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展开双翼,腾飞至少空中,自动往销金窟的方向飞去。
云幽第一次乘坐云兽车,非常新奇的趴在窗幌上往外看,独角兽飞得很高,它们穿梭在云层中,雪白的身躯和云朵几乎快融为一体。
方才开启的阵法,不光给独角兽投喂了魔气,还在云兽车外结起了一层坚固的结界。独角兽飞得很快,携卷疾风而行,结界内的空气流动柔和,一点也没受到外界影响。
茶鸢舒服的靠在软枕上,这可比之前她用传送阵去销金窟要舒服得多,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她也想拥有一辆云兽车,出行太方便了,可惜独角兽饲养很麻烦,她没那么多精力照顾。
魔修不喜欢像修仙界的人那样御剑飞行,因为太考验熟练度,一要掌握方向,二要控制平衡。三,如果飞得太快,厉风刮脸,还需要罩上防风结界,不然很遭罪。
魔修很懒,没钱则坐传送阵,有钱的则坐云兽车。
很快,到达销金窟,门童热情的迎上来,云幽将一张入场券递给门童。门童接到后,唤人来牵云兽车,茶鸢扶着云幽的手下车。
茶鸢这身装扮是花了大价钱,不管衣袍、鞋子、头饰、首饰都是上品魔器,可谓是行走的小金库。
她修为很低,穿得如此华贵,是标准的魔界年轻富家小姐的打扮。
一般魔界富家小姐身边还有数名修为高深的魔仆保护,但她身边只有一个堪堪练气的小魔仆,这就有点怪了。
但是,有些富家小姐偏爱作弄人,故意让魔仆压制修为,引得心术不正的魔修前来抢劫。然后在狠狠的打他们的脸,最后将他们残忍的蹉磨死,手法极其残忍。
这就是所谓的钓鱼执法。
一般她们会让魔仆装成筑基或者金丹,但是这位小姐却让魔仆装成练气初期。就有点太过分了,谁会上当啊,这不明摆的事吗?
茶鸢不知道这些,这是想找个人充面子,她一个人来太尴尬了。因为入场卷上写,可以免费带几个魔仆,这就意味着其他人可能不是一个人。
她像黛玉进贾府一样,充满了忐忑,谨小慎微的观察其他人,让她不至于像个土包子。
到了门口,茶鸢发现完全不是她相信的那样,她以为这是高档会所,来往皆是斯文败类。
然而,是她想多了。
来的大多数是暴发户一样的魔修,他们脾气暴躁,粗鄙不堪,一脸流色,只有身上的那些魔器彰显了他是有钱人。
当然也有许多衣冠楚楚的魔修,打扮得像风流悄公子,还有些艳丽的女魔修,穿得花枝招展,魔仆成群。
反正就是啥人都有,只要你出得起魔石,均可入内。
茶鸢自然多了,不在拘束,她先去的望仙台,因为望仙台的节目先开始。
她买了的位置是一个小雅间,位置很一般,在斜方。
茶鸢等了没一会儿,表演开始,一群舞着水袖的女修从空中降落。舞台上仙气飘飘,她们在仙气中翩然起舞,扬起的秀颈,如白鹤般高洁。
她们青丝如墨,腰肢袅娜,长裙飘逸,玉袖生风,仿若天上仙子下凡。
一舞作罢,茶鸢深感震撼,特效堪称一流,仙子们的舞蹈功底也非常扎实。行云流水,翩若惊鸿,让人心生欢喜,望而生叹。
随后,茶鸢发现许多雅间外,挂出了两个牌子,仙子们四处比较了一番,都选了雅间进入。
茶鸢隔壁的雅间也进了一个人,随后响起了男女调笑的声,好不热闹。茶鸢顿时明白了,是她太纯洁,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表演。
她看向桌上的牌子,旁边有解释,每种颜色的牌子表示得都不一样。一种代表是价格,一种代表是玩法,上面的花样很多,浑素都有。
很快,下一场表演开始,舞台上的仙气越来越浓,片刻散去。台上多了几个容貌俱佳的男修。他们每人都手持一把乐器,中间的那位生得最好看,他持着一把白玉剔透的玉笛。
他的长袍被风轻轻卷起,玉笛上的手白皙又好看,微翘的唇如花瓣一样娇艳。一双黑眸温柔得能滴出水,这画面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茶鸢被勾得有些心痒,指节随着乐声轻轻敲打,竟然奇异的更上了调子。
云幽望着她,眼中一片落寞,眼睫有些不安的颤了颤。
一曲作罢,又到了挂牌阶段,茶鸢怀里突然挤进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云幽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有些委屈的说:“主人带我来,是为了让我看您和别的男人亲密吗?”
“怎么会。”她抬头,好奇吹笛的男修会选择那个雅间,还未等她抬起头,她就被抱住,一个温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眼睫上。
“不看他好吗,难道我不比他好看?”
