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荣花妤心里很乱,刚走出院子,突然停住脚步,将钥匙交给阿棠,吩咐道:“你去把掌家印拿过来,一会儿去二房院里找我。”
玄铁制作的钥匙放在手中很有分量,阿棠又激动又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老大爷竟然愿意把掌家印的钥匙交给小姐,尤其还是在知道二房父子犯了错的情况下,这是摆明了,要把他们父子二人交给荣花妤处置。
阿棠收了钥匙,回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荣花妤回到金桔轩,心情复杂——她就这么成为了家主。
期盼了许多年,突然就这么实现了,甚至没有一句争吵没有一点犹豫,爷爷只是叹了口气,说着二房父子实在让人失望,紧接着就把钥匙给了她。
“我老了,很多事不如你们年轻人看得明白。”爷爷的声音那样苍老,荣花妤接过钥匙的手微微颤抖。
爷爷看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感叹一声,“如果你的父亲还活着,这把钥匙早就交到他手上了,如今给了你,也不算是违了荣家先祖的意思。”
对荣家而言,她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这么多年的勤奋努力得到了认□□花妤心里很开心,苦日子熬到了头,接下来就要好好去翻翻旧账。
她叫上了桑珠,带着那个刺客的口供同她一起去找二叔。
二房院子里并不似平时热闹,一家三口在正厅里焦急的商量对策:计划中应该死在荒郊野外的荣花妤突然就回来了,不但毫发无伤还气势汹汹,一看就知道是冲着家里来的。
荣守财慌张地坐不下来,不停的在爹娘面前踱步,“她突然回来,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了?”
孙氏对于丈夫和儿子的所作所为并不关心,对着荣有福冷漠的说:“你们父子两个做了什么破事我不管,最好不要牵连到我,不然我就跟你和离,我回娘家去!”
荣有福烦躁道:“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跟着闹了。”
“我闹?你们父子两个贪财好色,我还得在后院替你们管家,我是丫鬟婆子吗?非得给你们擦屁股才行?”孙氏积攒多年的气一股脑的撒了出来,她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丈夫不正经,连带着儿子也学坏了不争气,她除了更加苛刻的对待下人,没有其他的发泄之法。
眼看着大难临头,一家子围在一起也商量不出解决方法,夫妻两个差点要吵起,荣守财忙过去按住母亲。
“娘,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跟爹爹的筹划不也是为了让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吗?”
“那是你们的好日子,我可半点光都沾不上。”孙氏气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你爹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又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种。”
“噹!”荣有福猛拍桌子站起,“事情真要暴露,谁都跑不了!”
荣守财快要被吓哭了,“怎么办啊爹,要不我们去求求郭大人,是他说替我们解决这个麻烦,他不能看着我们遭殃吧。”
“快住口!”荣有福皱眉道,“你敢把他供出来,还要不要命了。”
一旁的孙氏正在气头上,突然听到父子两人说起郭樊,心中不免疑惑。
还没吵出个结果来,突然有丫鬟来敲门,丫鬟没听到屋里回答便小声催促,“夫人少爷,有人来找。”
荣守财不耐烦道:“谁啊?我们正忙着呢,让他滚!”
外头弱弱的传来一声,“是二小姐来找……”
三人齐齐睁大了眼睛,慌张的看向门口,紧接着房门便被踹开,踢开房门的护卫往两边撤,排成两排,荣花妤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桑珠。
荣花妤绕过屋里三人,径直坐在了正厅主位上,“二叔二婶,别来无恙啊。”
眼看着从前被他们随意欺负的荣花妤如此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荣有福又怕又气,“你给我下来,那里也是你能坐的地方?”
荣花妤说话语气轻松,脸上的黑云却一直没有散去,“坐在哪里都一样,二叔你犯了错,我总归会来算账,你应该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算账?”荣有福拉长了语调,“咱们顶上可还有老太爷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这儿说话?”
荣守财附和道:“就是,小心我去爷爷面前告你一状。”
正在此时,阿棠穿过院子走到正厅来,手上捧着的玉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荣守财登时睁大了眼睛,“掌家印?!怎么会?”
阿棠将掌家印捧到荣花妤面前,说道:“就在刚刚,老太爷已经将掌家印交给了我们小姐,二老爷和二少爷还有别的要说吗?”
掌家印代表着掌管荣家的权力,连带着荣家的药铺、田庄和宅子,都是属于家主的,要听家主的定夺。
二房的下人们纷纷慌了神,被荣花妤带来的护卫们见状纷纷半跪下去行礼,“见过家主!”声音嘹亮,让二房内外都听怕了。
“二叔,你过去犯下的错我都可以不追究,我们本可以和睦共处,互不打扰,但你不该起了杀心,这一点我无法原谅。”荣花妤端坐着,看向那父子二人。
“你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荣花妤摆摆手,桑珠走到二人面前,“这是被活捉的刺客签下的口供,还有从已经死去的刺客身上搜到的带有荣家的刻印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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