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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她走！
“岳丈大人放心，本王定护她一世平安顺遂，一言既出，此生不悔！”
他双手抱拳，对着柳橙之行着晚辈之礼，言辞恳切，一片赤诚！
“希望殿下不要忘了今日的许诺。夜色已深，殿下请回吧，别让灵儿等太久……”
第34章 最美的情话
提起柳灵姝，柳橙之眼中的凌厉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宠溺。
祁宸抿了抿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一言未发的起身离去。
“你说，他能保护好灵儿吗？”凝望着祁宸渐渐远去的背影，言软玉从书房的暗室里缓缓走出，眼含泪光。
“但愿他能吧……”柳橙之疼惜的将她揽入怀中，满眼温柔。
“听说他在调查当年苏盈的死因，你说他会不会……”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尽可能的多成长一些。”
“转眼间，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
缓缓的叹息，渐渐消散在夜色里，一切终归平静！
想着房中还在等待着他的女人，祁宸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他便已来到听雨阁的门前。
尽可能轻的推开房门，入眼处看到的就是一个俏丽的女子在摇曳的灯光下，斜倚在窗边，双手托着腮，静静的欣赏着美丽的月色！
“灵儿……”他走至窗前，轻抚过她耳边的发丝，目光温柔。
“你回来了？爹爹都和你说什么了？”
柳灵姝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亲昵的称呼，竟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爹爹二字已经叫的那么顺口了！
“也没什么，就是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他凝望着她，见她深思不宁，顿时眉头紧蹙，“你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他倾身向前，低下头就要吻她，却被她极其巧妙的躲开了。
“殿下，我想学骑马，你可以教我吗？”
柔柔的声音，很软，但祁宸的眉头却锁的更紧了，她叫他殿下？疏离的称呼，令他心头很不畅快。
“可以，明天我们去郊外……”
“我想今晚就开始学，可以吗？”她的声音依然柔软，略带了些恳求，小心谨慎的模样，竟让他莫名心疼。
“好！”他二话不说，点头应允。然后越过窗口，揽住她的腰身，就是一阵风驰电掣。
他怀里的温度依然温暖：“今日你为何要答应爹爹入宗祠？还当着恒王的面，你就不怕……”
她声音细小，闷在他怀里更是细若游丝，但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我要你！”低沉的声音坚定有力！
但柳灵姝却一脸懵：？
“无论是胖还是瘦，是美还是丑，只要是你，我都要！”
他目光流连，他说出口的大概是这世间最美的情话了吧，如果这话他在今日之前告诉她，她一定会心动到沉醉……
“为何是我？我听梅园以前的婢女说，瑞王爷不喜女色，不信情爱，绝情绝欲，但凡有女人胆敢靠近，一定下场凄惨！”
“你与她们不同！”他目光深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柳灵姝无从应答。
是啊……她是与她们不同……
不多一会儿，他们便已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映照出别样的美丽。
而不远处，小黑已在那里安静的等待！
“小黑怎么在这儿？”
“暗夜带来的。小黑虽是战马，但他自幼便跟在我身边，已通人性，不会伤着你。”
他缓缓的放开她，一边上前仔细的检查着肚带，一边抚摸着小黑的毛发。
确认一切安好后，他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嗯。”
“那就先从如何上马开始……”
祁宸认真的详细讲解着如何上马，上马后保持何种姿势，待马跑起来后又该是怎样的姿势，直到最后如何下马！
他一边详尽的解说，一边亲自示范给她看，紧张的模样，生怕有所遗漏！
“现在……你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试试吧……”她点头，一双大眼闪闪发光，跃跃欲试。
虽然她从未骑过马，但经过他如此细致的教导，再加上她一贯聪慧的大脑，她想学会骑马应该不会太难！
“那……我扶你上去……”
于是，她在他的搀扶下尝试着上了马。她按照他的解说，一一演练，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驾轻就熟，没过多久，她便已经可以驱使着小黑尽情的飞驰了！
而他也从最开始的心惊肉跳，渐渐的变的安心！
