墙边,厨房也收拾得七七八八,院子里的垃圾全扫到一堆……
  她睡着后,醉得糊涂的男人也没忘了答应自己的话,当真把善后工作做了!
  真一愣在原地,一时间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太快活了,快活到飞上天的感觉,怎么会有人这样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呢?
  好像她特别重要,实在让人窝心。
  她将屋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盛景玚该做的都做了,只是收拾得确实没平时干净。
  真一将碗筷重冲洗了一遍放进碗柜,又把剩菜装好放进水缸里冰着。
  这会儿正是一年里最热的一个月,菜如果放在外面,明早肯定馊了。
  弄完一切,她才慢吞吞回房。
  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回了盛景玚的屋,轻轻爬上床躺在原来的位置,整个人滚进盛景玚怀里。
  她一靠近,睡着的盛景玚便如条件反射一般,手主动揽上真一的腰。
  ……
  真一满脸无奈。
  睡着的盛景玚怎么那么黏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熊辉:……小祁同志哪里都好,就是眼光不好,非得嚼老草~~~
  小祁同志:谢邀,老草有嚼劲儿。
 
 
第38章 ·
  真一的假期一放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很奇异地,祈家人没有试图打扰她。
  不知是商量不出对策还是有别的想法,但真一不在乎。
  她不知道别人对亲朋好友失望对社会感到失望后会怎么想怎么想,他们似乎很容易因为委屈难受就让自己堕入更黑暗的深渊,但真一不愿意。
  她的执念可以支撑她渡过漫长孤寂的时光,但在失望到达顶点后也会果断放手。
  一开始她未尝没有报复他们的想法。
  想过杀了祁珍,也想毁了他们的生活,想让爹娘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地认错,想听他们忏悔为了冒牌货不认她……
  可那些浓烈的情感突然有一天就冷了,倦了。
  恨吗?
  其实也没有。
  听到爹娘那些颠倒黑白的控诉,真一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点。
  她试着站在他们的立场想问题,突然就悟了:每个人生来就是孤独的,登上并非自己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自己所选择的剧本①,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选择自己的智商,更决定不了这辈子是否有贵人相助。
  自然,她无法决定自己能一辈子受到父母兄弟的庇护,他们会不会改变,朝着哪个方向改变并不由她掌控。
  偶尔她会羡慕那些生来富裕,不用挨饿受冻,被家人全心爱着的人。
  但不幸的是,这种充满了磨难的人生才是她祈真一的。
  想通这点,真一就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奢望能够永远依靠谁,不要将心情和未来寄托在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身上,哪怕是至亲至爱。
  那一瞬间,她突然就理解了他们的选择。
  可说到底,理解却不代表原谅,无法狠心出手伤害他们的同时,她也并不愿意委曲求全。
  所以,就离得远远的吧。
  谁也别再打搅谁的生活,如果非得打搅她也不惧。
  如今的她已经不会为他们的背叛难过了,无论他们再做出什么样的事,她都心如止水。
  是以祈家一直没动静,真一也只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因为——
  邵兵突然通知她,她的假期得继续下去。
  因为——
  联合办事处那边能检测到系统的存在,可系统拒绝与他们沟通。
  他们尝试从祁珍身上下手,用她的丈夫孩子作威胁,但祁珍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家人,死扛着刑罚也不肯松口告诉他们系统的秘密。
  众人心知肚明系统的出现是多么重大的发现,怕她熬不住刑死了,不得不暂停审讯,将此事上报总局。
  总局得了信息也非常重视,立刻批准了他们在东川成立特别研究研究小组的申请。
  不仅如此,还向几位德高望重的隐世大师发了邀请,请他们齐聚东川解决首个入侵人类思维的系统。
  真一听完,感到惊讶。
  她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突然问道:
  “啊,她骨头这么硬的吗?”
  她不太相信呢。
  祁珍一看就是重享乐的那一类人,天大地大都不如自己爽最大,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系统)委屈自己?
  如果有一天,在系统和自己同事面临生死抉择时,她肯定毫不犹豫抛出系统。
  事实上,她还真没看错。
  不是祁珍死扛着不交代,而是系统启动了反控制程序,她的语言功能完全没有问题,可就是不能泄露系统相关内容。
  办事处的人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他们以为祁珍操控系统或者说两者处于平等地位。
  真相却是系统寄宿的同时掌握着宿主的行为逻辑和生命,祁珍拿系统没办法,但系统有一万种遏制她的手段。
  “那他们得在东川停留多久呢。”
  邵兵侧目:“你这么喜欢在火葬场工作?”
  “倒也没有。”祁珍抠抠手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比起工作,我其实更舍不得工资。”
  邵兵:……
  呵!
  “我又不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得努力工作养家糊口,你说对吧,表哥?”
  一个月百来块呢,她就想靠着这份工作发家致富。
  真一抬头挺胸,在“有家室”三个字上面加重语气,越说越理直气壮。
  这次邵兵没反驳她的“表哥”,淡定反问:“你是想说盛景玚养不起家?既然养不起还娶什么媳妇。你喊我一声表哥,我也不能不管你,一会儿等他回来了我就跟他聊聊养家糊口的问题。”
  真一:!!!
  好家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她现在已经在嘴上占不了邵兵便宜了吗?
