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野先生——鹤野先生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作为一个绅士就应该提前登场才对啊。答应了九点钟和我碰头,八点半就该给我出现了啊。”
“……”
“卡尔,上次那个是几点出现的?好像还迟到了十分钟…你可不能这样做哦。和女士约会就应该提前作准备,最好还要准备一束玫瑰,作为惊喜。”
“……”
“对!我说的就是和贝尔摩德的约会!她是美国人,和日本人不一样,比较喜欢放荡的浪漫…大概?你不是在追求她嘛。主动点…嗯,总比被她牵着鼻子走要好。”
“……闭嘴。”
“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说这个了吧?你也至少该听进去一次了吧?我知道你是莎朗的影迷啦…哦!所以说是粉丝和偶像的距离,你没有想过要和她的生活走得太近?”
“……”
我拿着望远镜一边扫视码头一带,一边语重心长,劝说浪子回头是岸。
身边擦着□□的卡尔瓦多斯只冷冷地回复了一次。
我是真的发自肺腑。
“舔狗不得好死,到时候你很有可能会因为贝尔摩德陷入困境,最后为了尊严不得不自杀什么的…哎呀。你长得也很帅嘛,就算不是莎朗,也会有女粉丝的。我就很喜欢呢。”
“闭嘴。你太啰嗦了。”
“那我再说最后一句哦。总之,千万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哦哦!出来了!这家伙终于来了!”
畏畏缩缩的老鼠,裹着风衣戴着帽子。再配一头飘逸的银色长发我都要以为这是黑泽阵了。
草,银色的长发!鹤野士是个白毛老头!
“卡尔,两点钟方向,三百米的距离你不会打不中吧?快快快!四舍五入我就是把Gin干掉了!!”
“……”
好吧。沉默的男人更有魅力。
我放下望远镜,不用多费功夫,一颗子弹便击穿了码头男人试图藏在礼帽底下的脑袋。
正经人谁戴这么西洋风的帽子啊。
卡尔瓦多斯收枪,手上很利索地把来.复枪拆成了零件放进枪袋里。
进入秋季,天气也变冷了。我把手揣进兜里,蹲下来缩在他后面,借他个子挡一挡。
“辛苦啦,我等会儿叫人来给他收尸。下次还要拜托你咯,搭档。”
他冷冷瞥了我一眼。
应该是冷冷的吧。前有松田阵平喜欢在室内戴墨镜,后有你卡尔瓦多斯大半夜戴墨镜。一个个为了装酷都不用看路的。
然后他就把我丢在这里跑了。
他就把我丢在这里跑了!
开着跑车卷着风就走了!混蛋我车门还没打开!他眼神冷不冷我不知道,但海风它冷冷地吹我心底冷!!我气抖冷!!
把超绝美少女丢在半夜的码头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搭档爱在哪里!怪不得你追不到贝尔摩德!懂不懂爱惜女性啊!
我愤愤不平,竖起衣领骂骂咧咧,拿出手机给标着萩原研二的名字打电话。
以研酱的车速,大概不用等半个小时就能回家了。
但越想越气,等着电话接通的期间,转身回去飞起一脚把尸体踹进海里。四舍五入我就是踹了琴酒一脚。
总之都是他的错!
到时候捞尸组问起来就说是卡尔瓦多斯干的。不信?可是超绝美少女哪有踢尸体的力气啊。你说是吧,鹤野先生?
第3章 每一个亲亲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到港口来吹晚风呢。”
车窗被摇下,露出萩原笑着打趣的脸。
“不会是被约会对象丢下了吧?”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感谢保温杯,感谢乌龙茶。感谢善良体贴的研酱。
捧着保温杯的杯盖,我长呼出一口暖气,然后对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不是哦,是我刚才把他一脚踹进海里了。不然就能带研酱见见了呢。”
“好好,所以你是和约会对象来看夜景了?”
萩原显然没有把我说的话当作一回事,倾身过来帮我拉好安全带,顺便把口袋里掉出来大半截的望远镜塞回去。
我也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叹气。
“抱歉,我撒谎了。其实我是自己来的。”
“我想也是。毕竟我家姐姐都还没有对象。”
“可恶!瞧不起我吗!”
