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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厌恶烟草味，可在他撑不住的那些日子里却靠着他最厌恶的味道撑到了现在，如今已然成了习惯，弃怕是弃不掉了。
一根香烟燃烧殆尽，将烟蒂按灭，余笙跑进卫生间漱了漱口，又换了身衣服，闻了闻自己的身体，在确定没什么味道后才下了楼。
楼下的小姑娘和小黑玩累了，此时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画面里播的正是他演的电视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一部甜甜的爱情片，里面有大量吻戏，虽说是借位或者是替身演的，但于观众来说，他就是亲上了……
余笙眉头微皱，几步下了楼换了台。
“哎？哥哥！不要播！”夏稚不满地跳下沙发去抢他手上的遥控。
余笙高举着遥控，单手把小姑娘重新抱到了沙发上，“脚不疼了？”
夏稚急切地看着他手中的遥控连连点头，“不疼了不疼了，哥哥给我播回去。”
“小孩子就该看小孩子该看的东西。”余笙找到了一个动画片满意地坐到了她身边。
此时的电视上播的正是每年暑假都会循环播放的动画片，以前温玉婷只允许她看动画片，天天给她看这个，她都已经知道下一句台词是什么了，于她来说，其它的节目比动画片对她的吸引力要大的多。
“哥哥……我不想看这个……”夏稚扁着嘴挽着余笙的手臂，小手在试探性地往他手上蹭，准确来说是往他手上的遥控器蹭。
余笙瞥了她一眼，声音严肃了些许，“谁教你用的遥控器？”
夏稚身子一僵，蔫蔫地收回手。
以前为了防止她看到不该看的画面，看电视的时候都是温玉婷给她播台，她压根不会用遥控器，余笙私下里和林俊康有联系，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说话。”他又问了一遍。
“是……”夏稚垂着头揪着衣角支支吾吾道：“刚才出去的那个哥哥，他说这个电视好看，还让我多多学习里面的技巧。”
「咔嚓」一声，余笙手里的遥控器被捏出了裂痕，夏稚身子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哥哥……”
察觉出小姑娘的恐慌，余笙摸了摸她的头深呼一口气尽量放缓了语气，“以后无论那个哥哥再和你说什么，你都当他是在放屁，不许听他的话知道吗。”
夏稚懵懂抬头，轻轻「哦」了一声，想到什么又歪头看他，“刚才那个电视上面有哥哥，我看到哥哥的嘴和一个姐姐的嘴碰到了一起，你们在干什么？”
第280章 电视剧
男孩身子一僵，目光急切地看向她连忙解释，“那里面都是假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夏稚哪里懂得什么是替身，什么是借位，她只相信她的眼睛，“不对啊，那个就是哥哥啊，我看到你和一个姐姐嘴对嘴，还伸舌头了呢，你们在干嘛？”
“那不是我！”余笙竟然心虚了。
“那里面明明……”
“稚儿。”余笙连忙打断她的话，微红着脸颊躲闪着目光道：“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原本还很好奇的小姑娘听到这句话突然蔫了下来，她怏怏地垂下头不说话了，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怎么了？”余笙察觉到小姑娘的不开心立刻跟着担忧了起来。
“哥哥……”夏稚抬头，紧抿着唇看了他半晌，然后哽咽着道：“我长不大……”
余笙一愣，心中莫名一阵心疼，是啊，林俊康说了三年前她就五岁，现在她还是五岁，她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男孩一言不发，默默拿起遥控器播回到了刚才的电视剧，夏稚很快被节目所吸引，那点沮丧眨眼间消失不见。
剧情刚好演到男女主热恋期，三分钟一小亲五分钟一大亲，余笙如坐针毡，夏稚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一看便一发不可收拾，夏稚刚开始看的时候还很安静，可看着看着她的问题也接踵而至。
“哥哥，这里的姐姐为什么咬你的嘴唇啊？”
“哥哥，你为什么要吃姐姐的口水啊？”
“哥哥，姐姐为什么发出怪音啊？”
“哥哥……”
“稚儿，刘阿姨做好饭了，我们去吃饭吧。”余笙皮笑肉不笑地轻声说道。
“可是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夏稚歪着头一脸纯粹。
余笙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两下，唇角的笑容又僵了几分，“稚儿，我们先去吃饭好吗……”
夏稚还想问些什么，结果刚一开口余笙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乖啊，我们去吃饭。”
小姑娘感觉哥哥的手在轻轻颤抖，她的哥哥是不是饿了呀？要不然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
不行，她不能饿着哥哥！
小姑娘连忙点头，眼神里充满怜悯，余笙总感觉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鬼畜的事情，让他摸不着头脑，但好在她不再问他电视剧上的问题了，余笙暗自松了口气。
将小姑娘稳稳地抱在餐椅上，帮她盛汤夹菜，夏稚心安理得的吃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宛若新婚的佳人，刘阿姨在一旁看着脸上不时露出慈祥的笑容。
