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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换，不过要换得一起换，衙门的要求是三亩地得一起换，毕竟留下一块中间的，这也没人买，还容易遭人炙脍。”
“我明白，我再去看看别的地”
走了一圈下来，没有发现比刚刚那三块地更好的了。
风若衍很是无奈，看来得把地整一顿才行。
“里正叔，就那三块地吧，不过我想请人翻一下。”
里正一想，也是。
人家一个小姑娘，不懂这些，找人翻也正常。
“好，我帮你找人，反正村里人我熟。”
然而，风若衍可不这么想，她想让人尽快发现那堆人骨。
“行，工钱一样是三十一天。”
当天下午，里正就带着人来找她。
风若衍看到来人，嘴角抽搐。
送走里正后，风若衍回头看着来人：“邵大哥，你不是猎户吗？你还干这个？”
邵铁牛脸上的的疤痕抖了抖，淡淡的说道：“恩，反正我力气大。”
风若衍笑了笑：“行吧，走，我带你去地里。”
邵铁牛话不多，表情永远是淡淡的，事不关己的样子，有时候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
风若衍看着他被毒侵蚀的脸，好奇的问道：“邵大哥，你是怎么中毒的？”
第21章 :人骨现世
邵铁牛怔了一下，没有回答。
风若衍见此也不再问。
既然不想说，那她也不问。
这个时候田里有人干活，看到他们，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衍丫头，听说你买田了？”一位大娘问道。
风若衍点头：“恩，那边三亩地。”
“原来那是你买的，现在的田贵的很呢。”那大娘道用眼睛上下打量她，“不过，你哪里来的钱？若是有什么发财之道，给我们说道说道？”
风若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哎呀大婶，哪里有什么发财之道？我不过是运气好，上山的时候挖到了人参，我把人参卖掉了而已了。”
“人参？那可是稀罕物件，居然能被你遇上？我才不信呢。”
风若衍无语：“你可以去镇上宝芝堂问问，看我是不是在那儿卖了一个人参。”
几个听到的村民听了，都惊讶了好久，各自有了小心思。
这山里确实宝贝很多，但是好的宝都是在深山。
深山野兽多，那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光是想想他们就打退堂鼓了，别说真的去了。
他们瘪了瘪嘴，弯腰继续干活。
但后来还是有人壮着胆子去了，结果丢了命。
不过这是后话。
“邵大哥，就是这三亩田。”
邵铁牛看了看地，便扛着锄头走了进去。
他说：“我动作快点的话，晚上之前应该能弄完。”
“暂时不急。”
她空间的蘑菇已经爆满了。
邵铁牛开始开垦。
这地看着像是荒芜了很久，昨天晚上来的时候没有发觉，白天来了才发觉这地很肥沃。
里正叔诚不欺她。
不过，既然这地很肥沃，为什么张大爷还这么大胆把尸骨埋在这里？
他难道不怕被人挖出来被人发现吗？
“咔嚓！”
“恩？”邵铁牛好像发现什么，“风姑娘，你过来一下。”
风若衍也听到了声音，而且邵铁牛此刻正在锄昨晚埋人骨的地方。
这一锄头下去，估计骨头都断了。
不远处的张大爷看到这场景，吓得手里的锄头都掉地上了。
旁边的老汉疑惑的问道：“老张，你咋了？”
“没……没事，我有点事回去一趟。”
张大爷撩起出头就跑。
风若衍憋了他一眼，转头叫邵铁牛把那块地方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邵铁牛没有想太多，按照风若衍的话去做。
谁知，里面居然出现很多人骨头。
就在这时……
“啊——”
一声尖叫直破云霄。
邵铁牛回头，就看到风若衍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发颤。
她整个人倒退了好几步，尖叫道：“有……有死人。”
村民闻风而来。
很快，里正来了。
他看着那堆尸骨，一脸的凝重。
“来一个人去镇上叫官差来，还有一个人去叫李大夫。”
个别村民跑了出去，官差估计得等个半天，但是李大夫很快就来了。
他检查一看，顿时震惊：“里正，这堆尸骨有两个人，骨头是认为拆散的，就好像是……”
李大夫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太残忍了。
里正忍着脾气，声音低沉的问道：“好像是什么？”
李大夫瞅了一眼村民们，说道：“好像是有人故意在拆人肉。”
村民们一听，炸锅了。
“什么？拆人肉？谁这么狠心！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就是啊，李大夫，能知道这尸体是谁的嘛？”
李大夫这哪里知道：“这我怎么知道，人肉拆的一点肉都没有，我就是神仙在世，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啊。”
里正一筹莫展之际，风若衍说道：“里正叔，召集全村，点查人数，看看哪两人失踪了。”
里正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赵头，赶紧的，召集全村点数，一个都不能放过。”
被称为老赵头的人点头应下后，拉着几个年轻小伙去召集村民。
万梅村的人很少出去的，大部分都在各个田里干活，还有一些去山里打猎。
至于去山里的，邵铁牛去找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人家召集齐了。
整整五六百口人，平时看着村里没什么人，这一召集简直人满为患。
风若衍拉着一脸懵逼的风若清，站在人群中，目光搜寻着张大爷的身影。
不多时，便看到张大爷姗姗来迟，站在人群最后，一双阴婺的眼睛格外的渗人。
“你看什么呢？”
邵大娘拉了她一把。
风若衍回头：“哦，没事，我就是看看村里的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全整个村的人。”
邵大娘道：“嗨，以前的人还不止这么点，八年前，朝廷北伐，全国招揽士兵，这个村也去了不少，当年我刚刚带着阿牛在这里安稳下来。”
“哦？邵大娘原来不是万梅村的人？”
邵大娘一怔，随后笑道：“不说这个了，里正在点名了。”
“……”
风若衍感觉邵大娘有什么秘密。
视线扫了一眼邵铁牛，看到他正在看着自己，墨色的眼睛有些低迷。
当发现她真盯着他时，又立马移了开，脸颊还有可疑的红晕。
风若衍：“……”
这两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姐姐，到我们了。”