我气得把顺毛变成了敲。
“还有!也要叫我姐姐!”
我和萩原的认识,其实比他毕业后千速的介绍更早一点。
那是一次人数不多的警校联谊。由于太过冷门,来者不多,所以我即便是学姐,同样被邀请了过去,还被要求传授学习经验。
而偏偏那么人少的联谊,亲爱的研酱还是非常热情地参加了。
年轻的女孩子总是粘着他,想要得到现场唯一帅哥的注意力。我这个人比较叛逆,所以维持着温柔可亲的学姐形象,看都不看他一眼。
但是联谊结束之后,他找我要了联系方式。
姐姐真会装啊。他当时说。
装?
嗯。他用手机遮着唇,笑道。很会把自己装成一个好人,很有趣。
“明明刚认识的时候,研酱还会甜甜地叫我姐姐!温柔的研酱,可爱的研酱,现在则是变成了连午休都不会来看我一眼的研酱!”
我很幽怨。
“至少,要走的话,把松田给我带走啊。”
“这个才是你的目的吧。”
被他毫不留情戳穿了目的,我被迫承认。
“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嫌弃松田哦。”
“我懂我懂。”
“至少他要来的话,就给我把研酱带来嘛。”
“咦——”
“因为,松田是那种即便给了他一副扑克牌,他也会自己拿来堆金字塔的男人。”
车子才起步,萩原一个猛刹车,震惊地扭过头。
“金字塔?”
我悲哀地点头。
会让人感到遗憾程度的情商。
“如果研酱也在的话,三个人就可以玩大富豪啦!抽乌龟也可以!偏偏松田是自己来的,还要搭什么金字塔。考虑一下没办法午睡无聊的我啊!”
“……”
“干嘛?”
“祈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萩原抓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用让人不爽的遗憾语气评价道。
“大概是半个小阵平的程度?”
“我要告你诽谤咯!”
那个时候,萩原说,我们是同类,所以他对我很感兴趣。
同类指的是什么的同类呢?我反问道。你是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吗。
萩原笑说是啊,我喜欢欺骗女孩子的感情。
接着他被我强吻了。
是的。抱歉。我夺走了这个假装自己很坏的孩子的吻。
开错玩笑的他呆住了,我还特地在他面前舔了舔唇,回味感觉。
坏人是要这么做的。我告诉给他听。
被教坏了的警官预备役,这次把我按在墙上有模学样地吻了回来。
但是这个把我按在墙上的动作也太轻了。一点都不霸道。
初吻?我揉着他脑袋问。他装傻不回话,但是视线盯在我的嘴唇上。好像贪食的大狗狗。
因为是坏人。所以我没有和他交往。
不过偶然撞到我在脱黑工作后,他就变成经常高高兴兴跑过来了。
“所以为什么后来不来看我了?”
“是祈姐你自己说,不要打扰你午休的喔。”
“诶?怪我咯?”
红灯。萩原转过头来看我,我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他也跟着我眨眼。
然后很肯定地说道。
“本来还认真解释一下的,但看祈姐是半个小阵平,我放弃了。”
“好过分!快给我道歉!啊不对,还是说应该先给松田道个歉?”
抱歉了松田,你在家膝盖一定很痛吧。
“呐,研酱。”
我非常认真地教育道。
“女孩子有的时候说不要来,是说要来的意思哦。”
“那‘有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当然是得靠你自己判断。判断错了好感度会大跌的哦。”
这和大姨妈的来访周期是一样的道理。
送到我给的地址,萩原就该回去了。下了车,临走前我绕过车头,到了驾驶座的窗边,弯下腰勾了勾手指。
“嗯?”
萩原凑过来,又被我偷袭,亲了一下嘴角。
我笑眯了眼。
“哎呀,真想让女孩子们看看,自己喜欢的研酱被我玩弄的样子。萩原警官,请问需要被包养吗?”
他倒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仿佛是被夺走了贞操的少女。
“不要,祈姐负起责任和我交往嘛?”
“不要。”
我学着他的语气果断回复。
萩原不装了,也笑了出来,同样勾了勾手指。
“那姐姐能反过来也被我亲一下吗?”
