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的亲密一触即分。
储礼寒明明是屈腿蹲在那里,但依旧给人以强势的感觉。
他轻车熟路一般地解开了鞋扣,脱下鞋子,再为她换上拖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无比自然。
于是那强势,无端又多了点说不出的深情味道。
高学辉:!
卧槽!
他现在有点信了,郁小姐嘴里的那种男人,这个世界上没准儿真有?
从来禁欲的男人,一旦开了口子,就是这种做派的吗卧槽!
“行了,去吧。”那头储礼寒站起身,语气平淡地说。
宁母和宁雁几乎都说不出话。
宁雁的心跳更是飞快。
储大少竟然……竟然纵容郁想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再回想刚才郁想那段话,宁雁心头就只剩下了惊骇。
所以为什么刚才储大少根本不生气?
是因为郁想那段话,说的就是他???
可宁雁还是很难想象……
宁雁恍惚间,郁想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了。她跟上去,走在了高学辉的身侧。
这时候臧总奇怪地看了储礼寒一眼,不过什么也没问,转头和高母走在了前面。
宁母也要跟上去,然后就被那个叫小金的助理给拦住了。
宁母顿时明白过来,臧总那句提议仅仅只是针对郁想的。
郁想都够资格和他们一块儿走,她却不够资格?
宁母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也不能说什么。
这个圈子泾渭分明,宁母一直很清楚。否则她也不会想要把宁雁塞进高家了。
可郁想凭什么呢?
宁雁的心情倒是平静多了。
储大少刚才这样为郁想撑脸面,但也阻挡不了臧总收拾郁想的心啊……
宁雁扶住宁母的手,暗暗掐了她一下,示意宁母稳住,她们离开这里再说话。
“宁小姐要去哪里?”宁雁身后,响起了储礼寒不冷不热的声音。
宁雁愣了愣。
她知道储礼寒在人前一向衣冠楚楚,芝麻点大的事,他是不会计较的。何况,男人本来也很少会和女人计较。
那他叫住她是……
宁雁脑中念头纷乱。
在亲眼目睹了储礼寒是怎么对郁想的之后,宁雁的念头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大少……”她转过身。
储礼寒从侍应生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手,他淡淡道:“12月3日那天,宁小姐在做什么?”
宁雁愣住:“什么?”
“宁小姐从广博文化工作室,花钱请了一些水军是吗?”
宁雁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储礼寒走的时候,让高学辉和她好好聊了,就是为了留她在这里,接受他的责问吗?
“当然,宁小姐可以不回答。证据摆在那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矢口否认就消失。”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储大少在说什么……”宁雁背上飞快窜起了一股寒意。
大家为什么这么怕储礼寒是有原因的。
她从前没和他正面接触过,这也才是头一回。
因为极度的精神紧张,宁雁眼前还有点花。
而她的大脑还有一半清醒地想着——有郁想在,和没有郁想在,储礼寒完全是两个样子。
“今天既然是宁小姐的生日,宁小姐会有生日礼物收的。”储礼寒并没有要和她浪费时间的意思。
她还不够格。
储礼寒往外走,和宁雁擦肩而过。
“希望以后宁小姐每年的生日,都还能像今天一样开怀。”
宁雁眨了下眼,想要把那种眩晕感挤出去。
可这是徒劳的。
储礼寒那些看似平常的话语,拆分开来,每一个字都好像可怕极了。
当储礼寒的脚步声消失在身后。
当宁母颤声问:“怎么回事?什么水军?”
当宁宁也出声:“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白?”
宁雁双腿一软,瘫坐了下去,她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可能是储大少对我有什么误会。”
她低低地喘着气,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
是她错了。
她错估了郁想在储大少心中的地位……
郁想没有说假话。
她拿了储董的钱,可储礼寒和凌琛远都爱她爱得不能自拔,他们用尽了浑身的解数,竟然真的只是想要留下郁想在身边。
可是为什么啊?
