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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不虐的,只要有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握拳)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大家,发表时间设置错了来晚了orz
累丝是指将金、银等先拉成细丝,再将其编织成各种形状化网形状态或堆累出各种造型。
注:对“镶玉嵌宝”的相关描述参考百度百科,及19年南京关于明代首饰的媒体报道。
这种技法做出来的首饰真的非常漂亮!!女主做的可以参考“明代镶玉嵌宝累丝金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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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拍卖 ·
楚成舟他大哥包了整间客栈, 那间客栈的位置有些偏僻,乔宿在附近找了许久才找到,待门打开, 门口站的赫然是络河。
他脸色差得很,一副早就知道乔宿要来的不耐烦样:“进来吧。”
乔宿脸上的错愕太过明显, 络河又解释道:“你身上的灵气太浓了, 三里之外我就感受到了。”
楚成舟正在客栈的后院,为了让他安稳地度过成年期,络河让人在后院挖了一处水池。
乔宿问道:“成年期是什么?”
络河回头看了她一眼, “鲛人三百年即为成年,成年之时会觉醒野性。”
他的脸色不管做什么表情都有些吓人,乔宿没敢继续再问,琢磨着他这句话,猜测这就像各种猛兽天生就有追逐捕猎的本能一样,鲛人也可以算是半人半兽,不过他们要到成年期才会觉醒。
也确实挺危险的,他留在大哥身边是个正确的选择。
络河带着乔宿到了后院, 客栈的人已经被他遣散只剩下他自己的人,楚成舟正闲适的泡在水中,露出整条鱼尾。
乔宿许久没见过他的原形了,再次看到竟有些心痒。
“宿宿!”楚成舟早就知道她要过来似的一下子扑到池边,将两臂撑在沿上看着她。他的头发沾了水,湿嗒嗒的披在光滑的肩上,脸上也全是水珠,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他这一动作溅起了些水珠, 全都落到了走在前面的络河身上。
络河快走几步,在他脑瓜上来了一巴掌:“不知分寸!”
楚成舟侧着脑袋, 哎呦叫疼:“大哥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两人的相处方式让乔宿不禁莞尔,原来楚成舟在家里也是个团欺——披着团欺外披的团宠。
她走上前去,弯腰试了下水温:“怎么是凉的,万一再像上次那样受凉感冒了怎么办?”
络河道:“给他准备了温泉也不肯跟我回去。”
楚成舟道:“不许再提此事!”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络河琢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一个鲛人,因为泡水得了风寒?”
楚成舟:“”完蛋了,此事肯定会传遍鱼龙国。
“呵”络河沉默半晌,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来,吓得乔宿险些没站稳。
他、他是在怪自己没照顾好楚成舟吗?
待络河走后,楚成舟才对乔宿道:“我大哥天生一张臭脸,笑起来都像是在骂人,你不要害怕。”
乔宿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楚成舟就着刚刚的姿势和她聊天,身.下的尾鱼在水中摆来摆去,像一条上好的绸缎流光溢彩。
“你来做什么,想我了?”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哪怕只是嘴上的便宜。
可他忘了乔宿是个坦诚的人,她正色啾恃洸道:“是,想你了,就来看看你的生活环境。”
语气想在视察公务一样。
楚成舟道:“你真肉麻,这么点时间不见就想我想到难以自持。”
乔宿有种错觉,那条鱼尾好像摆的更厉害了,像条狗尾巴似的。
因为客栈后院的空间有限,络河挖的这片水池也不算太大,比乔宿宅子里的要小上一圈。
于是乔宿开口道:“不如你跟我回去吧,你大哥也可以住在家里,家里地方大。”
“不行”楚成舟把脸贴在池壁上,缓缓沉进去,水面冒出一串大小均匀的泡泡,“我不能跟你回去。”
“成年期的事情你大哥都跟我说了,有他在不会有事的。”乔宿把脑袋探过去,楚成舟整个人沉在池底,黑发在他身后飘散绽开,仿佛有生命似的每一根都有它的美感,乔宿不禁想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乔宿,你流氓。”楚成舟忽然冒出来,抱住了胳膊,“你在看什么!”
?
“我在看你的头发”因为他的动作乔宿忽然起了好奇心,目光顺着他的腰望下去,她还没有见过鱼尾和人身相接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骗人。”楚成舟把身子蜷起来,目光炯炯,“我这段时间都要这个样子,回去的话岂不是给你机会耍流氓?”
碰瓷,这是在碰瓷吧!
