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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十里——李白的诗

时间:2022-01-14 07:37:30  作者:李白的诗
  确实如她猜想般,一回家的严睿发现倾言不在家中,生怕是倾言为了不拖累自己独自走了。
  在院内的下人口中得知,倾言是带着菀清在下午的时候去清风观了,他看着天都黑了。
  毫不犹豫的骑了匹马,朝着清风观赶去。
  在半道上就见到他严家的马车,在车头挂着一盏道观里的灯笼,除了是倾言他们不会有别人,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下了马,将马车给喊停了。
  李倾言在车内听到严睿的声音,撩开帘子,探出身来,喊道:“夫君,怎么这么晚了在山间骑马,我又不是不会回去。”
  一见到她的脸上眼里全是笑意。
  “你是要我担心死才甘心?身子才好一点就跑到清风观,这一路颠簸,可有那些地方不适的?”
  严睿上了马车,瞧着她比白日里要白上几分的脸,紧张的问道。
  他伸手将人整个抱在怀中,生怕眼前这个人会消失不见了。
  “没了,颠簸是有的,但我还没那样虚弱。”她将头搁在他的肩处,贪婪般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木料香味。
  “你这样急匆匆的到清风观作甚?怎么不等我回来,到时候陪你一块来。”
  “我来拜三清,求他让我们生生世世都能在一块,这件事我一刻也不想耽搁。”她说着朝坐在另一边假装没在看他们的菀清使了个眼色。
  “当真?”
  “你不信我!”
  “信,你说什么我都是相信的,不过你应该拜月老,三清应该不管这事。”
 
 
第94章 执着
  都说求神不如求己,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
  当初听厨房的李大娘说过,淳安县的求子观音庙,她想去看看。
  虽说楠香斋的账本都搬到家里来处理了,可终归还是有需要严睿亲自到场处理的事,并且这些天他忙着针对蒋家的产业。
  这天又出门去了,倾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叹声,他的那句再不抛下她一人在家何时能兑现,她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去对付蒋家的,可自己已经将死,想到最多的自然是每时每刻的待在他的身边,什么仇恨早就不重要了。
  她在严睿出门没多久,就叫了菀清,叫了马车再次出去了,她非是要等到他不在家的时候出去。
  她也知道这求神的时候没有希望,可心底终究是想的,她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能让严睿好好地活着。
  求子观音庙前。
  果真是如李大娘说的那般,来这儿的很多,络绎不绝。
  都是比她大上不少的妇人,有的是独自来的,有的是夫君陪着过来的。
  进去的面带虔诚,出去的人面带笑意,这里面的观音这样灵验吗?
  李倾言在菀清的搀扶下进了庙,里面檀香缭绕,香味浓郁,只是烧得香不是很贵重的,味道微微有些呛人。
  庙里面一尊求子观音像,慈眉善目的俯瞰着众生。
  李倾言请了一炷香,在观音像前拜倒,轻声念着所求的事情。
  朝着观音像拜了三次,好一会才起身。
  求了莫道长这看的到摸得着的老神仙都没用,求着一动不动的神像会有用吗?李倾言敛着眸子,也带着笑意出了庙。
  还未走到马车旁,就看到三棱远远地站在那处,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她。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三棱,很久没看到他了,上回在清风观也没见到他,他这些天去哪里了?自己还欠着他十年的寿命了,可自己总是忽视他。
  这样远远看着,他高了不少,却也瘦了黑了不少。
  三棱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初见时,她一身娴静华美的衣裙从马车上下来,精致的眉眼舒展着笑意,话语间皆露出灵动,对他来说那时的她仿若姑射仙子。
  此时再相见,却是让人心疼的憔悴,眉宇间杂糅着一股忧色。
  三棱在她刚刚停下的时候,关切道:“你身子好些了吗?严睿放心让你独自出来。”
  他不再称呼她为夫人,或许很久前就想这样做了,言语间透露出对严睿的不满。
  “我瞒着他出门的,他现在怕还不知道我出来了,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李倾言回答着,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为严睿辩解。
  “我要离开杭州去……去别的地方,我去给你找药找续命的方法。”他没有说自己这些天在哪里,只说将要离开杭州。
  “你不要去了,找不到的,明明知道这世上不会有续命的方法,为何还要去?我已经欠你的太多了。”
  “你不也一样吗?”三棱说着看了眼她身后的观音庙,接着道:“明知道半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生……生下孩子,还要来此求观音大士。”
  李倾言的脸又白了些,道:“或许……或许观音能听到我的话,能大发慈悲成全我。”
  “你都说这世界有神仙了,那这世上怎么会没有续命的方法,便是到下九幽入黄泉,我也要将方法寻来。”
  三棱看着她接着说道:“在严家等我,一定要好好的,半年内我必定归来。”
  他本来已经走出淳安县了,现在折回来就是为了再看她一眼,倒是没想到在这儿就遇见了。
  既然将要说的话都说了,他也该走了。
  李倾言见他就要离开,急忙叫住了他道:“等等。”
  三棱回头望着她,等着她的话。
  “这世间多的是女子,你还小不用将感情放在我身上,以后会遇到为你倾心的人。”
  三棱听她说完,挑起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道:“我执着于你亦如你执着于严睿,至于倾心之人?她倾心我,我未必倾心于她。”
  亦如你不曾倾心于我。这话藏在三棱的心里,再没说出来。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一次他没再回头,李倾言也没再喊他。
  她在后面看着三棱的身影越走越远,她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这将死之人而付出,不值得啊!
