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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十里——李白的诗

时间:2022-01-14 07:37:30  作者:李白的诗
  严霖看懂了他们眼神交流道“现在告诉我了吧。”
  “走吧。”周溪道了一句,就带着四个侍卫离开了,留下张庭。
  “大人慢走。”张庭在他出亭子时道了句。
  楠香斋,店内的伙计还有师傅半天找不到严霖这个暂任东家,有些事和东西又必须要东家过目才行,店里的伙计没办法就去了趟严府邸。
  严睿一得知严霖今日没去,心想霖弟这是在做什么,这个时候跑去哪里了,不去店子也不提前说一句,之前不是管理的好好的吗,李倾言在一边也听到了,就与他一道去了楠香斋。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严霖也没回府,严睿问了店内的伙计,说是昨天二少爷早上来了没一会就跟一个人出去了,也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伙计当时没瞥了眼那人的长相,只觉得面生,不像淳安县的人。
  虽然前些日子严霖也是不怎么归家,可每天都会到楠香斋,白日里也会回府的,从未两天都没见人影过,严睿怕他出什么事,就差人打听了严霖不回家时住的地方。
  严睿赶到云升客栈时已经是傍晚了,他不清楚严霖为何有家不归在外面住客栈,上了二楼,找到了严霖订的房间,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呛人的酒味,推门一看,地上乱糟糟的,里面的家具翻到在地,打碎的酒坛酒杯到处都是。
  “怎么给弄成这样,我这还怎么做生意。”后面跟着的掌柜一阵念叨。
  “拿着。”严睿拿出一锭银子给他算是赔偿。
  “够了够了,您请我就不扰您了。”掌柜的笑呵呵的接了银子下了楼。
  严睿一进去就看到垂头靠坐再在桌边的严霖,怀里还抱着一小坛酒,醉醺醺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声音很小,严睿走近了才听得清楚。
  “为什么会是这样!呵呵呵。”严霖突然低吼了句发出一阵闷笑,举起坛子的酒就往嘴里灌。
 
 
第32章 身世
  严睿一把将他手里的酒坛子夺下,将人从地上拽起往挥手就是一拳。
  “清醒了吗?”和一个喝得烂醉的人是没法说话的,他这一拳头不重,但刚好能让人觉得疼。
  严霖将被打偏的脸扭过来,原本醉迷的眼中有了些色彩,这时候才发现屋内多了个人,还是这个他现在应该视之为是仇人却还喊一声大哥的人,他凭什么打我!
  严霖一把甩开拽着他的手摇晃着身子道“你凭什么打我!把酒还给我!”低沉的声线带有怨恨。
  在他抬头的时候严睿就发现他的眼珠通红,看起来像是哭过,对他刚才醉酒之言不甚在意,有些严厉的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非要一个人躲在这里醉酒!”
  严霖一手撑着桌子往前走了几步,靠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低头冷笑,什么也不说,刚刚那一拳倒是让他清醒了一点,何况他也没喝那么多酒。
  那笑声听的严睿心里发毛,醉酒呵!
  也没再管他,将手里的酒坛放在离他远点的地上,再将房内的窗户打开,这里面的气味瞬间散了不少。
  又让店内的小二拿了一壶冷水上来,拿了桌上仅存的杯子到了杯水。
  “先喝水,清醒点再说!”严睿命令般的说道,怎么也是兄弟,多分耐心也是应当的,何况这些年因为父亲的原因,他也觉得有些愧对严霖,不然要换成别人早被他扔出去了。
  严霖接过杯子,猛的将杯子掷在地上,在这原本安静的房间内发出砰的一声,水和碎瓷溅在两人的身上。
  “怎么,你现在是来可怜我吗?要不是你还有你父亲我怎么会成这样!”严霖咆哮着抓着严睿胸前的衣襟。
  “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父亲是偏袒,是对不不甚关心,可该给你还是一分不少,用不着酗酒埋怨,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你不觉你这样就像个婆娘,没出息!”
  严睿任凭他抓着衣襟,听着他的话脸色瞬时冷了下来,冰冷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对,我是没出息!我没出息又怎么样?父亲早就想好了将我赶出去,到时候整个严家的产业都是你的,我在家里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不,是根本就不该存在的人!”严霖松开手,死盯着他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
  “哈哈,你确实不会相信,要不是那天不小心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话,我也不会知道,他让我早点成亲,然后就明正言顺的赶我出去,你不信可以去问他啊,他自己这么说的。”严霖回忆的说着,他倒要看看严睿会这么说。
  “不可能,父亲让你成亲是一回事,但绝不会赶你出去,你跟我回去,到父亲面前把话说清楚了。”严睿冷静的回答道。
  听他这么说严睿一下就想到了父亲老是催着他给霖弟找合适的姑娘的事,但无论如何父亲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呵!果然会这样说,严霖嘴角勾了下。
  “好,先回去!”
