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池哪受得住她这般,心都被她哭化了,搂着人恨不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给她摘下来哄她:“不哭了,囡囡,不是说明天要去上班吗,哭肿眼睛,明天可就不漂亮了。”
林奈衣哭花了一张脸,哼哼唧唧的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身上:“我这都是谁害的。”
“是我是我,不哭了,快去洗澡,然后敷上面膜眼贴,明天漂漂亮亮的去上班。”许清池看了眼衣领上那一坨湿漉漉半透明的东西,抽了纸一点点擦掉小女人脸上残留的泪痕:“以后都别哭了,不高兴就打我两下,让你出出气。”
林奈衣自己接过纸,捏着鼻子重重的醒了醒,把废纸抛进垃圾桶里后窝在他怀里没动,男人的怀抱宽大又安全,思念多年,不舍得下去。
靠在男人胸口,听着他熟悉的有力心跳,林奈衣想起那个大雨夜里男人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依然心悸:“现在都好了吗?”
女人沁凉的小手摸着他曾经受伤的位置,许清池享受着这久违的亲昵,搂着她的腰:“都好了,手这么凉,放哥哥怀里我给你捂捂。”他的囡囡惧寒又微热。
在伦敦的时候,刚入冬,就把壁炉烧得红热,整个社区,他们家的房子温度是最高的,过冬的费用也是最高的。
这会儿已经是深秋,房间里虽然恒温二十来度,但没穿外套,女人一双手凉的变了色,白嫩的双手上血液流通不畅的青色尤其扎眼。
林奈衣不客气的把两只手都塞进他怀里,使坏的紧紧贴着男人滚烫的肌肤。
冰凉的小手贴在腰上,还使坏的乱摸,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禁得住:“你别看我,哥哥是个正常的男人。”看怀里的小姑娘瞪大了一双澄澈的眼睛看他,许清池无奈,又低头亲了她额头两下,和她额抵着额:“囡囡,你已经长大了,所以……”
身下男人烫的吓人,没等他说话,林奈衣就跳了下去:“我,我去洗澡了。”一溜烟跑进浴室。
难人许清池岔着双腿,两条胳膊撑在腿上,叹了口气盯着林奈衣的背影,果然没一分钟,人又面色炸红跑了出来急冲冲的冲回房间,拿了新的浴巾和换洗的衣物再冲回洗漱间。
许清池从乌镇回南城没回自己的住处,直接让人把行李送到了林奈衣的小公寓,只是她糊里糊涂没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两个行李箱。
趁女人去洗澡,许清池打开行李箱,把睡衣拿了出来换下,将沾了眼泪鼻涕的睡袍塞进洗衣机,二十多度的空间里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穿着睡袍,热出一身汗,这澡算白洗了。
一百二十多平的房子,林奈衣直接把隔断全敲掉,将主卧和侧卧装成一个大房间,边上有一个小衣帽间放平时经常换洗的衣物,然后原本另一个次卧装成了专门的衣帽间,放另外的衣服鞋子包包和首饰床上用品等。
小衣帽间已经塞满,许清池只好把东西挂到大衣帽间去,打定了主意用狗皮膏药死皮赖脸战术,在林奈衣这里住下。
浴室里水开的哗哗的,卸完妆的林奈衣站在水龙头下,淋了好久的温水,才让身上的羞躁下去一些。
十八岁开始正式成为许清池女朋友,到二十二岁这四年里,她和许清池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但那时候许清池都念着她小,又本着从小的教养,从不这么明目张胆的挑逗她。
嗯~撑着墙,林奈衣压着嗓子无声的尖叫,这个狗男人。
在洗漱间磨磨蹭蹭,洗完澡又擦了身体乳,把头发吹到半干,林奈衣才带着一身热气出来。
“喝牛奶。”许清池等在门口,门一开,送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我已经很久没喝了。”林奈衣伸手接过牛奶,望着杯子沉默。
伦敦多阴雨,在一次体检后,医生说她缺钙,从此晚上睡觉前,许清池就会雷打不动的给她热一杯牛奶,多年如一日,直到她回了南城,没人给她泡,自己又不愿意,硬生生的把这个习惯改掉了。
“从现在开始重新喝,早晚各一杯,把这几年落下的补上。”许清池摸着她的头发:“不全吹干嘛?”
林奈衣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往外走:“护发精油在行李箱里。”
许清池才想起,刚才给她收拾箱子的时候拿出来的那些瓶瓶罐罐:“哪一瓶是,我给你涂上吹干。”
林奈衣坐在沙发上,猛地反应过来,许清池身上的衣服怎么不一样了:“你哪里来的衣服换?为什么我的东西在外面了,你动我箱子了?”
许清池眉毛一挑,找到瓶身上写着护发精油的金色小瓶子:“嗯哼,你不是累了吗?”