郁想值得喜欢吗?不仅是凌琛远,连储大少都真的为她折腰了……
储礼寒为郁想穿鞋那一幕,还在宁雁脑中来回闪动。
宁雁:“扶我……扶我,我,我去看一看……”
宁宁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焦灼地问:“看什么?”
宁雁:“去楼下。”
她不死心。
她要看看,臧总是怎么收拾郁想的。难道这天底下,所有人都拿郁想没办法吗?她不信。
“可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先和妈妈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听清吗?扶我!去下面!我要去看……去看臧总。”宁雁头一次这样失态。
楼下。
高母先停驻脚步,和高学辉站在了一起。
臧总则走在前面,和郁想继续往前走。
高母沉声问:“老实说,你不喜欢那位郁小姐吧?”
高学辉用力摇头:“我那也不敢啊!实话说吧,她是储大少喜欢的人。”
高母鄙视地道:“还用你说?今天谁看不出来?”
高学辉:“那你还问我……”
高母:“她不是说了吗?很多人都喜欢她。我这才怀疑你小子的。行,你不喜欢那就没事了。”
高学辉憋不住问:“怎么?您也不待见郁小姐啊?”
高母:“没有啊。我觉得这小姑娘说话挺有见地的。我的意思就是,你打不过储大少,要有这心思,早点洗洗睡吧。”
高学辉:?
高母说完,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又重新开口:“你前几年都在国外待着,没想到今年回来,还知道说几句漂亮话了。
“宁雁母亲口口声声说什么,女人谦逊端庄才是美德。这话害人啊。你会站出来骂她,倒让我有点欣慰。怎么?都跟国外学的?”
高学辉愣了愣。
跟哪儿学的?不知道哇。他也就顺着郁小姐和储大少的话往下说的。
高母却很动容地道:“把女人框在一个模子里,只会把人活活框死。别管这个女人多有钱,多有成就。都会被框死。你能说出这番反对的话……那我也就可以放心告诉你了。”
高学辉心头一跳:“怎么?你受不了我爸和我爸离婚了?”
高母摆了摆手:“没,哪儿那么便宜他呢?他财产你我还得分呢。”
高学辉:?
高母:“就是吧。你上次在家里看见那个男孩子,我最近还挺喜欢的。下次不要再傻逼地给你堂妹介绍他了。”
高学辉听完陷入了巨大的冲击之中。
这头臧总也开了口:“储山给了你一笔钱,要你离开凌琛远和储礼寒?”
郁想有点惊讶。
她怎么知道的?
臧总又开口:“但是听你刚才的说法,你本来就不喜欢凌琛远,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你耍了储山?”
郁想轻声说:“……也就耍了亿点点。”
第61章 她很喜欢你 1+2更
“这也得感谢储大少的完美配合。”郁想这会儿就“谦虚”上了。
“仅仅只是配合吗?”臧总突然问。
嗯?
郁想一顿, 寻思那我也不能说,除了配合之外,我顺水推舟还把您儿子睡啦?
“你和储礼寒在谈恋爱?”臧总又问。
这话就更不好回答了。
郁想在思考要怎么形容她和储大少之间的关系 ……
“你的性格, 不像是在和他谈恋爱。”没等郁想回答, 臧总就又自己先开口了。
郁想轻轻眨了下眼,嗯?臧总这么快就看出来她的性格了吗?
臧总皱起眉,像是完全猜不透他们之间的关系, 冷着嗓音开口道:“可是那天他回了臧家,拿走了户口本。”
郁想:?
郁想:!!!
卧槽, 所以那天她问储礼寒,负责是包括了结婚吗?如果当时她点头的话,是不是马上就能被拉民政局盖章了?
大反派这么……冲动的吗?
冲动直接到,甚至让郁想感觉到有一点……反差的……可爱?
