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在我膳食里加了那么多补气健脾的方子,害我长肉了!”虽然她现在看着也很瘦,但身形已经不似少女的平板,前凸后翘,成熟的像只一掐就出水的蜜桃。
于瑾的眼眸暗了暗,朝着他最满意的位置滑了过去,盲目的追求瘦是不可取的,这样最好。
“丰腴一些,也好生养。”
“哈?”婵夏愣住,下一秒,站起来飞起一脚踹向他。
若不是于瑾反应快,这一脚就被她踹上去了。
“你怎么跟太保穿一条裤子去了?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的!”
婵夏踹空了还不甘心,竟直接骑到他身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双手板着他的头,拿脑壳使劲撞下去。
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惨叫一起响起。
婵夏捂着额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轮着粉拳锤他。
“谁让你脑壳那么硬?!”
她头都要碎了!
于瑾咬牙,伸手给她拎下去。
这姑娘的聪明劲儿都留在外面去了,一回到家里,傻的跟什么似的。
“还不是因为你说浑话,今儿我在太保府上,临出门前,符大人趴在我耳边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符辙说,总跟着太监不是长久之计。
若真是舍不得于瑾,只能是来个借腹生子,百年之后有送终之人,也算是对祖宗有个交代。
让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对着自己说这番私隐之事,别提多别扭了。
若不是看在太保眼看就不行的份上,婵夏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我听他那胡说八道,已经很是不悦,回来你又整这么一出,气死我了。”
婵夏说罢还觉得不解气,又想找东西削他,被他握着手腕压在软软的被子上。
嘴却不饶人,嘚啵嘚。
“你们怕不是商量好了吧?想传宗接代自己想辙去啊,他不还有一口气呢?趁着还活着,找几个丫鬟婆子花娘老鸨的,总有一个能怀上吧?惦记我肚子算什么呢?还说什么卓文好——他好不好关我屁事?!”
婵夏越说越气,屈膝就要怼于瑾。
这破烂的跟个小辣椒似的,于瑾只能把她的四肢都按住,见她气头上,直接堵住她的小嘴。
这才把喋喋不休的丫头制住。
“我才说了几个字,你就这般暴脾气,我有说让你找闻人染借——吗?”
婵夏闻言这才松弛下来,任由他将她压在软软的褥子里,见他额头似乎被她撞红了一块,配上他这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莫名的喜感。
“噗。”婵夏没憋住,笑了出来。
这可恶的小嘴脸,深深地刺激了于瑾,抓过来又是一通吻,直把这顽皮的心肝吻的上不来气才松开。
“等会,还是不对啊。如果你没有跟符老头一样,想让我借腹生子,干嘛还要说养胖我好生养?”婵夏迷迷糊糊的,总算想起逻辑问题了。
“我纠正你,只有女子生不出孩子,找外面的孕母,那才叫借腹生子,你用词不准,至于好生养——阿夏,如果有天,我犯下欺君之罪,你当如何?”
于瑾想着今日见成帝所交换的条件,黑眸略沉。
“欺君之罪——你惹什么事儿了?”婵夏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他压入被子里不得翻身。
“等两日,你就知道了。”
“两日?可是明日不就是破获龙吸水的最后一日吗?”
“我跟陛下说,宽限两天。”
“咦?你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吗,为何还要宽限两日?”
于瑾捏了下她的小鼻梁,满脸宠溺。
因为,两日后,就是她的生辰,他订了烟花。
生活需要点仪式感。
严谨的于瑾对待这期待已久的大日子,更是要做到满满的诚意。
上午破获龙吸水,傍晚带她看烟花,看完烟花,再关上门拉上灯,探讨一下关于他是如何犯下“欺君之罪”的。
这一环接着一环的,环环相扣,管他皇位之争如何进展,天王老子来,也挡不住他吃一口热乎的。
带着森森的怨念,盯着那被他用汤汤水水喂丰腴的地方,压下捏一把啃几口的冲动。
默默在心底念着,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就两天了,忍!
婵夏从于瑾过于复杂的眼神里,大概能想到他在酝酿一盘很大的棋,但断案如神的婵夏怎么也猜不到某人此刻想的,不是那酝酿了两年多的棋,而是...
