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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爷妻控成狂——老郭家的饼饼

时间:2021-12-27 14:25:21  作者:老郭家的饼饼
  城东的皇家别院,靠着启灵山脉。
  那启灵山脉的深处,骤然出现了风澜陛下狄戎的身影。
  只见他微微抬头,望着启灵山脉的顶部沉默不语,随后点点头,大步一迈,整个人已经融进了那山壁里。
  明珠高悬,没有人想到这启灵山脉,竟然别有洞天。
  狄戎阔步而行,面容沉寂。
  只是他的脚步渐渐艰涩,他那坚定的神情似乎出现了一丝恍惚,眼中的神色既期待,又痛苦。
  灯火渐渐明亮,那偌大的洞天中心,竟有一处透明的冰棺。
  冰棺上数颗拳头大小的明珠高悬,映照生辉。
  一名老者的身形显现出来,看到狄戎,皱巴巴的脸微微绽开,躬身道了一声,“奴才见过陛下。”
  狄戎颔首,眼睛却马上朝冰棺处望了过去。
  冰棺里,躺着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子。
  女子的长发松散开来,姣好的面容如玉,带着女子固有的柔和线条,可那双唇抿着,却偏偏给人一种男子的坚毅果敢之感。
  她一袭白色长衫,垂于身侧的双手,手指修长,指腹似乎隐隐可见薄茧。
  她的左手边上,放置着一把银色的长弓。
  狄戎缓缓走近冰棺。
  他的手,轻轻放置在女子玉容上面的棺盖上,仿佛在温柔地抚摸。
  “小五,我来了,我来看你来了。”狄戎的声音微哑,双眸泛着淡淡的红。
  “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我竟无法亲手为你报仇,还要让那个恶毒的女子在我的宫中恣意妄为,颐气指使。”狄戎的声音非常平静。
  平静的语气,与这样苦大仇深的话语,仿佛完全不搭。
  可谁知道,这样的话,历经多少岁月,他已经说了无数次,从最初的气愤激昂,到今日的心如死水。
  仇恨,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淡,相反,越发平静的话语,越蕴藏着深恶痛绝的恨之入骨。
  “陛下节哀,花五将军不会怪您的。”老者浑浊的双眸有些心疼,“五将军一心为国,一心为陛下,她要是知道陛下一直陪着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老者的双眸朝冰棺处看去,看着沉浸在思绪中的陛下,嗫嚅着嘴唇,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声轻叹。
  花五将军!若有旁人在此,怕会吓得一个倒卯。
  是啊,谁人知道,名扬天下的花五花将军,竟然是一个女子!
  老者拄着长拐,颤颤悠悠地坐在一旁的小圆凳上,看着自家陛下那孤寂的身影,心里又忍不住抽疼了起来。
  自从当初陛下冲击圣阶受了重伤,那人便出现了。陛下受其要挟,那人的能耐,即便他与陛下两大圣阶联手,亦难以取胜。
  血娆夫人,正是那人最为亲近的下属。
  也是她,让五将军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中。
  以陛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岂能忍得受尽他人要挟?可陛下还是忍下来了,这么多年,咬紧牙根忍了下来,他不忍,不愿,亦不能让五将军就这样孤独地一个人沉睡。
  陛下常说,指不定哪一天小五睡着睡着,就醒来了。
  若她醒来,我却走了,以后的路,谁来陪她?
  老者想到这,想到那人为陛下延长寿元和修为的法子,身子禁不住一颤,双眸紧闭,眼睛却湿润了。
  陛下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结束自己的亲生血脉来维系自己的修为和寿元。
  除了五将军,陛下岂容得其他女子近身。
  可他却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他需要诞生自己的子嗣,因为...
  老者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
  相传风澜皇室的血脉,无一能过二十。
  谁人能相信,他们都让那人以维系陛下的性命和修为生生杀了。
  老者想到这,又睁眼望着远处的冰棺。
  五将军,陛下为了陪着您,他已经是人非人,已经不人不鬼,已经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包括他的尊严,他的骄傲,他的人性。
  求上苍怜悯,让陛下突破到仙元之境,便无需再用那灭绝人性的法子来维系他的生命和修为。
  “陛下,您在发愁?”老者轻问出声。
  今日的陛下,似乎格外沉寂,沉寂到仿若失了一身的生气。
  “阿寿,你呆在这,可听说从大败库娄族归来的吴痕将军?”
