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扑腾坐起来,面色惊讶,“不会吧,难道奶奶那个时候就看出来四哥和安如月不能成?”
“老夫人阅历深厚,看人无数,自然能看出来,你不如把现在薄总怎么和安笙小姐相处的告诉老夫人,看看她会怎么说。”薄西元轻笑。
尢辛一想,觉得有道理,找到手机,想了一下,“西元哥你说我该怎么告诉奶奶?”
“不提薄总变傻的事,就当吐槽他跟小夫人太黏糊吧。”薄西元开始挖坑。
反正不是他说的。
说到这个,尢辛来劲了,手指飞快给自家奶奶发消息。
——
京城,尢家,尢老太太正和家里人打牌,身边佣人把手机递过来,“老夫人,尢辛少爷给您发消息啦。”
老太太戴上眼镜,“快给我瞧瞧。”
看了两行,叫佣人替她接着打,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仔细看。
笑得合不拢嘴。
“奶奶,你不知道四哥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对着他娶回来的那个女人百般宠爱!”
“每天连公司都不想去了,就黏在一起,吃饭都要抱着。”
“不许别人说她不好,要什么给什么。”
“还亲自给她缝了枕头,我和西元哥都吓死了。”
老太太看着自家乖孙的絮絮叨叨,不由得好奇,“真是奇了,小锦不是很不喜欢那位小姐吗。”
“怎么忽然变了态度,阿倩,阿倩。”
“哎老夫人,我在这呢,您要的莲子羹好啦。”一个娇俏的女孩端着碗走过来。
“安排一下,我要去洛城。”老太太摘下眼镜。
薄倩樱愣了愣,“去洛城?啊您要去找尢辛少爷呀?”
“我去锦园那住几天,你和我一起去吧。”老太太笑眯眯。
薄倩樱高兴地点头,“好啊,我这就去准备。”
她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
锦园里,安笙被薄锦夜抱出厨房,“阿夜你干嘛。”
“不许给别人做好吃的。”薄锦夜十分严肃。
“我没给别人做好吃的,我给阿夜做了几个布丁。”安笙好笑。
薄锦夜还是把人抱走了,“等下是不是有客人来。”
早上他听到时延过来,说裴翰清今天来。
时延甚至想用借口把他带去公司,省得到时候出人命。
安笙被压在沙发上亲,断断续续地低笑,“我看看那个肖想阿夜的男人。”
“我不喜欢男人!”薄锦夜又要给自己辩解。
安笙搂着人的脖颈亲他安抚他,“嗯嗯。”
肖想,也许是想利用的肖想。
昨晚薄锦夜睡着之后,安笙跟欧文联系了一下。
她和欧文联系的频率本就不大,没事的时候几乎是不联系。
所以欧文并不知道安笙昏倒的事,只是把查到的东西给了安笙。
“我要去L国了。”
安笙看着男人发过来的消息,想了想,回复,“那里更适合你。”
国内情况不好,L国是全球黑客和科技爱好者的圣地,如果欧文不是想要等她一起,其实早就该过去。
安笙说过很多次,欧文执着,她只好更加避嫌。
这次要不是锦园的网络她还没处理好,也不会麻烦他。
安笙仔细翻看了欧文发过来的东西。
果然,薄锦夜并不是洛城薄家的人。
洛城薄家是京城薄家的一个分支,算是发展得比较好的分支。
京城四家里,薄家和尢家世代交好,两家就像是一家一样。
薄锦夜在京城老宅里,并不是长子长孙这等尊贵身份,他父亲多年前离奇失踪,失踪后薄家还因此受了很大的损失。
薄锦夜母亲宁絮和当时的薄家家主达成了协议,带着只有几岁的薄锦夜离开京城,来到洛城定居。
假装洛城薄家的夫人,薄锦夜便成了洛城薄家的孩子。
裴翰清和安如月,就是在这之后结识的年少伙伴。
安笙又看了裴翰清和薄锦夜的过往联系,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黑客能从网络上发现一切东西,但有些事情,不会存在于网络。
安笙愈发觉得奇怪,薄锦夜又不是真的傻了,对她,安如月还有裴翰清态度反常的原因,她一定要知道。
“锦夜,锦夜!”
