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沈琼忽然说话,“那沫沫姐你喜欢猫还是狗?”
她的态度转变有些突然,我心念急转,看着她也是微微一笑,“你谈恋爱了吗?”
沈琼一愣,随即摇头。我说:“那我也喜欢你。”
空气突然安静。我摸了摸鼻子,笑话太冷了吗?没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哈哈哈,”笑的是后排的鹿太太,“你们小年轻这什么情趣啊?”
王盟抗议,“单身狗遭到暴击了,小琼姑娘你说是不是。”
沈琼发出一声鼻音,我说开玩笑开玩笑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是高中就被拐走了我都会心疼的。
这时候,吴邪忽然回身,把手伸进我的鬓角揉了一把,“汪。”
我一时间愣了神,不是因为他言语动作之间的亲昵,而是我感觉到吴邪在我耳朵上挂了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凉凉的,好像是金属,是个沿着耳廓挂住的耳夹一样的东西,不大也不重,我留的短发刚刚好能够盖住。
什么玩意儿?
我眨了眨眼,嘴上“嘿嘿”痴汉笑,又开始乱飙白烂话。
废话说了没多久就累了,车一直开到S312的一个什么位置,找到了一个蒙古包聚集的地方,鹿太太就去和人交涉买骆驼。
“奇怪,”她临走前和鹿作家说,“我的耳夹好像掉了一只,你帮我在车上找一下。”
外国佬——他的北欧名字太奇怪我翻译不过来——此时已经兴致盎然起来,也跟去观摩。
“这耳饰有什么特别的?”我靠在车边轻声问吴邪。
对方微微挑眉,“贵啊。”
耳饰的材质好像是银镶玉,而且是墨玉。我不太懂这个,好看是确实好看的,但真有什么门道我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心里却说你他妈第一次送我珠宝就这?就这?
问题如果不在珠宝上,那就肯定是那个鹿太太。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直接说不行吗?
但是回想到我身上无知无觉发生的一些事情,又觉得这种谨慎或许是必要的,只能假装无事,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把耳饰贴身藏好,看了看远方的烈阳沙漠,心说恐怕自己带的防晒霜指数不够啊。
最后我们买了三头羊换过来七匹骆驼,当天晚上吃了一头,第二天鹿太太就带着驼队出发了。
这一行只是单纯的探索,他们根本不确定自己能否找得到古潼京,所以赶路也不算紧急。
刚开始学骑骆驼的时候我有点措手不及,因为一条腿没法真正随心所欲的移动。但很快我就掌握了基本的方法,或许是天生比较能和动物亲近的原因,我觉得骆驼还是挺听话的。
“技术不错啊,”吴邪本来还想帮帮我,“骑得比王盟好。”
我眯着眼对他说:“是天赋,我还会驾狗拉雪橇呢。”
吴邪“哦”了一声,看着我,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两边脸颊。
我:“……?!”
他“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老板就这个精神状态,”王盟摊手,“你得习惯。”
我拉过吴邪的一只手,强行让骆驼靠近一点。
“关老师,”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从我脸上剜了两坨防晒霜?”
我和沈琼在出发前互相帮助抹了一层厚厚的防晒霜,但是实在太热了,一边出汗一边暴晒,我都对自己的皮肤绝望了。
吴邪把另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你这厚度简直是砌墙啊。不过你没那么容易晒黑,相信我。”
我容不容易黑你个大猪蹄子懂个屁啊。我哼唧了一声。因为太热,我就一根手指勾住吴邪的一根手指,并肩往前走着。
“我认识个美容行业的哥们儿,”吴邪说,“等回去给你做个spa啥的。”
我心说哥们儿?您认真的吗?我嘟囔:“我感觉,我现在就在作死吧。”
吴邪笑了,拍了拍我的腰,很苏很撩的对我眯了一下眼,“保存点体力,作死还没开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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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在沙漠里扎营,因为七个人无论三人一帐篷还是两人一帐篷都会多一个人,所以就安排了一个人守夜。
老外自告奋勇上半夜,吴邪就说那他下半夜,女人还是先不安排。
我和沈琼睡一个帐篷,这是真正第一次单独和她相处。
一进去小姑娘就忍不住了,直接拉住了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她,“躺下,慢慢说。”
沈琼显然不满意我的态度,但是我从包里拿出爽肤水和护肤品之后她就软化了下来。
“你到底为什么……?”我给她擦完后脖子之后,沈琼已经有点迷糊,趴在睡袋里问。
我往外看了看,那个老外坐在篝火边上抽烟,我把帐篷拉上,开始脱长裤。
沈琼浑噩的神志一下清醒了,“你,你干嘛?”
