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数,女孩赢的竟然有一个多亿,景肃舔舔牙槽,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男人在楼上赢了他两个亿,本来想赢回来的,可却因为楼下出事被支开,结果下来一看,在楼下作妖的就是他家小姑娘,临了,还要再赚一个亿。
他们俩是商量好的,故意来这里找茬的吧?还真他妈是一对!
心里阴影面积老大,不过在妹子面前,总不能表现的太小气,面上的晦涩很快被掩盖,景肃大方一笑,回答的爽快,“当然可以,你赢的就是你的!”
“那就多谢肃哥了!”其实他们两人,谁都不差这一个亿,只是金钱这东西,多多益善,不捞白不捞。
“你去把那些筹码换成支票,一会儿送到楼上!”
偏过头向身后的阿虎吩咐一句,景肃随即转向女孩,“走吧,我们上去!”
望着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阿虎风中凌乱。
他们肃哥可真慷慨,被砸了场子没有一点脾气,还白送人家一个亿外加跑腿兑换送货上门,服务真是周到。
……
「咚咚咚」,几道敲门声过后,女孩从外面推门走入,笑吟吟上前跟男人打招呼,“朗爷!”
“怎么跑来赌场了?来当服务生?”抬眼向着来人看去,墨亦朗盯着女孩拿在手中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壶,柔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上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送茶的小姐姐,就顺路捎过来了!”
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傅鸢倒出一杯,顺势递到男人面前,“我只为朗爷一人服务!”
墨亦朗眉眼舒展,表面看上去,似乎对女孩的讨好十分满意,伸手将茶杯接下,他顺势放在唇边吹了吹,黝黑的瞳色不觉间深了几分。
眼看着男人就要将茶喝下,傅鸢唇角轻动,狭长的眼尾流露着狡黠。
谁知,下一秒,男人却倏的将杯子摔在地上,手掌一抬,直接将女孩的下巴捏住。
得意的神色还未来的及完全收起,傅鸢蓦的一惊,但也很快回过了神,“朗爷这是做什么,迫不及待了?”
手指不断收紧,墨亦朗眸光中的柔和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厉阴狠,“你以为靠着这张脸,我就会被你蛊惑?”
“朗爷果然聪明!”见被人识破,女子也不再掩饰,冷冷一笑,她暗自翻动袖口,准备取出匕首。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小心!她不是傅鸢!”以为男人着了对方的道,景肃着急提醒一声,同时快步上前,向那女子发起了进攻。
将已经抓在手中的匕首顺着墨亦朗捏住她的手臂下方划过。
尔后,女子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向后方冲上来的景肃刺去。
趁着对方闪躲的间隙,她灵活抽身,翻窗遁逃。
“这人是谁,怎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紧随进屋的傅鸢,将视线从那女子远去的背影上收回,讶异的目光在俩男人之间来回穿梭。
“千面鬼凌语,与洛寒、风芜、赤媚并称北境四大杀手!她化妆技术极高,但凡见过的人,她都可以照着对方的样貌画出一张相似度几近百分百的面皮。”
撇撇嘴,景肃接过话回应道,拉开身边椅子坐下,他随手点上一根香烟,放在嘴边吞吐,晦暗不明的瞳孔像是染上了一层尘埃。
第75章 朗爷秀色可餐
“肃哥跟她很熟?”看出对方的不悦,傅鸢挑起眼尾,试探询问道。
“何止是熟?不管她易容成谁的样子,我都能一眼将她认出!”
眸光渐渐深邃,景肃双指不断收紧,被他捏在手中的香烟明显可见的变了形。
从来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还是傅鸢第一次看到景肃如此阴戾的一面,想来一定是触及了他的什么伤心事。
虽然心有好奇,但总不好揭人伤疤,见状,她识趣打住,闷闷的没再吭声。
“你还好吗?”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墨亦朗喘了口粗气,嗓音阴沉挑了挑眉。
“她可是冲着你来的,你都没事,老子能有什么不好?”
把那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烟头戳进烟灰缸,景肃抬起头,唇角不以为意的上扬出一抹冷笑。
都是兄弟,景肃了解墨亦朗,墨亦朗自然也懂他,方才对凌语的那一击,他明明就是留了手。
而且,若非他心软,那女人绝对不可能顺利从他的赌场逃走。
看出对方是在逞强,但墨亦朗却没有拆穿,只是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秀眉不觉间微微蹙起。
“放心,不会耽误你的事!”许是因为男人的目光心虚,景肃笑了笑,径自补充一句,说话间,他极为顺手又掏出一根烟,放进了嘴里。
“好好休息!”起身拍了拍景肃的肩膀,墨亦朗最后落下一句,便牵上女孩的手,带着她一同离开。
两人刚刚出门,正巧遇上了来送支票的阿虎,看见眼前的一幕,他才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们老板对女孩那般纵容,原来是朗爷的人。
“朗爷!”迎上去,阿虎嘻嘻一笑跟男人打了声招呼,尔后转向一旁的傅鸢,恭谨的把手里的支票递了出去,“傅小姐,这是你赢的钱!”
