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动作迅速的后撤,挥扇制造出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冰人,锖兔只好转手砍向了小冰人。
然而,这小冰人使出了童磨的血鬼术。
锖兔无法,只好后退。
上一次,童磨似乎还不会这一招。
也是,再怎么说也是当了几百年的上弦了,保命的招式总会有几招的。
这就是人类与鬼之间最不公平的地方了,鬼的寿命不知底细,而人类只有短短百年,青年时期一过,身体各方面都会开始下降,生老病死,避无可避。
但,这才是人类啊。
我与锖兔对视一眼,他对上童磨,我解决小冰人,然后去看看香奈惠小姐怎么样了。
“嗯?”童磨的目光似乎聚焦在了锖兔的面具上,说:“你也是小狐狸?”
“你们是什么小狐狸家族吗?兄妹?还是说你们是夫妻?”
童磨又连续造出了两个小冰人,一时间我们僵持不下。
“诶——”他好像很失望的看着我,语气状似沮丧,“雪花小狐狸结婚了吗?结婚了就没那么好吃了。”
他眨了眨彩虹色的眼睛,挂上了一贯的笑容,一下子又状若稚子:“不如雪花小狐狸现在就让我吃掉吧~这样就不会流失营养了~”
“或者你想变成鬼也行哦~我还是可以推荐你做上弦哦~”
“我拒绝。”
我斩碎了其中一个小冰人,心如止水。
跟童磨对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说什么都要当做没听到。
嗯,我有经验。
但是锖兔好像很生气,我看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拿刀的那只手好像因为过于用力,青筋都冒出来了。
然后,一刀轰碎了两个小冰人。眼下出现了蓝色的水波纹,周身的气势开始上涨,甚至慢慢的环绕了海浪。
我:?
啊这,是异能吗?
锖兔当然生气,本来一年前童磨重伤真菰和雪莱他心里就堆着一股怒气;现在童磨还当着他的面,这么羞辱雪莱!
也正是这个时候,雪莱以前所说的话浮现在脑海里,他好像感受到了丹田里的异能核突然开始极速的运转,身体里似乎有水流流向四肢百骸,甚至可以调动空气中的水。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现在好得很,只想赶快干掉童磨。
锖兔这么想着,提刀踏浪而上冲向童磨,一时间刀光剑影,雪色翻飞。
我观察了一会儿,看锖兔身体没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我插手的余地,就去看香奈惠小姐的情况了。
香奈惠小姐这次伤得极重,断了三根肋骨,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左腿小腿的骨头也裂了。
我给她打了一针解毒剂,又简单的固定了一下。
解毒剂是上次抽了童磨三管血研究的,小忍花了三个星期研究成功,鬼血还剩了一些。
除了柱们,鬼杀队的队员也配置了口服的解毒丸,注射效果会快一点,但是怕他们找不到血管就专门只做了药丸。
我看香奈惠小姐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但是不知道她的肺怎么样了,我也不是小忍,香奈惠小姐还昏过去了。
只好守着她,看着锖兔的战局。
锖兔的状态很奇怪,攻击速度变快了,剑技的威力也增加了,是因为异能吗?
