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果真如同想象中那般柔/软,好似软绵绵的蜜/桃一般,指尖微微泛粉,因吃了点心,上头还有些许油光。
他用指腹将少女指尖的油光擦去,握在掌心中,细细看了一会儿,将心底燥/热压下,正要松开手,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便顺势抓着他的拇指,没有松开的迹象。
沈二爷心神不定,此时便听得小姑娘软绵绵的声音道:“不要走,别扔下绾绾,绾绾一定……一定听话的。”
他闻声看去,便看到少女皱着好看的眉头,额角伸出细细的冷汗,好似在做什么噩梦。
沈二爷微微一顿,阮绾之前也对他说过,让他别丢下她的话,他犹豫半晌,到底反握住少女的手,沉声安抚道:“乖,不会丢下你。”
他此言一落,少女的眉头微微缓了几分,然而握着男人的手的力度却是更大了,好似抓着救命稻草,不愿松开。
沈二爷从未见过阮绾如此模样,他伸手细细擦干少女额角的汗珠,此时才发现,他对她了解甚少,从始至终,好似都是她在主动接近他。
此时的阮绾听得有人的说话声,悠悠转醒,隔着轻纱帕子,便看到沈二爷的身影,男人的身影极为高大,让她不由多了几分安全感。
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抓着男人的手,温和宽厚,令人心安啊。
阮绾小脸微红,正要伸手将帕子掀开,此时便听得男人的声音道:“阮绾,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沈二爷深深看着她,目光高深莫测,皆是探究之意,她心里莫名一紧,感觉心里事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
还不待她深想,此时唇边传来一抹温柔的触/感,虽然隔着手帕,但她依旧感受到男人指尖传来的温度。
沈二爷极为耐心,摸了她的chun,竟一路往下,单手握住她的脖颈,只要男人微微用力,阮绾纤细的脖子便被折断,她整颗心揪得紧紧的,唯恐男人真的做出那种事。
然而到底是她多想了,沈二爷细细摩挲着少女颈间,掌心温凉,不一会儿,他的指腹复又抚上少女的chun瓣,好似揉/捻玉珠一般,动作不轻不重。
他看着杏白帕子下藏着少女红嫣嫣的chun,好似晨间雾中的蔷薇花,令人心生向往,想占为己有,不让他人窥探。
阮绾有些不自在,她从未见过男人如此动作,除了那日她喝醉酒,两人躲在衣柜中那件事之外,沈二爷对她的态度一直是冷静自持的。
她觉得唇间痒痒的,好似蚂蚁在爬动,便下意识伸出小巧的she头碰了碰,不碰不知道,一碰就碰到了男人流连在chun瓣上的指尖。
阮绾情急之下,连忙缩回舌头,谁知动作太急,连着帕子还有男人的指尖,一同卷入口中。
此时沈二爷只觉得指尖触及一股濡shi,便看到少女隔着帕子含着他的指尖,显得极为yi ni,他想到了那夜的黄粱梦,fu部猛然一紧,一股zao热升上心头。
“绾绾,还睡着么?”沈二爷只觉得喉间干涩,少女的小名滚过他的she尖,带着浓郁的qing yu,好似潮浪一般,朝着少女汹涌而去。
阮绾闻言一怔,男人叫她“绾绾”时,让她想到了那个梦,两人难解难分,男人埋在她ti内,低伏在她耳边,嗓音嘶哑低沉,情/动难以自抑叫她的名字。
阮绾小脸爆红,连忙起身,将男人的手推开,顾不得穿鞋,捂着脸就跑进了内室,她这下是真的不知如何面对沈二爷了。
沈二爷看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沉声低笑,男人笑声犹如晨钟暮鼓,浑厚深沉,落在阮绾耳边,带着几分玩味,让她小脸chi红。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沈二爷的笑声,在她印象里,男人目光永远是淡漠的,极少有笑的时候。
她愣了一会儿,又羞又气道:“二爷……你笑话人呢!”