林奈衣紧紧地捏着杯子,他怎么可以,箱子里还有自己的小内内和小裤裤呢。
“囡囡,真是长大了啊,我记得你以前不都喜欢小草莓和小兔兔的吗?”许清池挤了三泵精油在手上,边走过来边搓。
啊啊啊~这个大色魔!
林奈衣涨的耳根通红,他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的:“你快走,你个大色魔!”
看着她跳脚,和以前被他逗得炸毛一模一样,许清池放肆的大笑,将人按住,十指穿过她柔顺浓密的长发,仔仔细细的涂抹着精油。
林奈衣把脸埋在牛奶杯里,像个想把自己埋起来的炸毛刺猬。
许清池非常喜欢她这一头柔顺浓密的长发,两人亲昵的时候,很喜欢十指穿过其间的触感,就如这一刻:“囡囡。”
“嗯?”林奈衣下意识的抬头,声音有些郁闷。
然后就感觉到眼前光线一暗,紧接着唇瓣就被人霸道的吻住,温柔而无法拒绝,一点点侵入,掠夺她所有的感官和呼吸。
许清池斜坐在沙发上,十指穿过女人柔顺的长发让她微微扬着下巴,舌尖不停的描绘着她唇瓣的形状,不紧不慢,勾着她和自己一起起舞。
“真甜。”在一发不可收拾前,许清池强迫自己停了下来,不舍得一下一下啄着女人的小嘴,缓解躁动。
一吻结束,林奈衣不知道许清池是什么时候接过她手上的牛奶杯,但她清晰的记得,男人是怎么勾引自己一点点跟着他沉沦,将自己口中的牛奶过渡到他口中的。
“哥哥,”林奈衣浑身无力靠着许清池,仰着头一双水眸含春:“你果然还是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小许总不行已经坐实了
第20章
Hello,这位小朋友你礼貌吗?
怀里的小女人面色醺红,一双秋水剪瞳带着让人心痒的迷离,许清池苦笑着伸手盖住这双眼睛,再看一眼他就要忍不住将人压在身下,拆吃入腹。
但这是他宠大的小姑娘,他想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所以并不想在这种小姑娘心中尚有余怨的情况下,进行两人的第一次。
“你就作吧,坏囡囡。”将柔弱无骨的女人大横抱起,许清池满意的看到她动作熟悉的伸手抱住自己的脖子:“睡吧,明早我送你去上班。”
林奈衣微咬着唇靠在他随时随地都让自己感到安全的怀抱,仰着脖:“你不回自己的房子去吗?”
带了床前,看小女人没有防守的意思,许清池抱着她坐在香软的闺床上:“那个房子我买下来空荡荡的,唯一的沙发还是后搬进去的,小囡囡发发善心,收留我吧。”
气归气,怨归怨,分别多年,林奈衣确实不想在和他分开,但并不妨碍她作:“那你睡沙发。”两人都穿着贴身的蚕丝睡衣,紧紧地靠在一起,几乎是肌肤相接,互相感受着对方熟悉的体温。
“多谢善良的小囡。”许清池笑着,将她塞进被窝里,掖好被角附身低头吻在女人额头上,一如从前的每一个晚上:“晚安,乖囡囡。”
许是旅途奔波,许是久违安心,在许清池的守护下,林奈衣很快就犯了困,一条胳膊藏在枕头下侧卧着像只无害的小奶猫沉沉睡去。
小女人本来长得就甜美,睡姿可爱不设防,让人好像将她揽入怀中,二人一起酣眠。
许清池轻轻拨开她有些凌乱的碎发,看着她满心欢喜,也不知道这个娇气又作的小囡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自己第一次见她,就忍不住向她搭了汕:“对不起,囡囡。”对不起,让你自己一个人受苦,对不起,因为自己的私怨离开你这么久,对不起,在我们说好再不分离的生命中缺失四年,对不起,我爱你。
林奈衣睡下的时候已经十点多,这些年来许清池从没这么早睡过,确定他的小囡睡着,去了客厅打开电脑,投入到似乎没完没了的沉重工作中,一直到一点多才扣下笔记本,捏了捏眉头,准备铺上沙发眯一会儿。
“哥哥~”许清池刚去衣帽间拿了被褥,迎面飘来一声软软糯糯尾音拖长的叫声。
许清池把被褥放下,轻手轻脚的走到小女人身边:“嗯?”
