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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春水——砚丞书

时间:2021-12-31 16:40:59  作者:砚丞书
  苏琅轻思索良久,不抱希望地瞎扯道:“你电影还缺人么?我无偿给你打工吧,你们圈子里不是有什么专属一个导演的御用演员之类的么?”
  程既简却淡淡回一句:“我电影不缺人,我身边缺个人。”
  苏琅轻一下就噤声了。
  半晌过去,他的声音又起,“不如这样,这段时间我就不联系你了,不过你要是想我了,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苏琅轻还没应一句,就听得一阵忙音。
  ==
 
 
第19章 春日诗约   程老板风流多情的艳名,真是……
  程既简目前居住的公寓是个大平层, 客厅和书房打通成一个大间,屋里的设备和家具齐全,但显然没有用心打理, 好在这里每样东西都挺贵,反而呈现出一种简而不失格调的质感。
  因着有个书房在, 又添了一抹书香气息。
  屋内朝南是一面大幅的落地窗, 几乎占据了整个南面的墙,白天一眼览尽户外缎带一般碧莹莹的江景, 夜里江对岸灯火万家,往上是繁星满天。
  楼宇江畔, 美轮美奂, 像极一副工笔界画。
  往常天晴, 晓时万丈朝霞,晚时连天暮色,映得满室辉煌。
  然而近日春雨不断, 程既简每天坐在客厅里, 望着落地窗外的缠绵雨景, 一开始还有一种“逸笔草草”的情趣, 后面看多了, 就感觉浑身又湿又冷。
  程既简刚结束了和苏琅轻的通话, 点了支烟, 又给苏玠拨了个电话,那边一接起,他直截了当地问:“梁酩以是个什么情况?”
  苏玠沉默一瞬,反问道:“怎么了?你认识这人?”
  程既简夹着烟的手支在沙发背上,指尖点着眉峰,“见过, 不认识。”
  “那你问他干什么?就是个畜生!”
  这语气颇为愤愤,明显有什么隐情,程既简闻言反倒不说话,很快对面的苏玠就品过味来,发现不对劲,“等会儿,是不是轻轻出什么事了?”
  程既简只说:“他跟轻轻是不是有什么过往?”
  苏玠没吱声,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无言,等再开口时,声音里掺夹了复杂的情绪,“你叫什么轻轻?你俩很熟么?我不是在电话里提醒她,让她离你远点儿了么?是不是你心怀不轨骚扰她了?”
  这话,程既简都听笑了,“苏玠,怪不得你以前考试成绩总是不堪入目,重点都恨不得拍你脑门上了,你都能完美规避片叶不沾身,你够离经叛道的。”
  苏玠不以为然一声冷哼,“我的重点就是我的亲妹妹,她玉体是否安然无恙,你没对她出手吧?”
  程既简没理这茬,又问:“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苏玠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糊涂人,他又沉默一阵才说:“这就是个疯子,他和轻轻一个高中,是高她一级的师兄,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不知道轻轻怎么得罪他了,整天有事没事跑来招惹她……”
  那时候梁酩以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长得好,出身好,富家少爷一个,在学校可谓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有一天他喜欢上了高一年级的一个师妹,于是对人家展开了追求。
  梁少爷被人追捧的经验多姿多彩,但是追人的手段真是贫瘠单调,偏偏他骄傲惯了,性格顽劣,看上了就只知道强迫。
  他一开始的路线错了,于是越走就越歪,缠得越紧,就把人推得越远。
  苏玠忽然就咬牙切齿,“有一天他把轻轻关起来了,把人关进一间黑屋子里吓她,逼迫她就范!这个神经病他非法囚禁!”