少女嗓音娇软甜糯,在男人心头轻轻划过,他只觉得好似整颗心都泡在蜜罐之中,甜腻腻的,却又让人舍不得轻易舍弃。
“抱歉,方才……方才是我唐突了。”沈二爷薄唇微勾,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面色半点歉意也无。
他正要抬步走进内室,便看到地上掉落的帕子,上头还晕着一块淡淡的水/渍,他眼底一沉,俯身将帕子拾起,只觉得水/渍极为勾人。
沈二爷的指尖揉捻着那团水渍,恰好落在绣在帕子上的蔷薇花的花心处,男人凤目幽深,yu念涌动,上头仿佛还残留着少女的温度,带着shi意。
“你上次也这么说了,唐突了很多次了。”阮绾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心里一紧,连忙开口应道。
沈二爷将帕子藏入怀中,指尖勾着搁在脚凳上的绣花鞋,抬步进了内室,看着榻上的鼓起来的锦被,只露出少女一对玉足,白皙纤长,脚趾盖泛着淡淡的粉意。
“下不为例。”沈二爷拿着绣花鞋的手掌紧了紧,一边挨着榻沿坐下来,一边沉声道。
阮绾听得动静,将小脑袋从锦被中探出一看,便对上男人温和的目光,瞧着极为儒雅随和,然而不知是不是她多想,她总觉得眼前的沈二爷同以往有些不一样。
她连忙移开目光,冷不丁看到男人手中提着自己的小巧的绣花鞋,不由面上一热,连忙俯身,一边伸手,一边支支吾吾道:“谢谢二爷,这种事其实你没必要做的。”
少女猛然靠近,带着浓郁的甜香,也许近几日她总吃蜜桃酥酪,浑身都散发着令人心chan的蜜桃香气,沈二爷指尖微动,微微低头,便看到少女白ni的起/伏。
“既是夫妻,理应如此。”沈二爷喉间为干,目光沉沉看着少女,将绣花鞋放在脚凳上,嗓音低沉有磁性。
男人醇厚的声音落在阮绾耳旁,带着淡淡的热气,让她只觉得心里一动,她微微歪头,看着男人道:“二爷今日怎地有如此见解?”
少女眸子清澈见底,带着甜甜的笑意,chun瓣嫣红,好似含着一颗樱桃,沈二爷微微晃神,揉捻着玉珠的手一顿,鬼使神差扶住少女的脑袋。
阮绾微微仰头,对上男人的温柔的目光,她下意识抓住衣袖,强压下心里忐忑,稠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心里思忖道:这个时候,话本里的男主要亲女主的。
沈二爷是不是也想这么做?阮绾睫毛微垂,眼波流转,心里好似爬满了无数只蚂蚁,痒得厉害。
就在此时,只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便传来青棠的声音道:“二爷,姑娘,前院有个姓顾的公子来了,说找二爷有事。”
沈二爷闻言,凤目恢复清明,他不紧不慢扶了扶少女斜斜的珠钗,一本正人君子的模样道:“不说这些,你让我打探的消息,我托顾逸明替你找了,如今应是有消息了。”
他话音一落,阮绾瞬间扬起笑脸,惊讶道:“真的?那我们赶紧去见一见顾逸明!”
言罢,阮绾扶着男人的肩膀迅速起身,着急之中,还不小心踩了沈二爷一脚,然而她并未察觉,而是兴冲冲就朝着门口走去。
沈二爷极为意外她的举动,不就是一个小倌么,为何她会如此开心?他的容貌,比那小倌差?
阮绾可顾不得沈二爷的心情,她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自然是要趁早解决这件事的,她一边催着沈二爷,一边小跑着出了院子。
然而又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折回屋里,翻箱倒柜,找了一个荷包放入袖袋中,跟着沈二爷一同出了门,朝着书房走去。
沈二爷看着少女满眼兴奋之意,眼底压根无他,面色越发阴沉,路上的丫鬟婆子见状,连忙背过身去,不敢直视他。
此时正在书房的顾逸明,百无聊赖翻看着沈二爷书架上的书,一旁的兴文愁眉莫展,他这次又让人跑进书房里了,要是又像上次一样,二爷铁定会削了他。
顾逸明东翻翻西翻翻,都是些晦涩难懂的古籍,他看了一会儿,累了就顺势坐在书桌旁,拉开抽屉一看,发现里头放着一个木盒子,正是自己上次塞给沈二爷的。
他细细看了一眼,发现盒子有打开的迹象,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沈北衡那厮看着温文尔雅,实则也是逃不过美人关的。
顾逸明将盒子放回去时,隐约看到盒子底下压着一张小像,上头好似花着一个女子,模样灵动烂漫,他正要细看,便听到脚步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女子的说话声。
他连忙将盒子放回去,关好抽屉,警告地看了一眼兴文,笑着出了书房,看着沈二爷身边跟着一个矮挫矮挫的小姑娘,两人有说有笑。
沈北衡竟然一点也无不耐烦之意,难不成身旁那人是好友之妻?然而他打探得来的消息是,宰相府千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材苗条,前tu后qiao啊。
这同他记忆中想的相差极远,他面部抽了抽,继而坏笑道:“北衡,你这是带着哪家孩子呢?”
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落,便看到沈二爷投来的凌厉的目光,顾逸明第一次看到好友吃瘪,不由笑眯了眼。
此时跟在沈二爷身旁的阮绾见状,知道眼前男人就是顾逸明了,身着一身sao气的红色长衫,瞧着就像是一根染了红色的竹竿似的,实在不忍直视。
而且,什么叫做孩子?阮绾讨厌别人拿她当孩子看待,更何况沈二爷是她的人,就算是好友,她也不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家人威风啊。
思于此,她一把抱住沈二爷的胳膊,笑眼弯弯道:“夫君,这是打哪来的竹竿,怎地一身红,还不会说话呢!”
少女的声音犹如珠落玉盘,脆生生的直击人心,沈二爷闻言,低头看着少女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心里大好,朝着好友投去一个炫耀的目光。
顾逸明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形容,心里不由呕血,他风度翩翩,神仙容颜,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怎么就竹竿了?
