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这个!”赫敏很兴奋地说,“他们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容貌,是吗?”
“是的。”珀莉点了点头。
哈利无精打采地说:“珀莉,别连你也这么说。罗恩还说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是件坏事儿呢。”
“这确实不是个好兆头。”珀莉说,“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我听说有的巫师具备和动物交流的天赋。”
她把脑袋侧开了一些,假装对窗外的风景(细雨绵绵的阴沉天)产生了兴趣。
“噢!”哈利恍然大悟,“确实,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去动物园的时候,无意中和一条大蟒蛇交谈过。它告诉我它从未去过巴西,后来我不知怎么把它放出来了……唉,我希望它逃走了。”
赫敏捂住了嘴;罗恩则险些跳起来。
“蛇佬腔。”他微弱地说,“可是……你是哈利·波特呀……”
“什么?”哈利迷惑地问。
“蛇佬腔。”赫敏沉重地合上了手里的书,“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潜行魔法……所以城堡里有一条蛇?”
“这不重要。”罗恩呻/吟了一声,“哈利,你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很坏,很坏。”
“我不明白。”哈利恼火地看着他们,又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珀莉,试图寻求帮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珀莉迟疑了片刻,还是简单地说:“能和蛇说话的巫师被称为蛇佬腔……具备这样的天赋的人非常稀少,但是最出名的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他的后裔也应该继承了这份能力。”
哈利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我不可能——”
“想想看吧。”赫敏烦躁地一挥手,“一千年之中什么都可能发生……不过要我说你被分在格兰芬多,这一定只是个巧合。”
“谁知道呢。”罗恩很高明地说,“很多家族之间都会互相联姻。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哈利和马尔福可能都还是亲戚呢。”
哈利瞪着他:“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我们家也和马尔福有联系呢。不过我觉得你可以问问小天狼星。”罗恩说,“我是说,他和你爸爸以前关系这么好,也许清楚你们家有没有和斯莱特林联姻过呢……”
他说着说着,突然又高兴起来:“哈!想想看吧,斯莱特林的后裔在格兰芬多!”(“罗恩,我不是斯莱特林的后裔!”)
珀莉捂住脸:“总之,我还是不建议你把这件事随便告诉你的同学们。大部分巫师家庭出身的学生都会忌惮这个的。他们认为能和蛇说话的巫师不会是什么正派人。”
“可他是哈利·波特不是吗?”赫敏问,“大家都知道他打败了著名的黑魔头呀?”
“这是两回事。”珀莉叹气。她又想起大半个赫奇帕奇都认同吉德罗·洛哈特的事情,还有特里劳妮教授挂名的那个占卜俱乐部。
“很遗憾,不是所有巫师都具备这些判断能力的,哈利如果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他就得瞒着这个。”
蛇怪真的出来了。
珀莉想。
她跌跌撞撞地走进寝室:去霍格莫德的三个室友还没回来,所以她不顾及形象,直接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她努力回忆着原作的剧情:第一次攻击发生在万圣节,哈利因为某个原因参加了差点没头的尼克的的忌辰晚宴(具体是什么原因她记不清了),当他们离开时,他们发现费尔奇的猫被石化了。
只是一只猫而已,而且只是石化了。四年级的学生刚帮着斯普劳特夫人找出了所有可能危害曼德拉草的沼泽挖子,它们接下来可以健康成长,直到成熟到能被制作成解除石化的药水。斯内普是最好的魔药大师,他绝不会失手——
可是,万一呢?
谁能保证那天晚上不会有个疲惫的学生想要提前离开万圣节的礼堂?谁能保证走廊的地上一定有水?谁能保证一定不会出事呢?
还有金妮,金妮·韦斯莱。
伏地魔能放出蛇怪,证明他已经初步用日记本操控了金妮。他一直在汲取她的生命力……
珀莉做了一个深呼吸。
她看了眼固定在自己床头的那只钟,发现这会儿刚到下午三点。
虽然现在才去霍格莫德有些古怪,但她不需要走大门。她记得那条通往蜂蜜公爵的密道,在一个独眼驼背的女巫雕像背后。那雕像她二年级的时候就确认了位置,在四楼的走廊。
“钱袋、画片、魔杖……我不需要别的东西了。哦,当然,坚定的意志……”
珀莉举起魔杖,对准自己那件能遮住全身的大斗篷,清晰而准确地念出了幻身咒的咒语。
她必须成功——她必须赶上。
那件摊在床铺上的斗篷消失了——或者说,不是消失了,它只是看起来和床铺一模一样了。
珀莉把它拉起来罩到自己的头顶上,在寝室里走动了几步,发现它看起来并不那么完美,但是姑且能做一些伪装。
咒语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而且她在城堡里用不到它。珀莉把这件斗篷塞进自己的大口袋里,冲出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一路到了四楼走廊的半中腰。
“咒语是……‘左右分离!’”
