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是?”女医生露出一个防备又不是礼貌的笑。
“顾同志,我未婚妻。”沈西林终于露出了笑容,视线紧紧盯着来人,眼里的思念再也藏不住,“张医生,麻烦你出去一下,我们两年没见,有许多话要说。”
“是,是你……”
“是我,张同志,当年在稷安县的国营饭店一起吃过饭。”
顾夭夭伸出手,与失魂落魄的张琳琳握手,微笑目送她出去,再转身已被紧紧抱进一个温暖清瘦的怀抱,沈西林声音嘶哑,带着无尽地思念,喃喃耳语:“夭夭,我好想你。”
“沈西林,你瘦了。”她心疼得掉眼泪,这个相拥无数次的怀抱,第一次变得那么单薄。
“哎,别哭。”
这般温柔的安慰,怀里的姑娘哭得更凶了,那抽抽噎噎的哭诉,听得沈西林心尖尖发疼,他怜惜吻了吻她的眼,突然说:“夭夭,我们结婚吧。”
顾夭夭愣住,打了个哭嗝儿,半晌又哭又笑,噘着嘴嗔道:“你就这样求婚啊?”
被那柔柔的目光看着,沈西林的心酸酸软软,他说:“你等等。”
他弯腰从床头的矮柜里拿出一个包,拉过顾夭夭的手,一样一样从里面拿出东西放在她的手上:工资卡、存折、军官证、一等功勋章。
最后,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单膝跪下:“顾夭夭,你愿意嫁给我吗?往后余生,我沈西林好好疼你、爱你,照顾你一辈子。”
“我愿意。“顾夭夭伸出手,接受了那枚女士戒指,幸福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门外,小战士捂着嘴偷笑,原来营长的对象是这位啊,怪不得看不上张医生,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后来,她曾问过沈西林,为何会有戒指?沈西林说:因为听她说过求婚要戒指,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托匠人打造好,上战场前随身携带,若是自己能活着回去就求婚。
没想到,上天待他不薄,他真的回来了!
事情定下,部队决定为小两口分配婚房,由上级首长主婚,再将父母和家人接到京市,于中秋节那天,在团里礼堂举行婚姻。
婚礼那天,二人皆着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十分具有年代特色。
“咱闺女真好看!”陈月英抹着眼泪,幸福地笑道。
她身边站着一队好看的男女,顾红志如今已长成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青年模样,同样穿了一身军装,只见他靠近一旁的女孩,不正经地说:“绝弟,我姐都结婚了,你就不羡慕?你就不想结婚?要不,嫁我得了,你这名字,会把公婆吓跑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徐绝弟竟也穿了一身军装,如今她也从军校毕业了,现在在部队做后勤工作。
“徐绝弟,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考上大学,看不上我?这么久没见,我都想你了。”顾红志委屈得不行,小媳妇似的抱怨。
徐绝弟脸红红的不说话,嘴角的笑却压不下去,只听那家伙又说:“咳,趁我爸妈在,咱儿明天和他们讲清楚,然后各自向部队打结婚报告,行不?”
“你可不能不负责任,上次亲我嘴儿,老子清白没了,负责!”
顾红志赖皮兮兮的,引得徐绝弟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肉,气恼道:“闭嘴!”
“打是亲骂是爱,我腰结实不?”这厮脸皮奇厚,闹得腼腆的姑娘脸上布满红霞,“快别说了,答应你就是!”
见自己目的达到,顾红志傻笑着,见好就收,私下又悄悄去拉人家小手。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火眼睛睛的老母亲看在眼里,心里感慨:自家养的猪都会拱白菜啦,还真是长大了……
众人闹了一会儿洞房,便识趣地告辞离去,除了某些与沈西林相熟的战友,临走前冲他挤眉弄眼调侃:“沈营长,身体还没养回来,悠着点。”
“滚蛋!”
沈西林笑骂着把人轰走,回头发现他的新娘不见了,“夭夭?”
“马上来,稍等。”顾夭夭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她这会儿进入公寓,先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又将头发用卷发棒卷出好看的弧度,再细细化好妆,往耳后、手腕轻轻涂抹香水,换上一身正红色的丝绸旗袍。
浴室外,沈西林坐在桌前,回想已婚战友们传授的某些知识,便心跳没法规律,口干舌燥地喝了一杯水,终于,那扇浴室门打开了。
沈西林愣住了,他望着走向自己的小女人,眼眸幽深不见底,怎会如此美丽?
红色泛光的红丝绸旗袍包住小女人玲珑有致的身躯,在现在清一色灰蓝绿的颜色和麻袋似的宽大衣服下,这样的视觉刺激,顿时让沈西林呼吸∕沉重起来。
“夭夭,你好美……”他说着,稳稳抱起心爱的人,走向铺着红色牡丹花的大床上。
“你喜欢吗?”顾夭夭歪头,朝着他耳朵轻轻吐气,如愿见到男人喉头难以抑制地滚动,俯身咬住那艳如玫瑰的红唇,低吼:“要命的妖精!”
空气变得湿∕热∕粘∕稠起来,顾夭夭微微张着红唇,眼神迷离地嘤咛出声,埋首∕峰∕峦之间的男人喘∕着热气,隐忍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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