“北衡,你……你家媳妇这么膈应人,你不管吗?”他指着沈二爷,满眼不可置信问道。
“等你那日娶了媳妇,且再说。”沈二爷淡淡扫了一眼好友,带着小妻子进了书房。
阮绾经过顾逸明身边时,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好心道:“你虽然年纪比我夫君大,但假如有人瞎了眼,到底还是能看上你的。”
顾逸明身子一僵,整颗心顿时血流如注,他怎么知道阮绾如此尖牙利齿,他不过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这小丫头怎么如此护夫呢?
他长叹一声,笑着摇了摇头,朗声道:“我不同你们这对夫妇计较,我是极有风度之人,有容乃大,胸怀宽广。”
顾逸明话音刚落,此时书房内传来少女的笑声,继而便响起沈二爷低沉的声音道:“不同傻子计较。”
一旁的兴文摇了摇头,面上显了几分惊奇之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二爷开玩笑呢,而且二爷今日瞧着心情极好。
就在他惊奇时,一旁的顾逸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道:“兴文,你看看你家二爷,这是重色轻友啊,前段时间他去找我,问我关于男女……”
他还未说完,便听得沈二爷阴恻恻的声音道:“若继续多嘴,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沈二爷推眼镜·图谋不轨·斯文人。
顾逸明:嗯,我早就看透了。
绾绾傻兮兮:什么?什么图谋不轨。
第43章
“你说什么?那个孩子被谁看上了?”书房里传来阮绾惊诧的声音, 将栖在枝头上的鸟儿惊飞了。
顾逸明看着阮绾煞白的脸色,心中不由疑惑,看了一眼沈二爷, 继而道:“是司侍郎家的公子司仁札,他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子弟, 而且……为人有不良癖好。”
他言语一顿, 并未明说,然而阮绾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位司公子不仅整日流连烟柳之地, 而且还有养娈童的癖好。
前世她听说司仁札手下有好几条人命,然而他仗着家中有权势,又得二皇子器重,胡作非为,压根没有人敢得罪他。
她曾见过他一回, 模样生得清秀,然而因场面吃喝/piao du 抽,看着就是一个瘾君子,眼底青黑,瞧着着实可怖。
前世段秉言同司仁札有所来往, 当时二皇子得陛下器重, 段秉言为了结交权贵,便放低身段, 同司仁札来往, 两人渐渐成了酒友。
然而前世司仁札同沈二爷有仇,至于何仇, 她并不知道,她只记得司仁札对喝酒醉时, 对段秉言说过他同沈二爷有不同戴天之仇,他让段秉言助他杀了沈二爷。
阮绾当时只听了一耳朵,只当是酒醉之言,谁知不久以后,沈二爷就遭遇刺杀,受了重伤,然而怪异的是,司仁札在不久之后暴毙而亡。
自然她重活一世,就一定要防范司仁札,他一定会和段秉言勾结在一起,沈二爷如今没有什么势力,压根斗不过司仁札。
思于此,她不由叹了一口气,此时沈二爷看着少女皱着眉头的模样,以为她心里担忧那个小倌,不由沉了脸色,淡淡道:“怎么了?”
阮绾闻言,抬眼对上男人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连忙敛了心神,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听说这个司公子不是好人,他一旦看上某个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抢过来,那个孩子,处境岌岌可危啊。”
她话音一落,沈二爷的眉眼瞬间凝了一层寒霜,他也不知为何看到少女担心别的男人,心中这般不痛快,他冷哼了一声,沉默不语。
一旁的顾逸明将好友的神态看得一清二楚,他和沈二爷可是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的交情,如今好友这幅模样,想必是对阮绾上心了。
他看向阮绾,一边打着折扇,一边慢悠悠道:“弟妹怎么如此担心我艺坊中的小倌,可是看上他了?听说你喜欢好看的人,这倒是名副其实。”
阮绾闻言一愣,看着顾逸明眼底的深意,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并非如此,我的确喜欢美人不假,可只有欣赏之意,至于其他,我并未想过。
我之所以相救那个孩子,是因为能帮到二爷,如今二爷想要在京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定然是需要结交新朋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少女直言直语,笑得坦诚,沈二爷闻言一顿,眼底冷意消去几分。
他没想到阮绾是为了他,看着少女烂漫的笑眼,他只觉得心口停滞了片刻。
顾逸明更是吃惊,他更是没想到阮绾心里存着这样的想法,根据他打探来的消息,只说这个宰相府的千金小姐性子娇纵,蛮横无理,而且还经常打压嫡妹,同段将军府的公子眉来眼去。
如今看来,阮绾这是装出来的,还是传闻为虚?
顾逸明看了一眼好友,继而笑道:“是我误会弟妹了,那日你女扮男装去艺坊,对一个小倌照顾有加,他正是你要找的人。方才不告诉你,是我担心其他事,如今看来,是一场误会,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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