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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咬你的忠诚——扑啦树林

时间:2022-01-10 16:35:19  作者:扑啦树林
  她把刺穿皮肤的针头抽了出来,她要离开这儿!
  就在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的那一刻,床边的凯恩突然靠了过来。
  接着,就是一记清脆的声音。
  “啪!”
  丽丽雪被打歪身子,直接倒在病床上。
  她的左脸火辣辣的,疼进了脑子里,导致其中一片空白。
  她不自觉瞪大眼睛,呆愕和吃惊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丽丽雪!”
  “琼丽丽雪,你现在给我认真地竖着耳朵听好!”
  “对,你刚才说的对,你没有爷爷,没有莎拉叔叔,没有泊澈,你什么都没有了……”
  “对我来说,我也没有爷爷,没有莎拉叔叔,没有西梅,但我觉得……我还有你。”
  “我还有一个妹妹,丽丽雪,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在所有亲人都没有了之后,我只剩下你了。可你呢……你在决定放弃生命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
  “你有想过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虽然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吗?”
  “我算吗?算是你的哥哥吗?”
  说完,凯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腿和地面摩擦了很长的时间,这声动静很大,还引得护士在门口停留了好一阵儿。
  丽丽雪眨了下眼睛,她的左脸还是麻木的,什么表情也做不了。
  “如果你再死掉,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呢……”
  凯恩捂住了脸,他把后怕和无助藏进手掌,声音慢慢变成低沉的呜咽。
  丽丽雪抓紧被子,眼睛里跳出复杂的情绪。
  ……
  “对不起……”
  丽丽雪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伸出那只被剪刀划破的手握住凯恩的手腕。
  “对不起,凯恩……”
  她加大了声音。
  凯恩松开了手,他仰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真的对不起……”丽丽雪扑向他,把上半身挂在他身上。
  凯恩急忙接住她,他害怕她这么胡来会弄坏手腕刚缝好的线,他靠得近了些,好让她可以轻松一些。
  “对不起,哥哥!”
  她埋在他的肩头,闷声哭喊着。
  “答应我,别吓我了,好吗?丽丽雪,算我求你……”凯恩抚着她的后背,用祈求的语气说道。
  “嗯……”
  “好,我答应你。”
  丽丽雪点头。
  凯恩抬起她的身子,正视她再次询问:“你说的是实话吗?不是骗我,如果再有这么一回,我也会死的……”
  “不会了,”丽丽雪摇头,“不会了,因为我还有家人啊,我不是一个人。”
  她努力想弯起一个笑,但左脸疼得厉害,她根本就作不出一个像样的笑容。
  “疼吗?”凯恩自责地问。
  肉眼可见的,她娇嫩的脸蛋现在开始红肿起来。
  丽丽雪从凯恩怀里抽身出来,她用左手摸了摸,点头:“疼……”
  凯恩的脸上闪过几分懊悔,他刚刚真冲动,像个没脑子的人,他叹了一声,道:“一会儿我去拿些药来,对不起,丽丽雪……”
  “没关系,长辈教训晚辈,是应该的。”丽丽雪柔声回答他。
  “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把点滴弄好,饿了吗?我顺便给你买些吃的怎么样?”凯恩把她按在病床上,并把被子替她掖得密不透风。
  丽丽雪乖巧温顺地看着他说:“好,你看着来吧。”
  这是她唯一能依赖的人了。
  “嗯,那你等我。”凯恩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放下心,所以决定一会儿出去后还是委托一位护士进来守一下。
  “对了,你也该照顾照顾自己,”丽丽雪从被子里抬手指着凯恩的下巴,“你该刮胡子了。”
  凯恩捏了下下巴,那些细小而坚硬的胡须刮得他手指难受,他挑了下眉,说:“我知道了。”
  “还有……”
