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实小杭叶的事情找柏雍是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第一反应是来找喻沅白?
最搞笑的是,喻沅白这死小孩说话难听,脾气又差,整日眼高于顶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过来找他了。
“我爹这不是忙么,他得专心去抓大理寺和丞相府两个大牢纵火案的犯人啊,哪有那个多余的时间管小杭叶的事。”柏夕岚再次将柏雍很忙这个借口搬上台。
她见喻沅白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便又小声道:“而且小杭叶不愿意让爹知道。”
“哦……”喻沅白勾了勾唇,也不知是否信了柏夕岚的话。
柏夕岚觉得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就笑眯眯地问喻沅白:“那你呢?为何如此痛快地答应帮忙了?”
“因为本王是个热心肠。”喻沅白也笑眯眯地回道。
“你觉得我信吗?”柏夕岚继续笑眯眯。
“那你只能信了。”喻沅白如此道。
柏夕岚:“……”
“汪汪汪!”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犬吠声。
这犬吠很是粗犷,一听就是大型犬的叫声。
原本在茶室外等候柏夕岚出来的采菊一声惊叫,随后就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好大的狗啊,好可怕!”
柏夕岚一听连忙起身跑了出去,而喻沅白也起身不紧不慢地跟了出去。
茶室外,只见采菊紧贴着墙可怜兮兮地说:“把狗牵走,太大了好可怕!”
而黑鹰则吃力地拉着一条体格十分庞大的……獒犬!
柏夕岚一看那獒犬头皮都快炸了。
她是喜欢狗狗没错,可那也是温柔无害的狗狗啊。獒犬这种烈性犬真的是……
“采菊快过来!”柏夕岚赶紧过去把采菊拉到自己身边。
“小姐——”采菊躲在柏夕岚身后呜咽道:“这大狗突然自己跑过来的,好吓人!”
“你还养獒犬?”柏夕岚难以置信地问喻沅白。
拉着獒犬的黑鹰开口道:“这狗子是隔壁将军府的,经常跑过来添乱。”
“隔壁将军府?”柏夕岚想着这慎郡王府的隔壁到底是哪位奇葩将军啊?谁家养烈性犬不拴绳啊?
“你仔细看看这獒犬是不是有些眼熟?”喻沅白忽然问她。
柏夕岚愣了一下仔细地看了看想要扑向喻沅白的獒犬又摇摇头有些纳闷地说:“没觉得眼熟啊?”
喻沅白噙着恶劣的笑意说:“不觉得这狗子和你很像吗?”
柏夕岚:“……”
拉着獒犬的黑鹰震惊了。
原本还在害怕狗子会不会扑过来的采菊也震惊了。
黑鹰:主子这是脑子坏掉了吗?
采菊:慎郡王这是被鬼附身了吗?
“你说……”柏夕岚指着那呲着牙,喉咙里发着低吼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兴奋的獒犬心情很复杂地问喻沅白:“你觉得我和它像?”
“特别是龇牙的时候。”喻沅白点头补充。
柏夕岚沉默之后便是暴起,她跳起来就去掐喻沅白的脖子,嘴里还「咆哮」道:“你才像獒犬,你阖府上下都像獒犬!”
柏夕岚掐着喻沅白的脖子就来回晃,而喻沅白的身体则随着她的动作摇来摇去。
“你这人当真是超级没品诶,怎么可以说女生像藏獒?”她继续朝喻沅白嚷嚷。
而喻沅白的那群影卫都从四面八方翻了出来,看着掐着自家主子脖子来回晃的柏夕岚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去解救自家主子。
不过看样子……好像也没必要解救。
小两口嘛,打情骂俏的……
而黑鹰被柏夕岚的动作惊得差点没拉住獒犬。
而采菊也呆住了,等回过神来后才一脸惊恐地去拉柏夕岚,嘴里还说:“小姐使不得啊,您快松手啊!”
