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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让没再回她，难道是被她气到了？
第21章 抱大腿很爽
接下来三天, 季让没再搭理过她，她以为季让真的生气了，这么一想, 她决定调一下时间，最多调到周六。
但她发过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季让消失了, 据林嘉伟说这几天季让都会失踪, 没人知道他去哪。
但林嘉伟又说季让周六能回来。
于是，她发消息给季让, 时间定在周六晚，南街一家日料店, 那是最贵的。
不过, 她发过去的消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这让她想起来季让说的, 探求他的人生。
她竟然有一点点的好奇，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她甩到脑后，他的人生是他的与她无关。
可是顾唯一还不知道季让已经进入她的生活, 而人的交往是相互的, 她也必定走进季让的生活。
很快周六就到了, 顾唯一跟刘婷换了自习。
她订的日料店离时忘酒吧不远, 虽然季让还未回消息, 她也打算先过去。
日料店是提前订餐交定金的, 定金不退, 很贵。
当她进入日料店的那一刻，她后悔了，就算定金多贵，她也不想要了。
可是终究晚了一步，在日料店的大厅里，她看到周霖, 徐然以及十来个高中同学，还有她的那个班主任。
最先看到她的是徐然。
徐然没怎么变，身材依旧很好，前凸后翘的，头发乌黑亮丽，长相也没变，依旧的清纯漂亮，除了褪去稚嫩，身上多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与吴雅琳的很像又不一样。
吴雅琳是媚态，而徐然有一种风韵。
顾唯一想可能是徐然结婚的原因。
“小一。”
她声音热情，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同学见面一样。
她的这一声，引得所有人看过来，他们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将顾唯一代入到高三那年。
也是这样，她从厕所回来，徐然拿着她的日记本，站在她桌子旁边。
在她出现门口的时候，徐然喊她，小一。那时候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永远忘不掉那种眼神。
“好久不见啊。”徐然笑着，好像是遇见她很高兴。
可是顾唯一不高兴，她心跳加快，手掌立刻变得冰凉，她站在那没什么表情，摸了摸眼镜腿，期望季让的那两个字——别怂，给她力量。
短暂的时间里，她想到季让让她别怂，父母为了让她远离，想要搬出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郑枳的那句她是受害者。
是啊，她是当初的受害者，对面的人多少有人参与了那件事，她不能怕。
渐渐地，她的手恢复温度，心跳也恢复正常。
“小一？”徐然站在她面前，笑着看她。
顾唯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后面，几个同学也看向这边，他们眼里有探究，有看热闹。
几个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徐然身上，周霖身上打转。
“同学聚会，本来打算联系你的，但是大家联系不上，你没在群里。”徐然说。
顾唯一看向周霖，所以他在群里。
她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想要联系她，但如果不是碰巧遇见，她都不会来。
“一起去吧。”徐然拉住她的手。
顾唯一挣脱开，她声音平静:“我有约，不好意思。”
说完，她转过身去和服务员敲定菜单。
她没在意那边，也不知道徐然回去后，他们在聊什么。
“周霖，你去问问，没准能成功。”
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坐在一旁的班主任没说话，她便是当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老师，如今已经退休。
周霖面露难色:“她有约。”
“那有什么难得，你去她肯定来。”
那男生说完，又看向徐然，“徐女神不介意吧？”
徐然淡笑摇头，只是手指微微攥紧，面上不动声色。
等了几分钟，周霖也没有过去。
而顾唯一坐在一旁，季让也未联系她。