臧总突然驻足,回过头,盯住了郁想。
她踩着高跟鞋, 比郁想要高出来一点。储礼寒和她有一点很像,不动声色盯住人的时候, 的确是能给人以居高临下的压力。
“你不怕吗?”臧总问。
“怕您也像储董一样, 抬手为我准备一个价值两亿往上的赠与合同吗?”郁想反问。
臧总:“……”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很精彩, 然后就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
“储山居然给了这么多?”
“有所求的人,只要没达到他的目的,付出只会一次比一次多。”
“你知道储山想要什么?”
“人老了, 就想要亲情。他不仅要亲情,他还希望他的儿子都和睦相处,希望他能收获一个其乐融融的家。”
可惜。
储山到死,都没办法拥有了。
臧总挑了挑眉。
“你就不怕储山知道你耍了他,最终被激怒, 做出极端的事?”臧总问。
“宁小姐,宁太太,你们怎么在这里?”回廊的拐角处,突然响起了高母的声音。
臧总一下转头,冷冷地看了过去。
宁雁脸色白了白,低头躲开了臧总的目光,说:“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我妈扶着我到下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高母看着她笑了下:“哦,怎么到这儿来呼吸新鲜空气了?我看酒店外面的路很宽啊。”
宁雁词穷,接不上话了。
她的那点本事,其实也就是对付宁宁的时候管用,面对何云卓这样的男人也管用。真到高母这一类人眼里,实在太不够看了。
“还杵着呢?臧总在那边散步呢,别打搅了。要不我亲自送你们?”高母脸上笑容不减。
“不,不用劳烦高太太了。”宁母赶紧扶着宁雁掉头就走,生怕走慢了一步。
等走远了,宁母才忍不住埋怨道:“你看你,好好的,跑那儿去干什么?”
宁雁没说话,她低低喘着气。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郁想不怕臧总了……
宁雁没想到自己会听见一个这样的惊天大秘密!
郁想竟然是储大少用来气储山的工具?
那凌琛远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她就说,凌琛远明明喜欢的是宁宁,怎么突然就转向郁想了?
臧总那句话问得没错。
郁想就不怕储山知道她耍了他的事吗?
宁雁捂着了怦怦的心跳,自觉又找到了翻盘的机会。
今天储大少那番话,很有可能是出手要收拾她了。她肯定不敢拿刚刚听见的这个秘密去威胁储大少,但她可以去威胁郁想啊!
把自己身上将要遭遇的困境交给郁想去头疼!
想到这里,宁雁还有点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何云卓没回她的消息,她只能自己去找水军,又怎么会暴露在储大少的眼里呢?
宁雁虽然瞧不上何家,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何云卓的黑客技术实在太逆天了。
还是得想办法把人笼络住才行……
宁雁推开了宁母的手臂:“你别担心,今天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转身去找何云卓的身影,还低头给何云卓发了消息:【我下来了,你在哪里】
几分钟后,她找到了正在和人交谈的何云卓。
可这个男人没有低头拿出手机回复消息,更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
这头回廊围住的山水景观旁。
“这宁家人真够自以为是的。”高母不高兴地说。
高学辉:“可不吗。”
臧总转头再看向郁想,郁想这才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虽然客观来说,以储董的年纪,是没办法再不顾一切地狗急跳墙了。但如果万一,他哪一天真的想不通了,要拿我开刀了……”郁想抬眼,眼底水光潋滟。
她看着臧总:“那我就只有来您这儿躲躲啦。”
臧总愣住了,完全没想到郁想会是这么个回答。
“你往她那儿躲什么?”高母好奇插声。
郁想:“因为臧总看起来比较牛逼吧。”
高母失笑:“小姑娘挺会说话啊。”
臧总:“那就把我的号码记住。”
郁想摸出手机:“您说。”
臧总念了一串号码。
高母还有点懵,真给啊?
“储山毕竟是储礼寒的父亲,如果真动起手,不适合由他这个做儿子的来。我就不一样了。”臧总淡淡叙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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