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撒娇,一个一米九多、以一打百的强壮男人撒娇?
槽。
他眼睛怕是要长针眼了!
祁明朗想把昨天吃的夜宵吐出来。
权薄沧抱着颂凡歌,头埋在她腰间,享受着她的安抚,只是……冰冷的眸光如同夹杂了万千冰锥朝祁明朗飞去。
祁明朗吓得一激灵。
妈的!
这特么不就还是狼嘛。
颂凡歌见惯了两人嘴上不饶人的样子,轻笑一声,看着一旁的衣服,明白了权薄沧想做什么。
颂凡歌眸子酸涩,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出席宴会,他很珍惜,也很看重,那些衣服,他起码来来回回试了好几遍。
可恨她没有早一点发现他的好,让他的一腔爱意被她几句冷言冷语打发。
颂凡歌认真挑了会儿,选了一件质地上乘的特质西装,又认真挑了领带和皮鞋,“要不你试试这套?”
“还是欠欠的眼光好。”权薄沧毫不犹豫地拿起衣服去试。
其实那些衣服他每一套都试过了。
可她选的,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好看。
颂凡歌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暖得直冒泡泡。
“喂,颂大小姐。”
“什么?”
颂凡歌回头,诧异地问。
祁明朗站起来,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手指穿过发间挠了挠,“真爱上那家伙了?”
“很奇怪吗?”
颂凡歌笑笑,“他那么好,我不爱上他才叫奇怪吧。”
她的阿沧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好?”祁明朗跟见鬼了似的。
权薄沧那种人,性格冰冷,手段残忍,颂凡歌不是最讨厌他这种人的嘛,她觉得他好?
颂凡歌之前不是对他避之不及的嘛。
“是啊。”颂凡歌回答得坚定。
权薄沧换好衣服出来,就见颂凡歌背着着他,认真朝祁明朗道:“他爱我,护我,心里只有我,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我去爱吗?”
祁明朗张嘴就想反驳,结果看见颂凡歌身后的权薄沧,硬生生把话噎在了喉咙。
颂凡歌回眸看权薄沧换好衣服出来,不由得眼睛一亮。
男人身材比例完美,黑色的西服搭上深蓝色的领带,西装裤下的双腿笔直且有力,那张无与伦比的脸,更是直接将整个人的气质提升了无数个档次。
颂凡歌心里感慨,无论什么样的衣服,都能被这男人穿出无人能及的气场。
权薄沧看着眼前犯了花痴的女孩,心里柔得不像话。
他靠近她耳边,低声,“喜欢的话,老公天天穿给你看。”
“……”
回过神来,颂凡歌老脸一红。
“喂,我说你俩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啊!”
祁明朗气愤地看着完全无视他的两人,“秀恩爱死得快知不知道。”
屁股上猝不及防地被踹了一脚,权薄沧眸子冷厉,“不会说话就把舌头捐出去。”
第29章 这是还恨我呢
祁明朗吃痛地大叫一声。
权薄沧这力道,真特么要人命啊!
颂凡歌看祁明朗那时不时嘴毒被权薄沧打还屡教不改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之后看时间不早了,朝权薄沧道:“我也去换个衣服。”
权薄沧揉了揉她脑袋,“去吧,礼服给你准备了。”
颂凡歌离开后,祁明朗看着她背影,正色地转头看权薄沧,“你女人胆子不小啊,前两天搞垮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这事儿你知道吧?”
“嗯。”她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祁明朗啧啧啧几声,“出手又快又狠,丝毫不见犹豫,这手腕跟你有得一拼啊。”
权薄沧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潭,闻言一笑,“我惯的,你有意见?”
欠欠像他,不好么?
“我倒是没意见,就怕别人有意见。”祁明朗无奈地耸耸肩。
“那家房地产公司不简单,和黑道势力瓜葛不浅,那公司表面是正规公司,实际上是道上的人洗黑钱用的,你女人把人财路给断了,你猜他们会不会善罢甘休?”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这仇不共戴天啊,颂权两家虽强,但总有人穷途末路不是?”
人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又如何?”
权薄沧舔了舔后牙槽,眸子迸发出杀意,“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怕死的就尽管来。”
打主意打到她头上,真他么不想要命了!