  “哦~~~你思想不先进,你这是歧视妇女。”
  邵兵瞥了她一眼,又是冷笑。
  真一特别想建议他以后不要老是露出这种反派式笑容,那些长得帅气逼人的小伙子邪魅一笑能迷得女同志嗷嗷叫,他长得像村里隔壁二表哥似的,这种笑法让本就不富裕的颜值雪上加霜。
  邵兵:“还有一件事……”
  他有些犹豫,眼底还浮现出淡淡的歉意。
  真一心紧张了紧:“什么事?你直接说,什么坏消息我都能承受得了。”
  难道他漏了什么让祁珍有了可乘之机跟办事处那些人交代了自己的存在?
  那也不怕呀,大不了她再狐假虎威一次,用阎君来恐吓他们。
  邵兵看了她一眼:“先前为了探出祁珍身体里的系统,对她使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比如……开颅开膛,所以,你的身体就算拿回来,那些伤疤估计也没办法完全祛除。”
  真一瞠目。
  “你们是合法机构吧,怎么一言不合还把人开膛破肚啊。”
  还好她不要那具身体了,否则要被这办事处的人气死!
  说到这儿,邵兵难得露出几分抱歉:“这事怪我,为了少些麻烦我隐瞒了你的存在,他们并不知道你等着那具身体还阳,等我察觉到他们的动作后就立刻制止了。你放心,这事还有挽回余地,首都有几所医院能做疤痕修复,医药费我出。”
  那系统着实厉害,他们通过仪器能感应到它的存在,但很难判断它有无实体,是藏于魂魄,还是藏于肌肤?
  只能使用秘法将身体剖开,先排查有形,再验证无形。
  “……”
  真一无语的同时还有些心虚。
  虽然他态度非常真诚,但真一还是没坦白自己依靠修炼重塑身体的事。
  只敷衍的“哦”了几声。
  便话锋一转:“那单位能给我开介绍信吗,我跟盛景玚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到西北见见父母。”
  正好,最近运输队有趟活要到那边,目前没什么人愿意接。
  真一起初还觉得奇怪呢。
  她见过的长途司机就盛景玚一个。
  看盛景玚跑长途不仅给自己攒了一处院子攒了钱,还能照顾千里之外的父母兄弟,真一打心底里觉得跑长途是个有钱途的工作。
  这年头赚钱多难啊?
  怎么还有人不愿意干,把钱往外推的呢?
  盛景玚听到她的问题笑了好久,等她快恼羞成怒时才把其中的道道儿说给她听。
  一来今天热,长途一跑就是好几天,呆在小小的驾驶室里能把人热坏了。
  二来要送的货物是一车电缆,目的地还是西北某个小县城,那边条件多差啊,跟最北边和最南边都不能比,一路上明显倒不了什么货。
  累就算了,还没油水可捞,市内运货每天补贴六毛,长途就多两毛,图啥啊?
  老司机们都三推四请呢,那些刚进运输队的人倒是想赚这个出差费,但上面不放心他们出任务。
  盛景玚前两天就提过这事,没说带真一一块去,只道他接这趟活儿的话就能顺道去林场看看父母兄弟,让真一帮着收拾行李。
  真一听完,就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也跟着去。
  只是先前拿不准办事处的人要留在这里多久,她才没跟盛景玚提。
  既然邵兵说短期内他们不会离开,自己还要在家龟缩一阵子,既没法到火葬场修炼,又不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出去攒功德,不如跟着出去看看。
  她长这么大,还没到过比东川县更远的地方呢。
  邵兵沉吟片刻:“没问题,出了省你也要时刻谨言慎行,不能做出危害人命的举动,否则特管局容不下你,你跑多远我都能把你抓回来,知道吗?”
  “……”真一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没事吓唬她干嘛?
  等她的功德树长到第四层,她肯定能把邵兵按在地上锤!到时候看他怎么威胁自己。
  盛景玚到运输大队接了活后就去给车子做了检查。
  他们这种跑车的,每次出车前必须做三件事:加油、加水、敲皮带。
  而只有基本功扎实的人才敢跑长途。
  毕竟某些省份路况不太行,多山路多弯道,一路上也没有修理厂,没有配件店,一旦车子出现故障就只能靠司机自行排除。
  只有行驶到一定里程后的例行排查,才能送回本单位的修理厂。
  像盛景玚这种开车技术过硬,修车技术强,身手还厉害,不怕遇着劫道的司机,是其他新员工最爱跟的师傅。
  可惜他没有收徒的意思,也没要求跟谁固定搭档。
  在这方面盛景玚从不特别偏谁。
  跑省外时,队里安排谁给他做助手他都没意见,反正他对着谁都非常严格。
  当然,盛景玚也从不藏私,但凡助手有疑问,他都会认真解惑。
  这次前往西北,队里给他配的助手叫吴灿,是运输里负责修车的吴师傅的二儿子,挺壮实的一个小伙子。
  回家前,吴师傅还特地送了一包红塔山给他,就想着路上多照顾吴灿。
  “……唔,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盛景玚往脸上泼水。
  今个儿太阳大,晒得他头晕目眩,媳妇儿方才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
  真一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慢悠悠道:“我说,丑媳妇准备见公婆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①爱比克泰德:我们登上并非我们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选择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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