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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春水——砚丞书

时间:2021-12-31 16:40:59  作者:砚丞书
  梁酩以看出她的敷衍,看得心头冒火,“苏琅轻,你是我见过最没心没肺的人,你怎么这么可恶?平时那么好脾气的人,心肠怎么这么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苏琅轻本来一颗心就煎熬得很,这下被他说得更慌了神,“现在能不能别说这些?”
  梁酩以愤愤指着废弃车间的方向,“贩毒害了你父母的人是他!你凭什么怪在我身上?我不姓魏,我姓梁!他犯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怪我?!”
  苏琅轻不想在这样的场景里,和他发生不合时宜的争吵,“你冷静一点咱们再来说话。”
  说着往前面的建筑去。
  梁酩以一把将她拖回怀里来,那只手还举着她的手腕,“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伤害你,可谁让你不讲信用?你说你不会讨厌我,你说你就在这里,不会走,你没有找到我,你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
  说到后面,他的眼睫之间浮起一片薄薄水雾。
  苏琅轻愣愣看着他,忘了挣扎,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良久过去,她用平静的声线说:“梁酩以,其实我没有真的讨厌过你,但是有一点我承认自己做得不妥,我没有做到和你认真道别,既然这样,那现在我……”
  “我不想听。”梁酩以冷冷打断她。
  苏琅轻一时哑然。
  梁酩以软下语气,“等这件事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琅轻说:“梁酩以,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梁酩以痛苦地皱起眉,“那又怎么样?以前没有在一起,不影响现在你跟我在一起!”
  苏琅轻只得先将他安抚住,“这些事等我们出去了再聊,好不好?你现在让我进去看看我哥。”
  梁酩以像是醒过神来,说:“好,我现在就进去把你哥救出来,你不是怪我么?我救了你哥,那么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苏琅轻拉住他,“你能不能别总是自以为是?我说了我没有怪你。”
  “那是为什么!”他嘶吼了声。
  四下里静下来,周围一片夏虫吱吱语鸣,像张牙舞爪的一张网,苏琅轻说:“因为里面那个人,是你亲生父亲。”
  梁酩以冷下脸来,“那我现在就进去把他解决了,断了这个罪恶的源头。”
  ==
 
 
第49章 我与时叙   要你时时挂心。
  程既简出门前, 让顾原给梁家去了个电话,知会梁家主人一声,省得突然造访, 显得唐突,尤其现在还是大晚上
  这个时候, 梁汀兰就在书房里坐着, 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心里头一阵郁燥不安。
  没多久保姆来敲门, 说程先生一会儿要来。
  梁汀兰烦躁地问哪个程先生。
  保姆说:“文物局前任秦局长家的外孙,程老板。”
  梁汀兰惊了一下, 也感到疑惑。
  对这位满屋子高干亲戚的程老板, 梁汀兰的态度是有些复杂的, 先前她曾十分钦佩这个男人的做派,手段了得,独丁斯时。
  当然了, 这是枪口对外时, 她的想法。
  可是当他把枪口朝向她儿子的时候, 这个感觉就实在是难以形容了。
  梁汀兰不敢忘记清明那会儿, 她看见儿子心口和腰的两处淤青, 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想一想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还有高鹜那只鲜血淋漓的断指……
  梁汀兰不明程既简的来意, 但是大晚上临时上人家里,大概率是有什么不能耽搁的要事。
  她让保姆沏了一壶茶,坐在客厅等着。
  程既简来得比想象中快,进门一过玄关,就看见沙发上起来一个女人,穿着居家旗袍, 裹着披肩,细腰长腿,端庄却颇有风韵。
  梁汀兰笑脸相迎,“程老板,稀客。”
  程既简也笑着客气,“夜间来访,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梁副院长休息。”
  “我手头再忙也得抽出空来见客,何况来的是程老板,”梁汀兰倒了杯茶递过去,“而且这大晚上的,程老板赶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程既简搁了茶杯说:“确实有件要紧事,我就不和您绕弯子了。”
  梁汀兰听他语气肃然,心里一阵突跳,直觉对方来意不善。
  程既简说:“听说梁酩以已经失踪两天了,梁副院长试试不报警找人,是为什么?”
  梁汀兰笑着一愣,“程老板从哪听来的谣言,我们家酩以前几日出差去了,今天中午还跟我通了电话,哪里就失踪了两天?”
