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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瘾——木羽愿

时间:2021-12-29 17:07:57  作者:木羽愿
  “不过还好,状况不严重,没有生命危险。但人住院了,腿受了点伤,《沉溺》剧组这边的拍摄可能要暂停几天,你们两个剩下的对手戏暂时拍不了了,得等人痊愈了再说。”
  听见洛清漪说不严重,时鸢缓缓松下一口气,说:“看看什么时候能探望,你替我去看看吧。”
  “你怎么....”
  “还有,把最近一周剩下的通告都推了吧。”
  时鸢顿了下,语气平静:“我爸的忌日快到了。”
  洛清漪张了张嘴,才懊恼地一拍脑袋。
  该死,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
  洛清漪没再深想时鸢突然要回南浔的原因,只当是为了父亲的忌日。
  她又问:“那我现在让蒋清帮你订机票。什么时候走?”
  时鸢抬眸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轻声道:“就今晚吧。”
  洛清漪惊讶:“这么着急?”
  “嗯。”
  越快越好。
  时鸢发现,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
  她需要短暂的时间逃离所有的情绪,找到一个可以独处的空间,不会被任何外界的声音影响。
  再看清自己的心。
  *
  与此同时。
  北城某高级私人会所。
  二楼尽头的包间内,两个男人相对而坐,皆是极为出众的容貌,极具压迫感的气场也是不分上下。
  其中一个男人面容英俊清冷,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沉稳矜贵之感,让人望而却步。
  等着裴忌看完合同,傅北臣才淡声开口:“裴总,这份修改后的合同里的已经是傅氏能给出的最好条件。”
  裴忌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合同,漫不经心道:“傅总的诚意我看见了,但我想这个项目的投资,傅氏应该可以做到再让利一个点。”
  他勾起唇,语气笃定:“论投资,我的确不如傅总专业,但多多少少也懂一点。再让一个点,傅氏也是稳赚不亏,等到下个季度股价上涨,握着这个项目,净收益最少会翻三倍。”
  闻言,傅北臣微眯起眼,目光暗了几分,没有说话。
  局面陷入短暂的僵持中。
  一个点,三十个亿的利润,裴忌说要就要,态度又嚣张至极。
  敢在傅北臣这里狮子大开口,恐怕整个北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霎时间,包厢里一片安静,两个人都在不动声色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直到裴忌手侧放着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声。
  瞥了眼屏幕,裴忌眸色一凝。
  他拿起手机,目光快速扫过短信里的那几行字,周身的气息忽然沉下来。
  傅北臣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抬了抬眼:“如果裴总有急事的话,合同可以改天再签。”
  裴忌拎起西装外套起身,轮廓冷硬分明。
  “抱歉。”
  傅北臣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心情很好地说:“没事,正好我太太也在催我回去。”
  “........”
  傅北臣确实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他和裴忌还是存在本质区别。他的太太的确在催他回家。
  反观裴忌,从刚刚他看见短信之后的表情变化就不难判断。
  估计是老婆跑了。
  所以他深表同情。
  *
  看见裴忌这么快就出来了,周景林讶异不已。
  “裴总,我们现在......”
