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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九晚五——一叶葵

时间:2021-12-30 17:17:14  作者:一叶葵
  马雪初忍无可忍,扬手把茶水泼在我脸上:“不要再说了!”
  茶水是温的,被泼到也不痛不痒。
  我抽出一旁的纸巾,镇定的擦擦脸:“你要是气不过,想甩我耳光也可以。”
  马雪初猛地起身:“不必了!我还以为你对季堪白有多痴情,原来也不过是嘴上功夫,说的好听!”
 
 
第357章 我诅咒你们
  我对她微笑:“你就比我高尚了?这么多年,你不惜跟家人决裂也要和他在一起,说好听一点是专情,说难听一点就是虚伪。
  我看,你也不见得有多爱他,你只是不能忍受付出一切,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马雪初瞪着我,一双眼睛噙满泪水:“对,我是不能忍受什么都得不到,但我要个名分算过分吗?你呢?你凭什么指责我?你有我对他付出的多吗?”
  “可你付出再多,他也不在乎啊。你以为放任他追求我,他就会感激你了吗?真笨,你根本管不住他,你的放任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我怜悯的看着她,“他跟我官宣结婚之前,我还提醒他,说名分是你的。结果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不,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我微微一笑:“他说——那也没办法,谁叫我爱的是你。”
  马雪初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的自尊和骄傲顷刻土崩瓦解。
  她的爱情与坚持变得毫无意义。
  真可怜……
  我继续说:“再说,我为什么要把名分让给你?我为什么要放着云巅总裁夫人的位置不坐,当一个有实无名的如夫人?谁知道你有了名分,还会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别说了!”马雪初捂着耳朵,眼睛通红的看着我,“够了,苏庭芜,别说了!你赢了,是你赢了!”
  看她差不多要崩溃,我意犹未尽的停了嘴。
  我看了看时间,说:“他马上就要回来了,要跟他吃最后的午餐吗?我愿意把这机会「让」给你们,你们可以好好谈谈精神损失费的问题。”
  马雪初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然后,她双目血红,抬手指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恨你,苏庭芜……我诅咒你们下地狱,我诅咒你和司零永远也得不到幸福!”
  听到她这话,我笑出声:“雪初姐,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你以为能吓得住我?”
  这个诅咒,已经应验了。
  我和湛零,已经来到了地狱。
  她哭着来,哭着走,出门撞了湛零也没停下。
  湛零进门见我好端端的,松了口气,把买回来的草莓牛奶放在桌上:“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拧开一瓶牛奶,说:“她跟我打感情牌,不相信自己被踢出局了。哦,最后还骂了我两句,真是没水准。”
  牌子还是那个牌子,瓶子却早已更新换代。
  我喝了一口,感觉配方也变了,没以前那么甜了。
  湛零也拧开一瓶喝了一口,微微皱眉:“好甜。”
  “是吗。”我放下瓶子,“你打算怎么处理马雪初?”
  他注意到我的称呼从「雪初姐」变成了「马雪初」,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给她钱。”
  “好啊,不过给了以后,把她送远一点,我可不想天天听她在我跟前卖惨装可怜,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一样,很烦。”
  湛零「嗯」了一声。
  我看着他:“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她陪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把她送走,也下不了那个手,对吧。”
  湛零摇摇头,把我抱在怀里:“不会,下得了手。”
  我说:“谢谢,你对我真好。”
  我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抚着我的头发,沉默良久。
 