  程既简并不接招,只按着自己的路数来,“这事和魏赫有关。”
  梁汀兰听见魏赫两个字,只轻微惊讶了一下,“魏赫?他不是在那次扫毒行动中,据说闯进一片森林里出了意外?警方已经找到他的骸骨了。”
  这种反应在程既简看来未免太假,听见自己前夫的名字,她行云流水般给了个单一的表情和一句解释,简直就像设计好了的一样。
  程既简说:“魏赫绑走梁酩以之后,断断续续跟你联系过?他的条件是什么?”
  梁汀兰这会儿还硬着头皮撑着,“程老板,我实在是不知道……”
  程既简打断,“梁副院长如果想要梁少爷平安回来,最好配合我。”
  就在这时,江予铭发来一条短信,内容指向梁汀兰这两日断断续续从银行取了几笔数目不小的款数,前前后后一共400万。
  程既简看着手机说:“魏赫跟你要钱?”
  梁汀兰的表情终于垮了,整个人一松懈,心跳加速,手指泛凉“是,他要钱。”
  “他这么大费周章,冒着被警方发现的风险回来找你,只是跟你要钱?”程既简显然不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他的具体目的是什么,”梁汀兰的声音有些低,“但是目前为止,他联系过我两次,一次我们见了一面,一次交钱,他要现金。”
  程既简说:“时间,地点,手机号。”
  梁汀兰看着他,“程老板对这件事这么关心是为了什么?”
  程既简没有回答,起了身说:“梁副院长在家好好休息,等我的消息。”
  说完就离开了。
  魏赫要钱,程既简并不意外。
  他让警方抄了家,所有走明走暗的账目和不义之财尽数没收,如今除了那笔交代给苏玠的财产外,他身无分文,又带着几个手下出逃,假死之后,一时之间没有弄钱的渠道,回来办事,就只能找上前妻了。
  而且要的是现金。
  毕竟通过银行走款,会留下太多痕迹,警方一旦有所怀疑,追查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了。
  程既简将梁汀兰提供的所以信息转告给了江予铭。
  江予铭立即调取了魏赫约梁汀兰见面时的所有监控,掌握他那一天的行动线,魏赫做事还是谨慎的,先前他用来和梁汀兰联系的手机号已经作废,电信那边无法准确定位,但是却能锁定这两日魏赫的行动范围。
  江予铭再根据魏赫与梁汀兰两次见面的监控记录,逐一排查追踪,前前后后花了不少时间,最后终于将方位锁定在西南方向的市郊。
  那里有一座寺庙,寺庙附近有一片废弃了的建筑,以前是一座化工厂。
  目前为止,时间已经来到晚上9点半,江予铭立时向市局申请安排出警,抓捕在逃犯,同时通知了程既简。
  程既简让顾原开车,跟在警车后面。
  魏赫千算万算,百密一疏。
  他不知道在他绑走苏玠的那一刻起,就等同于暴露了自己还活在人世的秘密,这样一来,他但凡出入任何一个正常的场所,都会在监控下暴露行踪。
  而正因为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更不会刻意地去避开每个监控。
  就像他现在一样,自以为掌控住了所有人,以为所有人都在他的股掌之间,所以当亲儿子将一支生锈的长足10公分的铁钉,抵住他的颈动脉时,他愣了足足有三四秒钟。
  这枚铁钉是白天梁酩以趁他们不注意,在角落里捡的。
  这是一个工厂,类似的铁质器物随处可见,但能藏在身上而不被发觉的,只有这枚钉子。
  魏赫满脸乌云,“你敢威胁你老子?!”