定金加上点菜花了她两千块钱。
她用余光瞟向距离不远的周霖他们，他们还没走，在等人。
餐厅的门开了，顾唯一看过去，不是季让，是老驴。
老驴第一眼看见她，再看向那边，露出坏笑。
“呦，顾美女也来了。”
被打一巴掌的事情他还记得。那天他找人打算报复回去，却被季让发现了，后来他又被季让打了一顿。
他家里有钱，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于是这次看见顾唯一，不会轻易放过她。
老驴看向周霖他们那边，“咱们同学聚会，不能把顾美女忘记啊。”
老驴走到顾唯一身旁，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是吧。”
“把手拿开。”顾唯一声音微冷。
老驴装作没听见，季让没在这，她能翻出什么天，这次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人提溜起来，推着往这边走。
顾唯一脸色已经相当差了，她的肩膀被他捏着，躲不开。
“放开。”
老驴故意笑着恶心人:“大家同学难得聚一次，还想着你，不容易。”
最后，周霖出来打圆场，班主任发话，才停下争执。
“唯一，同学们也是想你了。”
“是嘛。”顾唯一冷笑。
她突然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像季让，如果照镜子，脸上的表情肯定学了七八分。
“当然啊。”
有人附和着，顾唯一看着这几张脸，突然觉得王女士说得对，有些事情该释怀，也该解决。
同学会订的是包间，老驴故意将她安排在周霖和徐然旁边。
周霖还是那么温柔，对谁都很好，体贴入微。
顾唯一觉得是因为坐的近的原因，周霖总会询问她的想法。
期间，顾唯一未曾说话，她坐在那里，听着其他人吹嘘着工作和生活。
最后问到徐然，徐然笑了笑说:“本科毕业就工作了，家里给安排了一个工作。”
班主任问道顾唯一。
顾唯一还没回答，周霖抢先帮她说:“回母校当老师了。”
南一的老师是个热门话题，南一汇集南城最优秀的学习资源，而南一的老师可是一个香饽饽。
没有人发现徐然脸色变了。
“呦，周学神跟顾唯一还有联系啊。”有人打趣道。
“人家三位主人公当初可是风云人物。”老驴直接说。
“什么风云人物，都是学生。”周霖说。
老驴看着他问:“你不知道高三关于你的事儿？”
周霖端起酒杯，温和笑了笑:“那阵子忙出国，我能有什么事儿。”
他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就连顾唯一也看过去，觉得他好像真不知道。
经过周霖的打岔，这篇被翻了过去。
大家回到了其他话题上。
顾唯一看着面前的一个又一个，他们似乎对当初的事情早就忘了。
他们不在乎看了多少别人的隐私，也不在乎当初对别人的伤害。
有那么一句话，我长大了，原谅自己当初犯的错。
可是受害者呢，只会永远活在阴影下。
即便她在父母亲人的帮助下走了出来，可那段阴影依旧不断影响着她。
季让依旧没有回复她的信息，三人群里，顾唯一告诉郑枳和赵黛汐她被迫参加了高三的同学会的事情。
二人都十分担心她。
顾唯一告诉她们，她会想办法离开。
郑枳和赵黛汐哪里放心得下，直接约在日料店见面。郑枳想直接进去，赵黛汐不同意。
赵黛汐站在日料店门口，摸着下巴:“高三同学聚会，那个男的肯定也在。”
“在就在。”郑枳哪里管那么多。
顾唯一这种人，最容易挨欺负了。
在她们眼里顾唯一的生活是简单的，人是善良的，乖巧的，最容易被人欺负。
“我们找一个有钱有颜的帅哥去找小一，这样让他们知道小一过得很好，让他们嫉妒。”
郑枳瞥了她一眼:“幼稚。”
赵黛汐插着腰:“怎么幼稚了，这么做想想就很爽。当年你对我视若无睹，如今我找了一个比你好，比你有钱的人，争一口气。”
“你说的人上哪找？”郑枳抱着胳膊看她。
赵黛汐也有些犯愁，她认识的人有钱，但是长得都丑。
帅的都没什么钱。
赵黛汐想着想着脑海里出现一个人。
季让！
有钱有颜，颜还不是一般的高，脾气还暴躁，可以护着顾唯一。
就算季让没钱，她把她的奔驰借给他，凑合用。
当即，赵黛汐拽着郑枳去时忘酒吧。
有的时候缘分正好，在时忘酒吧的后街她们看见季让。
后街的胡同口，白色烟雾缭绕中，季让正低头抽烟，一只小狗趴在他的脚边。
第一眼看帅，太帅了。
他身上那种颓废感，跟他今天穿得有些违和，但更吸引人。
季让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衬衫西装裤，黑色皮鞋，这一身正装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禁欲感和神秘感。
他身上这一套，赵黛汐知道牌子，当初她想给冯峰买一套，可惜被人订走了，只有这一套。