茶鸢没办法,只能暂时压下好奇,安慰道:“你好看,但是他吹笛子的画面很有韵味。”
云幽红了脸颊,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霜。
他近日看了些伺候人的书,明白这些吹呀有什么的特殊的含义,他忍下羞意,小声的说:“若是主人想要,我也能为您吹,别找他行吗,他身子也没我的干净。”
茶鸢最开始没明白,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混账话,顿时脸也红了。
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不正经的一个人吗,还要人为她......咳咳,不提也罢。
她就是喜欢捉弄人,若是真要干事,她准第一个怂。
茶鸢揉了揉他粉嫩的脸蛋,无奈的说:“别乱想,我就是来听小曲儿的。”
云幽才不信,只是挂牌已经结束,他的目地达成了,便顺着她说:“主人,我知道了。”
茶鸢又看见两个节目,便知灵修不会在这里,台上那些人都训练有素,不像是刚抓来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往娇奴狎的地方走,云幽见她离开,紧张的心也开始回落了。
茶鸢到娇奴狎时,拍卖刚开始,拍卖师在台上热场。
随后,几个魔修推着一个盖红绸布的小车出来,那红绸布像新娘的盖头,双面绣着鸳鸯戏水,四角系着流苏。
红绸布无风而起,露出下面华丽的金丝笼,笼子里躺着一个不着丝缕的鲛人。祂的年纪许是不大,还未选择性别,雌雄莫辨的脸漂亮得惊人,绚丽的鱼摆上遍布猩红又狰狞的伤口。
绝美的容颜配上满身的红痕,这一强烈的对比,无不刺/激着众人的大脑,激起暴戾之心,激起最原始的野性。
祂的发色是漂亮的金色,在灯光下泛着光芒。祂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纯粹,望上一眼,便沉溺在这一片蔚蓝的汪洋大海中。
云幽的危机感加重,一措不措的盯着茶鸢,生怕她做出一掷千金的豪举。
场上竞价激烈,茶鸢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脸无动于衷。
她嘴角扯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美好的东西下面总藏着剧毒,她可不想死在鲛人手中。
多亏了她看过小说,知道有些鲛人生得美却心思阴毒。逮到机会祂们就会反扑,最后被祂们一口一口的撕碎,连皮带肉一起吞进腹中。
真正善良又美丽的鲛人,深居南海,久不出世。心思歹毒的鲛人,越过重重危险,离开海洋,来到人魔妖混居的魔界,用美色钓取猎物。
可怕的钓系美人。
幸好,她有先知,不然见这鲛人这么可怜,这么貌美,说不定她脑子发热就冲了。
茶鸢耐下心来,继续等她的笨蛋美人。
这种傻傻的,没有心机,被卖了还会给别人数钱的美人,才是她该拯救的。
第24章 他不过只是替身罢了……
鲛人作为第一个娇奴出场, 引起了广泛的注意,因为祂年纪小,没有选择性别, 还有无限可能。
所以不管男女, 想买祂的人很多,价格也水涨船高,最终以二十五块极品魔石成交。
紧接着, 小厮推出第二个金丝笼,场上人又沸腾了起来。
第二只金丝笼里, 是一个红色女人,她五官立体颇有异域风格。她全身只着了一条红色的肚兜,她斜腿坐着,肚兜下摆堪堪将其隐秘位置遮住。
她长得很高挑,那双腿修长又白皙,线条非常漂亮,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她咋看见这么多人,窘迫的拉扯着肚兜, 想要遮住更多, 却将上面的风光露出了些许。
她既清纯又妖媚的作态, 仿佛沾着露水含苞欲放的野百合,微显腼腆,清丽如厮。
场上男魔修发出兴奋的起哄声, 催促着拍卖师赶紧开始,别耽搁大家的时间,他们迫不及待想要抱得美人归。
拍卖师神秘一笑,笑得非常欠揍:“各位,别急啊, 我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拍卖师抬起手,美人肚兜下摆往上一掀,他惊慌失措的按住肚兜,媚态横生的脸上绯红一片。
在场的上众人倒吸了一口气,随后有一小部分人沸腾了,是女魔修和男女不忌的魔修。
茶鸢也惊住了,不由得感叹,他的大宝贝可真大啊,魔界真是“人杰地灵”连人妖都有。
连云幽都有些恍惚,他凑到茶鸢旁边,不解的问道:“他的那个,为什么那么大。”
茶鸢单纯的眨眼,似乎很疑惑:“你问的上面,还是下面呢。”
云幽羞恼的说:“主人,你真坏,明知顾问,他下面又不大,我当然说的他上面。”
茶鸢笑得花枝乱颤,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是他天赋异禀,也可能是他被蜜蜂蛰肿了吧。”
云幽若有所思,仍然有些迷惑,也有些接受不了,怎么会有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啊。
虽然只有小众爱好的人喜欢,但确实很稀奇,拍卖的人也很多,最后以二十一块极品魔石成交。
接着又拍卖了几个,男女都有,均是绝色。销金窟不愧是第一风月场所,所抓的人遍布四海,魔修、灵修、鲛人,妖修、人妖、和尚都有。