  梁酩以说:“放我们走。”
  魏赫笑着摇摇头,“到底是年轻,做事冲动想法天真,这么多年,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梁酩以手里的钉子在魏赫的颈动脉上用力一刺,阴恻恻地说:“不想把命交代在这儿,就少说几句废话。”
  尽管受到威胁,魏赫仍是一脸镇定,“你要在这儿杀了我?可以,但是下一秒,他们就会将你打成蜂窝煤。”他指着前面持枪的两名手下。
  黑黢黢的枪口一支冲着梁酩以,一支冲着护在苏玠身前的苏琅轻。
  魏赫说:“我知道你是个不怕死的人,但是她呢?还有地上那个。”
  苏琅轻闻言,抬头对梁酩以说:“先把他带出去。”
  她怕的是,一会儿要是双方在这里起了冲突,子弹无眼,苏玠躺在这儿跑都不能跑,很容易被误伤。
  梁酩以拽着魏赫的胳膊,说:“起来。”
  魏赫看他一眼,拄着手杖勉强从轮椅上站起来。
  梁酩以抬脚将轮椅踢给了苏琅轻,说:“让你哥坐上去。”
  苏琅轻看了对面的父子俩一眼,小心翼翼扶着苏玠从地上坐起来,但是他两只脚也伤得不轻,尤其他的右脚之前就有伤,钢钉都没拆,这下估计得二重损伤。
  苏玠使不上劲,苏琅轻一个人的力气不够,两人折腾得满头是汗。
  梁酩以指着其中一位手下,说:“你,去帮忙。”
  那名手下人高马大,并没有马上听指令,而是看向了魏赫,直到魏赫点了下头,他才将手枪收进裤腰,走过去,一把抱起苏玠放到轮椅上。
  苏琅轻对他笑了笑,致了声谢。
  那人一愣,含糊回了句不客气,就这一闪神的功夫,他感觉裤腰一松,接着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低头一看——
  轮椅上的人举着枪,抵着他的腹部,说:“退后。”
  那人心想这兄妹俩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他举起双手后退几步。
  旁边一位打手见状,翻了他一个白眼。
  那人表示无奈。
  苏琅轻赶紧拉着轮椅,退到梁酩以身边,说:“我们赶快出去。”
  梁酩以“嗯”一声。
  他想起多年前的一次夏令营,高一和高二年级合作了一次野地探险的游戏体验,他就是在那里认识的苏琅轻。
  当时高一和高二对垒,梁酩以举着一把仿真冲锋枪,在一片林子里如鱼得水一般游走,横扫高一的师弟师妹们,中间碰上了苏琅轻,他没有一点怜惜,举枪就把人灭了。
  就这一枪,苏琅轻就惦记上了。
  第二轮的时候,她想方设法找到梁酩以,枪口一抬,对着他笑,“师兄,我留你一条命,你给我当小弟,在前面帮我扫雷开路,怎么样?”
  梁酩以:“……”
  最厉害的报复不是一命抵一命,而是瓦解对方的立场,然后为我所用……
  梁酩以抓着魏赫,准备撤离废弃车间。
  魏赫却说:“我劝你们最好别出去,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们这一出去,他们立马会将你们几个围困起来,到时候四面八方全是枪子儿,你们六只眼睛只怕防不住。”
  轮椅上的苏玠沉声道:“在这里待着也是等死,不如出去拼一把。”
  于是,魏赫的那两名打手走在最前头,梁酩以抓着魏赫,苏琅轻推着苏玠,紧随其后,终于走出那间废弃车间。
  开了门出来以后,却见眼前一片空旷。
  傍晚下过一次暴雨,空间湿润清冷,不远处的寺庙传来一阵梵音,令人心旷神怡。
  而隐身在周围草丛里的江予酩看了前面的情形,惊了一下说:“情况好像有变,他们好像抓了个什么人当人质。”
  程既简找到了苏琅轻,也看清了那边的情况,说:“这比我们预料的好很多。”
  不远处寺庙的梵音是他们让放出来的,越大声越好,目的是掩盖他们靠近这里时,不可避免而产生的一些走动声。
  建筑附近放哨人员已经由警方全部制服,但是因为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所以不能贸然破门行动。
  看着一片旷野,梁酩以问:“你的人呢?”
  魏赫也暗自吃了一惊,放哨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出来,他脑子运转迅速,多年刀山火海的经验使他多疑且敏锐,很快就判断出情况不对。
  他立即擒拿住了梁酩以的手腕,再一个回身将他胳膊反剪,一把推向轮椅上的苏玠,一个阔步抓住了苏琅轻后退,从腰间抽了一把手枪,抵住苏琅轻的太阳穴。
  魏赫的脚行动不便,几乎所以力气靠在苏琅轻身上,然后示意那边的两个打手,“还不过来!”
  因为形势变化太快,两名打手反应不过来,被吼了一声以后,急忙跑向对面。
  魏赫叫其中一个人去开车。
  而这时,隐身草丛的警方不能再无动于衷,江予铭一声令下,出动所有警力,迅速形成包围之势,将魏赫连人带车围困起来。
  江予铭吼道:“魏赫!你已经被警方包围,请立即放开人质,放弃抵抗!不要做徒劳的挣扎,制造不必要的伤亡!”
  魏赫觉得对方像个笑话,想要他认罪伏诛,不如要他的命!他推着苏琅轻上了后车座,两名打手分别上了主副驾座,魏赫说:“给老子冲出去!”
  主驾座的打手油门一轰,车子在淋过雨的深夜里破空而出,居然突破重重包围,不要命似的当真冲了出去。
  程既简眼睛淬了冰渣子,上了车说:“追上去!”
  顾原猛打方向盘,也是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随后几辆警车也很快跟上。
  寺庙是建在山上的,下山有一段盘山公路,车子一路俯冲,又疾又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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