“季让？”赵黛汐小声说，其实她有些害怕，感觉季让脸色不好。
季让抬头看过来，眼神冰冷。
“我是小一的朋友，小一她有点事儿。”赵黛汐简单讲了事情经过。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有关顾唯一高中的事情季让全部知道。
季让捏住烟头，捻灭在垃圾桶里，他从外地回来还没进酒吧，手机都没来得及看。
等他看手机的时候，顾唯一早就给他发了数十条信息。
包间内，老驴总想将话题引到顾唯一身上，可是无论是周霖也好，还是班主任，还有一两个同学总会刻意岔开话题。
而这件事，顾唯一也发觉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然坐在她旁边，友好地问:“你是不是考研了？”
“嗯。”
“太厉害了，我就只上了本科。你学习一直很好。”
顾唯一不知道徐然是示好还是怎么样，但她记得日记被人传阅时，徐然捏着她的肩膀说的那句恶心。
后面的冷眼旁观也好，骂她低贱也好，都让她无法释怀，也无法平静的同她一起聊天。
高三日记被拿出来的时候，她尝试同徐然解释，徐然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倒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解释不觉得晚吗？你应该早跟我说的，早说我把周霖让给你，不过周霖应该不会同意吧。”
“你现在有对象吗。”
徐然突然问。
顾唯一没说话。
徐然低垂眉眼，声音很低:“其实你可以考虑周霖，我们分手了，我是结过婚的人，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我想他对你更好，他以前就对你很好。”
顾唯一不知道徐然为何这么说，但徐然似乎在告诉她，她离婚了。
“结过婚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顾唯一觉得奇怪，以前的徐然不是在乎这些的。
“他妈妈不会同意的。”
这句话应该是周霖还是会同意的，顾唯一是这样理解的。
包间内，昏黄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有的人喝红了脸，有的人笑着聊着以前的往事。
她坐在这里，不知道来得意义是什么。
她想告诉他们七年前你们都是错的，他们应该跟她说对不起。
可是这一刻她觉得浪费时间。
没有人会刻意记得七年前的事情，也许他们只是讨论，也许他们早就忘了。
她说这些好像没什么意义，她只觉得有一种无力感袭来，传遍四肢百骸。
正当她打算离开，突然有人开门，服务员想拦拦不住。
季让插着兜半倚着门沿，敲了敲门。
几天不见，他的头发好像长了些，前面的碎刘海超过了眉毛。他的头发一直是蓬蓬的，偏栗色的发色十分衬着他的肤色。
他穿黑色的衣服，冷白的皮肤更加白皙。
“你找谁？”有人问。
季让视线落在顾唯一身上，他有些无奈的摇头，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是这副乖乖的模样，让她凶也凶不起来。
“他应该知道。”季让语气散漫，扬了扬下巴，指的是老驴的方向。
此刻老驴吓得低头，此时他后悔不已，别人说季让不是失踪了嘛。
“他找谁啊。”有人问老驴。
老驴拍着桌子语气十分不好:“问我干什么。”
那人撇撇嘴，凶什么。
老驴转头看向顾唯一:“找你的。”
顾唯一瞪着他，他当然知道是找她的。
旁边的徐然撩了撩长发，看了一眼季让，问:“你男朋友吗？”
顾唯一没搭理她。
她站起来，准备走。
有好事者问:“顾唯一你男朋友吗，干什么的？”
顾唯一看了一眼季让，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色的衬衫，西裤，他穿休闲的衣服高高瘦瘦的，穿上西装也能挺起来，尤其是黑色有种禁欲的神秘感。
顾唯一刚拿上包，不知道谁声音挺大的，故意地说:“哎，周霖人家不喜欢你了啊。”
“以前那么轰轰烈烈的爱，现在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顾唯一是过得最好的。”
看吧，他们记得，只是装作不记得。
季让站直，他往前走，揽过顾唯一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他的手掌温度很高，她腰窝处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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