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这、这种展开是怎么回事?
不不,这可一点都不纯爱。
哪有人交往第一天就跑床上的,虽然是复合。哦,对,他们还没复合就跑床上了。
那没事了——
才怪。
反正那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说起来,她为什么会跟着降谷零回家呢?不是打算把他送到就离开的吗?
降谷零俯下来与她十指相扣按在床上。
“我们继续早上的事,可以吗?”
“恐、恐怕是不太行……”
上次是仗着他发烧神志不清才敢进行,头脑清晰的降谷零,西九条薰还没有胆子在他面前舞。
“小薰在怪我吗?”
“什么?”
“上次,我发烧的时候……对小薰做了很无礼的事情吧?”他轻轻抚摸着西九条薰的脖子,说道:“事后还擅自忘记了这件事……太差劲了,对不起。”
“诶?你想起来了?”西九条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还想起了什么?”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艰难地问:“……我还做了什么其他更过分的事吗?”
……他不会把在梦里想对小薰做的事亲自实践了吧?
西九条薰想了想那天晚上的事——金发男人被束起手腕,在欲.望催折下如离水的鱼般喘息,迷离的眼睛望着她,喉结滚动——
怎么看她才是过分的那个人。
西九条薰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做。”她红着脸解释道:“零没有做失礼的事,我是自愿的。”
看上去零似乎也只是有模糊印象,那她就放心了。还没有翻车。
降谷零舔了下唇,差点忍不住又吻下去,想到她方才的拒绝,克制下来,认真地问:“为什么今天不愿意?”
他的语气真的非常认真,认真到有点学术。好像已经准备好听西九条薰列出一二三四条原因,然后深入剖析,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西九条薰被逼得急中生弱智,随口胡诌道:“因为今天是我的女の子の日!”
说完她就后悔了,那么多借口,再不济她也可以直接说“今天就是不想”,零那么体贴,一定不会再问,偏偏她自己觉得生活太愉快,非要找刺激。
降谷零果然马上从她身上起来,关心地问:“感觉怎么样?肚子疼吗?”然后就要把手放在她小腹上。
以前西九条薰身体不好,每次生理期前两天都会很痛,降谷零就会把她抱在怀里,用手帮她按摩腹部,缓解疼痛。
现在西九条薰只想高呼——大可不必!
他手一放上来,发现直接捅她肚子里了,这场面谁遇见谁尴尬。
“不用!别动!”
降谷零下意识听她的话停住手。
“对,放在此处不要动——”
“你放心,我没事。我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多了,生理期也完全不要紧。”为了让降谷零相信,她还跳下床原地蹦跶了两圈,家里的狗崽哈罗也跟着她蹦跶,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脚腕。
降谷零提溜着她放回床上。“身体好也不能这时候赤脚踩在榻榻米上。”
他还是不放心,倒了杯热水监督着西九条薰喝下去。明明是夏天,又在床上多铺了层绒毯。
西九条薰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看着降谷零在厨房忙上忙下,给她煮了杯暖宫茶。西九条薰咕嘟嘟灌下去,权当喝饮料了。
降谷零看她很有活力的样子,才放下心。
已经晚上十点了,再离开也不划算。西九条薰愉快地决定今晚就睡零家里了。她好久没有跟零一起相拥到天明了。
上次大半个晚上都在做,她还半路逃跑了,那不算。
“你先睡吧——”
但没想到这个狠心的男人竟然说出这种话。
降谷零拿出手.枪开始做保养,关上了起居室的灯,只开着一盏台灯。西九条薰坐在床上默默盯着他的背影看。
做完保养,他又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可恶,这样岂不是说她完全没有魅力。男人真是太现实了,知道她现在没法做就这副嘴脸,岂可休!
“零,”西九条薰拍拍床,冷冷地说:“快来睡觉!”
“你先——”
“你不睡我就不睡!”
降谷零叹了口气,合上电脑,打开橱柜,开始往外面拿被子。
“你又干嘛?”
“……拿被子铺在地板上,我睡地上。”
西九条薰气呼呼地拍了下被子:“为什么要睡地上,我身上这么凉快,夏天抱着不舒服吗!”