外边响起男人的呼喊。
安笙回神,刚想起身,又被薄锦夜扑倒了。
男人像个什么大型犬似的压在安笙身上不走,拱来拱去,磨磨蹭蹭,亲亲摸摸。
裴翰清进来,看到一男一女纠缠在沙发上,吓得蹦出一句外语,“见鬼!”
第23章 笙笙就喜欢调戏我
23
裴翰清了解的薄锦夜,是严谨禁欲的,冷漠淡然的。
因为薄家家教很严,宁絮夫人在世的时候,更是严格要求薄锦夜。
所以薄锦夜从来没有富家子弟权贵人家的那些陋习,洁身自好,对安如月最亲近的举措,不过是披件衣服拍拍脑袋之类。
裴翰清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个陌生人在锦园里风流。
薄锦夜听到裴翰清的声音,挡住安笙的脸,猛地回头,幽黑的眸子冷冷摄住裴翰清。
那一瞬间,竟真的像是恶鬼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鬼魂。
裴翰清心里一空,往后退了两步,看清薄锦夜的脸之后松了口气,“锦夜你可吓死我了。”
“你,你这,干嘛呢。”
安笙想坐起身,被薄锦夜牢牢按着,好笑地戳了戳男人的腰,“阿夜。”
裴翰清听着安笙的声音,摸了摸耳朵,笑着夸赞,“只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美人。”
“怪不得能让我家一向冷心冷情的薄总这么按捺不住呢。”
安笙眸子微微瞪大了点,我家薄总?
女孩的眼神愈发怪异。
薄锦夜一看她这小眼神就知道安笙肯定想歪了,又在那绯色的唇瓣上咬了咬,“阿夜不是,阿夜喜欢笙笙!”
说着,将安笙抱起来,按在怀里,就是不给裴翰清看脸,“你来干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我回国了肯定得来见你啊。”裴翰清笑着走过来坐到一边。
薄锦夜直接抱起安笙到单人沙发上坐了,“你可以走了。”
“锦园以后,不是你可以踏足的地方。”
安笙在薄锦夜怀里挣扎几下,“阿夜,阿夜。”
薄锦夜根本不可能让裴翰清看到安笙的脸。
也不能让安笙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阴森的,带着残忍嗜血意味的,蕴藏着无限恶意的。
如果不是抱着安笙,薄锦夜甚至可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在这一刀一刀地剐下裴翰清的皮肉。
裴翰清被薄锦夜的脸色吓到了,脸色白了白,结结巴巴地喊,“锦夜?你,你没事吧?”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你干嘛对我这么大敌意,你听说什么了?”
安笙在薄锦夜怀里竖起耳朵听两人之间的对话。
裴翰清这么问,难道是真的在外边做了对不起阿夜的事。
……不对这话觉得怪怪的。
薄锦夜轻轻蹭着安笙的发,冷暗眸光有如实质一样砍在裴翰清的喉间,“哦,我需要听说到什么?”
裴翰清呼吸一窒,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略有心虚地眨眨眼,又笑起来,“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你说什么。”
薄锦夜舌尖顶了顶上颚,抱着安笙起身。
“阿夜?”安笙被用抱小孩子的姿势搂抱着,不适应地动了动。
被薄锦夜啪一下打在小屁股上,“不乖,不乖就要打屁股。”
安笙脸忽地一红,“阿夜!”
怎么,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样!
安笙还想看一眼裴翰清,却被薄锦夜牢牢按着,上楼去。
薄西元走出来,“裴先生,请吧。”
裴翰清来的莫名其妙,被赶走得也很茫然,忍不住问薄西元,“锦夜他到底怎么了?”
“薄总让我给裴先生带句话。”薄西元脸色淡淡。
裴翰清挑眉,觉得有点好笑,“他自己怎么不跟我说啊。”
“大概是因为再也不想看见裴先生吧,薄总说了,你和安如月小姐苟合,以后锦园不会再放你们进来。”
薄西元打量着裴翰清突变的脸色,“另外,薄总已经知道你在国外偷偷创办了新公司,利用薄总的名头想要挖走薄氏企业的人才。”
裴翰清的表情彻底僵住,薄西元转了身,“还有,时延那边,已经在全面撤出跟裴氏的合作或者是投资。”
“想必裴先生应该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薄西元说完要走,被裴翰清一把拉住胳膊,“这是锦夜说的?”