  男人脸色阴沉,弯腰上车,冷声道:“去机场。”
  傍晚,正是晚高峰时期,通往机场的路段更是分外拥挤,整条路上都是停滞闪烁的车尾灯,无端让人觉得心慌而压抑,却让人无能为力。
  后座,男人低着头,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光芒映照出他的面容,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屏幕上的短信已经被他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
  「裴忌,我回南浔了。从我们重逢开始,我一直都在逃避。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们再继续纠缠下去,到底是对还是错,又会不会让你以后的生活都覆盖在曾经的阴影当中,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我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你,逃避着自己的心。我宁愿我们一辈子不见,至少你可以过着崭新的生活,不必再回想起当初的一切。
  从父亲离开的那天开始,我就变得自私又懦弱。我总是会很自大地认为,至少我可以努力,让身边的人过得不那么痛苦。所以我做出了很多一意孤行的决定。但事实证明,我错了。而被我当初的自以为是,伤害得最深的人,是你。
  我知道,你承受的痛苦不比我少一丝一毫,可你还是会努力地朝我靠近,无论我推开了你多少次。曾经我所做过的,自以为正确的每一个决定,都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利刃。裴忌,对不起。
  比起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我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自己。所以,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自己想清楚,也不要来找我。等我真正变得勇敢起来,我会倾尽所有去爱你。
  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不要发脾气。
  还有,等等我。」
  ——时鸢。
  读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眼眸早已变得猩红,胸膛中沉寂已久的所有负面情绪,暴虐,疯狂,此刻纷纷肆无忌惮地叫嚣起来。
  他拼命隐藏的心理缺陷,不想让她得知的阴暗面,她都已经知道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从幼时开始,他在扭曲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他不懂爱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日复一日,他唯一理解的感情只有恨。
  是因为她的出现,他遵从着本能的情感,才明白了爱这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所以那天,她跟他说,她其实从来没有爱过他,才会击溃了他一直以来平静的伪装,长期以来压抑着的情绪,从他离开南浔,离开她之后,更加肆虐侵蚀着他的心智。
  一道声音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叫嚣,不停地说着,恨她吧。她比他那个从没养过他一天的父亲,靠折磨她来发泄怨恨的母亲还要残忍。她教会了他爱,却又告诉他她从未爱过他。
  他知道自己有病。
  否则为什么,明明恨她恨进了骨子里,他却始终不敢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复杂又矛盾的感情无从宣泄,他只能用自虐这一种方式。最极端的那次,他差点就没命了。
  那次他到底是依靠着什么活下来的,自己也不记得了。或许是恨,或许是爱,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如果他死了,恐怕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个又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里,他靠着这个念头,撑过无数次濒临崩溃的边缘。几年里,无数的药物和心理治疗终于渐渐有了些效果。他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尤其是最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裴忌记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再用那些稳定情绪的药物。
  此刻,他的手在发抖,从车上的扶手箱里摸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片吞下。
  他手背的青筋暴起,破碎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最后一行字。
  撕裂的意识终于一点点回笼,眸底的阴霾以缓慢的速度慢慢褪下。
  他要冷静下来,要清醒。
  要等她。
  *
  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拥挤的道路才渐渐疏通开来,重新恢复畅通无阻。
  透过后视镜,周景林看着后座上的男人,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得极为平静,甚至平静到有些诡异。
  周景林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裴总,现在还去机场吗?”
  低沉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有些沙哑,冷得让人心惊。
  “去查她今天都见了什么人。”
  周景林愣了下,连忙应下:“好的裴总。”
  二十分钟后,周景林终于挂断电话,神情微微严肃下来。
  他转头,看向裴忌道:“是温书莹温小姐。”
  *
  温书莹早就猜到这一刻会来。
  从去找时鸢前,她就预想过一切可能会发生的结果。
  裴忌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不仅仅是因为季云笙的教唆,更多的是因为她狭隘自卑的心理。
  时鸢,她凭什么。她究竟有哪点好,值得他为她死,也为她活。
  温书莹深吸一口气,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面容冷厉,一双漆眸中充斥着骇人的戾气,看得人通体生寒。
  裴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凉的声线里辨不出任何情绪,却更叫人心惊胆战。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别再去招惹她。”
  温书莹自嘲地勾了下唇角:“裴忌,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她的笑容苦涩:“她到底有哪里好,她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我.....”
  裴忌冷笑一声:“你也配和她比?”
  话落,温书莹脸色煞白。
  他深邃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极强的压迫感顷刻袭来,神色晦暗莫辨。
  “是季云笙让你去找她的,对吗。”
  闻言,温书莹眼睫一颤,下意识屏住呼吸:“你想做什么?”
