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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恶龙后我遭报应了——染春风

时间:2021-12-29 12:32:31  作者:染春风
紧接着又进行了四轮,场上除了龙熙里衣的裤子尚存外,其他几人几乎衣不蔽体。
 
虽值秋季,但几人养尊处优,平日里几乎都待在暖烘烘的营帐里,本就穿得不甚繁多,没两下便扒得有些狼狈。
 
陈时捂着白瘦的胸膛,细长的双腿又有些无处安放,一双黑眼睛偷偷瞧了瞧龙熙。见他肌肤虽白,但胸膛却是极为结实,肌肉贲张,线条流畅,一直蜿蜒到裤腰处。
 
可恶,不得不承认,比他这种白斩鸡的身材确实好看许多……
 
楚韫见众人脱得差不多,目光在形色各异的肉.体上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落在龙熙身上。
 
他虽然还有裤子在,但光是宽阔结实的肩背与胸膛,便将那几人完全碾压。
 
“胜负已出,雨停之后,便由龙熙陪寡人去漱玉泉沐浴。”楚韫拍了拍手,起身掸掉身上掉落的瓜子壳儿,笑眯眯道,“其他人便各自回营帐去歇息罢,寡人就不留你们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楚韫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反正她是好色昏庸的女帝,若表现得过于体贴温柔,让他们不小心真的爱上了她,那反倒是糟蹋了他们的一番真心。
 
很久以前她也与听风聊起过此事,那是在她刚刚破处的夜晚。
 
因为看了几卷春.宫画又多饮了几杯酒,楚韫便稀里糊涂地睡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从小便伴在她身边的侍卫高绍。
 
高绍对她忠心耿耿,且一直偷偷喜欢着她。
 
见小主人满面酡红娇滴滴地嚷着要他抱,高绍毫无拒绝的念头。
 
若是能拥抱殿下,即便是次日就要他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那夜过后,楚韫便似突然开了窍,没过三五天,公主府便又多了一名俊俏的公子。那人不是府里的仆役,而径直住进了公主的卧房。
 
高绍亲眼看着心尖上的少女扑入他人的怀抱,眼睛干涩得想哭,却发现自己毫无立场。
 
兴许对交出第一次的人到底有几分不同,楚韫没有冷落高绍,对他好的同时,又带回了更多的人。
 
当一下下吻去少女脸上的薄汗时,高绍认了命,若是能一直陪伴在殿下身边,已经是他毕生所求。
 
可之后的某一天,他却病倒了,没两天,便急剧地消瘦了下去。
 
雍王殿下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睥睨着他:“若你真的为公主着想,便应自行离去,若是让她见到你如此不堪的模样,日后想起你,岂不都是你今日的丑态?”
 
高绍不知他为何对他这样一个无名小卒说这些话,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雍王说得对。
 
即便于殿下而言,他只是她府内的一名侍卫,兴致来了便逗弄逗弄,但于他来说,殿下是天上的朗月,偶然间跌坠在他的掌心片刻,他合掌拢住的,也只是一片幻影。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想破坏他在殿下心中的印象。
 
于是他留下一封信后便消失了,信上说,他娘在家乡给他定了亲,他要回去成亲侍奉老母了。
 
楚韫见到这封信愣了许久,这些日子她都在与新来的男宠厮混,确实忽略了高绍。
 
“回乡成亲如此大事,也不知当面跟本公主说……”她嘀咕两句,到底还是露出笑来。
 
当天夜里,楚韫躺在摇晃的藤椅上吃着蒲桃,忽地开口:“听风,本公主觉得高绍走得好。”
 
听风瑟缩了一下,有点摸不清主子的想法,便小心地问:“恕小的愚钝,可否请主子讲解一二?”
 
楚韫却轻叹了一口气,两弯新月眉蹙到一起,“我是觉得我这个人可能是太贪婪了,一个两个三四个美男子还不知足,得陇望蜀,高绍他……走了也好。”
 
至少不用再亲眼见到她一个又一个地往屋里拉人。
 
听风垂首道:“主子是大楚的嫡公主,身份无比尊贵,莫说是几名男子了,就是其他更金贵的东西,只要主子想要,自然就是您的。对于本就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又哪里谈得上贪婪呢?”
 