“反正你注意着点吧。”
祁明朗拍了拍权薄沧的肩,“跟你女人好好说说,让她最近收敛着点,出门多派点人盯着。”
“还用你说?”他早就安排好了。
“行行行。”祁明朗摇摇头,“不识好人心。”
权薄沧手里握着手机,指尖将手机抛起来又接住,估摸着颂凡歌已经换好了,看向祁明朗,“你还不走?”
“走?”
祁明朗张大嘴巴,“她不是去换衣服了吗,我不给你们参考参考?”
他眼光这么好,他们竟然不用?
权薄沧眸子暗幽幽地扫过来,祁明朗吞了吞口水,立马露出八颗大白牙,“我突然想起来我晚上还有个泳池派对,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保命要紧。
颂凡歌在更衣室里选了很久,终于选到了一条跟权薄沧那套西服最搭的礼裙。
款式简单大气,从上而下由白向蓝渐变。
没有过多的装饰,荷叶边的裙摆不夸张,裙边是整套礼裙颜色最深的一处,手腕上戴着深蓝色的丝带。
和权薄沧的领带是同一个色号。
颂凡歌出去的时候,整个屋子只剩权薄沧一人,她拉开门,就见权薄沧默默地等在门口。
颂凡歌没错过他眼里的惊艳之色,她提起裙边,转了一圈,双眼涟漪着波光,“好看吗?”
“好看。”
权薄沧一把将人搂过来,看着她妩媚至极的眼,闷笑,“欠欠。我突然不想去了,怎么办?”
颂凡歌到底是没跟上男人的思路,以为他突然有什么急事,傻乎乎地问了句,“怎么了?”
问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太懂这男人的现在的眼神了。
不过权薄沧最后没碰她,在第一次夫妻出席宴会撒狗粮和他晚点吃肉之间,他选择了前者,很自觉地去洗了个凉水澡。
是的,只是晚点,等宴会结束,他有大把的时间。
等到两人出发的时候,天色已接近黄昏。
江城名流慈善晚宴,汇集了Z国各界的名流贵族,每年举办一次,一票难求。
权薄沧之前从来不喜欢参加这些个鱼龙混杂的宴会,结婚后倒是很殷勤地跟颂凡歌说了很多次。
但之前都被颂凡歌无情拒绝了。
这次还是他们第一次夫妻携手参加宴会。
主办方和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权薄沧这次会来参加,两人一进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哇,你看你看,那个权薄沧吧,旁边的应该就是他妻子颂凡歌了,原来颂家小姐长得那么漂亮啊,我以前没见过她,还以为她只是个有钱的千金而已。”
“她当然好看了,江城最美千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小时候就见过她,一直漂亮到大的,啧啧啧,这张脸真让人羡慕。”
“两人这是第一次参加晚宴吧,之前都没听说过,不过看着两人好像挺恩爱的,不像传闻中那样冷淡啊。”
“……”
主办方也看见了权薄沧跟颂凡歌,忙赶着上前来打招呼。
颂凡歌挽着权薄沧的臂弯,从善如流地穿梭在人群间,从容地回答问题,表情自始至终都拿捏得很好,气质非凡,张弛有度。
从小到大,她参加过无数这样的宴会,对这种场合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第一次和权薄沧这样挽手参加宴会,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更多的是雀跃兴奋。
权薄沧更是如此,一路上眸子就没离开过她身上,有人开玩笑地说两人恩爱,他微笑着回答,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等等,和善?
在场的人一个个表情怪异,世人惧怕不已的沧爷,居然和善地笑了?
“传闻沧爷年轻有为气度非凡,我本来还有些将信将疑,今日一见,沧爷果真是气宇不凡啊,和权夫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过奖了。”
权薄沧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我妻子害羞,平时不喜欢参加宴会,好不容易领出来,你们别夸了,我怕她下次不出来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他那语气,分明就是假装谦虚而已。
这话一出,周围人笑得热闹。
颂凡歌也跟着笑起来,这男人傲娇起来,可真是可爱极了。
这一晚,颂凡歌见识了权薄沧撒狗粮的本事,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能将话题引到他们夫妻身上来。
在场的都是人精,逐渐摸透了他的喜好,便开始夸赞两人多么多么登对,天生一对。
颂凡歌一听就知道这些人就是拍马屁而已,偏偏权薄沧受用,嘴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时间过半,权薄沧不秀恩爱了,颂凡歌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倒了杯果汁,静静地看着会场的人。
忽然一道女人娇羞的声音传来,似是在往这边走,“哎呀,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啊。”
男人的嗤笑一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就是想我吻你吗?”