“不要——”
我吐了吐舌,尽是耍赖。
“我走啦。回去路上小心哦,不要开太快了。”
这里是一栋公寓,很普通的两层公寓楼,有点像是后来安室透住的地方,但安全系数不高,看起来随时会遭遇小偷。
所以说啊,但凡琴酒给我多一点钱也不至于住在这里。
抹泪了,谢谢皮斯克先生给我加工资。
我踩着楼梯上到二楼,摁响了挂着绿川门牌的门铃。
啊对,这里不是我住的地方。之前不是说过吗,因为琴酒吝啬,我连小哥哥都包养不起。
唉,我要是包养得起,就给他换房子了。
里面传来接近的脚步声,大概是看了看猫眼吧。
用他的猫眼看了看猫眼。噗。好冷的笑话。
门马上打开了,后面是留着胡茬的青年。他惊讶地看着我,显然是没料到我的到访。
“怎么…”“Surprise!”
面带笑容地直接扑了上去,被他慌乱但又稳稳接住我抱在怀里。
嘿嘿。
我迷恋地蹭了蹭,霸道地宣布道。
“今夜我来留宿啦,小唯!不可以说不要!”
第4章 每一个抱抱
绿川唯,一名在街头卖艺时、饿晕在我脚边、最后被我拐来包养的贝斯乐手。
如果说研酱是一只被我用特殊手法拐走的狗狗,那么这位帽衫小哥哥(小弟弟?)就是被我捡到的大猫猫。
不过大家都知道的,绿川唯嘛,实际上就是诸伏景光。我这是妥妥地被碰瓷了。
既然他目的不纯,那也就别怪我乱来啦。
借用了公寓里的浴室洗澡,水蒸汽蒙了整面镜子。我把浴巾裹在胸前,拉开了门,拖长音调。
“小唯~我没有换洗的内裤~借我一条~”
好像听到他呛到的声音了。
啊呀,这么容易大惊小怪怎么做卧底嘛。
22岁的景光还好嫩哦。和十指相扣都会脸红的松田一样纯情呢。
经过一阵翻箱倒柜,绿川先生拿着一个纸盒出现,不敢看向开着门的浴室,只是塞过来。
“小祈,这是我还没开封过的……”
呼呼,脸红的小唯真可爱。
这是我包养了绿川唯之后第一次留宿在他家,当然没有什么换洗衣物留下,所以上衣和裤子也是借他的。
衬衫很宽大,至于裤子就不穿了。男士内裤已经足够当短裤了。而衬衫的下摆正好遮住大腿根。
绿川唯看到我出来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然后下意识就回避视线,我还坏心眼地凑到他面前转。
“看过来~看过来~小唯~”
“短裤我也放进去了,那个、没有看见吗?”
“看见了哦。但是就是不想穿嘛。”
而且因为也没有换洗的内衣,衬衫里面是真空的。我从后面抱住他,紧贴着,手搂住他的腰身,在附近暧昧地游走。
“这样穿,不会很像是男友衬衫嘛?我还能闻到和小唯身上一样味道呢。而且没想到,小唯竟然是四角内裤派的?好可爱。”
看他脖子到耳根都红透了真的好有趣。我也太坏了。
卧底的警察先生似乎还想挣扎,我再悠悠地补上一句。
“再说小唯现在和我都是交往的关系了,今晚也不用往地上铺被褥了,一起睡吧?不可以说不要哦!”
我得意地直接摸了把他的屁屁,绿川唯像是被强抢民妇的民妇,被堵得一声不吭不敢说话。脸上的红不知道有多少是隐忍的羞愤呢?
没有把22岁的萩原诱拐到酒店是我的仁慈,而你,诸伏景光,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有本事当卧底碰瓷,贞操就别想要了!
啊不过当然,出于过审的原因,当晚还是没能上成本垒。两个人同盖一床被子,我很满足地用上四肢缠住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埋脸在他怀中,不知怎么枕着枕着就睡在他的手臂上,他睡得很不安稳,还皱着眉。
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但还是不小心惊醒了他。
“早上好,小唯。”
被窝里暖暖的,我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帮他抚平眉头的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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