  严霖从他身边走过,步伐凌乱。
  但不知为何,严睿看着他总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可能就因为这事喝酒两天不回家,还有什么事他没说出来。
  严霖面上还是没清醒的样子,其实他并没有喝醉,一切都是假象,他这两天就等着严睿来找他,这样才能实施接下来的计划,杀父之仇不得不报,哪怕这个人养育了二十几年。
  在上路,严霖回忆起昨日张庭对他说的那些:“你的亲生父亲名叫谢桐,当年在嘉庆府谢家也是富户,严琦松和你父亲年轻时就认识,两人合伙做生意,谢桐做木材,严琦松经营雕刻做成品,当时两人联手占了整个嘉庆府的木料家具市场,虽是商人也是风光的很。”
  “有一次,谢桐去进一批木料,严琦松当日也跟着去了,可两天后就见严琦松回来,你生父谢桐一直没有回来,严琦松回来声称你父亲摔下山崖已经身亡,可当时跟着你父亲去伙计也没一人回来,严琦松的人也少了好几个。”
  “官府当时去查了什么也没发现,当时你娘孤苦无依又怀有身孕,估计是严琦松与你父亲感情当真很好,你娘信了他的话随即跟了严琦松,贤侄我知道你不相信,在这十二年后,我家大人发现原来是严琦松谋杀了谢桐夺得了谢家的产业,贤侄别不信,当时你和严睿正好十二岁,严睿天资聪颖正准备考童生,那时候我家大人的儿子也正要考,两人成绩相当,可这头名只有一个,大人当时就以次为威胁才让严琦松逼得儿子不参加考试,这话你烂心底可别到处说。”
  “也是那一天,我来了次严父看到你在院子里,看我过来你还叫了我一声伯伯。”
  “要我说你还是趁早离开严府,他养你这么多年谁知道存什么心思,说不定是怕你生父来找他,还有你母亲为何一生下你就去了?为何十年前你们要举家搬离嘉庆?”
  他的父亲是被他叫了二十二年爹的人杀死的,岂不是在认贼做父,这些话他到底该不该信,可也只有这个原因,父亲才一味的偏心严睿!
  母亲才会看他不惯,才会让他早点搬出去!生母才会早死!
  严家才会搬到这里来!严睿那样聪慧才会弃文经商!只有这样才说的通吗?
  自己到底是信了几分才会有这样的计划,醉酒是真的,可那是昨夜,今日这样都是装的,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着已经到了严宅,严霖将情绪收回,任由下人扶着进了听雨院,在侍女的服饰下沐浴更衣,饮了醒酒汤,梳洗妥当。
  此时此刻,往杭州府衙的官道上,一队车马在缓缓前行。
  刚赶来的张庭进了马车,见周溪正拿了书在看。
  “大人,这样做好像对大人没什么好处吧?”张庭疑惑道。
  周溪放下书道“严琦松可是老朋友了,多年不见算是给他点惊喜,他信了?”
  “大人都将那事说出来了,能不信吗?”张庭奉承道。
  “他要是聪明就不会信或者直接去问严琦松;他要是有点蠢就会跑到嘉庆去查;要是信了的话……”
  “那就是蠢得无可救药!”张庭接着说完。
  “不,那证明是严琦松不会教子,这几句话就能让他教了二十年的儿子被仇恨遮了双眼,父子成仇,啧啧。”
  “还是大人高明。”
 
 
第33章 疑惑
  严睿提前到了严父的院子,将严霖说的那些话给复述了一遍,严父当时就愣了会,严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当真不明白为何父亲对霖弟有这样大得偏见。
  “胡说什么!你父亲只是看霖儿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这成了亲自然也该有自己的家业,倒没想到让霖儿误会了。”严母赶过来的时候恰巧听到严睿刚说的话。
  “他人了?”严父问道。
  “喝醉了,现在在听雨院,先收拾一下身上的酒气,等会就过来。”严睿答道。
  “你别多想,霖儿也是我的儿子,是你的兄弟,虽然平日里对他有些疏忽,但也绝不会做出将他赶出家门的事。”
  严父见儿子平静的脸色,竟然开口解释了一句,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会开口解释,这一下反倒显得有点不对。
  房间内好一阵的沉默。
  就在严母要绷不住的时候,严霖进来了,头发上是湿的,显然来的匆忙,脸上的醉意不见,脸色只是有些苍白。
  “怎么也不把头发擦擦就来了?还有这脸色怎么这么白?”