  「我执着于你亦如你执着于严睿」她在马车内一直想着这话,三棱,只希望你能遇到一个让你改变心意的人。
  她还未下马车,就看到严睿在门口目带责备关心的朝着自己跑来。
  严睿将她抱在怀中,呼吸着淡淡的桂花香味,还闻到一股檀香味。
  进了屋内,严睿才抚摸着她的额角温和的道:“你非要等我不在的时候独自出去,非要让我担心。”
  他已经问了驾车的下人去的是何处了,一下便猜出她的心思。
  李倾言抓住他的手道:“可你也答应我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我的,却是一次两次的食言,却是将我想的那样虚弱。”
  “是我不对,可是你现在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若是一直不见好你便要一直将我丢在家里,莫道长说了,我这身子就靠树心撑着,在差也能撑个半年。”
  李倾言有些恼了,打断他的话瞋着他,他便是不懂自己的心思,不懂得如何自己才更欣喜。
  严睿见她恼了,瞋着眸子倒是多了些生气,却也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想到自己做的确实不对的,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独自在家中等待,还一次两次的违背自己说的话。
  “我以后绝不会再犯了,若是再犯,你便不理我就是。”
  李倾言在他肩上打了下道:“你这是在罚你还是在罚我。”说这话时脸上已经出现了笑意。
  “那你说怎么样便怎么样,都听你的。”又想起她到观音庙的事情,接着道:“便是想要孩子,也得等到你身子好些之后,等以后想要多少都随你的意,现在不着急的。”
  她明白他说的以后是什么时候,他还是想着这世间还有能续她性命的法子,他们都这样。
  她心里一酸,却展颜笑道:“可我现在就想要,不过你都这样说了,那便等以后吧。”
  三月十六,这一天是三棱的生辰,李倾言大早上的就见李大娘端了长寿面让人去清风观找三棱。
  她将人给拦下了,三棱早就不在清风观了,他现在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不在清风观,夫人您也不清楚他去哪儿呢,三棱这孩子挺懂事的,想当初他在厨房的时候,我可说好了给他做长寿面吃的。”
  李大娘手里的端着香气浓郁,让人胃口大涨的长寿面在路口念叨着,眼睛盯着远处,好似再过一会儿就能见到一个半大的小子来她跟前将面端走。
 
 
第95章 纳妾
  严母现在换了个院子住,新换的院子要小一些,但总好过每日里睹物思人,忧思更重。
  “倾言来了,来快坐着,今日严睿没在家中陪着你?”
  严母拉着李倾言的手,感受到她手上还是有些冷。
  “他在家里,楠香斋的账本单子都拿到家里处理,现在还没忙完,是我想来陪陪母亲。”李倾言一边说着一边在严母的身侧坐了下来。
  “你有心了,看你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只是这手怎么还是这样凉?”
  李倾言闻言将手缩了缩,却还是被严母握在手中,她自己并未觉得手冷,严睿也一直没提及,倒是近来越发喜欢将自己的手握着。
  “可能是刚才从外边近来,吹了些风。”李倾言笑着回答。
  严母见她这样说,除了有些心疼外,也不再说下去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李倾言才开始说起此次的来意:“母亲,今日来,倾言确有一事,想要得到母亲的首肯。”
  “什么事情啊?看你好像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对母亲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吗?”