  当时苏玠找不到人的时候都要疯了,夜里睡不着,烟一根一根地抽,五脏六腑仿佛入了油锅里反复煎炸了无数遍。
  那时候苏玠还是一名警察,事情发生以后,他没日没夜地参与调查,好在一个高中生,做事没那么深思熟虑,那件事梁酩以像是临时起意,再怎么谨慎也总会落下痕迹。
  两天后,苏玠查到了位置。
  人找到以后,苏琅轻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精神有点恍惚。
  苏玠恨不得立马将梁酩以法办,可惜梁家的人动作太迅速,不知道暗中怎么操作的,连夜就把人送出了国,梁酩以因此逃过一劫。
  梁家势大欺人,瞒天过海。
  苏琅轻非伤非残,身体没出什么大问题,于是这个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
  后来为了照顾苏琅轻,苏玠辞去了职位。
  苏琅轻对这些事从来没有多说,更不提自己在小黑屋是如何恐惧,如何煎熬。
  苏玠也只知道个大概,他不知道为什么梁酩以非得死缠着自己的妹妹不放,跟疯了似的,甚至不惜触犯法律,用上非法手段。
  在苏玠眼里,梁酩以就是个纯粹的神经病,边缘性人格。
  这事说来说去,最后还得去找苏琅轻问清楚。
  怎么收拾梁酩以,程既简倒是不那么急,他做什么事都没急过,即便是在苏琅轻身上,他也是秉持慢工出细活的态度。
  于是,一个多星期后的某个周末的早晨……
  程既简盯着手机,兀自斟酌了良久,拨了个号码出去。
  距离和程既简打电话那天,已经过去好几天。
  苏琅轻一边考虑着程既简的话,一边还要忧心梁酩以会不会找她麻烦。
  不过梁酩以不是闲人,他并不是每天都会来昆剧院,每次来昆剧院则有事要做,大约这段时间项目上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所以苏琅轻除了远远看见过他几次,马上就避开后,他也不曾再来招惹。
  这日周末,苏琅轻依着生物钟,习惯早起。
  早上煮了点粥吃,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屋子,今天日头朗朗,苏琅轻把被子拿出来晒,随后在书架里挑了本书,坐在沙发上发呆……
  时不时去瞄茶几上的手机一眼。
  大约上午9点钟的时候,手机蓦地一响,她心头打了个突,马上瞟过去一眼。
  是陈绪。
  陈绪说今天难得天晴,春日明媚,约她去山上踏青。
  苏琅轻以往的休闲娱乐活动很少,她朋友不多,秦韵算最亲近的一个,基本上她的休闲安排,就是和秦韵约着出去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节假日两人会约着去哪里旅个游。
  要是没有外出,她会待在家看书,听曲。
  听陈绪的话音,似乎心情不错,不知道是不是跟沈桥和好了,苏琅轻也不好多问,人家罕见地约她外出,苏琅轻也就没拒绝。
  她回屋换了身衣服,一点淡妆,然后拎个包就出门。
  陈绪让她在家里等,但是苏琅轻左右闲着没事,准备好了就下楼到小区门口先等着了。
  车来得很快,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来了两辆车,上山踏青不止她和陈绪两个人,刚才在电话里她没细想,也就没多问。
  先到她跟前的一辆车降下车窗,沈桥露了个脸,和她打了声招呼,她以为陈绪也在里面,结果直到第二辆车停下,陈绪从那辆车的副驾座下来,往这儿走。
  苏琅轻瞄了一眼第二辆车的主驾座,很快收回视线。
  陈绪是过来拉她去后面那辆车的,“走,咱们上车聊。”
  苏琅轻一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我坐沈先生的车吧,两人一辆车,分配均匀一点。”
  根据程既简上次在电话里的意思,主动联系他,就是想他了,不知道主动走过去见他,并且上他的车,和他说话,算不算是想……
  苏琅轻很谨慎,试着问:“要不你坐这里,我上后面的车?”
  陈绪原本还一脸狐疑,一听见苏琅轻后面那句话,疑心她在帮沈桥求和,自然就不愿意配合,她淡瞥了车窗口的沈桥一眼,说:“我去陪程既简。”
  苏琅轻松了一口,上了沈桥的车。
  这下连沈桥都误会她在当和事佬,有些无奈地说:“谢谢你啊,苏小姐。”
  苏琅轻有点心虚,干笑两声,疑惑问了句:“怎么今天这么齐啊?”
  沈桥没多想,笑说:“以前我和程既简得了空,偶尔会去山上的会馆待两日,他今天正好约了人在那里谈事情,顺便就找我一块去玩玩。”
  苏琅轻想到什么,问:“他找的你?”
  沈桥说:“是啊,我也打算趁这个机会跟陈绪缓和一下关系,我原本还怕她不答应,她这人最好面子,给她台阶下,她还得傲娇一下,让她自己来肯定不愿意,后来程既简给我支了个招,说让她找你一起,她肯定愿意。”
  苏琅轻:“……”
  默了一会,她问:“陈绪姐为什么不找她其他的朋友?”