 
第358章 PTSD
  一周后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实际上,我的脑部瘀血情况并不严重,经常流鼻血、眼前发黑、头晕耳鸣,也不是因为脑震荡。
  主治医生听了以后,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蒋世元听说以后,立马联系他的姑父吴医生,吴医生就请来了心理学的业内良心,苏谨吾苏医生。
  苏医生问诊后,确认我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这是一种精神障碍,常见于遭受过重大创伤性事件的人群,临床表现因人而异。
  我之所以会得这个病,他认为跟我小时候遭受过的毒打脱不了干系。
  我说:“能不能不要把这个病因告诉司零?”
  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自责没有保护我。
  他已经背负了很多,我不想再让他背上更多的歉疚。
  苏医生说:“如果他了解的话,更有利于帮助你。”
  我摇摇头:“我不想让他知道,拜托你了。”
  见我坚持,苏医生只能答应。
  他给我开了药,还建议我多和身边的人聊天沟通,最后像个老朋友那样,把我送出门。
  心理治疗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门一打开,湛零就站起身,神色很是凝重。
  苏医生没有当着我的面和湛零讨论病情,只是说我有点抑郁,让他平时多关心我。最后,苏医生跟我们互留了邮箱,我们就告辞了。
  走出诊所,湛零小心翼翼的扶我上车,问道:“医生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应该是我太小心眼,才会经常郁闷。今天跟苏医生聊过天后,感觉心情好多了。”
  湛零说:“他给你开了什么药?”
  我递给他:“就是……呃,名字好拗口,你自己看。”
  他就拿起药瓶,一个个的看标签。
  医生开的是中规中矩的精神类疾病用药,湛零放下,扭头看着我。
  我感觉他有点奇怪,便笑问:“怎么了?”
  他抬起手,轻轻的抚摸我的脸。
  湛露那一把抓在我的右脸上,已经结痂,在新伤下面,这边脸上还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浅淡疤痕。
  他的呼吸很轻:“庭芜。”
  我看着他:“嗯?”
  湛零把我抱进怀里,声音颤抖的说:“不要离开我。”
  我安慰的拍拍他:“不会的。”
  “孩子的事情,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我又没怪你。”
  他刨根问底:“为什么不怪我?”
  他这话听起来,好像特别希望我恨他似的。
  我叹了口气:“你也是为我好,我为什么要怪你?”
  他松开手,别开脸望着窗外,假装在看风景:“今天看完医生,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我说:“好啊,我想吃汽锅鸡,还想喝可乐。”
  “汽锅鸡可以吃,可乐不能喝。”
  他让司机开车去餐厅。
  车子行驶中,湛零不知道,他的脸映在了车窗玻璃上,目光看起来是那样的悲伤。
  可是,他为什么悲伤?
  我靠在他背上,抱着他的腰。
  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时间和我,总有一个能抚平他的伤口。
  而这两者,他现在都有。
 
