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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龙少女——风之灵韵

时间:2022-01-10 16:23:39  作者:风之灵韵
  可惜再锋利也只是眼神,沙罗根本就不怕,边割,嘴里还边哼着歌:“我割啊,割啊,割麦子,……割麦子呀,割麦子……。”
  每割断一根管子,太后就会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接着鲜血汩汩从管子里冒出,就像原本这些管子是她身体里的血管一样。不一会儿那张巨大的床上已经流成了一道血河。
  人胖吧,血就是多。沙罗撇撇嘴,原本的恐惧已经消失的一点不剩了。
  再可怕也只是个胖女人,她亲眼看着老太后的叫声由大到小,最后逐渐消失,她现在只有不断涌出的喜悦和报仇之后的痛快。作恶多端的人都是要遭报应的。太后制定了许多残酷刑法,不断加重赋税和进献,致使大陆人人不得安宁,……,说起她的罪状简直是罄竹难书,不过最让沙罗无所忍受的就是她残忍地对待人鱼族。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已经死在她手上了。
  太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原本紧紧箍在帝梵身上的细细的影子也消失不见了。帝梵大喘几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才的争斗把他身上仅有的力气都耗干净了,现在他动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做完这件事,割了块衣襟擦了擦手,沙罗走到帝梵面前,恭恭敬敬地问道:“尊贵的陛下,请问我现在能为您做点什么?”
  帝梵定定地望着她许久,突然冷冷道:“滚,有多远滚多远。”他曾恨那个女人,更讨厌她的血的味道。
  “是,尊贵的陛下,沙罗领旨。”沙罗说着鞠了个躬,然后转身潇洒地走开了。是他不让管的,又不是她不管。
  帝梵看着她远走的身影,恨得直咬牙,他让她走,她就走了吗?她走了,那他怎么办?在冰凉的地上坐到身体有了力气?
  该死的,就算走,也把他扶起来再走啊。
  §§
  急匆匆地从那小院里跑了出来,仿佛身后有鬼追着,沙罗的心剧烈地颤抖着。刚才被一股气撑着,这会儿气泄了,才感觉到害怕。
  她杀了太后,那是天大的事啊。帝梵没准还会对她杀人灭口。最好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想,再也不提,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她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做过。
  或许是跑的太急了,在进阿垣坦的佩阳殿时,正好与迎面而来的布依撞了个正着。
  “沙罗,你这是怎么了?刚杀了人还是怎的,跑的失魂落魄的。”布依揉了揉撞疼的额头,故意调侃道。
  他本是随意一说,沙罗却立时颜面变色,差点把“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
  平定了一下心神,她有些急切地拽着布依,“咱们不是说好,等你回来就送我出宫吗?选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布依笑道:“送你出宫自然可以,不过你得先去见见那位新王妃,她已经找你半天了。”
  沙罗呆了一下,心说那女人找她干吗?
  “我也奇怪着呢,不过你还是去一趟,我先去准备着,等我回来咱们就走。”布依说着出了佩阳殿,要想出宫也不是那么容易,他还得去借个出宫的腰牌。
  沙罗知道吴旗火月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她并不想去见她,只是谁叫人家现在的身份是阿垣坦的王妃呢。自己一个白丁,凭什么敢不听王妃的命令?
  吴旗火月现在所住的房间以前是阿垣坦住的,不过自从她来了之后,阿垣坦就连滚带爬地搬了出去,所以目前只有她一人住在那里。
  沙罗到的时候,火月王妃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官服的女官,一看见她皆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摸摸鼻子,有些悻悻然。很明显这里的人不待见她嘛。
  清了清嗓子,沙罗躬声禀道:“小女沙罗,求见王妃。”
  “你等着。”一个女官掀帘子进去了,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一个清冷地女音,“叫她进来。”
  接着女官出来,又对沙罗来了个鼻孔对天,接雨式。
  沙罗想笑,没敢笑出来,微低着头走了进去。
  或许是新婚,王妃的房间依然布满了大红色,红色的窗幔,红色的桌巾,红色的床单,就连吴旗火月的头上也戴了一朵大红的鲜花。此时她正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见过王妃。”沙罗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尽量让自己显得恭敬一点。
  吴旗火月没有回应,依然看着自己的手,反反复复,上上下下,看了十几遍,似乎要从上面看出朵花来。
  见她没反应,沙罗又说了一遍,“见过王妃。”
  还是没反应。
  下马威吗?只是她何曾的罪过这位王妃?若是因为从皇后变成了王妃,有很大落差,心情不好刚巧被她遇到,那只能算她倒霉了。
  在地上又跪了小半个时辰,感觉腿都开始发麻了,吴旗火月才慢腾腾地吐了句,“起来吧。”
  沙罗勉强爬起来,伸手扶着桌脚,连站都站不稳了。她龇着牙,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谢王妃。”
  “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吴旗火月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第四十三章 皇恩浩荡,霉气冲天
  “小女不知。”鬼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沙罗暗自气恼,她是蒙纳国人,犯得着在这里受人家编排吗?