“唔,你说得有道理。”楚韫擦了擦满是汁水的手指,“对待唾手可得的物品,本公主也就没必要付出什么感情与真心了。”
 
之后她便当真冷情不冷性,帷帐里被翻红浪,下了床便是主仆之分,感情与欲望拎得分明。
 
因此她面不改色地让五名俊俏公子衣衫狼狈地各回营帐,不仅没给他们一颗甜枣吃,反倒还让他们憋了一肚子闷气。
 
楚韫察觉到了,但是并不放在心上。
 
她更在意的是,外面的雨何时会停,她迫不及待地想与龙熙一同前往漱玉泉泡澡。
 
脑海中旖旎的遐想轻飘飘地到处飞舞,却在看到龙熙腰后尚未结痂的伤口时登时跌落在地。
 
人家伤还没好,她就急吼吼地拉人去泡澡这样那样……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楚韫难得良心发现,决定还是不履行这个奖励了,转头看向龙熙。
 
“阿熙,思来想去,眼下你有伤在身,泡温泉似乎不太适合。寡人可以给你别的奖赏,只要是你想要的,寡人都会满足你。”
 
龙熙凝眸看着面前神色慵懒的少女,道:“我一时想不到什么想要的,可以留着这个奖励,之后再向殿下提起么?”
 
楚韫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那就多谢殿下了。”
 
“你若真想谢寡人,不如给寡人捏捏肩?”楚韫毫无女帝的矜贵,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在这儿坐了大半个时辰看戏,肩膀有些酸痛。”
 
龙熙眼眸微闪,朝她走了过来。
 
 
☆、第九章
 
揉肩解乏本是一件寻常之事,龙熙虽没伺候过别人,但此等小事自然难不倒他。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略显稚嫩单薄的肩头,一下下收着力道,却让少女不禁发出轻微的吟哼声。
 
嗓音娇柔婉转,仿佛春日里的小奶猫一般,挠得人心神俱酥,丝丝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直抵指尖。
 
龙熙手上的动作微顿,“殿下是觉得疼?”
 
楚韫摇了摇头,声音软绵:“不疼,继续。”
 
可……你的声音,让他难以静心按揉。
 
仿佛他们在做什么奇怪的事一般。
 
不止是龙熙这样想,垂手立在帘外的听风在听到帐内的声声低吟时,也以为主子一时没忍住,又在青天白日里与人荒唐起来。
 
流云撑着伞与她并肩而立,小声问:“里面这位龙公子是什么来头,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
 
听风冲她摆了摆手,低声道:“住嘴,主子的事何时轮到你我打听。”
 
流云吐了吐舌,闭上了嘴。
 
**
雨势一直未停,倾盆一般又下了一整夜。次日天色未亮,楚韫便被一阵寒风惊醒,往被子里缩了缩,犹觉得冷,她便摸索着滚入了身边人的怀抱。
 
被子被她抢去大半,龙熙几乎没盖被子躺在她身侧,但楚韫不知道,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半梦半醒间咕哝了一句:“阿熙你身上好暖和啊。”
 
龙熙无奈地替她拢好被子,睁着眼等到天亮。
 
外面的雨终于小了下来,可天气骤冷,围场积水颇多,已经不再适合打猎。楚韫也没了兴致,当即命人打道回宫。
 
回宫途中,楚韫发现车驾行驶地极为缓慢,掀开帘子叫来听风询问。这才知道近几日京畿附近都阴雨连绵,道路泥泞不说,有的桥梁还被雨水给冲塌了。
 
事已至此,楚韫便也不再着急,整日里窝在暖烘烘的马车里看话本子、吃吃点心果脯,兴致来了便跟男宠们胡闹一番,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龙熙也对她的肆意妄为渐渐习惯,他看着她与几个男子嬉笑玩乐,脸色冷淡而漠然。
 
楚韫偶然间瞥到了他眼中的冷漠,没来由地愣了一下,心尖上有轻微的刺痛滑过,却被景光的柔声劝酒声轻易覆盖。
 
回到宫里时,京城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晶莹雪白的雪花飞旋于天地间,朱红色的宫墙上积了一层雪。
 
楚韫所住的寝殿里早早地就烧上了地龙,火盆与汤婆子齐上阵,她这才从浸入肌骨的冷意中缓过来。
 
“告诉迎瑞宫的人,寡人晚上会过去歇息。”
 
听风怔了怔,应道:“嗳——”
 
迎瑞宫原本是空置的,昨儿才安排住了人,那住进去的不是别人,正是主子从围场带回来的龙公子。
 
身份神秘不说,这都小半个月了,还能如此让主子惦记,着实令人不容小觑。
 
她一面招手让人去给迎瑞宫送信,一面安排人准备伺候主子沐浴更衣。
 
寂寞许久的迎瑞宫想必要热闹起来了,不知其他宫的公子们又会作何感想,也不知那位知道后又会怎样。
 
听风微微叹了口气,明明这些都是主子的男宠,她都不放在心上,她一个侍女又操哪门子心?
 
