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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走出大杂院——女王不在家

时间:2021-12-28 16:20:49  作者:女王不在家
  这才问道:“嫂子,你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清楚。”
  苗秀梅擦了擦眼泪,这才道:“我和你哥不是真夫妻,其实是他帮衬我。”
 
 
第49章 清酱肉
  顾舜华听到后,微微拧眉。
  细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知青回城,户口是大事,有离婚的也有结婚的,抛弃妻子骨肉分离的,悲欢离合,光怪陆离,什么事没有。
  苗秀梅小心翼翼地看了顾舜华一眼,之后才说起这件事来,原来当初苗秀梅家里五个闺女一个儿子,她在家里排行第三,又是后妈养,她肯定属于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后来大一些,家里就想要彩礼,让她嫁给一个男的,她嫌那男的脾气差满嘴黄牙,听说以前也打媳妇,家里还有头一茬留下的孩子,不乐意,正好看到公社里号召下乡,便主动响应国家号召了。
  那时候家里恼,可也没办法,下乡那是与贫下中农结合,国家答应了,家里哪能拦着,那就是觉悟落后了。
  可她下乡后,才高兴没几天就犯愁了。她长得还可以,被一小队长看上,那小队长自己有媳妇了,还时不时拿眼瞧她,有一次晚上时候,还装醉往她房里摸,她是被吓怕了,不知道怎么办。
  当时看着顾振华和她一样都是北京下乡的,虽然她是郊区他是大栅栏的,可好歹是一处的不是嘛。
  于是厚着脸皮就求上顾振华,让他帮忙,顾振华警告了那小队长一次,那小队长算是消停了。
  可谁知道过了没半年,小队长媳妇上山捡柴火的时候,竟然被山洪冲走,就这么没了。
  小队长想再娶一个,就盯上苗秀梅了,怎么也想娶,这个时候再拒绝,人家也不听了,那是乡下,和兵团可不一样,兵团有纪律,乡下有些人可不管那些,小地方,他说得就是王法。
  没办法,苗秀梅哭着求上顾振华。
  说到这里,苗秀梅脸上通红:“是我不要脸,我哭着抱住他,求他帮我,我想和他结婚。他没答应我,他说他还欠着别的情,没法这样娶我。”
  顾振华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都听得替苗秀梅捏了一把汗。
  当下问:“然后呢,他还是娶你了?”
  苗秀梅咬着唇,羞耻地道:“你哥是好人,他真是好人,后来他一看,也是没办法了,他为了护住我,便说假装娶我,我们做假夫妻,帮我把这事给支应过去,要不然非亲非故的,他根本没法出头。可在乡下地方,我们不登记,大家伙都知道是骗人的,我们只好登记结婚了,可我们是假夫妻,以前我们睡一屋,睡一床,中间都隔着。”
  顾舜华点头:“然后呢?”
  苗秀梅:“本来回来后,这事过去了,他要和我办离婚手续了,可办回城手续的时候,我只能回去燕山,我不想回那儿了,别看我年纪不小了,可回去后,还不是被我爸妈随便指个人家嫁了,我虽然成老姑娘了,但我也不想被家里人那样卖啊,你哥知道我这个难处,就说干脆再多瞒一段,带着我一起办回城,让我户口落在大栅栏,这边粮食供应和工作机会都比燕山强。等大家伙都安定了,再说办离婚手续的事。”
  她愧疚地道:“他怕家里人反对,也怕闹腾开来办不好,所以就瞒着你们,我,我也没好意思和你提。”
  顾舜华到了这里,已经全明白了。
  怪不得哥哥对苗秀梅并没有夫妻之间的关心和亲昵,也怪不得苗秀梅战战兢兢的,就跟欠了自家天大人情,恨不得什么都包揽了。
  苗秀梅说到这里,眼泪直往下落:“这事说起来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你误会你哥,还说落了你哥,我真是过意不去,你哥对我已经够好了,他是好人,他没有对不起我。”
  顾舜华想了想:“嫂,虽然你说你和我哥是假夫妻,但既然你们也领了证,我还是叫你一声嫂,你和我哥之间的事,我哥既然应了,那就是他想帮你,这件事上来说,我们当然尊重他的意思,不想和人提起也正常,所以嫂子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也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苗秀梅听这话,才稍微松了口气,感激地拉着顾舜华的手:“舜华,你真是一个好人。”
  顾舜华:“可是嫂子,你得想清楚,你虽然能借着这个事避祸,又落下户口,可对你来说,终归吃亏。”
  苗秀梅明白她的意思:“舜华,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可我就这样了,也没别的指望,等回头我落下户口,我们马上就办离婚,我和你哥离婚,到时候我自己想办法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就行了,我也没打算再嫁人。我就盼着,你哥别因为我这个事受影响,希望他能和他以前的对象在一起。”
  顾舜华疑惑:“你知道这个人?”