闭着眼睛的小女人像是有导向似的直接倒进他怀里:“抱抱~”然后搂着他的脖子,不管不管就没了力气呼呼又睡了过去。
还以为她忘了呢。
熟练的把人轻轻抱起,许清池得意的笑着朝卧室走去,今晚不用睡沙发了。
许清池刚一躺下,小女人就闻着味儿蹭了过来,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香甜沉睡。
闭着眼睛,呼吸间全是致命思念的熟悉香甜,许清池想起,在伦敦,林奈衣第一次偶遇抢劫伤人画面吓得不敢睡觉让他搂着睡了一夜,从此对他便有了导航,凡是和她在一个房间,不管他在哪里,睡着了的小囡总会迷迷糊糊的梦游,精准的钻进她怀里,并且第二天早上起来倒打一耙,说他贪图她美色,是个大色狼。
他是贪图她美色,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冤枉。
这么久以来,林奈衣从没谁这么好过,昨晚感觉被窝松软的,像躺在一个舒服的怀抱里,安全又温暖,一夜至天明。
林奈衣睁开眼睛,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手撞到一堵肉墙,偏过头去,才发现许清池正春风得意的对着她笑:“你个大色狼,又爬我床。”林奈衣连忙拉开被子看了看,还好衣服都还在。
“囡囡,你这个动作有点太伤哥哥的心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人吗?”许清池捂着心,一脸夸张:“而且我说过很多次了,是你梦游爬我的床我把你抱回来你就不让我走了。”
“你才是鸡,你才是狗,我根本不梦游,你休想骗我。”林奈衣紧紧地扯着被子捂着自己,安眠一整晚,精神十足。
他比窦娥都冤:“一会儿我就让人来装上监控。”许清池一阵捶胸顿足,逗得小囡直笑:“起来吧,囡囡,给你买了小馄饨和生煎,吃完送你去上班。”
林奈衣半信半疑的起床去刷牙洗脸,很快的上了个淡妆,全程也就二十多分钟,然后坐下和许清池一起吃早饭。
和许清池在一起,自己永远是被宠爱的那一个,吃穿住行,柴米油盐,不需要她担心任何一样,林奈衣嘴里叼着生煎,眼睛直直的望着对面的许清池,可是现在他们两人的身份,她还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宠爱吗?
“哥哥知道自己长得帅,快吃吧,一会儿迟到了。”许清池笑着催促:“外面下雨,温度有点低,衣服给你准备好放在床尾凳上了。”
林奈衣看了看时间,蒙着脑袋呼噜呼噜把小馄饨吃完,嘴巴里塞了两粒生煎,鼓鼓囊囊的像只松鼠就往房间里冲。
“等会儿。”许清池连忙拉住她,给她擦了嘴才放手:“去吧。”嘴巴油乎乎,一会儿把衣服弄脏。
一场秋雨一场寒,南城深秋的雨天,寒风刺骨,许清池给她准备的是黑色中领露肩小心机的打底,同色系短款大衣,浅蓝的修身牛仔裤和三厘米跟的长靴。
穿戴整齐,林奈衣整理了下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错,简洁中带着些小性感,低调而不乏味。
“囡囡,过来。”看她换好了衣服,早就准备好可以直接出门了的许清池对她招招手。
林奈衣撩了撩头发挪过去,然后就看到许清池手上拿着一对设计简洁的钻石耳钉给她带上,脖子上则挂上了一条蓝宝石项链,右手食指上套上花边形的窄圈金戒指,这才满意的牵着她的手拎着她的包准备出门。
有种生活回到学生时代,每天早上什么都不用管,起床吃早饭跟他出门就行的错觉,林奈衣拉住许清池的胳膊:“哥哥,我是去上班,这会不会太高调了?”指着脖子上的项链,这不是她首饰里的,应该是许清池从伦敦带回来的。
“放心吧囡囡,这里是南城,低调的有钱人多得是,真有不识相的,你就说淘宝买的。”许清池牵着她出门拉上门进了电梯。
以前,许清池的车从来都是又大又高霸气宽敞的SUV,换成了轿车,林奈衣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我还是坐后面吧,让你的女人们知道我坐了副驾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淹死。”
许清池好笑的看着她小鼻子小眼睛的可爱模样,一把将她按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没有别人,只有你。”他的副驾驶从来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坐过。
“哼,我信你个鬼。”林奈衣哼哼唧唧,偏过头去望着笼罩在灰暗阴雨里的南城,按下车窗一阵寒风猛的灌了进来:“好冷。”吹得她连忙关上,老老实实的做好。
许氏和方圆不是一个区域,许清池送她去上班其实是极不方便的,林奈衣知道。
“就在这儿停下,我走过去。”离公司还有一个红绿灯,林奈衣连忙让许清池靠边停下:“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坐宾利去上六千工资的班。”
被嫌弃的许清池靠边停了车,像个老父亲一般嘱咐道:“过马路注意安全,晚上我可能接不了你,我让司机来。”
林奈衣将香奶奶经典款的黑金菱格包甩上肩:“晚上媚媚和肆哥来接我去庆祝我第一天上班,拜拜。”然后甩上车门汇入人群,就像一个外貌气质出众的普通白领一般。
望着小女人双手插兜等着红绿灯,许清池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呢。
公司地址在汇金大厦,之前周方圆只租了二十二楼一半,她接手后公司拓展业务,把另一半也租了下来,二十一层倒是三个公司租着,具体是干什么的她也没去了解过。
大楼出入需要出入卡,第一天上班的人一般需要登记物业和单位核实过后才会放人进去,但她是业主,权益交接的时候出入卡也交到了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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