乔宿握紧了拳头,“你又没有什么好看的,没有腹肌也没马甲”
行吧,好像都有。
楚成舟听不懂这两个词的意思,但他知道乔宿在说自己身材不好。
“那你还这么迷恋看了这么久,乔宿你果然是个流氓。”
乔宿僵硬地移开了视线,在自恋方面,没人也没鱼能比得过楚成舟。
不过家里还住着莆儿和乔甘,就算她们已经知道楚成舟并非凡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未必不会害怕。
乔宿打消了将楚成舟接回去的念头。
和楚成舟聊了一会儿后乔宿便要走,楚成舟从水中走出来,说有东西要给她。
他从房中捧出个瓷罐,里面有半罐子的钻石,楚成舟咬着牙道:“这都是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攒的。”
乔宿打眼一扫,心口开始发闷,楚成舟竟然为她掉了那么多眼泪,在那么伤心的时候还能记着把眼泪都收集起来。
如果辜负了这沉甸甸的心意,乔宿都要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多谢。”乔宿伸手去接,目光却落到了楚成舟的身上。
刚从水里出来他只披了一件白色的衣裳,被水珠浸湿后紧紧贴在他身上,隐约可以瞧见里面白皙的肌.肤,这衣裳还不够长,露了半截小腿在外面,刚刚那样直接看着倒没觉得有什么,这样一瞧经有几分色.气。
乔宿只瞧了一眼,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要让楚成舟知道肯定又要骂她流氓了。
接过罐子时两人的指尖微微触碰了一下,乔宿觉得楚成舟顿住了,而后在她手背上碰了一下,飞快地收了回去。
再一抬头,楚成舟耳朵已经红了:“外面天冷,你快点回去吧。”
说罢将乔宿送出门,自己飞快地逃回了后院,跳进了水池中。
络河一到后院便看到满地狼藉,四处都是水珠,楚成舟不安分地在池子里扑腾。
按耐住给他一脚的冲动,络河问道:“你又怎么了?”
楚成舟停下来,露出半张脸:“大哥,我好像生病了。”
络河一急:“怎么回事?”
“我一碰到乔宿就会生病,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乱窜,从心脏经过肚子,窜到这里。”
“”
看清他指的位置,络河脸色彻底黑了,不忍了再忍他就要发病了。
络河上前给了他一脚把他踹进水里:“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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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宿从客栈出来才觉得附近的建筑有些眼熟,王夫人派来送她的马车还在外面等着,乔宿便去问车夫这附近住着什么人。
那车夫想了一会儿:“应该没有和姑娘熟识的,不过余匠人和庄匠人就住在后面那条街。”
难怪,这就是她当时被拒之门外的地方。
车夫替王家送货时也经常到附近来,于是乔宿让他带自己去两人新开的店铺。
自从她和周掌柜合作后,余岳和庄弘简暗地里的勾结变成了明面上的合作,最近乔宿听说他们一同开了一间首饰铺,做首饰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每天都在上新。
不过两人舍不得大幅度降价,还是从前那般高价,生意不算特别好。
车夫将乔宿带到附近,乔宿远远地看了一眼,首饰铺中没什么客人,两人正裹着大衣在门口晒太阳,脸上皆是抑郁之色。
“看来生意不是很好。”车夫感叹道,“不过确实卖的太贵了,我们这种一年的工钱都买不了一支。前段时间夫人赏了我一块玉,我一直想给我媳妇做个玉坠子,可惜加工费太贵,竟然要五十两!这不是抢钱吗!”
乔宿眯着眼,觉得他们店里陈列的几件首饰有些眼熟,像是仿制了她的。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蔡笙之前还戴着那支水仙花簪招摇过市,把潘安疆膈应坏了。
听见车夫的话,乔宿道:“首饰贵在原料和加工,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带着原料来找我,我可以免费给您做,就当感谢你送我这几趟。”
车夫转过头来,大喜道:“真的吗?”
乔宿点点头,笑道:“我这边没有事情了,劳烦你将我送回家了。”
“这有什么可劳烦的,姑娘您坐好了。”车夫一挥鞭,马车扬尘而去。
余岳捏着鼻子,愤懑道:“他奶奶个腿的,什么破车开什么快!”
庄弘简满脸阴郁,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是王家的车吧。”
提起王家,余岳顿时跳起来:“狗日的王家,这些日子尽赶着巴结那个女的,昨日我去买原料时竟然给我涨价了!”