嗯哼。
成帝连夜鼓捣了一宿,总算是找到了个天象不吉的说辞,搞得沸沸扬扬,这一看就是不想让先帝归朝。
太后宫里传了于瑾几次,于瑾都抱恙不出。
这可急坏了太后。
先帝归朝,太后作为嫡母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现在唯一能拦着成帝的就是于瑾,只要他肯站出来,对天象不吉提出质疑,再查明魏王真正的死讯,成帝就不能拦着先帝归来。
但于瑾在先帝归朝的问题上,竟然选择了中立。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但婵夏却是明白的。
先帝前世杀了她,这个仇于瑾是不可能忘记的,他不支持成帝,却也不站出来反驳,保持中立,就能阻止成帝归朝。
督主府现在固若金汤,太后求而不得见,只能把主意打到婵夏身上,只等着龙吸水解谜那天,将婵夏带过来,用那个封尘了二十多载的秘密威胁婵夏,逼迫她令于瑾妥协。
同样惦记算计婵夏的,还有符辙,他自觉活不了多久了,就想在死前让婵夏怀一个孩子,继承符这个姓。
一触即发,都在于瑾的掌握当中,唯独没料到,还有个人会临时插一手,改变了于瑾布了两年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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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扬我府威
距离于瑾与成帝约好的日子,还差一天。
这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一大早于瑾就被急招入宫,说是成帝找他有要事相商。
婵夏本没想过问题会有多严重,只当是成帝想要跟于瑾彩排下明天龙吸水。
在婵夏心里,这场被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的龙吸水事件,早就从玄学转化成了宫廷储位之争的筹码。
只要于瑾明日能合理解释这一现象,成帝不接先帝回来,就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所以婵夏也没当回事,只安心地躺在府中吃瓜坐等明天看大戏。
直到下人来报,说府前出了大事,让她快出去看看。
督主府门前,被人放了一具骸骨。
周围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都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忍冬跟婵夏说这事儿时,满脸的惊诧,宛若撞鬼一般。
督主府是什么地方?
于瑾的地盘!
虽然于瑾在吃穿用度上很是仔细,他的督主府也创造了历任提督最穷酸的纪录——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暗卫上的投入。
阖府上下,能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上上下下几十个暗卫护着,怎么可能有人在不惊动暗卫的情况下放在门口?
根据暗卫们事后回忆,当时是有很多人经过,人潮过去后,地上就多了个袋子,府内的小厮以为谁落了东西,过去一看。
一袋子骨头。
再去追,人海茫茫,到哪儿去找。
这嚣张的程度已经快冲破云霄了,婵夏若不把这事儿摆平了,督主府正厅悬挂的那块写着“芒寒色正”金字匾额就要啪啪打脸了。
面对着百姓们的议论纷纷,婵夏分人群,只看了几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骸骨虽然已经七零八落了,但套在身上的衣服,是如此的眼熟。
还有缺了一根的脚指骨。
这分明就是两年前于瑾不让她验的那具骸骨。
当时他匆忙把骸骨移走,婵夏就已经有些怀疑了,只是过于信任他,没有深究下去。
在这个紧要关卡,多事之秋,有人刻意把这骸骨请出来,堆在她的面前,用意肯定不是好的。
擅长反向推理的婵夏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
于瑾不想让她查的真相,偏偏有人堆在她面前让她查,那查来查去结果只有一个,让她跟于瑾离心。
婵夏环顾四周,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嘴里说着嚣张。
这里一定混入了放骸骨之人。
无论这个人是谁,动机是什么,婵夏如果不能把这个问题处理好,督主府的威信就会扫地,这里百姓虽不多,但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明日就成了于公公自己府上都被扔了骸骨,此案不破拿什么服众。
带节奏这种事情,成本不需要太大,但是造成的影响一定极坏。
婵夏几乎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厉害,面不改色道。
“忍冬,取我工具来。”
“你该不会是想在这——?”忍冬惊讶。
正常来说,应该是把骸骨收起来,拿到厂卫的验尸间内查验,再公布结果。
婵夏竟然当街处理?
“再买一口上好的寿材来,无论放这骸骨的人是谁,死者为大,我要还她个体面。”
百姓们交头接耳,都想看婵夏是如何“还体面”的。
底下有那好事的小声道:
“往日里也看过别的仵作煮骨验尸,可都要把所有骸骨都做标记,都散成一团了,拿什么恢复?”