看着她在马背上尽情欢笑，飒爽的英姿，让人怦然心动！
恍惚间，他仿佛再次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从被他刻意遮掩住的角落里缓缓而出。
铃铛一般清脆的笑声，响彻天际，柳灵姝在一次次肆意的奔跑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畅快淋漓！
她牵着小黑，自绝美的月色里缓缓走来，像下凡的仙女，只是她眉宇间淡淡的忧伤，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痛。
他接过她手中的缰绳，扔向一旁，转身却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
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酸涩的泪珠却忍不住的滚落。
转眼间，柳灵姝已在柳府住了两日。这两日里，她每天都被柳念芙围绕着，许是见她情绪不高，柳念芙就像个顽皮的孩童，总是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讲着幼时的各种趣事，以及她曾经的傻样！不知不觉间，她对柳府众人的感情已渐渐深厚起来。
每日固定的时间陪祖母说说话，陪大夫人喝喝茶，闲聊闲聊家常，陪着父亲下下棋，偶尔也参活参活朝政，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只是，这两日，她却很少见到祁宸的身影，即使是晚上，他似乎也总是回来的很晚！
再加上自从那晚骑马归来，柳灵姝自己也有意保持着两人的距离，是以，两人几乎连碰面的时间都不曾有过。
平日里，有人陪着闲话家常时倒也没什么，但每当闲暇时分，一个人独处时，柳灵姝的心头总是难以抑制的酸涩！
认真观摩着书桌上惟妙惟肖的女子画像，反复凝视着她的一颦一笑。
恍惚间，那画上的女子似乎活了过来，正娇笑着向着她策马奔来！
这几日，每当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她都忍不住的将这幅画拿出来，细细观赏，心里五味陈杂！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看这幅画的！但做这件事却在这几天完全成为了她不自觉的习惯。
第35章 两女携手赴勾栏
“小灵儿，你在干嘛？”远远的就听见柳念芙异常兴奋的声音，柳灵姝慌忙的收起画像，掩藏好情绪！
“正无聊呢……”幽幽的声音，满是哀怨。
“看你这么没有精神，要不姐姐带你出去玩吧？”柳念芙眸光一闪，
“出府？”不自觉的，柳灵姝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光，之前被搁浅了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接着进行了？
她目光灼灼，瞬间来了兴致：“去哪里？”
“前些日子听说西街来了一批异域女子，别具风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见识见识？”柳念芙鬼鬼祟祟的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柳灵姝嘴角微扬，这样的趣事，她自然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了，奈何这段日子一直被诸事缠绕，不得空暂被搁置了下来，原本她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自己悄悄溜出去的，却没想到竟让她碰到了意趣相投之人，这岂不是正如她意？
但想是这么想，柳灵姝的眼底却快速闪过一丝狡黠！
“可是，长姐，西街那可是烟花柳巷之地，我们两个女孩子去那里，会不会不太好啊……”柳灵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甚是娇羞。
“哎呀，怕什么怕？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再说了，我们可以换个装再出门啊，反正女扮男装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柳念芙口无遮拦的一通说，却不料竟顺溜漏了嘴。
“我女扮男装的事，长姐怎么知道？”果然，柳灵姝瞬间起疑。
但柳念芙却迅速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总之，现在趁着他们没工夫管我们，我们赶紧换好衣服，偷偷溜出去……”
说话间，柳念芙已经拉着柳灵姝前往卧室，很是娴熟的从她的衣柜里翻出了两套男装来！
柳灵姝：“……”
这两套男装，是昨日她才吩咐小月偷偷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悄悄的藏在衣柜里，就连夜夜与她同塌而眠的祁宸都不知晓，长姐又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还有，她刚刚说自己又不是没有女扮男装过？