  丽丽雪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但凯恩很耐心地等待。
  “虽然你比我大,可我好像更习惯叫你凯恩。”
  丽丽雪说完就用被子遮住了脸。
  “……”凯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那你随意了。”
 
第82章  驯服大象
  3月,是草长莺飞和春天来临的季节,同时也是堪伯蓝召开集体会议的时间。
  9点,玛丽城政务大楼。
  泊澈被允许参加此次会议,出席的身份是韦利泊澈,韦利家唯一的少主。
  “少主,别担心什么,您只需要坐在那里就好了。今天大主带您过来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您没有发言的安排,请放心。”汶乐在安慰他,因为他看出他们这位少主紧张得很。
  泊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维安医生也会来的,您要是实在担心就坐在他的旁边吧。”汶乐提议说。
  “就是帮我治病的维安先生?”泊澈问他。
  “是的,就是那位维安先生。”汶乐笑着点头。
  “那太好了,”泊澈笑起来,“我很久没见到他,我想跟他问一声好。”
  “好,”汶乐说完就板脸看向李奇,严厉地对他说,“你在这里等候,哪儿也不准去,什么也不许做。”
  李奇最怕汶乐了,他整天阴沉沉的,像个僵尸,不对,他对着少主的时候就像笑着的僵尸了。
  说来说去,还是僵尸嘛。
  “卫生间也不行吗?”李奇冷不丁问。
  汶乐压低了眉,没说话,但眼睛仿佛是要把李奇大卸八块。
  “我知道了,我就在这等少主。”
  李奇垂头小声地回答。
  “卫生间的话,没关系吧,汶乐先生?”泊澈站出来为自己这个小随从说话。
  “少主,您不用叫我先生,您直接称呼名讳就可以了。”汶乐纠正着他的说法。
  泊澈皱皱眉,说:“但您年龄比我大啊,叫您的名字很不礼貌的。”
  汶乐摇摇头:“您是少主,我是仆人,叫我的名字才是真正的礼貌。”
  “这……”
  泊澈还是觉得很不妥,但走廊上来了别的人,他只好把话都咽下去。
  “哦~”
  “少主您好!请接受我对您虔诚的问候!”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他快步走到泊澈面前,然后朝他深深鞠躬。
  “您好!”泊澈受宠若惊,急忙给予对方反馈。
  好在他的堪伯蓝语学得还不错,应对这样的日常对话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位是达尔希先生,就职于财政部。”汶乐跟泊澈介绍。
  “您好,达尔希先生。”泊澈伸出手去。
  达尔希露出个笑容,他双手紧握住泊澈,有些激动地说:“我听闻您前段时间受了重伤,不知道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感谢您的关心。”
  “那就好,择日我再登门正式拜访您,大主真是的,把您的消息瞒得死死的,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达尔希说完就做了个埋怨的神情。
  他们这些只知道韦利大主近日找到了早年遗失的孩子,并且那孩子还有冷光翡翠。
  冷光翡翠,从堪伯蓝建立开始它就是权力的象征,因为它的失落,导致许多人对韦利家族的掌权产生质疑,从前在帝国说一不二的韦利家开始遭遇政治权力的滑铁卢。
  而今,当韦利家族重新拥有冷光翡翠的时候,质疑权力合法性就在慢慢瓦解。
  每一个人都要从大门这儿进入会议室,所以每一个人都会看见汶乐身边的泊澈。
  或者说,他们都会看见韦利家族的冷光翡翠。
  惊讶交迭,层层起伏。
  太多视线落在泊澈身上了,他有些心虚,在此以前,他从没在一个上午经历如此多的打量和窥视。
  “少主,您怎么了?”汶乐问。
  “他们总是看我……”泊澈小声地回答。
  汶乐温温地笑:“因为他们都想亲眼瞧一瞧真正的冷光翡翠。”
  “这双眼睛。”泊澈说。
  “每人都梦寐以求,可只有我们少主才拥有。”
  “但我……不喜欢被人这么瞧着。”泊澈皱眉,他觉得自己像被人观赏的动物。
  汶乐附在他耳边讲:“那您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把目光垂下去,让他们尊敬您的意思。”
  “可以吗?他们会听吗?”泊澈有些不信。
  “当然会,”汶乐肯定地点头,“您应该时刻记得,自己是韦利家的少主,这整个堪伯蓝将来都要听您的话。”
  泊澈发愣。
  炽热的打量又来了,泊澈后背一阵阴冷,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叫嚷:“别……别老是看我!”
