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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朝天阙——不及流光

时间:2022-01-12 08:43:31  作者:不及流光
  “那位原姑娘武功如此之高,来历又如此神秘,也不知道究竟是练了什么武功,才会走火入魔到这种地步。”追命如是说道。“既然此间事了,那就劳烦大师兄你送她返回东京,让世叔瞧瞧吧。”
  他会这么说,自然也是不放心原胧雪独自上路,担心她会在路上再次失去理智,变成见人就杀的人间凶器,届时又有何人能拦住她呢?虽然白日里,她在最后一刻保持住了清醒,没有伤害无情,但对于一个走火入魔的人的来说,信任她那随时都可能崩溃的意志力,实在是太过愚蠢的一件事了。
  无情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我为了追上原姑娘,匆匆赶来此地,陕西境内那桩山僧吃人的凶案,就要劳烦你走一遭了。”
  追命不以为意道:“无妨,交给我去办便是。说起来,原姑娘本来也是一派好心,要以自身为饵,来引那采花贼出手,若非大师兄你坚持反对,还威胁她,不让黄堡主配合她借用黄夫人的身份,她也不会负气出走,独自北上了。”
  无情沉声说道:“这原本就是我们的事,不该让她来冒此风险。虽然,我仍是感激她,帮助我们诛杀了一批要犯。”
  追命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笑意:“是啊,有些女孩子,一说到咱们六扇门,立刻退步三舍、避之不及,原姑娘武功高强,又这么有胆量,若是日后有她陪你坐镇京城,我和二师兄和冷四也就能放心了。”
  闻言,无情沉默了好一阵,才板起脸看向师弟:“你在胡说些什么?”
  追命揶揄道:“你若是没有听懂,就不会说我胡说了。你既然听懂了,那还问什么?难道你要同我说,你不喜欢原姑娘么?”
  他虽然在师兄弟之中排行第三,但那仅是因为入门较晚的缘故,其实则是师兄弟之中年纪最长的一位。无情并不意外他看出端倪,但仍觉得脸颊发烫,遮掩着说道:“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
  “这当然不是喜不喜欢的事,而是大师兄,你得争取啊!”追命给他出谋划策道,也是有意疏解他悲痛的心情。“我看啊,接下来,你就把手里那些没那么紧急的案子放一放,先专心帮原姑娘找找她的家人,她的刀法如此不凡,怎么也不可能是生来就会的吧!我总觉得,从此处入手,应当能查出她的来历才是。”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自是全然为无情考虑,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无情原本略显羞赧的脸色,顿时又变回了方才霜雪一般冰冷的苍白,因为这段时日,他其实一直在想,那天与苏梦枕比过刀后,原胧雪突如其来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问起寇仲和宋缺,得到自己的回答之后,又忽然落下了眼泪。无情看得出来,那其实并非全然是伤心的泪水,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之后,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怅然不已。
  她到底是在为什么人……为什么事情而难过呢?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问过任何和前朝有关的事情,但那两句话,真的只是心血来潮的随口一问而已吗?
  无情知道,她其实是个真正意义上没有过去的人,因为根据诸葛神侯派人调查的结果来看,她根本就是凭空出现在沧州城内,没有来历,没有踪迹,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一般。
  ——只是,不管是多么漫长、多么美好的梦,到头来总是要醒的。
  “谁知道呢,像原姑娘那么聪明的人,或许早就已经自己查到了线索,她又岂会将自己的事全心托付给旁人?”他忽然略显讥讽的这样说了一句。追命不料他的心情突然急转而下,但又觉得他和原胧雪之间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也是理所当然,便转移话题道:“聪明难道不好吗?只是,有些人的聪明,对天下来说是极大的助力,有些人的聪明,却是害人害己。”
  他顿了顿,沉声道:“看来,贫富贵贱之间的悬殊,真不该太大,贫者愈贫,富者愈富,如此下去,总是会生出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无情沉吟了一会儿,伸手挟住一朵小小的黄花,它伸展着娇艳芬芳的花瓣,在风中轻微的颤抖着,虽是那么平凡,却也显得那么鲜艳,那么可爱。
  “其实,人生在世,与其执着于贫富,不如追求心安的快乐。”他对指上小花轻轻呵了一口气,花朵便随风而去,飘飘荡荡的自空中落在地上。“你看,它便从不追求比牡丹更艳、比玫瑰更红,它只追求风的播种,随遇而安,但无论落到哪里,它的种子总是能生根发芽,开出新的花来。”
  “也是,虽然发生了那么多悲惨的故事,但也总是有些好事发生的。”追命道。“伍彩云虽然此番着实受了番惊吓,倒是让她和殷乘风的感情又进了一步,我看过不了多久,咱们应该就能喝上他们的喜酒了!”