婵夏看了眼忍冬,俩人多年的默契,让忍冬马上明白她的意思。
马上顺着那百姓的思路说道:
“夫人,这种难度极大的拼凑,咱们还是放弃了吧,全大燕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把所有骸骨拼回原位,不做记号呢?”
“去准备工具。”婵夏云淡风轻的来了句。
这一唱一和的,把气氛炒作到了极限。
跟着婵夏的这些近侍,已经不止一次看过婵夏露这手了。
在仵作都搞不清楚人体多少骨骼的当下,婵夏师门从学徒时就已经熟悉每一块骸骨的位置、作用。
不要说是特征明显的骨骼,就是碎肉,也不是没拼过。
这当众造势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只看婵夏那双手在一堆骨骼中来回穿梭,动作快的惊人。
现场鸦雀无声,都被这神乎其神的技法震惊了。
先拼那些明显的大骨头,再去拼稀碎之处,当她用镊子把最小的锤骨、砧骨和镫骨放到耳朵的位置时,忍冬这负责调解气氛的忍不住带头喊了句好。
一时间掌声雷动。
“夏大人不愧是电母转世啊!神技了得!”
解决了督主府名誉危机后,婵夏摘下手套,对着棺材里的骸骨鞠躬拜道:
“无论你是谁,有何冤屈,既来了我们这督主府,定不会让你有冤难辨,现在先把她带回厂卫,那里有更专业的设备。”
尊重死者的态度让人肃然起敬。
百姓们纷纷流露出钦佩的神色,婵夏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最后锁定了两个人高马大穿着粗布百姓装扮的人身上。
人这俩人的表情与周围百姓截然不同,别人看婵夏拼骨头都是瞠目结舌,有口皆碑,只有他们,全全程面无表情,甚至有忿忿之意,在百姓们还交头接耳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转身要离开。
一看就是着急跟上头的主子回禀,婵夏看了眼忍冬,忍冬点头,带了俩暗卫追了上去。
厂卫做的,就是审讯盯梢的工作,这些事儿都是轻车熟路。
让这些家伙有机会扔骸骨,已经是对督主府最大的挑衅了,若再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溜了,拿什么服众。
棺材被挪到厂卫的验尸间,婵夏并没有急着验。
只陪着棺材里的骸骨静静独坐。
在这个验了很多具尸体的房间里,她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安静。
她若想查这骸骨的死因,有很多种方式,甚至也不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她并没有行动。
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偶尔看一眼棺材的方向。
距离真相一步之遥,她却从未有过如现在一般的平静。
终于门被推开了。
“小阿夏,人我给你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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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于瑾你太小瞧我了
那俩提前想跑的探子,被忍冬捉了回来,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也被封得严严实实。
“我们追过去时,他们竟想自尽,跟咱们厂卫玩这一套,真是可笑。”
“偷坟掘墓是死罪,但你们团伙犯案,审判起来也要分个主次,总有一个能逃脱一死,偏偏俩都想死,这就奇了怪了。”
婵夏围着他们绕了一圈。
“让我来替你们说吧,你们大概以为,痛快的死,比全族遭殃强吧?你们落到我手里,只怕是全族老少都得死吧?”
俩人粽同时一激灵,眼里流露出恐惧的光。
忍冬也是一怔,一股寒意从头卷到脚。
他只顾着抓人,格局还是小了。
还是小阿夏想的全面。
能够教唆人跑到督主府门前造次,还能轻易灭人全族的,有这般权力的,只有那么俩位。
不是陛下就是太后了。
忍冬越想越觉得冷,这件事禁不住细琢磨。
“你们大概对我这还不太了解,进了这地方,求生不太容易,但是求死也很难,我们厂卫的刑罚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上百种,每一种,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这些耳熟能详的,不过是入门级的,要我仔细给你讲讲猴子抱桩、老鼠弹琴、竹笋熬肉、梨花带泪吗?”
这么多可怕的酷刑从婵夏嘴里说出来,音质清冽,俩探子不寒而栗。
“想看吗?忍冬,带他们去看看——我记得刚好有几个通敌叛国的在审呢。”
“唔唔唔!”俩探子发出呜呜声,忍冬拎着一个转了一圈,另一个提心吊胆的躺在地上,只听得鬼哭狼嚎。
先前那个回来了,浑身犹如从水里捞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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