  对面的人好像听出泊澈话里的不乐意,于是深深把头埋了下去,再也不敢抬起来。
  就像汶乐说的那样。
  这一刻,泊澈终于有了一些放松。
  9点30分,会场大门关闭,会议正式开始。
  泊澈跟维安坐在一起,这位老先生会代替韦利大主看好他。
  “维安先生,谢谢您上次的药。”寻到机会,泊澈悄悄地跟维安道谢。
  维安好笑地看着他,温和说:“我的少主,您已经跟我说过无数次谢谢了,您不累吗?”
  “不累啊,”泊澈摇头,“您的药很好,我肩上的伤痕好了很多。”
  它从一只巨大的蜈蚣变成了瘦小狭长的小虫。
  “您好就是最好的谢礼,谢谢就不用了。”维安说。
  “可是,我想跟您说谢谢,我什么也不能报答,只能说谢谢了……”
  “您健康就是最好的报答,”维安按按他的肩膀说,“泊澈,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大韦利要把你叫过来吗?”
  “我不知道,其实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泊澈老实地交代。
  他们用的全部是专用词汇,泊澈还没学到。
  维安放大了他的笑容,小声地解释:“今天对你的父亲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
  “是什么?”
  “今天是连任选举的日子,要由每一位议员投票,抉择出堪伯蓝的掌权者。”
  “那……”泊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或许只能问一问那结果会怎么样,但投票还未开始,好像他们还只是在强调什么规则。
  “与大韦利竞争是那边那个矮胖子。”维安用下巴指着他们左前方的一个背影,泊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一个背影。
  “他叫梅里贝克,是梅里家族的人。”
  韦利大主坐在贝克对面,两人面面相觑,都保持着高贵优雅的仪态。
  “那,您觉得结果……”泊澈嘟囔着。
  维安摩挲着下巴,幽幽地开口:“大韦利的政绩与他不相上下。”
  “很危险吗?”泊澈不由为韦利大主揪心起来。
  尽管他内心还没接受这是他的父亲——大家都那么讲,可他还没办法说出这样的称呼,但这一段时间他的吃喝拉撒都是由韦利大主负责的,相比较陌生的贝克,他更倾向于熟悉的韦利大主。
  维安没正面回答他,而是说:“贝克在经济政策方面有他独特的手段,去年他提出的建议为堪伯蓝节省了不少钱,大家都比较看好他。”
  “那……”
  “那韦利大主呢?”泊澈又问。
  “你的父亲,”维安顿了顿,“他喜欢扩展疆域,战功显赫,他是个军事战争的天才。”
  “也是花钱的天才,战争一次动用就是数不清的金钱,而贝克却在不断地省钱,这是他们最大的区别。”
  泊澈似懂非懂地嗯了几下,然后说:“这么说,我们很危险了……”
  “为什么这么讲呢?”维安反问他。
  “我……”是这话不对吗?泊澈迟疑地望着他。
  “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吧。”维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泊澈嗯了下,开口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觉得贝克更好的,因为他能减少开支……而大主的话,他在用钱,我想大家会更喜欢贝克这样的人。”
  “你说对了一点,”维安接话,“大家不会喜欢乱花钱的人。这几年战争带来的利益远不如从前,所以他们就开始对大韦利提出了质疑,而对贝克就越来越青睐了。”
  “那么我说错了什么?”泊澈很好奇。
  “他们不是喜欢贝克,而是喜欢利益……”维安一针见血地说,“明确说,是更多的利益,他们并不排斥战争,只是讨厌军费,他们最渴望的是用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利益。”
  泊澈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维安很照顾他,用堪伯蓝语说话的时候会很慢。
  规则似乎宣读完毕了。
  大家要例行对韦利大主这一任期的成绩提出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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