“不必了,留给肃哥买酒吧!”傅鸢挥挥手,极为随意的回了句,也不等对方反应,话音落下,她已经拉着男人扬长而去。
捧着钱的阿虎:“……”
他这跑来跑去换回来的支票,说不要就不要了?
再者说,买什么酒能用上一个亿?怎么觉得像是在逗他玩?
一脸凌乱,直到两人的背影完全在视线里消失,阿虎这才缓过神,脚步匆匆,去私人赌场向他老板汇报情况去了。
房门虚掩着,他象征性敲了敲,便推门走了进去,“肃哥,这钱……”傅小姐说她不要了,留着给你买酒,你看怎么处理?
阿虎后面请示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然被景肃厉声打断:“滚出去!”
男人背着他而坐,阿虎看不清对方的脸色,可单从他低沉的嗓音,也可以听的出,他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
送人一个亿的时候,还是乐呵呵的,这怎么人家不要钱,他反倒不开心了,不知到底是谁惹到了他家爷,阿虎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肃哥,你没事吧?”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口吻沉沉,景肃加重语气,不耐重复道。
“懂!懂!”感觉周围的气压在持续走低,阿虎赶紧连连应和,抱着他的支票悻悻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阿虎去而复返,手中的钞票变成了一个偌大的纸箱,走上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冲着男人讪讪一笑。
“肃哥,一醉解千愁,喝点!”
这憨货,还真的用手中的一个亿去换了酒,看着摆在眼前的那十几瓶伏特加Diva,数万只姓草名尼玛的生物在景肃心里奔腾而过。
翻了个白眼,他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直接往对方身上砸了去,“你他妈是不是想喝死老子?”
“不是,肃哥,我……”阿・二愣子。虎可怜兮兮的想要解释,可话才到嘴边,已然被景肃打断,“滚!”说话间,男人还顺势向他踹了一脚。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明明是在为老板考虑,还觉得自己挺贴心的阿虎,神游般的被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带上门,他不解的紧紧蹙起了眉头,静默几秒,想不出个所以然,他揉揉被砸痛的手臂,该干嘛干嘛去了。
房间里,景肃浓眉深锁盯着桌上那一个个镶钻的酒瓶发呆,闻着那扑鼻的浓郁酒香,他心里越发烦躁起来。
终于还是没忍住,他开了一瓶,仰头大口往嘴里倒。
他跟凌语,在五年前的一场宴会上相遇,腰肢纤细,女子的一曲古典惊鸿舞,深入人心,只需一眼,足以让人沉沦。
美人虽美,却是带刺的玫瑰,她出现的每一次,都伴随着血腥与刺杀。
可那时年少轻狂,景肃对爱情充满向往,明知对方只是一个亡命天涯的杀手,却罔顾身份一意孤行,还数次帮她脱困。
一来二去,凌语似乎也慢慢对男人生出了情愫,不再如最初般冷眼相对。
就在景肃满心欢喜,甚至不顾家人的反对,准备为了爱情孤注一掷时,却意外发现,她从头至尾都只是在骗他。
欲擒故纵,欲拒还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处心积虑,而她接近他的真实目的,其实是……
听着男人讲述景肃跟凌语的故事,觉得全是狗血的傅鸢无语的勾了勾唇,“所以,你才是凌语的目标?”
未置可否,墨亦朗只是默认般抿了抿唇。
“她是想通过肃哥接近你,然后伺机刺杀?”
回想着方才在赌场看到的一幕,傅鸢上扬了尾音,挑眉追问道。
“不是!”
“那是怎样,莫不是她喜欢你?”侧目睨着男人的轮廓,见他没有否认,傅鸢便知自己猜对了,这事儿,好像比她想的还要狗血。
“被自己的好兄弟戴了绿帽子,肃哥可真是太难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傅鸢一脸促狭,口不择言喟叹一句。
自顾自的说完,她才突然感受到氛围有些不对,抬眼,傅鸢只见男人正压着眼皮瞅她, 目光中明显噙着不悦,“她喜欢我你很开心?”