之前鳞泷师傅以为我的呼吸法不间断是因为全集中·常中,其实并不是;我把关于异能的事告诉了鳞泷师傅,可能是因为我说的很抽象,鳞泷师傅似乎并不能明白丹田和异能核,干脆就大家一起修炼了。
锖兔的进度是最快的,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异能核,后来他也能够感受到,但是异能核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今天。
我仔细想了想,我似乎也是一直没有运转异能核,就这么用呼吸法养着,上次和童磨的战斗并没有用得上。
我仔细感受着异能核的动静,调动它运转,周身也浮起了冰花,脸上可能也由什么图案,但是我自己看不到。
“冰之呼吸·肆之型·春寒寂。”
四面浮起的冰雾将三个人的身影全部笼罩了进去,一瞬间童磨就失去了所有的目标。
童磨用手里的金色铁扇点了点额头,好像很头疼的样子。
“诶呀,忘了雪花小狐狸还有这种招数了~”
“嗯——”
血鬼术·冻云。
“会在哪里呢~”
童磨身边也飘起了大量的冰粉,一时间我们下不了手,他也找不到我们。
但是,香奈惠小姐等不了多久了。
冰之呼吸·柒之型·一灯孤。
突如其来的凤鸣声响起,童磨应声挡住了我的剑,他又露出了那种没有丝毫感情的笑脸:“诶呀~没有砍到哦~”
我架着他的铁扇,对他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
锖兔在他身后,裹挟着蓝白海浪的重力一击直接嵌入了他的脖颈,一下子嵌进去了一半。
童磨睁大了眼睛盯着我,这一刻,他大概是有些后悔他自己的大意的吧。
他用了那招藤蔓的血鬼术牵制住了锖兔的刀,然后腾出了一只手来对付我。
我和锖兔顾忌着香奈惠小姐,一个不留神就被童磨挣脱了,他又挥扇制造出了五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冰人。
“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五个拥有童磨血鬼术的小冰人围绕在他周围,他捡起了刚刚掉落的帽子,遮盖住了头发上如同被血液泼溅的地方。
如同棉花糖一样的音色又再次响起:“诶呀,真是大意了,你们两只小狐狸很厉害嘛~雪花小狐狸现在是柱了吗?”
锖兔哑着嗓子,面沉如水,银灰色的眸子里暗潮涌动:“不要小狐狸小狐狸的叫,在下鬼杀队水柱,鳞泷锖兔。”
“冰柱,鳞泷雪莱。”
童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锖兔,然后叹了口气,用可惜的语气说:“你们果然结婚了吗?诶呀,真可惜。”
童磨似乎是误会了,但是我和锖兔谁也没有去解释。
其一是,我们现在忙着应付他制造出来的小冰人;其二是,等成年之后,也许我们真的会结婚。
如果我们都能够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童磨本来躲在安全圈内看着我们疲于应付,时不时的还面带笑容的点评几句;他突然将手上的铁扇搭在帽檐上,做出眺望的姿态。
“嗯~”他收回扇子,笑弯了彩虹色的眼睛,“看来你们的援军到了,今天我就先不陪你们玩了哦~”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童磨制造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冰人,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周身连着数朵冰莲,一眼看去就真的是一个正在打坐的慈悲菩萨。
这个慈悲是真慈悲还是假慈悲就不知道了。
童磨站在冰型菩萨身后的一朵莲花上,探出了上半身,笑着向我们挥手:“下次再见~”
然后就失去了踪影。
我和锖兔刚解决掉三个小冰人,正在与另外两个缠斗,只能恨恨地看着他离开。
既愤恨又无可奈何,而且,还有一个他最后留下的不知作用的血鬼术。
等我们解决掉面前的小冰人后,童磨口中的援军也到了,是小忍
、实弥和杏寿郎。
小忍在查看香奈惠小姐的伤势,实弥和杏寿郎到了我们身边。
他们刚站定,那毫无动静的睡莲菩萨就动了。
不是对着我们,是对着后面的村子。
它抬手间就释放了难以计量的冰雾。
冰雾有毒!
“冰之呼吸·仈之型·围城。”
我释放了最大范围的围城,将冰雾圈在其中,杏寿郎以火焰灼烧冰雾,锖兔和实弥破坏巨大的冰人。
这个冰人是个花架子,锖兔和实弥一人一招就碎了,原本童磨应该是用来拖住我们的,他知道我的剑技里有围城这一招,而我也一定会这么做。
“啧,被他摆了一道!”
实弥满脸暴躁地收回了刀,锖兔和杏寿郎也脸色郁郁。
我撤下冰墙的时候,不少隐等在了一边,估计以为我们会像上次一样经历一场恶战。
见我们没事,就四散开收拾战场了。
“香奈惠小姐怎么样了?”我走到小忍身边。
小忍勉强向我笑了笑,开始收拾药箱:“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肺部估计是冻伤了一些,坏死了一些细胞,不过不影响日常生活。”
她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转头又看了一下锖兔,问:“雪莱,你身体有那里不舒服吗?”
我眨了眨眼,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没有啊。”
小忍递给了我一个小镜子,我迟疑的看向了镜子,难道我毁容了?