手被拉了一下，风若清才听到里正喊她的名字。
一众人把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风若衍尴尬一笑，忙拉着风若清去往被点过名的队伍。
不多时，名点完了，并没有人失踪。
这个结果显然让人很迷惑。
甚至有人说，会不会是外来人。
一群人议论纷纷。
风若衍一直盯着张大爷，旁边一直有人与他说话，他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觉得张大爷有问题吗？”邵铁牛问。
风若衍扭头看去，邵铁牛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脸上渗人的皮肤倒不显得丑陋了。
风若衍仔细瞧着他，示意他到一旁说话。
“你也觉得张大爷有问题？”
邵铁牛点头：“我之前不在这里洗澡，在南河那边，那天你去洗澡我看到你了，不过我到的时候你已经洗好了，我只看到你和张大爷说话。”
邵铁牛说这话的时候，别扭的别开脸去，显然有些不自在。
风弱衍先是一惊，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蔓延到脸上。
又听到后半段的话，这才舒了一口气。
邵铁牛道：“那天我是跟着张大爷身后的，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第22章 :蘑菇请求加量。
“你也闻到了？”
“恩。”
“我就说他奇怪。”风若衍拉着邵铁牛的手躲到一处石头后面，把昨天晚上她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邵铁牛听完，整个人都陷入低气压中。
“这种事情你还跟谁说过？”
“我没跟任何人说，那天晚上我就怀疑张大爷了，我觉得他的行为太诡异，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邵铁牛眉心微皱，眸子深沉了几分：“这件事情你就当不知道，交给我处理。”
风若衍想了想，她最近事情很多，也不想多管闲事，便应下了。
突然又想起那股子尸臭味，说道：“对了，你告诉里正叔，让他调查下最近两天死亡的人，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坟里。”
邵铁牛疑惑：“你怎么不去说？”
“啧，你觉得我说的话，那些人会信吗？挖人坟墓，那可是大罪。但是你不一样，你在村里还是有些威名的，打猎第一能手，干活第一能手，在村民面前也说得上话。”
这些倒不是她故意去打听的。
而是邵大娘这个人一聊起天就刹不住车，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
她不想听也不行。
邵铁牛：“……”
想都不用想是自己的娘说的。
“好！”
随后，风若衍回到人群中，邵铁牛过了一会才去找里正。
很快，里正把话放了下去，果然得到村民的抵抗。
不过，在里正和邵铁牛的劝说下，他们还是去挖了墓。
最后结果，是这两天被杀的那两户人家。
让风若衍震惊的是，其中一个居然是张大爷的二女儿。
风若衍和邵铁牛面面相觑。
张大爷和其他那户人家哭哭戚戚，骂骂咧咧的把凶手骂了好几遍。
“天杀的啊，把人杀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肉给刮了，我的女儿啊，你死了他都不放过你啊。”
……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衙差来了。
仵作把尸骨给拼了出来。
其中一个缺了两个胳膊，是张大爷家的二女儿。
另外一个没了头，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
衙差将村里的人都盘问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
很快，衙差就回去了，就好像列行公事一样回去交差。
村民们情绪低落，里正忙将他们疏散。
整个村子陷入恐慌之中。
人人都在传，村里出现吃人肉的怪物。
到了晚上，大家都不敢出门。
风若衍刚刚做好晚饭，端上桌，风若清说道：“姐，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身子重要。”
风若衍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吃照喝。
第二天，风若衍去看地，发现剩下的地已经被翻好了。
想来是邵铁牛来过了。
她又回头去了邵家，把三十文钱给了邵大娘。
“衍丫头，我听阿牛说，你买了地？”
“恩，这是邵大哥帮我耕地的，您拿好。”
邵大娘眼一瞪：“他力气大帮你干活不费什么力气，给什么钱啊，免费做又没事。”
“不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们也要生活的，我不能沾你们便宜。”
顿了顿，风若衍看向四周，没有发现邵铁牛，问道：邵大娘，邵大哥呢？”
“哦，他跟里正去城里了。”
去城里？
……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儿，里正忙得很，打井的事儿搁在了一旁。
风若衍趁着有空用灵泉把地都浇了一遍。
又找村民购买了不少的稻草和干牛粪。
这种菌类蘑菇本来是需要搭建窝棚，但是有灵泉在，这个问题她一点不担心。
但是，光这一亩地，就花费了她整整两天的时间。
期间，风若清都是被她寄在邵大娘家。
白天邵铁牛跟着里正忙里忙外，她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便主动叫了过去。
第三天，风若衍该去镇上交蘑菇。
她照例将风若清寄在邵大娘家。
走到村口的时候，她看到张大爷坐在屋门口，淡淡的憋了一眼，发现他好像又老了许多。
她正要移开视线，张大爷的目光突然与她对视，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动了动嘴皮子，没有出声音。
风若衍却看明白了。
“你是不是看见了？”
这是他说的话。
风若衍心里咯噔一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别开眼，朝着村口走去。
风若衍走后，张大爷站了起来，盯着她的鞋看了许久。
……
镇上。
风若衍去福满楼送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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