“乔宿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光王家,周掌柜也上赶着巴结呢,这些日子怕是赚了不少钱吧。”庄弘简阴森森地往后看了一眼,“这女的肯定是没人要,不然怎么会出来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匠人。”
余岳道:“前阵子不还说她家里有个模样宛如谪仙的男人?”
庄弘简道:“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乔宿如果不攀着陈大人能有现在的名声?在外巴结陈大人在家里养野男人,我呸!”
“呸!不守妇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乔宿骂了一顿,这才觉得有些解气了,仿佛乔宿就是他们口中这样不堪,仿佛他们卖不出去东西全是乔宿的错,仿佛靠这种方式就能掩盖他们的失败。
他们沉溺于卑劣的幻想中,嘴角都露出了猥.琐的笑意。
*
过年前的半个月,乔宿除了偶尔去看望楚成舟便是在家中做簪子,终于赶在腊月廿五的时候将牡丹花簪赶制出来,这期间还把十二花神簪的余下八支一起做好了。
她一支支将这些列出来,周掌柜看她的眼神从惊喜变成了震惊,到最后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没有啊,我只是想好好过个年。”乔宿看着憔悴,语气倒是轻快。
周掌柜放心了,一件件看下去,在看到牡丹花簪的时候愣住了,捧起来看了许久,语气中竟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这是什么技法?你是怎么把宝石塞进去的?还有这些花瓣,是雕刻出来的?”
乔宿道:“是累丝,宝石是嵌进去的。”
“镶玉嵌宝”周掌柜是个懂行的,思索片刻便想起了这种失传已久的技艺,“你、你到底是谁的徒弟?”
知道乔宿从前有过许多不好的经历,周掌柜从没问过她过去的事情,现在却是没办法再克制。
“你知道上一个能做出镶玉嵌宝的人是谁吗?”
乔宿懵了,她还真不知道,毕竟她师父是她爸妈,镶玉嵌宝是跟着博物馆的大师学的。
没等他说话,周掌柜的眼泪先掉了下来,“是、是陆先行,是陆大人!”
陆先行乔宿倒是有所耳闻,在查资料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看到过这个名字,三十年前名动天下的天乾丞相,传闻他白衣落拓,风度翩翩,便是往那朝堂上一站,就足以让百官瞻望。
可惜英年早逝,去世时不到三十岁,传闻他送殡那日天乾长瑞城下了一整天的暴雨,送行的人还是站满了整条街,由他辅佐的天乾太子更是不顾礼节哭着追棺。
“陆先行,陆丞相?”乔宿微微蹙眉,她从没听说过陆先行还会工匠技艺。
“正是。”周掌柜抹了抹眼泪,“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我和开淑他们的父亲曾经受过陆大人恩惠。”
是他一时激动糊涂了,乔宿这么年轻怎么会见过陆先行呢。
“叫姑娘此技法的人,想必也不想暴露身份,是我考虑欠缺,姑娘莫要在意。”周掌柜三根手指捏着那支牡丹花簪,眼中情绪复杂,“这支簪子,这种技法对我意义非凡,我不想用寻常的方式卖出去。”
“周掌柜想如何?”乔宿问道。
“拍卖,拍卖得来的钱,从后天除夕开始我会在城中各处都支起粥棚,施粥直到这笔钱用完为止,就当是圆一次陆大人的遗愿。”
三十年前他和柳兄流落至天乾,生意失败身无分文,是陆大人的粥棚救了他们一命,给了他们从头再来的勇气。
乔宿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轻声道:“好,我的那份也一并算进去吧。”
腊月廿六,关于牡丹花簪的拍卖正式开始。
在这天之前,十二花神簪的其他都被买走了,只差这一支牡丹花簪,周掌柜藏着掖着不肯给人看。
越是藏着越能勾起大家的兴趣,于是在这天天丨衣阁的人出奇的多,连楼梯上都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对这支簪子虽不感兴趣,但是喜欢看热闹。
待周掌柜神秘兮兮地将东西拿出来,却迟迟不肯打开木匣时,除去焦躁地想打人外,他们更多的是激动。
毕竟上一次他这样的时候,那支惊艳众人的水仙花簪第一次面世。
“这支牡丹花簪,用了上等的翡翠、金丝、红宝石、绿松石。”
有略微懂行的人提出异议:“这么多种东西,怎么把它们搞在一起?”
周掌柜微微一笑:“那就要夸一夸咱们乔姑娘技艺超群了,诸位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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