  沈桥几乎是叹着气说的,“我和她吵架这事,她朋友不知道,连我们家里人都不知道,就你和程既简知情。”
  沈桥和陈绪的婚期延后,两家人还以为是因为陈绪脚伤的原因。
  不过陈绪现在脚伤是好了,但原本定下来的黄道吉日却已经过了,两家人又开始商量着,尽快再选个好日子。
  从市里开车上山,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
  苏琅轻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车已经上了盘山公路,又坐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地方。
  山上风景极佳,因为前段时间连日降雨,才到半山腰就已经云雾缭绕。
  苏琅轻站在颇具江南古调的会馆前的一处空地里,放眼一望,云山乱,晓山青,一片绿意连绵之间,重重似画,曲曲如屏。
  美得让人不敢造次。
  身后陈绪在喊她,苏琅轻赶紧往回走,没两步就看见程既简站在不远处往这一处望,苏琅轻警铃大作,采取不主动不作表示的措施,甚至在走近时索性别开眼,由他身前掠过。
  程既简瞥一眼她的头顶,摇头一笑,抬步跟上。
  山上的这家会馆,招待的多是一些非富即贵的来客,这里防范严密,隐私安全方面的措施做得充分,有些明星也喜欢上来这里度假。
  临近正午,沈桥先包了个雅间吃饭。
  苏琅轻这一路上,和沈桥说话,和陈绪说话,就是没搭理程既简,她是小心行事,以防自己掉入程既简挖的坑里。
  偶尔和他对上一眼,也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
  程既简倒是没有刻意招她惹她,就是想看她能忍到几时。
  饭后,几个人在雅间的沙发上歇着,陈绪动手煮了一壶茶。
  沈桥兴致盎然地说:“三楼有个清吧,一会儿你们两个女孩可以去那里小小喝一杯酒,放松一下。”
  陈绪听见这话,终于搭理他一句,“我们去清吧喝酒,那你和程既简干什么去?”
  沈桥存心逗她,“我们男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当然了,我看你也不稀罕管。”
  陈绪冷嗤一声,“爱上哪去上哪去!”
  沈桥转过身对程既简说:“一会儿四楼按摩室,听说最近新来了几个不错的女技师,长得不输女明星啊。”一边说还一边打量陈绪的脸色。
  苏琅轻心想你就是这样求和的?难怪到现在还没和好。
  程既简端着杯茶,倚着落地窗看外面的山景,闻言回头应了声:“都行。”
  陈绪听见这两人通了气,火不打一处来,“什么狗德性!”说着伸手准备去拉苏琅轻起来,“走,清吧里男人多,我刚才瞄了一眼,好几个帅哥呢。”
  沈桥坐不住,“你什么时候瞄的?”
  陈绪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沈先生,不是你让我们去的么?”
  沈桥说:“你现在倒是听我的话了?以前怎么不听?”
  陈绪回:“我乐意听哪句就听哪句!”
  程既简过来将茶杯搁下,手抄在西裤的兜里,催了沈桥一句:“走不走?”
  苏琅轻看了他一眼,还真要去啊……
  陈绪惊讶地看着他,“程既简,我真是没想到啊,这两年我都快忘了,程老板风流多情的艳名,真是实至名归。”
  程既简听得发笑,“你管我干什么,管好你的沈先生。”
  陈绪当然知道自己管不了他,她这不是借着他来敲打沈桥么?她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再重重一放,“去吧去吧,我们各玩各的!”
  程既简垂眼整理袖子,一边说:“别喝太多酒,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琅轻目光落在手中澄亮的茶水上,“一直想试一试白酒的味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沈桥和陈绪相觑了一眼,不约而同问出声:“你俩跟谁说话呢?”
  苏琅轻喝茶。
  程既简仍在系袖扣。
  后来四个人一起出了雅间,往电梯方向去。
  两位女士走前面,男士在后。
  程既简边走边说:“姑娘家家,喝醉了被人吃豆腐,可没人管。”
  这话正是沈桥想对陈绪说的,他想说但是又怕陈绪不领情,忽然听见程既简替他开了口,于是十分感激地瞧他一样。
  苏琅轻望着前面的路,语气平和,“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话也是陈绪心中的想法,她微笑着,握住了苏琅轻的手。
  程既简忽然牙痒痒,快步经过苏琅轻的身旁时,他不自觉磨了一下牙。
  苏琅轻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一点气息。
  说不出来的感觉。
  ==
 
 
第20章 春日诗约   小色鬼。
  这所会馆位于山上的一座山庄内, 从外面看古雅大气,里头也确实内藏乾坤,这里面的休闲活动应有尽有, 囊括了餐饮,温泉, 茶室, 书馆,清吧酒吧, 台球室等等。
  也算是雅俗共赏。
  三楼的走廊很清静,苏琅轻有点怀疑这一层究竟有没有酒吧, 她跟着陈绪走, 没想到渐渐地就隐约听见了摇滚乐的声音。
  在走廊里, 这摇滚声仿佛被罩在深海底下,勉强才能透出一丁点旋律。
  等门一开,那一下猝不及防, 苏琅轻有一种耳边瞬间炸开一道滚滚春雷的错觉, 声浪一袭紧似一袭, 化成实体撞击着她。
  苏琅轻捂着耳朵, 眼睛都睁不开。
  不是清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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