  “陛下,奴才虽然呆在这陪着五将军,但该知道的事情,奴才都知道。”
  “你可听说,他打碎了狄晋的双腿,使其药石难医。”
  “自然是知道的。”阿寿斟酌了片刻,道,“狄晋总归是我风澜皇室的子弟,这吴痕恃着战功,将皇室血脉践踏至此,实在狂妄。陛下可是要奴才,私下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狄戎猛地回过头来,看着老者,“阿寿,你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阿寿皱了皱长长的白眉,有些恍惚,“我并未听说此子的出身,军中传言他无父无母,没有任何背景宗门。”
  狄戎闭上了双眸,再度睁开时某种似乎有着一丝笑意。
  “血脉,真是神奇的东西。原以为你们能辈辈相传,平庸度日,过此一生。”狄戎自嘲一笑,“我该想到的,再厚的尘垢也遮不住明珠的光彩,遮得住一代,两代,三代,却总有遮不住的一日。”
  “如此不世将才,岂会出身平庸。”狄戎转过头来,望向阿寿的双眸,“阿寿,他就是所谓的五祖嫡系血脉。”
  “什么?”阿寿颤悠悠的身体猛地站起身来,整个身子因为激动而挺得笔直,“陛下,阿儒他中了毒,只能侥幸保得性命,他的后代,如何能够,”
  老者显得有些语无伦次,“陛下,这样说来,吴将军,吴将军他身上,流有属于您和五将军的血脉传承,他”
  话锋一转,阿寿的拐杖狠狠一跺地,中气十足,“狄晋瞎嚎嚎个屁,打他,是给他脸。”
 
 
第173章 将军   伴君化白骨,与有荣焉
  狄戎的双眸却又很快黯淡了下来, 他僵硬地将头转向花五将军冰棺的方向,声音中那隐忍的痛楚浓得犹如这淬了墨的夜,化不开, 驱不散,“看着他能鲜活地活在这世上,我, ”
  此时高高在上的风澜帝国最辉煌的皇帝,突然将脸埋在双掌之中, 高大的身体不断轻颤, “小五走之后, 没有人知道他们身上流着的是我跟小五的血脉。我找了个藉口与他们生了间隙, 刻意疏远无视他们的存在, 只希望他们莫要被这连我都无法抗衡的漩涡淹没。我原以为,历经几代, 他们会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过着凡人该有的生活,生老病死,与我再无任何干系。”
  狄戎的双手缓缓放下,脸庞已然带着些许湿意,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迄今为止,花家也经历了五任家主了吧,我快连我自己是谁都要忘记了。”狄戎缓缓地走到冰棺处, 双手扶棺,声音中多了几分轻柔和暖意, “风吹花落,落瓣如雨,辗落成泥, 更护花。小五,一定是你冥冥之中保佑着花五一脉。我让你失望了,小五。”
  狄戎双眸里的哀伤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铭心的恨意和欲择人而噬的凶戾:“是那贱人害你魂魄皆散,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有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来,希望有一天能亲手将她抽筋剥皮,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血意弥散在双眸里,狄戎的声音,犹如萧瑟秋风里的枯枝沙沙,“别人都道风澜皇帝高高在上,贵不可言,谁知道,”狄戎自嘲一笑,“我活得像条狗,不,连狗都不如!”
  “阿寿,我狄氏血脉,有多少子弟因我而亡,我有罪。”狄戎虎目微湿,“但阿寿,他们并非为了延续我的寿元和修为而死。”
  阿寿猛地抬头,原本佝偻的身体似乎一下子挺直了起来。
  望向花五的方向,狄戎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有了小五,我如何会再去亲近他人。”
  “那些妃嫔怀着的孩子?”
  阿寿的话还未说完,狄戎已经沉声接道:“依旧是我皇室的血脉。那贱人就是为了践踏我皇室的尊严和血脉,宫闱yin乱,在那贱人的眼里,就是一出出逗乐她的好戏。”狄戎冷哼一声,“延续我的寿元和修为,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贱人就想看我恨她入骨,却又弄不死她。”
  那些妃嫔怀的是皇室血脉,阿寿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除了陛下的兄弟狄亲王爷一脉,还有当初老皇叔的后代,即便历经几代,这些人身体里流淌的,依旧有狄皇室的血液。
  想到整个狄皇室沦为一个女人的万物,阿寿的整颗心纠成一团,但想到那些死去的皇室子弟,虽因陛下而死,却非陛下亲生骨血,这般想来,纵难过,亦比之前要好受得多。
  看着眼前曾经铮铮铁骨的陛下,看着他一辈子景仰敬服的陛下,心爱的女人生死不知,奋战半生建起的皇朝沦为他人玩物。阿寿胸口的悲痛,瞬间蔓延全身上下。
  “陛下,”阿寿猛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双膝重重着地,整个身子伏于地面,身子微颤,堂堂圣阶强者,竟然情绪激动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五将军在天有灵,会保佑您和花将军平安无事的。”阿寿抬起头,“陛下,老奴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护住花小将军。”
  狄戎深深地看了冰棺中的花五一眼,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清明而坚定:“你说的对,我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苟活着,舍了这条命,我也不能再让我和小五残留的那一点血脉消散于人世间。他们如此努力艰难地活下来,跟着小五曾经的步伐坚定不移地往前迈。我怎么能让小五失望?怎么能让历经艰辛活下来,且活得如此精彩的他们失望?”