余笙和她说了夏晚晚的病情，虽然说这病情挺吓人的，但看到余笙脸上洋溢的真心笑容时刘阿姨又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
吃饱喝足小姑娘便又困倦了，其实按照正常人的身体来说，下午睡了那么久她理应不会这么早就想睡觉，可小姑娘不同，她现在每天吃的药里都含有镇定剂，吃了就是会犯困。
在余笙的不断诱哄下，小姑娘不情愿地吃了手中的药，刘阿姨帮她放好洗澡水，小姑娘在浴缸里泡了泡便爬上了床。
只是汹涌的困意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荡然无存，暖黄色的壁灯在她看来犹如洪水猛兽出场时的前兆，在空调吹拂下偶尔摆动的窗帘后更是藏了什么魑魅魍魉，她环顾四周，不安的情绪袭遍全身，吓得将头埋进被子里，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角身体不停颤抖。
“哥哥！”终于小姑娘还是大喊了出来。
余笙听到声响急急忙忙跑进她的房间，打开大灯，抬眼望去就看到小姑娘正满脸泪痕地蜷缩在角落处。
“哥哥……我怕……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小姑娘脸上的泪痕像一把把匕首一刀一刀捅在他的心窝处，男孩心疼到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小姑娘抱进了自己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嘴唇颤抖低声呢喃着，“不怕啊晚晚，不怕……我来了……不怕……”
哭声戛然而止，夏稚呆愣地仰起头透过缝隙看向余笙，哥哥刚才喊的是晚晚姐姐的名字吧……
哥哥为什么喊的是晚晚姐姐的名字呢……
余笙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喊错了名字，他还在不停地安抚着她，小姑娘抿着唇垂下头满眼的失落。
或许对于余笙来说，无论夏晚晚分裂出多少个人格，她们都是夏晚晚，都是他的小姑娘，但对于这些不定时出现的人格来讲，她们是独立的个体，被当成替代品的她们本心里是不舒服的。
但夏稚暂时还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如此不舒服，她缩在余笙的怀里不一会便甜甜地睡了过去。
余笙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陷入沉思，小姑娘再次醒来一定会转换人格，他原本担忧被夏未晚或者是夏已末误会才留小姑娘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可如今见了她脸上的泪痕，他又怎么舍得再留下她一人。
误会就误会吧，大不了就是打一顿。
男孩释然一笑，轻轻将小姑娘放到枕头上，蹑手蹑脚爬上床，单手搂着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眉心，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相拥而眠。
窗外是高悬的皓月，皓月的四周围着些许的云彩，一片片、一朵朵，隐匿在黑夜中不见身影。
演唱了一天的蝉兴许是累了，它们息了声藏身于密林之中安然入睡。
原本睡着的小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先是无神地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小姑娘瞬间警惕，可借着壁灯一转身看到身旁熟睡的男孩时，小姑娘愣了一下。
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而幻象还是不肯消失，男孩还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她面前。
小姑娘张了张嘴巴想唤醒他，可一想到往日里的种种她又闭了嘴。
她怎么又忘记了，她的男孩早就不要他了，她记得她吃了药，她现在应该死了吧，她现在是在哪呢？
地狱吗？地狱里的幻境吗？是不是唤醒他这个幻境就结束了……
小姑娘落寞地垂下眼帘，重新躺到他怀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温热的触感使得小姑娘瞬间红了眼眶。
她真的好想他……
兴许是有她在身旁的原因吧，男孩睡得很沉，小姑娘贪婪地看着这张脸，忍不住慢慢靠近，她只是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两唇相触，唇间的柔软和以前一样让她欲罢不能，小姑娘不甘心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似在泄愤，又似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疼痛使得男孩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他一眼便认出了她，他欣喜若狂，然而突然睁开眼睛的男孩吓到了小姑娘，夏晚晚慌乱无措地离开了，随之醒来的是懵懂的夏稚。
夏稚茫然后退，感受着唇齿间的腥甜，再看到男孩唇角的鲜红，她无辜地摇了摇头，“哥哥，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第281章 小姑娘
在意识到夏晚晚离开后余笙眸子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了几分。