难不成，自己这个看似天真烂漫的长姐，内里果真还隐藏着另一副面孔？
“你发什么愣啊，快点换衣服啊？不然被他们发现了可就走不掉了……”
见柳灵姝迟迟不动，柳念芙都有些焦虑了，算着时间点，她母亲也快来听雨阁了……
“哦……”柳灵姝回神，立马拿起手中的衣服快速换上了身，既然她已知晓自己的事情，那她也不必再矫情掩饰，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
再者，既然她邀请自己一起出去，如果她真的对自己别有所图的话，她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探一探她的虚实！
“嘻嘻……我们小灵儿换上男装也是美若天仙呢——”看着换上男装后的柳灵姝，柳念芙忍不住看傻了眼。就在这时，听雨阁外传来一阵碎碎的脚步声。
“不好，母亲来了……走，姐姐带你走窗户！”
说完，柳念芙圈住柳灵姝的腰，冲着窗外一跃而起！
是以，当言软玉一行人推开房门进门后，看到的除了一室狼藉以外，空无一人！
走在繁花似锦的长街上，柳灵姝瞬间觉得心旷神怡！
就连眉宇间的愁容也瞬间消散！兰陵城的西街，与东街不同，这里聚集着整个皇城里最负盛名的才子佳人，风流韵事！
一幢一幢的红楼玉宇，充斥着形形色色的莺莺燕燕；
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映照着兰陵皇城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在这里，你可以阅尽天下美人的妩媚妖娆，也可以畅享婉转动听的莺声燕语，可以无所顾忌的放纵自我，亦可以左拥右抱，缱绻缠绵！
所以，来这里的人，也是形形色色，三六九等，有达官显贵，也有富庶商贾，有文弱书生，也有魁梧悍将，更有人传，就连皇室中也不乏有对此地流连忘返之人！
只是，大多数人都是到了夜晚时分才开始往这里来，而像现在太阳还没下山之时，通常都是人烟稀少，格外冷清！
是以，当一身男装的柳念芙、柳灵姝二人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东街的街面上时，第一时间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看……那两个小公子，长的多俊啊……”
“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
“嘻嘻，这个时间来逛东街，一看就是初涉红尘，不知今晚哪两位姐妹有这个荣幸可以把这两个粉粉嫩嫩的公子小哥儿骗进房，共度良宵……”
“若能和这样的人共度一夜，就算不给银子，也是赚到了……”
……
一时间，一扇一扇的门窗后面，一个个妖娆的女人，各怀各的心思，各打各的算盘，争着抢着想要把下面的两人拆入腹中！
就连坐在高高的阁楼上的一位格外俊俏的公子，也端起茶杯，一路追随：“没想到，皇城中竟还有这样的绝色佳人！”
“大哥，我们是直奔红兰院还是先去别处看一看？”
人群中，柳灵姝仰起她那精致的脸蛋儿，直奔主题。既然她在长姐眼里已没有了秘密，那她也就没必要装了！
这回倒是柳念芙吃惊不已了！
“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你怎么知道那异域美人儿在红兰院？这几日也没见你出门啊？”
“嘻嘻，前段时间逛东街的时候，无意间听来的……”
柳念芙：“……”
这小妮子，人还在东街呢，就把西街的门道都弄清楚了，她是长了个七巧玲珑心吗？但，她喜欢！不愧是她柳念芙的妹妹！
“直奔红兰院，西街也就红兰院花样儿多一点儿，其他地方大多大同小异，在红兰院跟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去也罢！”
“好！听大哥的！去红兰院！”柳灵姝点头，两人一拍即合。
随即，两人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并肩进了红兰院的大门！
红兰院，她原本就答应了老鸨，要去一观！
顺便完成她的考察，只是她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位长姐，竟然也对这东街如此了解，这倒是大大超出了柳灵姝的认知！
第36章 勾栏院也分等级
要知道，在这个制度森严的时代，一般女儿家，别说是出入这烟花之地了，就连普通的出来逛个街都是奢侈，就算一些比较开明的达官显贵的世家，也最多只允许自家女儿们上个学堂，打个马球，这烟花之地，那可是听都不敢听的！
而看自家长姐这态势，怕是这地方她也没少来吧？！
柳灵姝一边窃笑，一边暗自赞赏：如果这位长姐没有对她图谋不轨的心思，她倒当真可以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姐一般推心置腹！
“哟！两位公子大驾光临，秦妈妈我这儿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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