独眼女巫的驼背分开了,露出一条有些狭窄的密道,珀莉用照明咒点亮了周围,然后飞快地奔跑起来。
她花了大概八分钟时间赶到密道的尽头,而后罩上那件斗篷,小心地钻出去。这儿就是蜜蜂公爵的仓库了。她悄悄地顺着楼梯口走出去,开了门溜出去——货架间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她不得不尽可能躲开人群(不然所有学生都会发现他们中间有一只人形的变色龙经过),而后终于溜出了糖果店。
这边上就是三把扫帚。珀莉出门前给自己的斗篷加了个水火不侵咒以防止自己被淋湿,但这会儿还是被冷风吹得有些哆嗦。她看了一眼小旅馆,心里很想去喝一杯热腾腾的黄油啤酒。
“时间紧急。”她告诫自己,然后想着通往邮局的方向走去。
下雨天的邮局里人并不多,珀莉把钱币和封好的画片一起塞过去,猫头鹰很快接受了这份任务。珀莉扭头看过去,发现一只巨大的雕鸮正朝着霍格沃茨的方向飞去,跟着它一起飞走的似乎还有一只雪鸮,因为珀莉看到了一个白色影子。
能赶上。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没开飞车,不需要去洛哈特那儿劳动服务,于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是魁地奇晚训回来。魁地奇球队都得知了他幻听的事儿。
罗恩:成功把自己的思路带偏了。
哈利真的和马尔福有某种法律意义上的亲缘关系:他祖父的一个兄弟或者表兄弟的妻子曾经姓布莱克;德拉科·马尔福的妈妈也是布莱克。(但是严格来说哈利并不是多瑞娅·布莱克/波特的直系后裔,所以他们没有血缘意义上的亲缘关系。)
幻身咒可以对物体使用。赫敏在第七部曾经在他们的营地周围施加了闭耳塞听、麻瓜驱逐和幻身咒等等防护咒语,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在提及死亡圣器时也说过隐形衣“不是一件施了幻身咒、或带障眼法、或用隐形兽的毛织成的旅行斗篷,这些一开始能隐形,但是时间长了就会渐渐显出实体”。
第25章 校长室
珀莉赶回霍格沃茨时也才下午四点不到。
她进入城堡后不久,就发现自己的那件劣质隐形衣已经变回了黑色的大袍子。好在这会儿没人关注她,她得以正常地回到宿舍,把这件袍子塞回自己的箱子里。
而后她发现自己的心脏依旧在狂跳。
——她把那两张伪造的画片都寄出去了。
一张是蛇怪。珀莉为它绘制了一条躺在阴暗潮湿的空间中的巨蛇,身边站着一个身体呈半透明状态的男巫(都是卡通图样,里德尔看起来像是个细软的面条人)。
蛇怪:一种巨型毒蛇。卑鄙的海尔波将一只鸡蛋交由蟾蜍孵化而孵出了这种生物。它的眼睛可以在瞬间杀死任何目光与其接触的生物,表皮覆有鳞片,可以弹开咒语。
萨拉查·斯莱特林将蛇怪藏在霍格沃茨的密室中,汤姆·里德尔则两次将它唤醒。正是在后一次,哈利·波特使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杀死了蛇怪,并让浸润了蛇怪毒液的宝剑具备了摧毁魂器的能力。
第二张是魂器。这张卡片搭配的图画是所有魂器的形态:日记本、戒指、挂坠盒、金杯、冠冕、蛇……以及被包围在中间的一个小小的闪电形伤疤。
魂器:魂器是黑巫师为了使自己长生不死而制造出来的用于储藏灵魂碎片的物品。为了制造魂器,巫师必须进行谋杀,而这是最为邪恶的行为。
伏地魔相信数字七的魔力,计划制作六个魂器而将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七片。但他不知道,自己在杀害波特夫妇和哈利·波特的时候,他的灵魂再次分裂了。
珀莉毫不怀疑邓布利多在收到画片后会立即做出反应。他会尽快开始调查霍格沃茨城堡中的蛇怪,而第二次释放出蛇怪的人的身份也会进一步提醒他需要查找确认的事情——可是多比呢?