“你有的我都有,”我说,“你怕什么?”
我一边脱一边说,“现在整个队伍里只有你我的地位是相同的,虽然我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可以证明我的诚意。”
“……我是来找我的父母的,”沈琼说,“你根本不懂,我们根本不一样。”
“你认为我不了解你,但是其实不然,现在的情况其实是你不了解我。”
我伸手敲了敲自己的义肢,沈琼立刻听出声音不对。
“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失去了亲人,”我说,“还有这条腿。你知道这个队伍的成分很复杂吧。相比起别人,我更愿意和你结盟。”
沈琼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多少?”
我想了想,“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而且除了我们,鹿作家夫妇也有特殊的目的。”
沈琼皱眉看着我。我说:“一路上鹿太太说了多少次要找耳环你注意过吗?鹿作家一直都答应,但是找的很敷衍。但是很明显家庭经济支柱应该是鹿作家,在贵重物品丢失的时候双方都没有一丝抱怨,在夫妻哪怕是一般情侣的相处模式之间都会很少出现。”
我故作高深的笑了笑,“他们不是夫妻。”
如果是老油条此时未必会相信我的信口开河,但是沈琼年纪比我还小,完全没有什么骗术经验。
“可你是吴邪的女朋友,”她说,“他……”随即她的表情变了。很显然,她发现了一个矛盾。
如果我非常清楚吴邪的身份,而他带我来了沙漠,那么这个男女朋友的关系就会显得很虚假。然而一路上我和吴邪的互动还是很真实的,这其中复杂的情感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是不会明白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我现在必须把自己放在和她同样的受害人地位,而且要尽可能隐瞒自己身上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那些事件过于匪夷所思,会显得我将面对很多麻烦,我不能让这些麻烦吓退这个妞。
“其实我是来追债的,”我挠了挠头,“我意外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大家开始看不懂的情节。
女主没恢复记忆,全靠智商硬撑。
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小吴从来没有在失忆女主面前抽过烟。
第96章 正文10·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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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纯属扯淡,其实我这个垃圾体质,如果不认真调理,想怀都不一定那么容易。
不过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这个说辞足够有冲击力了。
无论是出于爱情,或者因爱生恨,这个故事没有必要和她详细说清楚。
而且这妞儿看吴邪的眼神我太懂了,呵呵。
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沈琼显然已经有点凌乱了,但还在勉励支撑,“那你,那你和我结盟是要……不对,我只跟着你就能活的话你为什么要救我……”
好问题,我干巴巴的想,这就是吴邪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让沈琼跟着我。
“第一,我同情你的遭遇,”我说,“第二,我和他们有目的的人不一样。”
“第三,”我上下打量着她,“我没有十足把握。吴邪带着你肯定有原因,虽然我还不知道,但你可能在关键时刻会很有用。”
先主观再客观能表现理性,这个女孩子在经历过这些变故以后心理上更容易崇尚理性。
又经过了十五分钟我的胡言乱语洗礼,沈琼已经彻底被迷惑了。
“那有什么办法保证我们的安全?万一,我是说万一,吴老板不保护我们的话?”
