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甫一想要去回忆,脑袋便如针扎般的疼,仿若无数银针尽数入脑,扎得脑仁嗡嗡作疼。
这种感觉……
看来是又喝多了。
姜离本不属于这里,她本是个996的社畜,在大城市任劳任怨打拼,只望有朝一日能经济独立,成为幸福快乐的单身富婆。
凭着这个目标,姜离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努力提升,好不容易晋升成功为集团某地区总负责人。
结果一高兴在庆升宴上多喝了几杯,一觉醒来就穿到了这个地方,十余载的努力一瞬付之东流。
被让砍号重练,还是得从新手村开始,姜离直接弃疗了。
这一世及时行乐、恣意享受就好,社会打工人?滚吧!世界大玩家,拿来吧你!
然而上辈子努力奋斗却因贪杯穿越,结果这辈子往反方向发展,做条咸鱼却还是逃不过贪杯诅咒,直接让你坐牢。
姜离表示生活好难,喝酒原来不仅会误事,还会要命!
这等非酋运气也是没谁了,姜离不禁扶额,想着还是先坐起来再说。
结果刚一起身,姜离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一下子又重重地栽了回去。
姜离:???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下虽然疑惑,但此刻饶是如此大动静这个倚靠着墙的男人都没有醒,只是闷哼了声,姜离总觉得有些不妙。
可他还会闷哼,应该是还活着的吧?
姜离之所以会发出这般疑问,那是因为她根本无法看清这男人的面容,也无法窥见男人的神情与状态。
这男人面上覆着青木獠牙的面具,仿若索命厉鬼,方才姜离初醒也正是见得这幅面具才登时给吓清醒的。
明明男人身上的衣衫几近奢华,上好的云锦布外罩薄纱,衣领袖口上缀着金丝细线,绣的样式繁冗华贵,衣衫还是骚包的粉色,但配的这个面具。
姜离觉得这反差更让他像是个跳大神的,这边花楼的花魁原来好这一口的吗?
早知道昨夜她就不花那十个金元宝贿赂栖溪院护卫让她进去看表演了。
那可是十个金元宝啊!!!姜离抽了抽,依然还是觉得好肉疼!
本来想着花楼嘛!那肯定是美女如云,各种款式类型的小姐姐随君挑选,姜离狠了狠心,咬着牙交了钱。
结果……肤白貌美的小姐姐?不存在的。
栖溪院的花魁竟然是个男的?!还是个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真是闻所未闻!
姜离再次没忍住叹了口气,总觉得这十个金元宝怎么花怎么亏,还不知道这个男人长得怎么样呢?
若是貌比潘安那还好,但若这面具之下的面孔……
姜离一个哆嗦。
要不……反正他现在也晕了,就偷偷摸摸看一眼,就一眼!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面具放回去,他也不知道嘛。
这样也不枉姜离昨夜花的那十个金元宝。
姜离这般想着,罪恶的手微微颤抖,哆哆嗦嗦地向男人伸去——
然而姜离忘了自己如今还躺在男人的大腿上,也忘了她的身体有多酸软无力,好不容易碰到男人的面具,试了半响,却没办法将其取下。
姜离颓败的将手放下。
谁知这一放,姜离整个人脊背笔直,僵在了原地。
她好像碰上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头下的触感紧实而柔软,越发衬得手下的触感冰冷又坚硬。
所以这个男人。
究竟是为什么要在腰间别个铃铛啊!
姜离连忙抬手,那铃铛立刻发出清泠脆响。
“干什么!都给我老实些!”
牢里十分安静,但凡有一点声响都突兀异常,是以守在牢房外的狱卒只要一听到声音,就会进来查看。
狱卒们兵兵乓乓地敲打着牢门上的铁栏杆,视察着每一间牢房,看里面是否有不守‘规矩’之人好多加管教。
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姜离忍痛爬起,见两名狱卒走到牢门前,立刻叫唤出声。
“两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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