这要是把慎郡王掐出点好歹来,她主仆二人今日怕是要横着出慎郡王府大门了……
柏夕岚现在可没那个闲工夫去想自己要是把喻沅白给掐出好歹来,自己和采菊是不是要横着出慎郡王府的大门的事。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喻沅白说自己像獒犬的事,就恨不得直接将喻沅白给掐过去。
不过,当她的目光无意间和喻沅白平静的目光撞上时,她倒冷静了。
“小姐……”采菊都快哭出来了。
柏夕岚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还掐在喻沅白脖子上的手,又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看热闹的影卫,然后吞了口唾沫松开喻沅白的脖子。
虽然心里怕怕的,但柏夕岚还是梗着脖子对喻沅白说:“你老这么没品地对待女生会被女生讨厌的!没有女生喜欢被男生欺负的,你要是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女生绝对会被打的。”
是的,就是这样的没错!一众影卫在心里齐点头。
要不是有婚约在,就他们家主子这德行,压根就不可能有女的想嫁给他。
你要说一女子像可爱的小狗狗还情有可原,说一女子像獒犬……骂人呐?
没品!太没品了!
“把狗给隔壁送回去。”喻沅白吩咐黑鹰。
黑鹰应了一声,费力地拉着獒犬去隔壁了。
他转头见柏夕岚还缩着脖子看着自己呢,便说:“回去吧,入夜后我去找你。”
“是?”柏夕岚愣了愣问他:“你要去爬我院墙吗?不好吧?你一个黄花大闺男得守男德啊!”
第76章 找边杭叶的人果然是花念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一众影卫,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热闹看不得啊,搞不好会被殃及池鱼的。
喻沅白眼角一抽,目光幽幽地看着柏夕岚。
采菊轻咳了一声,伸手拽了拽柏夕岚的衣服,让她别胡说八道。
柏夕岚在喻沅白幽幽目光中微微一笑,道了句:“那晚上恭候王爷大驾。”
喻沅白眼角一抽,神情一言难尽起来。
“告辞!”柏夕岚要走,喻沅白又叫住了她。
柏夕岚疑惑地喻沅白。
喻沅白说:“上午柏相来过这里,他同意了。”
几乎是一瞬间,柏夕岚就明白了喻沅白这句话的意思。喻沅白的意思是,柏雍同意解除婚约了。
柏夕岚微微一笑对喻沅白说:“我想小杭叶听到后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先代小杭叶在此向王爷道声谢。”
喻沅白勾了勾唇道了句:“阿七,送客!”便转身进了茶室。
阿七从角落里跑了出来,朝着柏夕岚做了个请的手势。
柏夕岚和采菊跟在阿七的身后往慎郡王府的大门走去。
阿七?柏夕岚看着在前方带路的少年不由地想起了两个彪形大汉……阿大和阿二来。
所以,这是一串数字吗?从一到七?
边杭叶因为心里藏事的缘故,破天荒地没去粘着柏夕岚,就连晚饭都是匆忙解决,然后直接回房。
“小乖?”杨月茹问柏夕岚:“乖宝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柏夕岚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说:“没有啊,挺好的。”
“那她怎么看起来好像心里有事似的?”杨月茹有些担忧道。
柏夕岚放下只剩下骨头的排骨笑嘻嘻地杨月茹说:“姑娘家有心事是正常的,您啊,就别担心了。”
“可是……”杨月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柏夕岚给杨月茹盛了一碗汤然后说:“您啊,就放宽心。再一个,杭叶嘴巴紧,若她当真有事,就算您问破了嘴皮子她也是不会说的。”
杨月茹:“……”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听着怎么那么心塞呢。
入夜后,柏夕岚躺在床上,心情是又忐忑又刺激。
忽然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柏夕岚一惊立刻坐了起来紧张地看了过去,只见穿着黑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的喻沅白站在窗外朝自己招手。
他这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打扮,让柏夕岚差点一个没忍住吹出口哨来。
好看且不说话的蓝孩子,怪阿姨还是比较喜欢的。
“如何?”柏夕岚凑过去小声地问道。
“月白来报,她还真出府了。”喻沅白低声道。
柏夕岚惊叹了一声“哇哦——”
“所以,要怎么做?”柏夕岚颇为激动地问道。
喻沅白示意她先出来。
柏夕岚点点头表示明白,她将窗户关好,找了件便利的衣服飞快换上,然后一溜小跑出了房间来到喻沅白面前。
然后也不用喻沅白提醒,就很自觉地双手捂唇很严肃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喻沅白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了一句:“冒犯了!”然后就搂住她的腰一跃而起飞走了。
而全程蹲在门口默默看着的采菊:“……”
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小姐的名声……得毁吧?