薄西元扯开裴翰清的手,拍了拍衬衣,“原来裴先生出国一趟,耳朵也不好使了。”
“还有,别拉拉扯扯的,我跟你可不熟。”
裴翰清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响了,阴沉沉地看了薄西元一眼,走到一边接电话。
“是我,开会?现在吗?我现在没……什么?!”
男人的声音忽地拔高几分,猛地转身看着薄西元,咬紧牙关,深吸口气,“我这就回去。”
薄西元看着他匆匆离开,打电话给保安,“把门口那牌子,多加几个字,字写大点,免得有人看不见。”
楼上卧室,安笙被薄锦夜压在床上,“不许摸了,阿夜!”
男人的手还停在她的臀上,正很有节奏地轻轻捏着。
薄锦夜埋首在她颈间吻着安笙的血管,似乎对那里情有独钟,感受着血液在他唇下流动,心中喟叹一声,舌尖轻舔。
“笙笙……”
男人不想离开,在安笙的脖颈上吮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痕,“我好怕。”
“笙笙,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我的。”
“你还在我身边,活生生的在我身边……”
安笙察觉到男人此刻不安又隐隐狂乱的气息,柔和了声音,搂住在她怀里颤抖的薄锦夜,“我在呢,阿夜。”
“我一直都在。”
“别怕,别怕……”
薄锦夜赤红着眼底抬眸,央求似的开口,“笙笙,吻我,爱我。”
“让我活下去,让我能永远拥抱你。”
【我不怕死,我只怕不能死在你怀里。】
安笙不知道男人怎么忽然就这样偏执,还以为自己昏倒把人吓得不轻,“阿夜当然可以活下去。”
“我就在这里,阿夜不是正在抱着我吗,活生生的我。”
薄锦夜笑着,好像醉了一样,倾身吻住安笙。
他需要重复的安慰,才能让自己眼前不再浮现前世的结局。
裴翰清所认识的薄锦夜,已经彻底消失。
藏于男人禁欲冷静表面下的部分,在灵魂中翻腾。
属于薄锦夜的海面不再平静,掀起了足以吞噬和撕碎敌人的惊涛骇浪。
安笙静静地搂着薄锦夜,等男人平静下来之后,又忍不住问:“所以那位裴先生真的不是喜欢阿夜?”
薄锦夜又气又委屈,修长指尖点了点安笙的额头,“快忘掉!”
“笙笙调戏我!”
第24章 这个家里谁都可以欺负我
24
尢辛吃着冰淇淋悄悄晃悠到薄锦夜身后,探出脑袋看薄锦夜的手机界面。
“老婆怀疑自己是男同怎么解释……四哥,你搜这个干嘛?”尢辛好奇问。
薄锦夜被他吓一跳,冷着脸收起手机。
尢辛笑嘻嘻,“四哥,上午裴哥来的时候,四嫂没问啊?”
薄锦夜拿起他的甜筒糊在尢辛脸上,起身去厨房。
尢辛“呜呜呜,这个家里谁都可以欺负我!谁都可以!”
宁云艾正巧从医院回来,看见尢辛在客厅哼哼,走过去捏着人下巴看了看,“嗯,不错,你这冰淇淋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尢辛气得想把脸蹭在宁云艾怀里,被人躲开,“你个小坏蛋,快去洗脸。”
“我不,我要在你身上擦干净!”
尢辛追着宁云艾跑上楼,薄西元打电话问时延有没有空回家吃饭。
WE大楼,会议室里,时延看着对面裴家的人,颇有些遗憾地低声回应,“应该没有空了。”
“况且,我又不住在锦园,你们先吃吧,我忙了。”
挂了电话,时延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裴先生,我想合同上的字你应该都认识吧。”
“裴先生受过精英教育,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喜经商,但既然能在国外偷偷创办公司来抢薄氏的员工,想来也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裴翰清深吸口气,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友好,“时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我不懂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撤销一切合作跟投资。”
“很抱歉裴先生,这个决定不是我做出的,是薄总下的死命令,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时延淡淡开口。
“锦夜和我十几年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信他能这样,一定是你,你,时延,伙同其他薄家的人架空了锦夜!”裴翰清猛地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愤怒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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