“你真的不明白吗?”降谷零又叹了口气,弯下腰靠近她,呼吸洒在耳畔,无奈地说:“睡在你身边,我会忍不住的。”
“不过你想让我陪你的话,”降谷零怎么会不知道女朋友的心思,他抱着西九条薰让她躺下,跟着躺在她身侧,“我会努力忍住的。”
他抱紧西九条薰,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
西九条薰悄悄看了他一眼,他温柔地对她笑了下:“快睡吧,小薰。”
西九条薰眨巴眨巴眼睛,犹豫着小声说:“这么忍着对身体不好……你真的想要的话,我……我可以帮你。”
第42章
西九条薰伸着从腕到指都酸痛的手, 任金发男人捧着,仔仔细细擦干净。
毛巾弄得她掌心发痒,她想把手抽回去, 但降谷零抓得太紧, 不仅没放,反而低头含住手指,舔舐过指腹。
“……你也适可而止一点, 我手都酸了。”
以前两人交往的时候,这人虽然也在床上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但好像没有现在这么厚颜无耻。虽说是她先提议帮他的, 但这家伙用手玩的花样,持续的时间未免也太长太多。
到底是跟谁学的?不会是瞒着她偷偷补课了吧?
像是猜到了西九条薰在想什么,金发男人哑着嗓子说道:“没有, 只有你一个。”舌头最后扫了下指尖, 慢慢收回去。
刚铺好的绒毯被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弄脏了,降谷零又重新换了一床。消停下来的两人躺回床上,男人满足地把她圈在怀里。
“晚安,小薰。”
虚事实上是不需要睡觉的,不过那是在虚状态下。维持着人状态的时候, 或许是这种形态很偏向人类的缘故,西九条薰也会有睡意。她觉得很满意,不然的话,一天24小时不睡觉, 想想也挺恐怖的。
虽说如此,她很难像真正的人类那样陷入深度睡眠。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身后的男人牢牢锁住她,胸膛贴着后背,下巴搭在脑袋顶, 热烫的躯体对体质阴寒的大虚来说像个火炉似的。
她一动,男人就条件反射似的移动手臂箍住她,吐着低低哑哑的嗓音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没事。”
比起睡觉,不如说是受刑更恰当。
这个男人到底在怕些什么啊——她又不会半夜突然消失,这么紧张真的能休息好吗?
为了让她的人形监牢休息好,西九条薰只能尽量保持住一个姿势不动弹。
直到她看到窗户口出现一只探头探脑的虚。
自从回到东京以后,西九条薰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同类,这会儿看见另外一只虚,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才怪啊!
这感觉就像路飞在木叶村遇到了艾斯一样离谱!
尸魂界和虚圈所在的世界和她目前所在的东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据蓝染惣右介所说,是因为她灵魂中的特殊能力在她死亡的时候和虚圈产生了共鸣才把她送往了那个世界。他能把她送回这里也是借助了她的这种能力。
换言之,除了她,应该没有任何人,不,任何虚能够在世界之间通行。
那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一只刚诞生不久的弱智小虚,那也确确实实是一只虚。
怕吵醒降谷零,西九条薰像只毛毛虫似的扭着身体往下,悄无声息地从男人圈起的怀抱里滚出来,废了半天劲儿一抬头,男人睁着朦胧睡眼望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在干嘛?”