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和他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为什么不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就这么不想面对他吗……
想到这男孩的眸子愈发黯淡无光，他想不通小姑娘既然出现了为什么不肯留下。
“哥哥？”夏稚看着表情复杂的男孩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你是在生气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你的嘴唇咬破了，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好吗……”
小姑娘怯生生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余笙回神，摸了摸唇角，钻心的痛意袭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唇破了。
他看着指尖上的那一抹鲜红陷入沉思。
刚才他的小姑娘在咬他？
为什么咬他？
又为什么不咬别的地方偏偏咬他的嘴唇呢……
余笙猛然想起，他刚才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和她的唇是贴在一起的，而小姑娘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眷恋。
小姑娘刚才……是不是在偷亲他啊……
她心里一定是在乎他的吧。
眸光微闪，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不止，男孩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
“稚儿。”他看着她，问了她一个很刁钻的问题，“你或者是那几个姐姐，每次出现之前会有什么征兆吗？”
夏稚歪了歪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甜甜一笑，“一睁眼就醒啦。”
余笙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几天几年，可对于她们来说确实就是一睁眼就醒了……那小姑娘下次醒又是什么时候呢……
如果下次又是在半夜，他又错过去怎么办？
他想见她，他不想再错过了！
余笙沉思半晌，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夏稚，“你觉得你的晚晚姐姐占有欲强不强？”
夏稚不明所以，“什么是占有欲？”
余笙未做解释，他勾唇一笑，揽过小姑娘的腰肢，紧紧地把她锢在了自己怀里，独属于少女的香甜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生邪念，两副成熟的身体一碰触瞬间点燃了男孩心中的欲望。
他单手蒙住了夏稚那双纯粹的眼睛，俯身在她耳边沙哑着嗓音低声呢喃，“如果你看不下去了，就出现吧。”
夏稚不懂哥哥是什么意思，还未来得及多问，唇上便传来一股温热感。
余笙贪婪地品尝着他盼了数年的醇香，像是陈酿了多年的葡萄酒，入口苦涩，可细细品味下去又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怀里的小姑娘只是怔愣了一瞬，下一瞬竟在慢慢回应他，余笙唇角微勾，眸子里是波涛汹涌，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是懵懂的夏稚还是暴躁的夏未晚又或是压抑的夏已末，她们都不可能回应他，唯一会回应他的只有他的小姑娘。
他的小姑娘真的出来了。
“晚晚。”趁着喘息的空隙他低声唤了她的名字。
小姑娘大脑混沌，迷离之际轻轻应了一声，余笙唇间笑意扩大，揽着她腰的手越收越紧，好像这样就能抓住她。
“五年前给你发消息的人不是我。”怕她又跑了，说完这句话再次吻了上去。
很显然小姑娘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愣住了，被蒙着的双眼里闪过一瞬呆滞，她甚至忘记了去回应他。
“是周芮。”他吻着她，贪婪又不知餍足，从唇角一路向下，“是录音。”
小姑娘听罢心脏越跳越快，原来！原来她的男孩没有不要她！她的男孩真的没有不要她！
夏晚晚此时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男孩似不懂怜香惜玉，又似在发泄数年来的思念，一个接一个的唇印深深地烙刻在了她的锁骨上，眨眼间白皙的皮肤上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小姑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而余笙喘着粗气依然在解释着，“你听的那些语音是我对她说的话。”
言罢一口咬住她的脖颈，在小姑娘的闷哼声中，慢慢向上，流连在她香甜的颈间。
小姑娘的身体被他撩拨得不停颤抖，她受不住伸出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余笙委屈抬眸，“我找了你五年，你现在还在躲我，拒绝我。”
话音刚落，「嘶啦」一声，小姑娘身上的睡袍被瞬间撕碎，身上突然而至的凉意让小姑娘不禁打了个冷颤，余笙缓缓拿开挡着她眼睛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如果敢跑，我就把我和你的第一次贡献给别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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