镜子里清晰的展示出了我双眼下的浅蓝色菱形纹路,眉心也有一个。
啊,锖兔和我相同的位置好像是蓝色的水波纹,眉心好像没有。
这是什么?
运行异能核的后遗症吗?
作者有话要说:
1、童磨的所有冰都有毒;
2、童磨好歹也是个上弦二,他本鬼虽然喜欢玩儿,但是经过上一次对战已经有了警惕,锖兔和雪莱现在打不过他很正常;
3、前文提到雪莱的呼吸法可能不是全集中常中,锖兔在原著里本来就是个天才,怎么可能学常中学那么长时间呢?当然是我开的挂啊~
4、水之呼吸一门都会这个技巧,只是熟练度不一样。
私设以上。
第15章 15
因为我和锖兔使用了异能核而出现在脸上的斑纹,主公又一次将柱们聚集在了一起,说出了经年的关于斑纹的秘闻。
但我很清楚,我和锖兔的这种异常并不是主公口中的斑纹。
我和锖兔运转异能核的时候并没有主公所说的燃烧生命的感觉,斑纹的出现更像是象征 ,但是作用又确实与主公所说相差无几。
我向主公报告了我和锖兔的呼吸法的不同,主公决定先让所有的柱来尝试修炼。
于是大家有空的时候就聚在一起集训。
香奈惠小姐无法使用全集中的呼吸法了,不得不从柱的位子上退了下来。
小忍接替了香奈惠小姐成为了虫柱,伊黑小芭内担任了蛇柱,还有甘露寺,正式被任命为恋柱。
修行进度最快的是实弥,然后是杏寿郎和悲鸣屿先生,随后是宇髓先生,小忍、甘露寺和伊黑毫无进展。
大概是她们三个人的呼吸法太抽象了吧。
小忍的虫之呼吸和伊黑的蛇之呼吸溯源虽然都是水之呼吸,可是水元素没有办法变成虫和蛇啊;甘露寺的恋之呼吸就更抽象了,虽然说是从炎之呼吸中衍生出来的,但是更多的应该是她自己的意志吧。
再怎么说,火元素也没有离谱到可以变成‘恋’这种无形的情感吧?
后来,领悟的人进步神速,没有领悟的人依旧原地踏步。
三个月后,实弥、杏寿郎、悲鸣屿先生、宇髓先生就都可以调动异能核运转了,本就不俗的实力更加匪夷所思了,但是异能核似乎比我和锖兔的要小一些。
大概是修行时间上的问题吧。
小忍在第二个月的时候放弃了,转而去研究更厉害的毒去了。
甘露寺和伊黑还没有放弃,虽然还没有感受到异能核,但是似乎摸到了一些门槛。
这两人似乎因为这件事交集颇多,眼见着有了点苗头,甘露寺所谓的加入鬼杀队的初衷似乎要实现了吧?
新年前的柱合会议上,他们两个已经可以调动异能核了,原理倒是是和我们的元素论不太一样,不过这是好消息。
顺带一提,义勇和真菰早之前还在狭雾山修行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异能核的存在了,这次的修行也带上了他们两个。
不过这两人使用起这个技能来倒是和我们都不太一样。
如果说锖兔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义勇就是暗藏杀机的海底,真菰像是微风裹挟的冬雨,细密而沉重。
新年的时候我们回了一趟狭雾山,向鳞泷师傅说了这件事。
鳞泷师傅像是早有预料,并没有说什么。
“说起来,师傅。”锖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几年白石师兄还有黑泽师兄有回来过吗?”
师傅摇了摇头。
“我们在鬼杀队似乎也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的消息。”
“好像也没有在蝶屋见到过两位师兄呢。”
“两位师兄实力也不算低,就算是不到柱级别,怎么也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吧?”
“难道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我突然异想天开,再怎么说师兄们都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这么些年来不可能一次都不回来。
“噗。”
屋子里的人都笑开了,就连师傅没戴面具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义勇那种很浅的微笑,我都怀疑他在假笑。
“咳,”锖兔笑够了,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声,“如果说是什么特别任务的话,怎么也该是我们去吧?”
也是,危险特殊的任务要么是交给继子,要么是交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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