  无情接口道:“‘风云镖局’的龙放啸龙老英雄,已经派人护送白欣如回去了……他本来就是个好义父,周夫人有他在身边劝慰,想必也能更快从悲伤中走出来。”
  追命道:“还有江爱天,听说她因着此事,性情大变,还卧病在床,就叫人清点库中的银两,派出去食粥赠米,救济贫苦的百姓。”
  无情缓缓舒了口气:“这样,已是很好……多少人一生过后,却也不肯付出些许呢。”
  他们一同注视着远方,由着微风吹动二人的衣角。毕竟世上又有多少无可奈何的故事,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喜悦都未能带来呢?
  原胧雪从睡梦中痛得惊醒了过来。
  她头痛欲裂,浑身是汗,不得不起身打水洗了把脸,这才重又虚弱的躺回床上,只觉得自己连一个手指头都不乐意再动弹了。
  但她还是没法入睡。
  因为那没完没了的疼痛仍然无止境的侵袭着她的后脑,以至于她明明自觉自己是个很擅长忍耐痛苦的人,也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的烦躁,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阵,还是坐起身来,推开窗户,让清冷的夜风灌进了屋子。
  ——但随风而来的,还有一阵幽幽的箫声,仿若江潮汇流大海,一轮明月自海上升起,霎时之间,漫天江海都映照在了清冷的月光之下。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这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无情,你怎么还没休息?”听到这里,原胧雪脱口而出道。“这个时间,你总不会是被我吵醒了吧?”
  无情的箫声细微的一颤,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了下去。原胧雪也觉得自己扫兴,且如此动听的乐曲,打断何其可惜,不禁凝神听了一阵,随后合着他的箫声悠然而歌道:“……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她声音清脆悦耳,唱起歌来,别有一番风流韵味。有她的歌声做伴,无情的箫声越发缠绵温柔,细细描摹着月夜中浮现的离人的忧伤——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原胧雪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尽轻不可闻。她如何不是这诗中的离人?只是四周迷雾笼罩,叫她一时看不清回家的道路,若是能有这样一轮明月引路,该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
  不过,她既然已经逐渐想起了过去的事,便不该再为此事伤感,何况那吹箫人尚在院中,更深露重,比起讨论器乐之道,她更担心对方的身体状况。
  “春江花月夜,无愧是孤篇横绝全唐,无论何时听到,总是别有一番滋味。”她干脆披衣而起,来到院中,若无其事的走到无情身边,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左肩,心里打定了主意:若是他的左臂同上次一样僵硬得厉害,再说两句话,她就算扛也要扛他回去休息;若是情况并非如此嘛……
  那他们就这样一起,静静的赏会儿月吧。
 
 
第二十五章 
  原胧雪的手一探过来,无情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但也只是垂下眼睛,没有动弹。
  他的衣服自然还带着室内的热气,是刚起身出来不久。原胧雪一按之下,心里也有几分明白,不过感觉他穿得还算厚实,手臂也并不僵硬,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做,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问他道:“今天的月色很好吗?”
  无情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弧,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今夜不是十五,若你想的是一轮满月,那可就错了。”
  原胧雪笑道:“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虽然,这里不是凉州城,但若是能找来一支琵琶,我倒是可以回报你一曲呢。”
  琵琶客栈里自然是有的,只是更深夜重,不便去打扰别人,于是原胧雪便并指一划,摘了树梢上的树叶,轻轻吹了一首凉州词。
  她于器乐一道上的精通和广泛,绝非是一般人家养得出来,叫无情都不禁有些侧目,此时不由询问她是否想起昔日学习器乐的经过,然而原胧雪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乐乃君子六艺之一,不会才叫奇怪,又何必为此耗费太多的心力?我只想起了昔日自己是怎么学刀的。”
  说到刀,她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虽然她对武功的涉猎也十分广泛,但毋庸置疑最喜欢、最擅用刀,而她的刀法,也的确有令她骄傲的资本。
  或许是刚才的春江花月夜太过动听,将她的头痛都按下去些许,也或许是此刻的夜风太过温柔,让她有了倾诉的心情,原胧雪忽然说道:“其实白日里,在我发作之前,我想起父亲的样子了。”
  她忍不住磨了磨牙,至今还为对方对自己刀法的断言生着怨气,但这怨气和对别人不一样,便是原胧雪自己也知道,正是因为说这话的是他,自己才会这样止不住的想发脾气。
  亲近的人和旁人,如何能够一概而论呢?
