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娴不是原主,白鸿辉这个人在她这里连个屁都不是,白宝珠想踩着她上位更是在想屁吃。虞清娴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来,目光从桌子上的人身上巡视一周,落在白鸿辉的身上。
“真是天大的笑话,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白鸿辉你还活在上个世纪呢?听听你现在说的这些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墓里的僵尸活过来了呢。”
“我不就是跟谢蕴被人锁在一个屋子里没多久么,怎么到了你们嘴里我就像是跟人家睡觉被你们抓奸在床了一样呢?要真是这么论起来。”虞清娴看向白宝珠:“那宝珠你的名声岂不是更差?”
“我记得高三的时候,你不是被锁在教室里一次吗?那一次的教室里除了你一个女生,剩下的都是男生吧?”说来可笑极了,高中时白宝珠的成绩并不算好,比起原主更是差了一大截,原主的成绩能排在班级前五,白宝珠的成绩只在中上游。
高三那一年,白宝珠格外的努力,最后原主高考成绩没考好,倒是白宝珠,超常发挥,考得格外的棒。
虞清娴说的,就是白宝珠在高三上学期发生的一件事情,那时候白宝珠跟班上比较刻苦的一拨人在教室里自学,门不知道被谁给锁了,导致她们在里面呆了近两个小时,锁被打开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而白宝珠不愧是团宠女主,被单独跟那么多男同学呆在一起那么久以后也没传出个什么风言风语来,甚至她还得到了众多人的安慰。
原主活了一辈子,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她不过是不小心跟一个男同志被关在仓库了五分钟,怎么名声就变差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男女大妨那么苛刻,那为什么男人跟女人还能在同一个工厂上班,为什么男女学生还能在同一个地方上课。
那既然如此,可白宝珠同样跟男生锁在一个屋子过,怎么她就没事?
原主想不明白的事儿,虞清娴却知道是为什么,原因就一个,因为她是炮灰,是命定男主的未婚妻,是女主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这次她被跟别人锁在一起,时间不过短短的五分钟,本来是没事的,但架不住有人见不得她好,硬是将事情往男女之事上面去引,这年头的娱乐项目本来就少,大家伙最爱看最爱听的就是桃色新闻。像原主这种桃色新闻是从来没有过的,于是大家说得格外的起劲儿。
而白家这一大家子又是典型的爱面子的人家,于是一点点事情被无限地放大。原主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这种环境下,她会惶恐不安多正常啊,她会被白家人哄着骗着嫁给赵爱民多正常啊。
原主上一世的悲惨生活,白家这一大家子就是罪魁祸首,原主名声被害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林敏干的,她是个连原主有金手镯都能嫉妒的人,顾家的婚事那么好,特别是顾清风对白宝珠的好感是个人都能看得到的,林敏会不眼红?
虞清娴不信。
白宝珠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林敏正好拿着碗走到厨房门口,听了虞清娴的话,碗啪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瞬间便碎成了两半。
虞清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对上了林敏惊惶的眼,虞清娴这下确定了,散步谣言的人就是她。
毁人名节这种事情虞清娴不稀罕做,她知道女孩子立足于世有多么的不容易,但这也是有前提的。林敏毁原主的名节给她的女儿铺路在先,那么她去毁白宝珠的名节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别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之类的话,在这件事情上,林敏是替白宝珠做的,白宝珠是既得利益者,林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所以报复在她的身上,虞清娴心里一点负担也没有。
白鸿辉不愧是书里的终极妹控,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虞清娴:“你反了天了?啊?说你的问题呢你扯宝珠做什么?宝珠那能跟你一样?你不会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宝珠什么样?”
虞清娴目光冷了下来:“有什么不一样?她是比我多两只眼睛还是多一张嘴?白鸿辉,你真就是白宝珠养的一条狗,她指哪儿你打哪儿,但凡是说她不好的你都要上去咬人家一口。”
“知道你们是兄妹的呢就会说一句兄妹俩感情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丈夫呢。”虞清娴说到这里,轻笑一声:“我说错了,你怎么会是她丈夫呢,她眼光高着呢,怎么会看得上你?”
“你今年也有20了吧?你除了是白副厂长的儿子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成就呢?你就是个普通的工人罢了,要技术没技术,要学历没学历,连个对象都没有。”
白鸿辉跟白鸿运不一样,他完初中就不读书了,走了白书庭的关系进了陶瓷厂,现在就是个特别普通的工人,他现在之所以这么受人吹捧,不过是因为他是副厂长家的工资罢了。
除去这层身份,谁会跪舔他?
白鸿辉看着虞清娴的目光在喷火,他旁边的白鸿运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性格比白鸿辉要好一些,面子工程也做得更好一些。他哪怕是偏袒白宝珠也不会在明面上做得太过分,表面上他对原主跟白宝珠的态度也没多大的区别,十五岁以前,原主对这个大哥的感官是最好的,她甚至在有心事时会选择跟白鸿运诉说。
白鸿运哪怕对这些小女儿心思很不感兴趣也会耐着性子听完,原主太孤单了,也太缺亲情了,就以为白鸿运只是性格冷些,内敛些,话少一些,其实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妹妹的,她甚至一直把白鸿运当成自己最喜爱的家人,有个什么好的东西都会想着给白鸿运留一份。
一直到十六岁的那个晚上,她半夜醒来上厕所,看到白鸿运单膝跪在沙发前柔声哄着白宝珠。一直到那个时候,原主才明白,有些人并不是性子冷,也不是话少,只不过,你不值得那个人的热情罢了。
虞清娴将目光淡淡的从白鸿运的脸上挪开。
赶在白书庭发火前,虞清娴回了她的房间,这一家子都是垃圾,若不是为了明天的计划,虞清娴根本不愿意在这座房子里多待哪怕一分钟。
自打出事后原主便一夜未眠,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虞清娴反锁门后便上了床,一夜好眠,次日一觉便睡到了十点多,她慢吞吞的起来洗漱完毕,将原主的重要证件放进空间,去厨房转悠了一圈,厨房里别说是早餐了,就连剩菜剩饭也没见到有,平日里放着油盐酱醋挂面的柜子也上了锁。
这也是林敏用来拿捏原主的惯用伎俩了,她嗤笑一声出了屋。
正值暑假,十点多已经很热了,为啥人在外头活动,虞清娴晃晃悠悠的去厂子外头的早点摊子买了份甜的豆腐脑,吃完后去了厂门口。
陶瓷厂的保安是个六十来岁的大爷,他在陶瓷厂干了二三十年了,他是看着原主长大的,他是厂子里心疼原主的那一波。
见到虞清娴,他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小饼干递给她:“好孩子,没什么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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