多比会失去离开马尔福家的机会,不能再实现它的梦想:成为一个自由的小精灵。
而珀莉知道它值得有更好的未来。
她焦虑地将手指缠在一起,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该怎么办。
原作中,卢修斯·马尔福将日记本塞到金妮那儿是为了构陷韦斯莱家和黑魔法有关联,同时也可以接机证明邓布利多没有保护好霍格沃茨的能力,将他赶下台——但是现在这些事情不会发生了。日记本的存在不可能被公开,卢修斯·马尔福自然也没机会发现霍格沃茨可能不安全。说到底,他原本就不清楚这本日记究竟代表着什么,他只是把伏地魔的旧物散布出去而已。
“我做错了吗?”她对着镜子小声说,“我又一次要引发卜鸟的悲剧吗?”
她的镜子怜爱地看着她:“哦,亲爱的,我想你确实做的不对——你该好好打理自己的头发的。”
晚上珀莉出现在礼堂时已经显得若无其事了,亚莉克希亚和伊芙琳把她要的那些糖果都堆在她的床上,还给她带了几种新品的小包装。
“不过你没去霍格莫德是对的。”塞德里克在长桌边对她说,“四点多的时候雨下大了,我们回到城堡时都湿漉漉的。费尔奇气坏了,因为不止一个学院的学生把地板弄脏了。我听说他领着好几个学生去见麦格教授……”
珀莉感到同情:她回到城堡的时候雨还不大,所以她用干燥咒把自己弄干净了才进的门厅。
她这会儿没什么胃口:霍格沃茨的厨房里都是家养小精灵,她看着这一桌丰盛的晚宴很难不联想到多比。
但当她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戳自己那块可怜的馅饼(它快被戳烂了)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从门口走过来。
“福莱特小姐,要麻烦你跟我过来一趟。”
珀莉有些茫然地站起身:“好的。”
她一开始以为这是什么和草药课相关的事情,但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不对。
这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且紧急的事情——不然斯普劳特教授不会这么急着把她从餐桌边领走。
等她们顺着楼梯经过四楼的时候,珀莉又意识到这可能和凯特尔伯恩教授也没关系。
那么,好像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
邓布利多教授发现是她寄的画片了吗?
珀莉没有自大到以为那些伪装能瞒过邓布利多。不如说发现这件事的是邓布利多,这可真是太好了。
但她还是免不了紧张起来。
斯普劳特教授一路领着她到了八楼的校长室门口,对着那只滴水嘴石兽说:“冻草莓软糖。”
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坐在他的那张办公桌后,戴着眼镜低头看着什么。当他注意到她们进来,他露出欣然的表情:“多谢你,波莫娜。福莱特小姐,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呢?”
珀莉有些紧张地拉开了那张空置的椅子坐下。
斯普劳特教授转身离开了,而邓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桌子,给珀莉上了一杯热茶。
“我很抱歉让波莫娜在晚餐时间把你叫过来,但我想我们要谈论的事情更加紧急一些。”邓布利多说,“福莱特小姐——介意我直接叫你珀莉吗?”
珀莉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微笑了一下:“珀莉,我必须坦率地说,先前我并没有探究你身份的意图。”
他桌上摆着六张珀莉很眼熟的羊皮纸:雪球咒、独角兽、阿尼马格斯、霹雳爆炸、蛇怪和魂器。
珀莉很奇怪地发现自己居然镇定下来了,就仿佛最后的靴子落地,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她吐出一口气来,惭愧地说:“邓布利多校长,我不是有意要隐瞒——”
“啊,我可以理解。”邓布利多说,“我也要求曾经见过这些羊皮纸的教授们不要试图去探究这些秘密。但事情发生得很不巧:你今天下午前往霍格莫德的的时候,我的一位老朋友正好也在那儿,他立刻关注到了使用幻身咒的霍格沃茨学生。阿拉斯托·穆迪,你听过他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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