  “你不知?”吴旗火月忽的火了起来,“你可知道的很,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她似乎气到极致,从手边抓起一个东西,就扔了过来。
  一个乌黑黑的东西直打向沙罗的头顶,沙罗吓了一跳,微一侧头,那东西擦着耳朵飞过,‘砰’的一声砸在身后的花盆上,顿时香灰、花土撒了一地。这时,她才看清那飞过来的是一个小香炉。
  沙罗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东西若砸到头上,就算不脑浆迸裂,也得砸个大窟窿。不过这会儿倒顾不得这个了,她完全被吴旗火月的一句‘小妖精’给气着了。想她沙罗,身为艾尔洛奇的第一侍卫,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火气上冒,想也没想,就冷声道:“倒请王妃说说沙罗怎么个妖精法了?”
  吴旗火月似也气得不轻,她‘腾’地站起来,伸手点指沙罗的鼻尖,“你还有脸问,你每日巴着阿垣坦,难道不是想做他的侧妃,凭你这卑贱的身份,也配。”
  沙罗呆了一下,随即倒有些哭笑不得。她和阿垣坦?如果是以前遇到的那个阿垣坦,那还有可能,现在这个,她还从没想过。更何况她马上就要回国了,怎么可能跟她争阿垣坦?这位王妃的醋吃的可真是莫名其妙。
  其实吴旗火月也不完全是因为阿垣坦而对沙罗生气。她本以为自己已注定嫁给帝梵,没想到突然一个晴天霹雳,太后下旨让她嫁给一个傻子。这样的落差,她怎么可能受得了?再加上到了阿垣坦这里,阿垣坦根本不理会她,只对一个小丫头言听计从,这让一向骄傲的她大受打击,便把一腔怒火发泄在沙罗身上。
  此时此刻,真不知该怎么解释。沙罗彻底无语了,只低着头,一副任君处置的衰样。她想通了,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自己的霉气都冲天了,还在乎被人骂几句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问你话你还敢不答了。”吴旗火月越想越火,伸手就在沙罗胳膊上掐了一把。她本来就憋了好几天,这一开了头,就掐上瘾了,一下接着一下对着沙罗又掐又拧。
  沙罗刚开始还躲闪,后来干脆不躲了。记得艾尔洛奇说过,女人无理取闹起来简直是谁也劝不住的,唯一最好的对策就是随她暴风骤雨,只当有人放了个屁。只不过眼前这个屁是用手放的,而且‘熏’的人还挺疼的。
  或许是力气用尽了,也或许是沙罗木木的表情,掐起来没多大成就感。吴旗火月终于停了手,单手指着沙罗的鼻尖,“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沙罗求之不得,几乎是用飞的跑出门去。走出很远,她才扶着墙略喘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心伤。
  今天她碰见的都算什么事啊?先是卷进莫名其妙的逼婚事件里,接着被人踢到井里,再接着一半自愿一半被逼的杀了人。这些倒也罢了,居然还得受一个善嫉女人的欺压。若是哪天能见到老天爷,她一定得问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沙罗正‘呸呸’地吐着霉气,忽然听到佩阳殿有人高喊一声,“皇帝陛下有旨意,哪个是沙罗?沙罗接旨啊。”
  沙罗扶墙的手滑了一下,‘扑通’一声,整个人栽在地上,直摔了个狗啃食。不会赐死的旨意到了吧?
  “沙罗呢?谁是沙罗?”有人抱着一卷黄澄澄地东西越走越近了。
  沙罗抬起一只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哼道:“我。”这一跤她摔得不轻,鼻子都摔破了,用手一摸满是鲜血。
  来人一身白衣,祭司打扮,他径直走到沙罗面前停了下来,有些差异地低了低头,“沙罗?”
  “是。”
  “蒙纳的沙罗?”那祭司似有些不确定,大概从没想过见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吧。
  “对。”沙罗无奈地点点头,好想让人扶她一把啊。
  可惜祭司却并没有这个好心,他打开手里黄澄澄地东西,然后念了句,“皇上有旨,沙罗天资聪颖,美貌绝伦,特赐在宫中当差,封为女官。”
  ‘啪’,撑起一半的身子又倒了下去,沙罗整个人都呆掉了。宫中?女官?她只觉天上有无数只蜜蜂嗡嗡地飞过来,头都被蛰成麦斗大。
  那祭司宣完旨意,却一点离去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蹲下身子对着沙罗的脸细细研究。地上的女人,左脸一个脚印,右脸一个掌印,中间的鼻子还呼呼地冒血。天资聪颖,他是没见着啦,不过美貌绝伦?是陛下眼看花了吗?