茶鸢看得眼花缭乱,也望眼欲穿,她的小仙君是不是不在这里。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保险起见,她拉了个过路的小厮。
“还要拍卖几个人。”
“回小姐的话,还有五个。”
“嗯。”
没多少了,茶鸢耐着性子继续看,希望不要错过。下一个人被推出,红绸布揭开的瞬间,茶鸢的心像是被捏紧一样,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她望着他眼神激动。
他不似茶鸢第一次见时穿的那般简单,今天他穿了一身华丽的衣袍,衬得整个人愈发矜华,比之前多了些贵气。
他站在笼中,不卑不亢的看向观众席上的人,什么都没做,却给人一种超脱众人的出尘感。
茶鸢发现他与之前有些不同,黑眸上覆了一沉淡淡的红色,纯洁和妖冶混合,眼中却无半点戾气。
他的脸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异常漂亮,带着青春的气息,单纯又俊逸。明明浑身泛着冷,却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撩拨他,搅乱他的云淡风轻。
他的容貌比起之前的那些,不算最佳,但他周身的气质却独树一格,明明只是只金丝雀,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
魔修最爱挑战,越是高不可攀,越是想攀一下。让人恨不得压上一压,让他在身下喘息,让仙人落入凡间,沾染上人间俗气。
虽然他穿得很多,但比起之前那些露的,更加撩人,拍卖师开出底价后,女魔修们争先竞价。
这次茶鸢没有坐以待毙,魔铃拉得格外勤,加价也一次比一次高。
她之前都没有出过一次价,云幽真以为她只是来看看,此刻她疯狂竞价的样子,让他慌了。
云幽被安排在小院后,从未主动去打扰过她,他拼命修炼就是想有一天能为她所用。
他知道合欢派女修会有很多男人,但他之前不曾见过她身边有其他人,连他和哥哥被送到她床上,她也格外隐忍。
云幽以前还窃喜,主人跟别人不一样,不是纵色之人。现在他明白了,她不是不色,而是她要求太高,看不上他和哥哥罢了。
在一厢激烈的竞价下,茶鸢获得最终胜利,相比于其他人只是想买,而她是势在必得,所以没人能拼得过她。
卖定离手,茶鸢将极品魔石投入阵法中,没一会儿,管事送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茶鸢往他身后望了望,没见到人,有些失望的问道:“这是什么,我买的人呢。”
管事解释道:“等会将他送来,这个盒子里是控制娇奴的情盅,娇奴都先被种上子盅,中子盅者对身怀母盅之人极度依恋。小姐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再过分,他都不会反抗。”
茶鸢点了点头,接下小盒子:“嗯嗯,我知道了。”
茶鸢只是单纯的想救他,不想他那样干净的人落入魔窟,没想要控制他。等会他来了,她就将母盅给他,看他怎么处理。
茶鸢想,若是一个人种上子盅,同时又种上母盅,是不是就会极度依恋自己,也就是深度自恋。
应该对人没什么影响吧。
茶鸢从来没见过盅虫,有些好奇它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传说中的奇丑无比,非常恶心。
管事走后,她在雅间里等了一会儿,将小盒子拿在手里把玩,没过多久,便听见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茶鸢打开门,一下子就撞见了他容色清雅的脸,他淡薄的眸光,在看见茶鸢那一刻也微变。
“你怎么在这里。”叶景酌眼皮一跳,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往屋内探了探,还有一个人。
茶鸢将他拉进来,语气雀跃的说:“我来救你啊,你没有受伤吧。”
看见鲛人一身伤时,她就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也被折磨。
叶景酌眉头微蹙,无意间看到她手上的小盒子,心里似乎有清风拂过,让他心生喜悦。
“你手中是什么。”
“这个呀?”茶鸢举起手,将小盒子摊在手心展示在他眼前,让他能看清楚。
叶景酌心中的喜悦之情更盛,下意识觉得这种能影响心智的东西是邪物。他召出本命剑,邪物在龙吟剑的剑气之下比不能长存。
他终于来了,茶鸢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将盒子打开,想看看盅虫到底有多丑。
盒子打开,封印破,母盅意识到危险。在剑气来之临前,迅速跳出,钻进茶鸢的皮肤中,在她血液中散开,无影无踪。
剑气来晚了一步,将茶鸢手中的盒子劈成了两半。
茶鸢捧着劈成两半的盒子,怔怔的望着他,一脸惶恐不安:“怎么办,虫子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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