“……我晚上喝多了水,想上厕所。”
使出尿遁大法后,西九条薰扑进厕所,迅速切换成虚形态,响转出现在老乡面前。
面对瓦史托德级的大虚,老乡虚正要破窗而入的姿势停住,本能地开始逃跑。
西九条薰急忙抓住它:“别跑!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她显然高估了老乡的智商,眼看被抓住,它又转而开始攻击西九条薰,西九条薰耐着心问了它几次都没有结果,终于刀一挥,把它砍了。
想从智障手里问出答案的她才是笨蛋。
从厕所出去时降谷零就在门口守着,几步路的距离也要把她抱起来。回到床上,男人重新将她圈在怀里,这次是面对面的姿势。
“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或者遇到了什么事的话可以告诉我。”
“没有,没事。”西九条薰说着,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的样子。降谷零垂着眼睛望了她很久,最后趁着拥抱的动作将她发丝间沾上的叶子捻去,把她牢牢扣在怀中。
降谷零早上要去波洛咖啡店打工,很早便起床了,离开前将专为女友做的早饭放在桌子上。西九条薰跳到门口送他,天刚蒙蒙亮,晨风带着雾气。
她学着阿龙先生每天送美久上班的样子叫道:“路上小心,阿娜达~”
把钱包赚得满满的给我花哟~
降谷零被一个称呼弄得口干舌燥,想把妻子拥进怀里汲取甘甜时,妻子看穿了他的想法,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早上只有这样的早安吻,该去工作了,阿娜达——”
她推开男友,无情地关上房门。
西九条薰离开虚圈来东京时,蓝染惣右介给过她一个通讯器,据说是护廷十三队的产物。通讯器可使用的次数有限,所以没有重要事情西九条薰不会用这个联系蓝染。
至于蓝染那边则是不需要。她体内的崩玉探测器与崩玉相连,蓝染想知道她有没有偷懒,状态如何压根用不着通讯器。
这种不平等条约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头脑一热就签下的。
“摩西摩西,是蓝染大人吗?”通讯器接通后,西九条薰下意识标标准准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腰板挺得笔直——
她绝对是被老板pua了。
“是薰啊。”
事到如今听到大boss的声音还是叫人脊背发凉。说起来,蓝染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对不起她的事,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跟老鼠怕猫似的怕他。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西九条薰将她发现另一只虚的事情告知蓝染,要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就是觉得不安,“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通讯器那头的蓝染沉默了一阵子,才慢悠悠说:“我说过吧,你的灵魂里有着超越时间的力量,你死去的时候这种力量将濒死的时间无限延缓,又和虚圈产生共鸣,你才因此得以保留记忆,直接成为瓦史托德。”
“因为你所处的世界和虚圈不在同一个,虚圈在吸纳你时,正处在力量外溢状态的你突破了世界间的障壁,那种延缓了时间的力量有一部分黏在世界障壁上,不断侵蚀着它。拜此所赐,这些年不断有你那个世界的灵魂掉到这边的世界。”
“……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蓝染低声笑了下。“你每天都因为修行半死不活的,我跟你说这些的时候,你有认真听吗?”
哦,她是觉得蓝染老爱讲废话,所以听他的课时,总是坐得板板正正地神游天外,在残酷修行之余勤奋摸鱼。
“不过因为世界障壁的破洞是向我们这边凹陷的,所以一般来说都是你们那边的灵魂被吸引到我们这边,很少出现相反的情况。我猜是你这次回去,又对破洞造成了二次伤害,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状况。”
“不用担心,能被吸引过去的虚都是些刚形成的婴儿,不会给你带来危险。”
不愧是大boss,狗的时候很狗,靠谱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嘛。
“要是这样的话……”西九条薰一拍脑门,忽然有了个绝妙的想法,“蓝染大人,您可以……给我送点东西过来吗?——您放心,绝对不是让您感到为难的东西!”
“什么?”
“……可以给我送具义骸过来吗?”
义骸,是一种特殊的灵子聚集体。穿上义骸,就算是死神也可以被普通人看见,虽然和正常人类还是有区别,但大体上已经非常接近了。
要是有一具义骸的话,西九条薰就不用每天担心在男友面前翻车了。
蓝染没有犹豫太久。“可以,看在薰也很努力的份上,一具义骸而已,我稍后会想办法送到你那里。我很期待,你帮我完成崩玉的那天。”
蓝染大人,赛高!我为我曾经对您的无礼感到抱歉。
通讯中断后,蓝染坐在王座上,托着腮笑起来,另一只手上的宝石不断闪烁着蓝黑色的光芒。“薰真是个乖孩子,不是吗?”
身侧侍奉的□□奇奥拉面无表情,语气里倒有一丝疑惑:“她真的可以帮助崩玉完成融合吗?”
身为西九条薰的师父,他是知道这女孩儿在修行上有多么不求上进,完全是在他的高压下才有如今的实力。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成为崩玉融合的关键。
“你不要小看她的力量。那份足以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力量,堪称神迹,简直是为了我要完成的崩玉量身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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