  无情却顿了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原姑娘可会画画?若是能画出令尊的模样,或许能查出他的身份呢?”
  原胧雪当即推拒了他的好意:“不必了,他并非此界之人,否则,也不必我找他,他早就该找过来了!”
  她并不畏惧当着无情的面挑破这一事实,甚至还很好心情的问了他一句:“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虽然当初询问无情,是激动之下的一时脱口,不过说都说了,她也不会自欺欺人的觉得对方察觉不出异样来。
  不管是宋缺也好,寇仲也罢……距离如今的朝代,也已经有数百年的时光了。
  曾经和他们会过面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属于这个世界呢?
  她自信于实力,全然不把自己古怪的来历当成秘密,不管她是跨越了时空也好,借尸还魂了也罢,便是叫人知道,其实又能如何呢?谁又能威胁到她呢?
  然而无情望着她平静而淡然的面容,只觉得一股难言的、微妙的怅然,忽然涌上心头。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他怎么能牵绊住一个人归乡的脚步?
  “你放心,我一定会送你返回你的故乡的。”无情沉声允诺道。原胧雪洒脱一笑,却也毫不客气的回应:“那就多谢你了,大捕头!”
  “对了,感觉快要下雨了,你快回去吧。”她轻轻拂了拂无情的肩膀。“还有追三爷,曲子也听过了,我们的话也说完了,你也可以把窗子关上了。”
  嗯?无情回过头,看向追命的房间——只见一只手悄悄拉住窗子,见他看过来,立刻唰的合上了窗户。
  无情:“……”
  第二天早上,追命热情洋溢的把他们送上了马车。
  “原姑娘,大师兄就有劳你照看了。”他绝口不提此行的目的其实是要让无情看住原胧雪,反而握着原胧雪的手腕殷殷叮嘱。“本来我是不放心他一个人返京的,但如今有你在,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原胧雪坐在车夫位上,手里握着缰绳,似笑非笑的回应道:“好说,如果不是因着我,只怕他还没那么快返回汴京呢。”
  追命:“……”
  于是等马车悠悠起步,追命在后面加了一句:“大师兄,你在车上盯着点啊,可别我都办完事回汴京了,原姑娘还没找到回去的路啊。”
  原胧雪:“……”
  虽然被噎得够呛,但想想自己前两次独自上路搞出的乌龙,原胧雪也难免有些心虚,同无情笑道:“虽然咱们俩天残地缺,好歹能够互相弥补,大捕头,带路的事,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她虽然双眼失明,但耳鼻灵敏,反应神速,行动起来和常人毫无差异,无情有些疑心她本来就是方向感不强的人,但自己当然不会对此多说,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好。”
  为了照顾原胧雪时不时发作的剧烈头痛,他们赶路的速度不算太快,一边上京,一边处理沿途遇到的不平事。直到行至太原地界,在客栈留宿的时候,无情才突然说起:“冷血就在附近办案,也不知道他办的怎么样了。”
  原胧雪倒好了茶,放在他手边,含笑说道:“自从沧州一别之后,也有这么久时日没见到冷四爷了,不如,咱们一起去瞧瞧吧。”
  她自误到北城以来,几乎都和无情在一处,既然她都没见过冷血,无情自然只有更久,岂有不想念的道理。两个人就此说定,又讨论了一下该怎么找冷血,无情道:“我知道他在此地有位好友,也是公门之人,唤做郭秋锋,不妨前去寻他一问。”
  郭秋锋外号“白云飞”,是此地公门中的几位好手之一。他不仅是冷血的朋友,也曾经和铁手并肩作战过,被铁手救过性命,是以无情虽然此前从未见过他,却也知道他的身份住所。
  原胧雪驾着马车,顺着他的指示来到郭秋锋的住所——那是一间孤零零的小屋子,光是看那模样,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位声名赫赫的名捕的家。
  不过原胧雪双目失明,自然无甚反应;无情却更喜欢这样的住所。因为对一众风里来、雨里去的公门好汉们来说,这已经是一处十分温柔亲切的家了。
  原胧雪先把轮椅拎下马车,等着无情自座位上落在轮椅上坐好,便推着他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门内先是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随后响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抱歉,郭大哥不在家,请问客人的姓名,等会儿郭大哥回来,我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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