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告诉她,只是暂时搪塞过去,并且表示需要我们两个共同的努力。
但我确实给自己留了后手。
毕竟孤身来找吴邪的行为实在是太头铁了,我不可能一点戒备都没有。
我义肢的截面安了一个GPS卫星定位,全球先进款,连在我一个朋友电脑上。
从找到关根的第二天开始算起,如果三天我没有联系他,他就会找人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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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文正在犹豫。
他的抽屉里有一把枪,装着子弹,而在他所在的国家,现在开枪完全合法。
但是对面的东方男人面相很有亲和力,而且看起来也没打算实施暴力。
“这样就可以了?”他用英语问道。
男人点头,同样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对她们做什么的。”
他的手机上出现了一个GPS的定位,现在看来,似乎是在中国境内北方。
斯蒂文想了想,还是坚持道:“不行,她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得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看了看男人,“我知道你,她喜欢你。”
男人点了根烟,笑了起来。
他一笑斯蒂文就觉得有点不对。
李钏儿经常和他说这个叫做关根的男人。眼前这个人虽然态度也很温和,但是有一种非常优越的漫不经心的气质。
这种人是自发内心感觉到自己是上层的,一种对于普通人的淡漠。
“那你喜欢的这个女孩子,比她运气好呀。”
斯蒂文有点听不懂了。程沫沫在学校里的人缘很好,几乎和所有性格的人都能打交道,但他认为她不会喜欢一个这样的男人。
“看来我们对她的认识有点不一样,”男人笑着摸了摸下巴,“不过,她喜欢的的确不是我。”
随即他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多谢你的配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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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我发现一个不太好的势头。
以前我和关根相处的时候,我时不时会争取一下主动权。
但自从吴邪不再对我隐瞒以后,无论我内心作何挣扎,外在表现还是发生了糟糕地转变。
“还有多久才到啊?”我用一种被太阳晒化了的声音说。
“再坚持一下,乖。”吴邪说。
我想翻个白眼,心说从吃那顿该死的楼外楼开始,我怎么就滑坡一样往软妹子的方向发展了呢?
“太晒了啊,”我小声哔哔,“你看你看,我的骆驼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们每个人都带着墨镜,吴邪看不到我的表情,“敢情是替你的骆驼发声,外交熟练嘛。”
我的锐气早就被太阳晒没了。吴邪夹着骆驼靠近过来,说:“看距离,应该还有一天左右。”他看了看我,“怎么?真的不行了?”
我扁了扁嘴,但又不想服输。
“关老师!”鹿作家那边叫道:“能不能帮忙拍张照啊。”
我和他的视线似乎是对上了,他对我微微一笑。
“哎好,马上来,”吴邪回道,“丫头,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叫我,我不是那种虐待俘虏的人。”
……我在你看来就是个俘虏?
吴邪看我皱鼻子,忽然歪头比了个心,“你的心,被我俘虏了哟~”
我:“……”
这人卖萌起来简直一股呼之欲出的“天真”气息。
过去他也偶尔卖萌,但都是跟我划清界限的。这要是搁在以前,估计我会恬不知耻贴上去,甚至可能来两句带着茶香的骚话。
但现在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变了。
于是我在骆驼上僵硬如尸,生生憋出一脸通红,也不知道自己是害羞还是委屈。
吴邪无声的咧咧嘴,策骆驼向前,顺带摸了一把我的头发,丢下一句话。
“今天晚上,到我帐篷里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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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现在要是还闷声不吭假装郁结,那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所以我开始寻找沈琼,打算把一勺狗粮直接递到她嘴边。
然而视线转了一圈,我发现她落在最后,一脸浑噩,好像有点中暑。
我放慢速度,等到和沈琼并肩,就问道:“你怎么样?”
沈琼摇了一下头,然后四下张望。我忽然发现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除了疲惫和一点点痛苦,竟然还有恐惧。
“你看到什么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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