“……”
好像打扰到别人好事了。
颂凡歌见还没人注意自己,起身打算离开,不曾想,一眼便撞见了一个男人的眸子。
来人拥着一个女人,漆黑的同样也在看她,片刻后嗤笑,“颂小姐,别来无恙。”
“是好久不见了,越少爷。”
颂凡歌声音懒懒的,听得出对他没什么好意。
越凌风左手摇晃着酒杯,右手拥着女人,眸子眯了眯,带着笑意,“你这是,还恨我呢?”
第30章 颂凡歌惹了谁,谁特么就给我忍着
在和权薄沧订婚之前,颂凡歌曾有过一桩娃娃亲,就是和眼前这个人,越凌风,越家大少爷。
不过在颂凡歌十六岁那年,这桩婚事被取消了。
原因是这个大少爷在越家门前跪了两天,以死相逼,越家才不得不冒着得罪颂家的风险取消婚事。
颂凡歌本来对越凌风没什么印象,也不喜欢被订娃娃亲束缚,还想着找到他说明白后退亲的来着。
但他事先不和她商量,直接以死相逼,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搞得江城人人都以为她犯了什么错事。
恨倒是不恨,但颂凡歌对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颂凡歌面上冷冷的,淡淡道:“我时间宝贵,从不在没必要的人上浪费时间。”
“看来真生气了。”越凌风深深的眸子看着他,有些醉意和懊恼,伸手抓了抓头发,脸皱成一团。
“要不这样,改天我上门跟你道个歉,这事儿让他过去吧,都五六年前的事儿了,反正你现在也过得挺幸福的是不是?”
“用不着。”颂凡歌懒得跟这种人多谈,转身就走,“浪费时间。”
越凌风正想说什么,一个女人忽然撒娇地挽上他的手,女人哭得梨花带雨。
“凌风,我不过才来晚了一会儿而已,你怎么就带其他舞伴了!”曲飞飞打扮得张扬,全身上下全是大牌,脖子上和手上弄得珠光闪闪,好不耀眼。
越凌风是江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泡过的女人无数,平均三天一换,每次出门带的女人都不一样。
有传闻说,跟过越凌风的女人,手拉手可绕江城三圈,他的前女友站在眼前,越凌风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此时,越凌风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曲飞飞来,继而腾出手来搂着她,“你不是出不来吗?”
“我前几天犯了点错,我爸把我关在家了,我跟他解释了才能出来。”曲飞飞挤走刚刚的女人,依偎在越凌风怀里。
“凌风,你看,这是我爸,曲虎。”曲飞飞笑着将胖胖的中年那人介绍给越凌风。
越凌风轻笑,伸手,“原来是曲总。”
“越少好。”曲虎赶紧呵呵一笑,双手握住越凌风的手,“越少看得上小女,真是小女的福气啊。”
曲虎是曲飞飞的父亲,曲飞飞前几天跟银行借款拍下圣罗斐的作品后,曲虎气得将曲飞飞狠狠打了一顿,差点将人打死。
后来曲飞飞傍上越凌风,曲虎这才放过她,赶紧让她带他来见见越凌风,他可得好好抱住越凌风这棵大树。
不然,今天这种级别的宴会,曲家人根本进不来。
闻言,越凌风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曲飞飞以为他在生气自己来晚了,轻轻贴近他,“虽然宴会过半了,但人家一会儿多陪陪你就是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越凌风眉梢微挑,曲飞飞一下子就懂了他什么意思,娇羞地靠着他.
曲飞飞心里美滋滋的,眉眼含情地望着越凌风,却发现越凌风心不在焉,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一个倩影。
圣罗斐?
“喂。”曲飞飞叫住颂凡歌,小跑到她面前,怒气冲冲地望着她,“好啊,原来你也来参加宴会了!”
曲飞飞恨不得当即一巴掌打过去,却又想起那天颂凡歌打人的狠劲儿,只敢恨恨地瞪着她。
宴会在一楼举办,厕所在二楼,颂凡歌站在二楼下来的楼梯口处,等权薄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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