  苗秀梅点头:“其实你哥和我提过,你哥以前和她谈过,没成,现在她日子过得不好,离婚了,还带着个孩子,你哥看到她肯定心疼,你哥人好,不会嫌她带着孩子,肯定会想办法娶她的,只是怪我,因为我的事,户口暂时没办下来,他没法娶她。”
  顾舜华听着越发蹙眉了:“嫂,咱们今天说了这半天,你能给我说一句实话吗,可别瞒着我。”
  苗秀梅一听急了:“我哪能瞒着你,舜华,你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感激,把你当亲妹妹,有什么事,你问我,我掏心挖肺给你说!”
  顾舜华:“嫂,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啊?”
  这话一出,苗秀梅就没音了。
  顾舜华:“我猜你其实喜欢我哥,是不是?”
  苗秀梅低着头,半天没吭声,最后才低声说:“舜华,别的我都能和你说,就是这个,我说不出口,我和你哥是假结婚,他是为了帮我,我如果多说一句,那就是让他为难,就是赖着他,他这个人是个好人,我不能让人家帮了忙,还要让人家别扭,我也没那么厚脸皮。”
  她苦笑了声:“他一直惦记着之前那位呢,她人挺好的。”
  顾舜华叹了口气:“这些事,我肯定也没法劝,随你们,不过我还是想说,你也别太亏待自己了,人活这辈子不容易,处处憋屈委屈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苗秀梅抿唇,笑了下,点头:“我知道。”
  其实细看,苗秀梅长得还不错,笑起来有些腼腆的甜,挺耐看的,但是那甜里,终究透着一丝苦涩。
  
  顾振华和苗秀梅假结婚的事,顾舜华当然没和别人提,自己父母都瞒着,顾跃华那里也没说,至于哥嫂之间的事,她当然再也没和哥哥提过,哥哥如果心里依然存着前面那位,自己劝了也没用,毕竟这感情的事,真是没法勉强。
  况且她冷眼旁观,确实可以看出来,自己哥哥和嫂子生分着呢,哥哥处处注意,不会越雷池一步,而嫂子则是大恩无以为报,拼命地想多干活,多为顾家做贡献。
  好在很快传来了消息,是陕北那边顾振华的朋友发来的电报,说是顾振华的档案找到了,对方正想办法给他调档,到时候陕北那边的公社会发过来给北京,让顾振华等着就是了。
  顾振华这才松了口气,而苗秀梅也高兴起来,这是有指望了。
  这件事,后来周末任竞年来的时候,她和任竞年提了,任竞年却道:“我倒是觉得你哥对你嫂子有点那个意思,就是需要一个机会,毕竟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哪能没感情,至于你哥哥之前谈的对象,人家都结婚生孩子了,就算离婚了,现在再和他重新过,也是鸡毛蒜皮一地的事,没那么容易。”
  顾舜华听任竞年分析,倒是有点道理:“反正我是盼着干脆就这个嫂子好了,前面那个,谁知道什么性子呢!我哥也真是的,抱着葫芦不开瓢,这些年都瞎混了!”
  任竞年抬手,轻轻在她脑门打了一个响指:“你这小想法倒是挺多,还什么抱着葫芦不开瓢。”
  顾舜华把他手拨拉开:“那当然,我想法多着呢,你高考报名报好了吗?”
  任竞年便凑过来,拉着她让她躺自己胳膊上:“已经报好了,介绍信也开好了,周一我请了一天假,我们过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吧。”
  顾舜华:“啊?介绍信开好了?”
  任竞年:“嗯。”
  顾舜华叹息:“我这么快就要重新步入婚姻的围城了?”
  任竞年挑眉:“你这还有外心了?”
  顾舜华:“差不多吧,我琢磨着,我还年轻,现在扎根北京有了户口,成了玉花台的年轻大厨,我怎么着也得——”
  她剩下的话都没说出来,任竞年微翻身,堵住了她的嘴巴。
  顾舜华赶紧看窗户,好在窗户外头没人,孩子也在院子里玩儿呢。
  不过到底是大白天,外面随手有人经过,哪敢那么随便呢。
  她推开他:“别瞎胡闹。”
  任竞年看着她脸上那抹红,眸光便有了异样,喉结滑动,他哑声道:“房子差不多晾好了,等明天我们就搬进去新家吧。”
  顾舜华心里只觉软绵绵的,也没什么想法,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只轻轻地“嗯”了声。
  第二天是周日,大家都歇班,任竞年便准备着搬东西了。
  其实能有多少东西,无非是铺盖和衣服,以及之前顾舜华置办的锅碗盆勺。
  但任竞年还是买来了鞭炮,郑重其事地放了一挂炮,之后才把仅有的家什给搬进去。
  顾家一家子都过来帮忙,虽然没多少东西,但也全都热闹地帮着打扫,陈翠月拿了一个木头桶,里面放了八分满的米,意思是满仓不会挨饿的意思,又把畚箕和新扫帚都给绑上了红布条。
  她讲究这些老说法,并且深信这是对的。
  苗秀梅拿了铁片子,跪在角落里帮着把上面残留的腻子痕迹给刮干净了,顾振华则和任竞年一起最后收拾下灶台。
  顾舜华眼看着锅碗安置好,铺盖铺上,温馨起来了,不再是简单的一处房子了,而是有了家的味道了,
  她东看看西看看,喜欢得不得了,哪怕再小,这也是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是一处家,一家四口在这大北京安身立命的窝。
  多多满满两个小孩子喜欢得不行了,脱了鞋子,欢快地跑到了床上打滚儿,顾跃华也就过去逗他们,说要给他们当秋千。
  正笑闹着,多多突然道:“妈妈,我的娃娃,我的娃娃!”
