鄷蕊:“……”总感觉,她似乎不适合待在这儿啊。
而宫里,皇后把太子叫到她宫里,不知同太子说了什么,总之太子离开时似乎脸色不太好,而皇后倒是心情不错,甚至在用晚膳时还特意点了餐,又给东宫送了过去。
夜深后,东宫依旧是灯火通明。
东宫太子书房,太子还坐在书桌后挥舞着手中的笔,凑近一看,一个温婉贤淑的美人儿侧卧图便跃然纸上,而熟悉的人一看便知,太子画中所画美人,不是太子妃又是谁呢?
突然,书房的门被轻轻扣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殿下,妾身能进来吗?”太子妃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太子一抬头示意,贴身伺候的太监便立刻去打开了书房的门,把太子妃迎了进来。
太子妃进来时太子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太子妃小步走上前去,看到画中人时,心中的喜悦掩饰不住,这不是太子第一次画她,她那儿,太子书房里都有不少太子为她亲手所画的画像,然而每一次看到,她都欣喜不已。
“殿下,这么晚了,早些歇着吧。”太子妃走上前去站在太子身侧,手轻轻的挽上太子的胳膊。
太子抬头:“很晚了吗?孤倒是没注意时间,你来瞧瞧,这像不像你?孤总觉得孤画的不好,画不出太子妃的神韵来。”话语里都是夸着太子妃,可见二人平日感情如何。
太子妃红唇轻启:“殿下画技了得,哪有不像的道理,要妾说,妾可比不得画中美人了。”
太子笑着却没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太子妃,直把太子妃看的心里毛毛的后才收回视线,看向一旁伺候的人:“你们下去吧,孤没叫你们,便不许上前。”
“是。”
“殿下,怎么了?您有话同妾身说?”从小便聪明,蕙质兰心的太子妃怎么会看不出太子特意支开人去,只是太子似乎有些纠结该怎么和她说,所以一直不曾开口,于是,只能她自己先开口。
太子踌躇一会儿才道:“若孤不再是太子,你可还愿意跟着孤?”
太子妃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妾自从嫁给殿下那日起便是殿下的妻,妾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殿下是不是太子,妾都一辈子追随着殿下,只要殿下不嫌弃妾。”
太子妃其实一直都知道太子志向并不在朝堂,每每看到太子被皇后逼着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她心疼却没办法。
她和皇后不一样,她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在认识太子以前,她总想着,她的家世算是顶好的,再嫁一个温文尔雅的夫君,夫妻二人和和美美。
可是嫁给太子之后,太子确实符合她的所有想法,温文尔雅又体贴,唯一的不好便是,他是太子,注定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而现在,太子说,如果他不再是太子,她还会不会跟着他?
她怎么会不跟着他?她甚至暗暗窃喜,她对皇后那个位置并没有执念,有执念的只是对太子这个人而已。
她甚至期待着太子能当一个安乐王,这么多年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希望以后太子能够做自己想做的,太子并不贪恋女色,若是太子不再是太子,她是不是能当太子唯一的妻?
太子:“孤又怎么会嫌弃,只是,若孤不再是太子,只怕会委屈了太子妃。”
太子妃:“只要能同太子在一起,又怎么说的上委屈呢?”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
第二天,不知太子做错了什么被皇帝当众呵斥几句,随后太子主动去了皇后宫中,不知母子二人说了什么,总之太子离开的时候,皇后是很高兴的。
转眼已临近新年,这不是是苏素在这个时空过的第一个年,但却是苏素在京都过的第一个年。
新年自然是要进宫里守岁的,不过初几便已经有针线房的人来替她量身裁衣,既要美观又要不突显大肚子,也是很考验绣娘手艺的了。
“听说,昨日太子又被陛下呵斥了?怎么回事啊?”针线房的人一走苏素便忍不住向鄷承烨打听八卦。
其实对这个太子,苏素感官还是不错的,只觉得皇帝总这么无缘无故的呵斥太子,不免显得太子也很可怜。
鄷承烨:“听说是东宫里的事,陛下呵斥太子后院都管不住,以后还怎么管天下。”
鄷承烨也不明白皇帝在想什么,而面对皇帝的斥责,太子总是应了下来。
苏素:……鸡蛋里挑骨头不在乎此了。
然而让众人都没明白的是,太子被皇帝呵斥这么多次,皇后始终如一的在后宫待着,完全没有替太子求情的意思在,太子妃哭着去求过皇后,然而皇后却是无动于衷。
皇后宫里……
“娘娘,陛下这么对待太子殿下,老臣实在是看不过眼呐,这……”护国公年过七十,说着痛心的话,很是让人不忍。
皇后:“父亲,太子是本宫的孩子,本宫又怎么会不心疼,不知本宫之前吩咐的事,父亲可派人做好了?”
护国公:“还请皇后放心,老臣一切准备妥当。”
听到这里,皇后满意的笑了,成败可就在此一举了。
除夕这天,宫里早已张灯结彩起来,皆是一派的喜气,皇后的宫中坐满了后妃以及朝廷命妇。
苏素也在其中,唯独陈莞,二十五那日突然感染了风寒,今日的宴会便不出席了,只在自己宫里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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