  “母亲,儿媳想着让严睿纳妾吧。”李倾言注视着严母的眼睛道。
  这话一出,严母当即一怔,不曾想如此他们如此恩爱,倾言会跑来对她说,让睿儿纳妾,那她呢?
  李倾言接着说道:“趁着我还在,让他纳妾为他留下子嗣,不然等我去了,他会……母亲你知道严睿的性子,他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挡不住的,有了子嗣,就算不是我与他的,他也会有所留念的。”
  严母听她这么一段话,也想明白了,若是倾言走了,睿儿那倔性子,哪里还会管其他,只会随着倾言一块去,她这才接受倾言只有半年寿命的事,这要是儿子也跟着……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严母愣神了好一会,才道:“你当真愿意让严睿纳妾?”说这话的时候,她亦觉得有些不忍,两世情缘不是随便谁都有的,这情怎么能不深。
  “若是不愿,怎还会来母亲这儿提起,我只是不愿看到严睿他犯傻,若是能给他纳一个能让他上心的人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倾言笑着说道,这事儿她想了好几天,今日才来与母亲说,倒也是存了私心的。
  “睿儿能娶得你,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严母将她的手拉得更近了些,眼中却是泛起泪光,不知道是为严睿还是为眼前的人。
  “母亲,这事情得快一些,不知道母亲可有中意的女子,不要大富大贵样貌绝佳,但求心思淳朴,模样端正,会照顾人就好。”
  李倾言说着便想到了以后严睿身边出现另一人在照料的场景。
  “什么模样端正,会照顾人?”严睿走了进来说道:“母亲你们在谈什么呢?可是要为渠弟寻些丫鬟侍候了,他也不小了。”
  严睿笑着搬了个圆凳子坐在倾言的旁边,他是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给处理完,急忙赶了过来的。
  倾言一见到严睿,听到他的问话,须臾间不知该怎么回答,难不成直言再商量为你纳妾的事情,她可是想着等到母亲将一切都备好了再告诉他,到那时候严睿也不好拒绝的,现在决不能说。
  “便是你猜的……”
  “我和倾言在商议着给你纳妾的事。”
  “母亲,你怎么?!”李倾言看着与她一起开口,却将事实说出来的母亲。
  严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嘴角的笑意敛去,道:“母亲,你刚刚在说什么?”
  “知儿莫如母,这事不管什么时候说出来,他都不会答应的,晚些说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大而已,到时候他还是会遵从自己心的,你是当局者迷。”严母没理会自己儿子,而是先拍着倾言的手说着。
  李倾言醒悟般的看着严睿,没有说话。
  “母亲,你们到底在商议什么事情?”
  严睿见倾言面色悲戚,再次问道,他刚似乎听到纳妾两字,但不问清楚,不敢相信这事会出现他家,他的身上。
  严母看着他说道:“倾言想要为你纳一房妾,来找我商议,也是怕你不同意。”
  “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同意!”严睿站起身靠近她,不敢相信的望着她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这样毫无意义绝不可能的事?”
  看着他有些被刺痛的眼神,她仰着头道:“怎么会没有意义?我就要死了,等我死了,你总得找个人一起生活的,倒不如现在我帮你找个……找个我也看得顺心的。”
  说着说着眼角的泪珠如雨般滑落下来。
  严睿伸手想替她将脸上的泪水擦掉,他不想见她哭,可是怎么擦,脸上还是有着眼泪。
  他注视着她道:“你不要哭了,我知道的,你是想着我有了孩子就不会,不会再如你想的那般随你一块走,你是想要我好好的活着,可是就算有了孩子,你不在了,我也不会活在这世上了。”
  他前段时间就想到了,倾言去观音庙求子,现在又来母亲这儿说要他纳妾的事情,便是为了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可他做不到的,他不敢试想没有倾言的日子,若是她死了,自己也不会活下去的,他最近已经寻遍杭州也没听说有什么东西可以续命。
  严母听儿子的话,在一边垂泪。
  李倾言伸手抱住他,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更大,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声的抽泣。
  严睿一手将她环在怀中,低头轻触她的发丝。
  哽咽沉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前响起:“你不该的,不该这样的,母亲渠弟还有楠香斋都是需要你的,不要为了我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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