  他抬脚往外走,闻言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她。
  男人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声线低沉幽深。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第42章 那就别再丢下我了。
  夜里下了一阵小雨,次日清晨,雨水顺着古镇的粉墙黛瓦滴落在窗台上,厨房的窗户开着,灶台上的砂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热气氤氲,烟火气顺着窗沿飘出。
  见汤熬得差不多了,时鸢关了火,动作熟稔地将锅里的鸡汤倒进保温桶里,旋上盖子,准备换鞋出门。
  今天已经是她回到南浔的第四天,小城的生活平凡而安宁,处处都透着古朴的气息,不似城市里的浮躁喧嚣,生活的节奏也跟着慢了下来。
  不需要凌晨起床坐飞机赶通告的日子里,她可以起得晚些,慢悠悠地去菜场买菜,下午再将炖好的汤送到医院去,陪奶奶在医院楼下散散步,日子变成了简单的三点一线。
  这天,从医院出来,时鸢步行着去了附近的一家她常去的书店。
  推开门,门口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淡淡的咖啡香氤氲在空气里,动人歌声静静流淌。
  书店的老板娘是一位成熟而美丽的女人,时鸢听说,她也曾经在北城生活过一段时间,最终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选择回到了这座小镇。
  此刻,老板娘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放到时鸢手边,“今天又是刚从医院出来?”
  时鸢笑着点了点头。
  看见她手里正在看的书,老板娘忽然感慨:“我发现你还真是爱看这一类的书,看完多叫人难过啊。我看完这本哭了好久。”
  时鸢合上手里的书,看着蔚蓝色的封皮上印着的书名。
  《人间告白》
  讲述的是一个女人与恋人在年少时结识,相知相恋,从校服走到婚纱,再到拥有了爱情的结晶,生活恩爱美满。直到某一天,丈夫被查出身患绝症,幸福的生活被打碎,生命也只剩下短短三个月时间。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她垂下眼,弯了弯唇:“确实有些难过。”
  老板娘笑:“人生多短暂啊,时间一眨眼就过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才更要珍惜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
  话落,时鸢怔怔出了神。
  书店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一道温柔动听的男声静静吟唱着,从音响里流泻出来,气氛静谧而美好。
  “一生好短,一瞬好长
  我们哭着醒来又哭着遗忘
  幸好啊你的手曾落在我肩膀
  尽管岁月无声流向迟暮
  他会让你想起你的归途。”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再次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老板娘坐在窗边,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喃喃:“外面的雨又下起来了啊....”
  时鸢回过神,匆匆将书放进包里,和老板娘道了个别便走了。
  院子的窗台上还有她种好的香雪兰,她出门前忘了给花做防护措施,这一场雨下完,恐怕就被摧残得什么都不剩了。
  然而,等时鸢冒着雨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家时,看见眼前的场景,脚步忽然顿住。
  雨水顺着屋檐簌簌落下,窗沿外摆放着的花盆上,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静静覆盖在上面,替还未来得及盛开的花苞阻挡住了外界的一切风雨。
  她怔然片刻,心口像是被割裂出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空落的地方呼呼地刮着风,雨水渗进里面,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了出去。
  细密的雨幕里,时鸢急切地四下张望,却没有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因为她说,她需要几天时间独自冷静消化。
  所以,他才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吗。
  她垂下头,看着手里这件熟悉的西装外套,心尖上泛起细细麻麻,针扎一般的疼痛。
  就在时鸢身后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安静停在那里。
  后排,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被雨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有些狼狈。
  他沉默地望着窗外,视线紧紧跟随着门口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影,漆黑如墨的眼眸中藏匿着隐忍和克制的情绪。
  看似深沉平静的海面下,尽是汹涌和寂寥。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收回目光。
  裴忌合上眼,嗓音喑哑:“走吧。”
  *
  次日,雨过天晴。
  小镇里终于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这几天闲来无事,时鸢已经开始物色起合适的地方,准备用来当作舞蹈室装修。
  走了几处,她最终还是定下来一间离家最近的,当场就签好了合同。
  回家的路上,时鸢绕路到市场,把明天忌日要用的东西都买好。
  路过常去的摊位,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叫住时鸢。
  “哎,时丫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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