  盯了好一会儿,似乎自己也觉得盯着人家姑娘有些不妥,那人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站起来对沙罗道:“旨意已下,这就谢恩吧。”
  “皇恩浩荡,沙罗谢恩。”
  沙罗心里明白,这多半是帝梵怕她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所以才留她在宫中以便掌握。不过她此时是不是应该感恩,人家皇帝毕竟仁义,没干脆一刀杀了她,以绝后患呢?我谢恩,我谢他个大头的恩。
  见沙罗脸上乖觉,祭司满意地点点头走了。那黄澄澄地东西就放在距沙罗半尺距离的地方,只需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但她根本不想拿,只用眼睛狠狠瞪着,如果眼睛可以喷火,想必这会儿已经烧成灰烬了。
  布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沙罗,你趴在地上干什么?”他俯身把沙罗扶了起来,脸上写满疑惑。
  “地上舒服。”沙罗龇着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对了,我刚领了腰牌,这就可以送你出宫,你要收拾一下吗?”
  一听这话,沙罗呆怔了一秒,忽然‘哇’地一嗓子哭了出来。
  布依奇怪极了,忙哄道:
  “你怎么了?”
  沙罗不答。
  “不想出宫吗?”
  鬼才不想。
  “阿垣坦不听话了?”
  没见着他。
  “王妃骂你了?”
  算骂了。
  “王妃打你了?”
  掐她了。
  沙罗越哭声越多,今天所受的所有委屈,一齐发泄出来。顿时如山河决堤,洪水暴发,直哭了个天昏地暗。
 
 
第四十四章 史上最长的长廊
  布依没辙了。他又怎知自己所问的那些都算不得什么,所有的根源只是在于他说的那句话,“我刚领了腰牌。”
  如果他早来一会儿,哪怕是一小会儿,那沙罗也便不会如此痛苦了。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那么多如果。
  沙罗这一哭,由痛哭,暴哭,转为大哭,再转成小哭,最后没力气了,降为抽泣。她直哭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阿垣坦得了消息,过来陪她一起哭,才算堵住了这河堤口子。
  经此一事,沙罗彻底明白了,当权者都是欺人太甚。
  皇宫的人效率都是很高的。第二日,天刚刚亮,王妃身边的女官弗拉送来了一套青色的女官服。
  弗拉把官服往桌上一堆,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的造化还真是大,宫里的人哪怕是宫女都是贵族千金,可还没见像你身份这么卑贱的。”
  沙罗不理她,继续闷头睡觉,只当一条狗在吠。
  “什么蒙纳嘛,不过荒野小国。”
  “一个荒野小国的卑贱小民,你还真是贱到极点了。”
  ……
  那女官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过分。
  沙罗实在忍无可忍,掀起被子两步冲到弗拉身前,对着她的漂亮嘴唇就是一拳。宫女痛的大叫,捂着嘴,哭着跑出去了。临出门时还不忘回首狠狠瞪她一眼。
  艾尔洛奇说过,对待暴力的原则就是‘以暴制暴’。看这会儿多好,世界果然清静多了。
  沙罗拍了拍手,心说,也不想想她沙罗是什么人,艾尔洛奇亲手调教出来的,会吃她的亏?嘴上打不过咱还有手呢。
  虽说解决了弗拉,但到底是在宫中,想一辈子赖在床上是不可能的。沙罗慢腾腾地穿衣服,慢腾腾地打水洗脸,慢腾腾地打着哈欠吃着早饭。反正皇帝的圣旨上也没写着让她做什么,清闲一天是一天吧。
  可惜沙罗清闲的美梦还没做完,就被吴旗火月叫了出去。
  吴旗火月坐在高榻上冷冷看着她。她没提半句弗拉挨打的事,只慢条斯理地说着:“刚向陛下请了旨意,今后你就在佩阳殿伺候我了。”
  沙罗脑袋轰了一下,只想撞死算了。落到这善嫉女人的手里,可还有她的好吗?
  果然,吴旗火月略有些得意地指了指地上的水桶和抹布,“可惜这里也没什么能让你忙的,这样吧,你就把宫里的长廊擦一遍吧。”
  “记住,一定要擦干净,我会亲自检查的。”似乎怕沙罗不尽心,在她低头出去时,吴旗火月又补了一句。
  不就擦长廊吗?有什么了不起?沙罗不服气地走出去,在蒙纳的时候每年大扫除她都要擦地板、长廊,还有艾尔洛奇的卧室的。
  不过,等亲眼看清皇宫里的长廊,她才知道这真的很了不起。
  见过蛇吗?这长廊就跟蛇一样,盘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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