孤男寡女夜奔……
怎么看都不像会有什么好话的样子。
边杭叶去了城北。
城北有一个很大的竹林,竹林中有一条弯曲的小溪,文人墨客经常来此处来个曲水流觞。
边杭叶到的时候,那小溪旁已有一名红衣女子站在那里,显然是等她的。
边杭叶站在红衣女子身后不远处盯着女子的背影看,良久才哑声叫道:“师父……”
是的,这红衣女子是边杭叶的师父花念。
花念转身看着边杭叶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在京城过得很好。”
边杭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花念抬脚朝边杭叶走去,她来到边杭叶的面前伸手很是温柔地抚摸着边杭叶的脸笑着说:“我的徒儿被自己的爹娘养得水灵了不少……”
她的话音刚落,边杭叶躲开了她的手,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花念目光一沉看着边杭叶没有说话。
少顷,她哈哈一笑道:“为师的好徒儿长大了,翅膀也硬了。”
“师父……”边杭叶看着花念十分认真地问道:“十五年来,您拿我当过人吗?”
花念收敛笑意幽幽道:“傻徒儿说的是哪里的话?你可是为师亲手养大的,为师疼你还来不及呢。”
“这样啊……”边杭叶垂下眼眸淡声道:“杭叶有一事不明,还请师父能够指点迷津。”
边杭叶在心中耻笑了自己一番。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心中对花念抱有幻想。
“何事?”花念颇为感兴趣地问道。
“敢问师父,您是从何处抱来的……柏夕岚?”边杭叶很认真地问道。
这也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自己是被花念抱走的事,已经毋庸置疑了。可小乖是她从哪里抱来的呢?
小乖的爹娘可还在世?还是说,小乖的爹娘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小乖?
花念听边杭叶提起柏夕岚,神情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她拿下挂在腰间的长鞭就朝着边杭叶甩了过去,嘴里还道:“你当真是翅膀硬了。”
而边杭叶也未像从前那样,站在原地任由花念的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侧身躲开花念甩过来的鞭子,她淡声道:“不是徒儿翅膀硬了,是您从未将徒儿当人,既然如此,那徒儿也无须再对您言听计从。”
花念瞳孔猛地一缩,甩出去的鞭子越发地凌厉了。
而被喻沅白带过来偷听地柏夕岚,眼里都开冒火了。
这老妖婆又打她的杭叶!
师父了不起啊?别说师父这么打徒弟,就连亲爹妈都不能这么打自己孩子,不然就是犯法!
柏夕岚再怎么火冒三丈,但也是冷静的。
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弄出点动静来,搞不好就成炮灰了。
所以,她只能臭着一张脸狠狠瞪着花念看。
“师父。”边杭叶伸手握住了花念的鞭子看着花念淡声问道:“还不知师父深夜招徒儿前来所为何事。”
花念想起自己来找边杭叶的目的,便不再动手。
她幽幽道:“你帮为师做件事,只要这件事成,你与为师便再无关系。”
第77章 边杭叶刺了自己一刀
边杭叶听了她的话,垂下眼眸藏住眼底的悲凉。她听到自己用有些飘渺的声音问花念:“何事?”
“杀了柏夕岚。”花念的话伴随着风一字一句的落入边杭叶的耳中。
别说边杭叶愣住了,就连偷听的柏夕岚都愣住了。
柏夕岚心道:莫不是自己真和这倒霉的大婶有什么深仇大恨?
边杭叶抬眼看着花念一字一句问她:“若我拒绝呢?”
花念满面微笑地说:“相信你不会希望为师去打搅柏雍夫妇的。”
边杭叶瞳孔一阵,心中也染上了悲凉。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敬重了十多年的师父啊,怎么可以……
“师父……”边杭叶勾了勾唇很是苦涩地说:“您对我难道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
“说什么傻话?”花念幽幽道:“你可是为师亲手养大的,为师可是打心底疼你啊。”
边杭叶笑了,笑容背后是无尽的悲凉。
师父确实是疼自己……真的很疼呢,真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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