  狄戎的双眸越发地明亮,与之前在那人威压下萎靡绝望判若两人:“他要吞噬拥有五道纯粹灵根修炼者的精血和魂魄,为的就是要对付他的宿敌。这世间,既然有他忌惮之人,那就意味着,他也有被毁灭的可能。”
  “吴痕,正是最纯粹的金灵根修炼者。”狄戎苦笑一声,:“若非他跟狄晋打了一架,那人不屑管这等无聊小事,让我去应付狄亲王,我可能还被瞒在鼓里,不知道我和小五残留的血脉,已经成长到如斯英雄好汉。”
  阿寿双瞳猛地一缩,“陛下!小将军是金灵根,那岂不是要沦为,”
  话音刚落,狄戎的手微抬,打断了阿寿的话。
  “阿寿,你忘了,我也是纯粹的金灵根修炼者。”狄戎缓缓地道。
  看着狄戎嘴角那抹释然的笑意,阿寿想要说的话哽在喉中。
  “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十莽山的异像,东海的奇观,还有万兽谷这些年来的不同寻常。”狄戎的双眉微蹙,“我必须跟万兽谷的禁好好地聊一聊。”
  “可陛下,您出不了皇城。”阿寿耷拉着眉眼,“而且,整个皇朝,估计已在那人的控制之下,他私下收拢了多少势力,我们无法估算。”
  “孔家,齐家,莫家,还有云海的剑宗和萧太后。”狄戎冷笑了几声,叹了叹气,苦笑道“估计只剩下鱼小佩带领的李家和温太师还算是我们的自己人。”
  “他对鱼小佩的耐性也到头了,如今鱼小佩遭此重伤,李家尚能存否?”
  狄戎的双耳轻抖,双眸微合,似乎在感应什么,沉吟片刻,“他离开皇城了,往皇城以东的方向而去,那贱人说兵谏大典必须在靖康城举行。”
  “靖康城,靖康城,”狄戎喃喃自语,“为何是靖康城,万兽谷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这么多年,他一直蛰伏在皇城,怎么会突然离开?”阿寿不解,耷拉的眼皮突然一抬,“看来正如陛下说的,他这个宿敌很不一般,估计已经到了非常时刻,他不得不为此做好准备。”
  “正是。”狄戎低喝一声,双眸锐利犹如鹰隼般,“往日都是那个贱人帮他跑腿,这次他竟然亲自出马,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断了他这左膀右臂。”狄戎的双眸赤红,“杀了那个贱人!”
  起伏的胸膛静寂了下来,狄戎转身面向阿寿。
  “阿寿,我出不了皇城,你可以。”狄戎沉声道:“你契灵的元兽与你所修习的功法特殊,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我的身边只剩下你了,你替我走一趟。”
  “陛下,我一走,五将军就会被她发现。”阿寿急声道。
  “那就,”狄戎的双眸出现了浓浓的不舍之色,回头深深望向冰棺处,一字一顿地道:“那就带她一起走。”
  阿寿的双眸猛地一睁。带五将军走?
  他因为功法和契灵的元兽特殊,有着瞒天过海的强悍的隐匿能力,一直陪着五将军呆在这处无人知晓的皇陵里。竟连那女人,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察觉。
  陛下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天天守候着五将军,等着有一天奇迹发生,她能重新苏醒。为此,他付出了无法想象的代价,承受了无法想象的屈辱。可现在,陛下竟然要他将五将军带走?
  多少年了,他盼了多少年,只希望陛下能够走出五将军已经离去的阴霾。现在陛下让他把五将军带走,陛下这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哪。
  没有流泪,甚至没有丝毫的伤悲,阿寿的心里,涌起的是激昂和振奋。
  他最尊敬的陛下,那个曾经在这片大陆挥斥方遒,战天斗地的陛下终于回来了。
  那天,皇城的夜色似乎与往常一样静谧如水。
  齐家,莫家,孔家老祖修炼的阁楼里,均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
  肌肤赛雪,貌若天仙,眉眼处那妖娆的风情流动,夺人心魄。
  只是三位老祖,却敛眼垂眉,面沉如水,所说的话惊人一致。
  “请尊上放心,李家,必灭!”
  温太师府夜凉如水,太师就寝的小楼里,灯火与往常一般早早熄灭。
  只是第二天,早早过来请安的温大小姐和她的夫君纪将军,却发现走出房门的温太师,眼中红丝密布,脚步较之往常多了几分铿锵。
  太师府地下的密室里,花五将军的冰棺静静地呆在那,旁边盘腿坐着一个仿佛即将行将就木的老人家。
  太师与其爱女,女婿此刻均双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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