  她这一说,大家都有些不懂:“什么娃娃?”
  多多:“我要我的娃娃啊,吉祥娃娃,我的新家也得有娃娃!”
  顾舜华一下子想到了:“是那幅年画吧?”
  多多猛点头:“对,对,年画!”
  大家便都笑了,想着这小孩儿记性挺好,还记得她的年画,当下任竞年过去,小心翼翼地揭下来,之后重新帖在了新房子里,多多这才高兴起来,满满也跟着喜欢。
  到了晌午时候,大杂院里大家伙陆续过来看看,有的还送了礼,佟奶奶拿了一挂印有松鹤仙云的白色洋布窗帘,潘爷送了新暖瓶,其它的,有送挂历的,也有送枕套的,反正大大小小都是心意。
  顾舜华便拿出来之前买的小零食,豌豆黄、果子干、薄脆和桂花酥糖,分给大家伙吃。
  大家在一起说了半天话,陆续散了,下午时候,屋里只剩下一家四口,顾舜华带着两个孩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春日的阳光从半拉开的窗帘透进来,照在脸上,她觉得格外暖融舒服,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
  她忍不住抱住两个孩子,各自亲了一口,小孩儿香香软软的,亲起来真好。
  她笑着说:“这是我们的新家,喜欢吗?”
  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响亮:“喜欢!”
  顾舜华:“以后咱们就住这里,等你们大一些了,咱们再置办一个书架,给你们造小桌子小椅子,你们就可以在这里学习了,好不好?”
  多多高兴得拍手:“好啊,多多要小桌子,还要小板凳!”
  满满想了想:“满满要学习!”
  顾舜华听着噗地笑出声,忍不住夸:“满满真上进,这就知道学习了。”
  母子三人在床上笑闹的时候,任竞年刚将家里的炉子给生了火。
  现在已经进了二月,二月已经不那么冷,按照一般传统不用炉子取暖了,可以停火了,不过大家做饭还是要用,所以炉子还是得烧,只不过做过晚饭后就封住,只维持着蜂窝煤不灭就行了。
  生好了火后,家里有了热乎劲儿,任竞年象征性地用洋铁壶烧了一壶水,串到了暖壶里。
  顾舜华看他这么勤快,自己也不好偷懒,便下了床,看了看家里的东西:“今晚上咱吃什么啊?”
  搬迁了新房得温锅,要是以前温锅可讲究了,可现在大家伙一周也就放这一天的假,任竞年也忙,还得过去廊坊,所以顾舜华想着今晚就干脆把锅给温了,把自己家里人还有平时对他们帮助大来往比较好的都叫过来,大家吃一顿。
  任竞年:“上次咱们要的烧羊肉不是不错吗,今天再要一份,再搭配点猪下水,来点素炒,你觉得呢?”
  顾舜华:“行,那下午我们出去看看。”
  谁知道,根本不用出去了,晌午简单地吃了点,顾全福便带着顾振华过来了,顾全福拎着一个大网兜,顾振华则是托着一个木盒子,往桌上一放,打开来,顾舜华也是意外到了。
  大网兜里东西可真全乎,有熏鱼,熏小肚和猪肝卤,顾舜华一看这个,惊喜不已:“猪肝卤啊!”
  她隐约记得小时候有那种沿街叫卖的卖家,背着红木柜子,那里面就卖各样好吃的,大多数她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嘴馋,大哥拿了五分钱给那背红柜子的卖家,卖家就用发亮的大白刀片从猪肝卤上切下几片来,切得猪肝是淡红的,很薄,薄得像纸,吃起来却丰腴香美,顾舜华至今记得吃完猪肝卤后的滋味,那是恨不得把指头都放在嘴里咂的喜欢和满足,咂的时候,好像还有着一丝淡淡的甜。
  顾振华看她这样子,浓眉耸了耸:“瞧舜华那馋相,这么大了,丢人现眼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却难得笑了。
  顾全福道:“现在红柜子早没了,不过我这朋友还做这个,我早早让他做了,他家这猪肝卤啊,是先熏了再卤的,那味道就好,和别家不一样,而且他家熏的时候,用的都是红糖茶叶,不像现在外面卖的,那叫猪肝卤吗,那都是用锯末子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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