他觉得她应该吃醋,可看她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完全不在意。
一个内心极度偏执敏感的人,或许在涉及到自己最在意的人事上,总是会有不同于常人的想法。
“啊?”
没心没肺的,男人的点,傅鸢自然没能明白,可不管怎样,这都不是什么好事,定了定神,她赶紧连连摆手,煞有介事的否认,“不开心!我一点也不开心!”
歪打正着吧,倒也恰巧说到了墨亦朗心里,管她为什么那么说,反正他觉得她是在吃醋就够了。
眸中的阴霾渐散,墨亦朗手臂环上女孩的腰线,顺势一拉,将她扯进怀中,低下唇,他靠在她的耳边小声道:“除了你,我对其她女子都没兴趣!”
感觉好像两人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呢!
后面还有保镖看着,傅鸢被男人突然的情话搞得不大自在,脸颊不觉有些发热。
“那个,朗爷,我其实挺好奇的,肃哥跟你,就没因为那事儿生出隔阂吗?”
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开,傅鸢说话间,极为自然顺势推了推紧紧箍着自己的男人。
“她,不值得!”眸光渐冷,墨亦朗扯了扯唇角,不屑吐出一句。
他们兄弟之间,向来没什么隐晦,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在明面上说开,绝不会有任何背后的算计。
当初在得知凌语的真实意图后,景肃直接冲过去,跟男人在拳馆打了一架,等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上一番,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墨亦朗方才回应的那句,其实是那一日景肃的原话,为了一个处心积虑骗他的女子,跟他最要好的兄弟反目,确实不值!
把男人目光中的坚定看在眼里,傅鸢知道,那是他对景肃毫无条件的信任,再一次,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深植心底的千斤情义。
偏执、重情,这些都是关于这位霸主的传言中,不曾有过的色彩,也是他隐藏在表皮下不为人知的真实面。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次重蹈覆辙了吧!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侧脸发呆,傅鸢在心里闷闷念叨着。
两世遇人不淑,任凭她内心再强大,也总难免留下阴影,可怎奈,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色字,反正不知怎的,就毫无防备的陷了进去。
“怎么一直看我?在想什么?”察觉到女孩的心不在焉,墨亦朗掀开眼睑,贴着她的脸颊轻声询问道。
“没什么!”偷看人家好像被发现了呢,讪讪一笑,傅鸢敷衍的回应着。
恰在这时,「咕咕」的怪异声响蓦的传入耳中,气氛越发的尴尬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她灵机一动补了句,“只是觉得朗爷秀色可餐,我就想着多看看或许可以止饿!”
“是吗?”喉咙溢出薄笑,墨亦朗看着女孩一本正经冲他点头,唇角的笑容里不觉噙上了几分促狭,“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看越饿?”
找了个人精一样的男朋友还真是心累,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她就是想顺势吹个彩虹屁,夸夸他长得好看,调节下氛围,可谁知,他竟然接了那么一句,说的好像她是只饿狼一样,如饥似渴的想把他吃掉!
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闪过,傅鸢无语抚了抚脑门,完了,自从遇上这男人,她的清纯貌似全都被狗吃了!
还在窘迫间,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已然再次在傅鸢耳畔响起。
“秀色可餐可不适合用来形容男子的,回头我让廖仲找几本汉语文学相关的书籍,给你送去,好好学学!”
唇角肆意向上扬起舒适的弧度,墨亦朗精致惑人的脸庞泛着无比的轻描淡写。
“我……”怎么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傅鸢喉咙一哽,沉着脸瞪他,这突生的小情绪,倒是让她瞬间忘却了方才的尴尬与不自在。
顺了顺女孩额前的几根呆毛,墨亦朗眯了眯眸,眉眼间笑意渐浓,“走吧,带你去吃饭!”
温柔的口吻带着无限的宠溺,话音落下,他揽着女孩便走,跟在身后的廖仲以及其他几个工具人,完全被当成了空气。
“朗爷,你稍微松点儿,勒的我快喘不过气了!”
方才说话的过程中,傅鸢就不止一次试着在不经意间把男人推开,可谁知,男人看着漫不经心,实则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她的小动作。
这不,女孩非但没能如愿,反而被搂的更紧了。
看着两人推推搡搡的亲密背影,廖仲满心怅然喘了口粗气,这狗粮吃的真饱,晚饭都可以省了。
严重怀疑他老大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乾朗家大业大的,什么时候连他这一顿饭都供不起了!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廖仲定了定神,抬脚在两人身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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