  严母关心道,担心的神色全写在脸上,养了这么多年再不亲近也是自己的儿子。
  “不想让父母亲久等,儿子没事,……”说到这儿严霖顿了下又道“许是这两日喝酒亏空了身子。”
  眼前这人担心的面容真叫人难辨真假,实在难以想象当时那句话是她说出来的。
  “可吃了些别的东西?”严母走近来接着道。
  严霖摇头,就这样看着她。
  “母亲,不用张罗了,儿子有话要先说清楚,不然也无胃口。”严霖见她就要去喊人准备吃的,平淡的说道。
  严母这儿又觉得愧对了他,这事可大可小,也都怪她非要说那些话。
  “行了,你要说什么睿儿已经告诉我了。”严父见他这样今日是不给个说法是不行的了,给了严母一个眼神让她去准备吃的。
  “父亲,我自认从小到大从未做错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和大哥就是两种态度?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当做看不见?为什么我的生母早早就去了?”
  严霖一边说一边上前几步,像是为了看清堂上坐着的人的真实面容。
  严霖每说一句,严父脸上的愧疚也就多一点,当年的事怎能怪他。
  “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严霖这话疑惑又有点确信的感觉。
  走到门口的严母听到这一句话,这脚步霎时就停了,整个人怔在那里。
  砰的一声,严父一掌拍在桌上,上面的茶杯都晃了晃。
  “逆子!谁跟你说的这些!你不是我严琦松的儿子还能是谁的?”严父怒声骂道,气的面上涨红。
  “我没听谁说的。”严霖回道。
  「父亲」严睿在旁喊了声。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真正的生气,被严睿喊了一声严父冷静下来,道“霖儿,你要是因为那天的话,确实我是要你早日成亲,男子成家立业本就要趁年轻时,再者家中产业你父亲我再怎么偏心也是会上你与严睿一道管理,哪会有将你赶出家的想法。至于分家的想法也是怕你们两兄弟到时候不睦,整日里也没你们怎么说话。”
  严父一本正经避开严霖之前的质问将刚刚想的话说了遍,自认为没什么有错的。
  严霖看了他半晌,低了头道“是儿子想岔了,惹了父亲气恼,实在不该。”
  就在严父骂他那一声「逆子」的时候,他感到了父亲确实是生气了,气他不该怀疑自己的身世,若不是真的感情怎么会在意他说的那句话,又怎么气成那样,这还是第一次见父亲这样生气,到让他感到了一份亲情,本想着就将张庭的事说出来的,可为什么又要提到分家的事,为什么!这么不想见到他!
  “也是我这做父亲不对,既然说开了,你先去吃点东西吧,别伤了身子,对了明日蒋家婚宴,还是年轻人去,我们两就不去了。”严父说完就离开了。
  “多谢父亲关心。”
  严霖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这对话虎头蛇尾,也是因为他自己不想说的缘故。
  “先回院子吃些东西,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还得早些起来。”严睿路过他身旁道了句。
  他要去找父亲将话问清楚,刚才父亲的话说即合理又有些奇怪,听的他疑惑更重了。
  “霖弟找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倾言刚沐浴完,身上还有些湿气,忒别是长而翘的睫毛上有些细微的水点,双眼氺蕴还未散开,精致的皮肤比平日还要白上几分,好似精细的白瓷,都能瞧见皮肤下细小的血管。
  “就是与父亲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说清了。”严睿盯着她白嫩嫩的脖子说道。
  “怎的起了误会了?”
  严睿将缘由说了一遍,李倾言一听,也和他一样觉得这事定然还有缘由,父亲肯帝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
  “我刚去父亲院子,父亲直接给了我一个闭门羹,让我早点睡。”
  严睿想到在父亲院子里的场景不禁有些好笑,还是第一回 在父亲那里吃个闭门羹的。
  “刚才怎么不让睿儿进来,他都起了疑心了,干脆就说清楚。”严母扯着他的手道。
  “这怎么说得清?要是睿儿知道是因为霖儿他才不能涉足仕途的,还不得兄弟反目,你也知道睿儿当年是一心扑在学习上,当时为了让他放弃,我们父子的关系都闹僵了,这么多年了才有些好转。”严父转头看着妻子说道。
  “那你这样,他还是会去查的,还有霖儿怕不是已经知道了吧?”严母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严父沉吟片刻道“霖儿怎么可能知道,知道的人都在嘉庆,也不会寻来的,睿儿想查就让他去查好了,不管怎样他也查不出什么。”
  “先别急着睡,还没说完了。”严母拉起就要躺下的严父道“你今日怎么还和霖儿提分家的事,可不是在他心上再添一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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