夜色降临,各宫的灯都点亮了。簌簌小雪中,楚韫沐浴更衣后便坐着软轿去了迎瑞宫。
 
因为有听风姐姐的提前吩咐,宫里的侍女与太监早早地便准备好迎驾。
 
楚韫下了轿子踩着柔软的垫子进了殿门,在众人的请安声中看见了那抹高瘦的身影。
 
他依旧穿着在围场里她临时叫人送来的衣裳,虽也干净整洁,但却让楚韫忍不住蹙眉——
 
不是给他送了崭新的锦衣华服,他为何不穿?
 
难不成他不明白她今夜为何会来迎瑞宫?
 
难不成他就不期待与她被翻红浪?
 
难不成最近这段时间,他都看不出来自己对他有多么渴望?
 
楚韫越想越气,大步走到他身后,踮脚拍了拍他的肩:“龙熙,你好大的胆子!”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听风抿了抿唇,垂首静立在廊上,体贴地将门给虚掩。
 
门里传来主子娇俏的斥责声——
 
“明明知道寡人会来,你为何不在门口迎驾?”
 
低沉悦耳的男子嗓音缓缓响起:“我不去迎驾,难道殿下就不会来了吗?”
 
“当然不会啊!”楚韫梗了一下,继续发难,“你为何不穿上寡人送你的衣裳?不喜欢?”
 
黑眸里流转过轻微的笑意,龙熙唇角微勾,淡笑道:“殿下确定要为了如此小事,浪费这大好夜色?”
 
楚韫被他的笑容给惊呆了。
 
他、他、他!竟然会笑!
 
也不怪楚韫如此大惊小怪,自她见到龙熙以来,他的神色一直很冷峻清淡,无喜无悲,比白马寺的老和尚还要无欲无求,似是在下一瞬便要坐化飞升一般。
 
此时竟然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虽很浅淡,但却让楚韫的心跳莫名加速,耳垂也不受控制地红了。
 
龙熙将一切看在眼里,唇角的笑意更浓:“我准备了一壶好酒,不知殿下有没有兴趣同饮一杯?”
 
向来贪杯的楚韫自然不会拒绝。
 
她爱美酒,更爱美人,此时能兼得,还未喝酒她便觉得有些醺醺然。
 
进了暖意熏人的内室,楚韫果然见到布好的酒菜,脸色不禁由怒转喜,看向龙熙的眼神也恢复了之前的欣赏。
 
殿内并无旁人伺候,龙熙亲自给两人斟酒。
 
酒是提前筛好的,香醇的酒香弥漫,楚韫嗅了嗅,笃定道:“是产自云洲的青花雕。”
 
对于大楚的风物龙熙并不甚了解,只是听侍女送酒来时提了一句“青花雕”,便点头赞道:“殿下果然见多识广。”
 
楚韫却没耐心与他虚以委蛇,两三杯酒下肚,她便面泛桃花,扭着一把细腰不老实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嘘,你别说话。”
 
桃花眸中泛着清亮的水色,少女伸出细白的手指抵在龙熙的唇上。
 
楚韫不知为何头有些发昏,明明平日里她酒量很不错,这青花雕的烈度也只是寻常,难不成是美色醉人?
 
屋内弥漫着清浅的松木香,与香醇浓郁的酒气杂在一起,让楚韫的头脑愈加昏然,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磕在龙熙的肩窝处。
 
“唔……寡人不能睡,寡人还没睡到阿熙……”
 
龙熙垂眸看着面色酡红的少女,乌黑浓密的眼睫微微轻颤,在瓷白细腻的小脸上投下一抹浅影,丰润饱满的嘴唇微微撅起,天真而诱人。
 
他眼眸微暗,将人径直打横抱起朝床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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