 
第359章 忌日
  接下来的一周,风平浪静,宋学诚没有任何消息,湛露和马雪初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在家养病养的都快长毛了,闲着没事,仍是自己下厨给湛零做饭吃。
  他最让人放心的时候,一是睡觉,二是吃饭。
  他睡着的时候,一脸单纯,毫无防备。
  他吃饭的时候,不争不抢,安安静静。
  到了周末,我去医院拆线,遇见了做产检的袁媛。
  袁媛瘦了很多,神色憔悴,目光黯淡,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陪着季承墨的秘书,陈熹。
  季氏之前被云巅收拾得只剩空壳子,我到了湛零身边后,他就放松了对季氏的掣肘,现在季氏可能已经挺过最难的时候了。
  袁媛正跟陈熹说着什么,抬头看见我和湛零,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起来。
  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见面总不能不打招呼。
  我先开了口:“早上好,季太太,陈秘书。”
  袁媛不屑理我。
  陈熹倒是对我们问了好:“早安,司先生……司太太。”
  湛零嘴角一勾:“早。”
  袁媛说:“你理他们干什么?”
  然后看着湛零,愤然开口:“杀人凶手。”
  湛零不以为意。
  我下意识的把他往身后一挡:“季太太,你不要乱说。”
  袁媛看着我:“庭芜,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现在的你都和疯子没什么两样。司零害死承墨,又把堪白害得那么惨,你不是堪白的女朋友吗?怎么跟这种人过得下去?”
  陈秘书怕袁媛的话惹怒湛零,赶紧拉拉她的衣袖,让她不要再说了。
  但是袁媛把他甩开,直直的看着我:“你倒是说啊!”说就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出事是司零害的?”
  袁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还用证明吗?司零对季氏步步紧逼,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他们兄弟俩一起出了车祸?
  你该不至于蠢到连这都不明白吧!难道你是看到季堪白落魄,就不想跟他过了?”
  我不置可否。
  这时,湛零开了口:“我没有做。”
  袁媛压根不信。
  她疲惫的摆摆手:“单是看见你们,我都觉得晦气,以后再见面,我会记得躲远一点,今天算我倒霉。”
  然后,她对陈秘书说:“快走吧。”
  陈秘书应了一声,对湛零点点头,追上去了。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对湛零说:“陈秘书也是你的人吗?”
  湛零愣了一下,说:“嗯。”
  “没想到,你这么心细,连袁媛也在照顾。”
  他说:“不想让你讨厌我。”
  我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怎么可能,要是讨厌,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他微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
  伤口愈合很好,拆线也很快。
  出了医院,寒风凛冽,湛零拉上我的帽子。
  我说:“今天是我养母的忌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湛零摇头:“我要去公司一趟,可能没有时间,你自己去吧。”
  “好。”
  他平时陪我做那么多琐事,今天是周日,他怎么可能没有时间。
  分明是不想面对。
  柳丹红的忌日是湛易寒的死期。
  也是湛零杀人的那一天。
  这个坎,他如何才能迈过去?
  就在我们各自转身要分开的时候,我停下脚步,转身追上他,一把拽住他的手:“不行!今天我就要你陪我去!”
 
 
第360章 意外组合
  柳丹红当年的葬礼非常简单。
  因为那起案件一案两命,湛易寒又是被虐杀的,案件影响太坏了,就连一向关照我们的马主任和陈警官也碍于身份,被单位禁止在葬礼上露面。
  后来,葬礼的钱由季堪白赞助,总算把柳丹红和苏玖都葬在墓园里。
  宋学诚和宁安辰也封了钱,帮我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间。
  就这么一晃,九年过去了。
  我打了水,将柳丹红的墓碑擦洗干净,湛零蹲在一旁拧毛巾,擦洗好了,他又一言不发的摆上香烛供品。
  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得非常严肃,全程没有看柳丹红的照片一眼。
  摆好供品,他就要起身,我不让他起来,把他的脸往墓碑转:“你看看我妈。”
  湛零脖子僵硬,不肯转动:“不要闹,庭芜。”
  我用力捧着他的脸,不让他逃:“她也一定很想看到你。”
  湛零闭上眼睛:“她不会,因为我辜负了她的期望,我对你一点都不好。”
  我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湛零蓦地睁开眼,诧异的看着我。
  我对他笑笑:“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不会跟你结婚了。”
  他露出了梦游一样的表情。
  我牵着他的手,对柳丹红说:“妈,我来看您了。您看今天来的是谁?真不好意思,换人了,他叫湛零,就是我以前的哥哥,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想您天上有灵,应该对他不陌生吧……”
  明明只是对着一张照片,湛零却像真的来见家长一样,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我继续对柳丹红说话,其实听众就只有湛零一个。
  “我和季堪白是和平分手,没有闹的很难看。作乱的就是湛零,他把季堪白整的苦不堪言,我和季堪白没办法才会分手的。不过您也不要责怪湛零,谁叫爱情令人疯狂呢。”
  “我们打算明年夏天结婚,就在我生日的那天。到时候,我们会烧婚礼照片还有视频给您看的,让您也高兴高兴。”
  “对了,您在天堂有见到我的爸爸妈妈吗?要是见到了,请转告他们,我从没有忘记过他们,照片也会给他们烧一份的。”
  “感谢你们的保护和保佑,我和湛零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请相信我们。”
  说完,我推了湛零一把:“见我妈呢,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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