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傻蛋,歪重点的本事和八傻蛋如出一辙。
沈清鱼给他介绍几人,但四傻蛋居然对他不是很热络。她奇怪:那么大一条腿在眼前呢,发挥你们纨绔公子哥的本领,把他拿下呀?
司马熏直奔主题,“那就是说,睡觉是真的了。”
沈清鱼一个被告白都面红耳赤,最后自己把自己搞哭的呆子,很不懂他们怎么能把睡觉两个字说得这么百转千回,意犹未尽。
“睡觉是真的。”
五脸震惊。
“弟媳妇!你,你怎么能……”
辈分不能乱,她打断周浮白:“亲家,话不要乱说,小白鹅是要配给我家宝贝的。”
小白鹅原地扑腾:“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孙月半继续顶上,“你真的……你怎么,”他也顶不太住了,“你怎么要找他……了?”
实在是说不出那两个字。
“他睡觉厉害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都很脸红。
吴须羡跳出来,大喊:“兄弟们!顶住!不要慌!狸奴是个呆子!你们不要忘了!”
他好似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张开羽翼,把众人都拦在身后,一时没顾得上,司马熏都被他圈到了后头。
吴须羡有如老父亲一样慈祥,温声细语,“狸奴,你说的睡觉,是什么睡觉?”
沈清鱼把梁米睡得时断时续还能补足精神的事说了。
“老——师父给了我一个玉枕,就这样我都没他睡得好。而且他一边睡,还能一边警惕。”
众人松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不然是哪样?”
众人支支吾吾,连司马熏都望天。
沈清鱼什么人,她问到底的品性连老魔头都惊叹,在五人脸上看来看去,懂了,“呵,你们说的那个,不应该是‘困觉’么?”
众人反而不解了,还觉得她应该不懂的,“什么是困觉?”
“就是小白鹅和我家宝贝妖花将来要做的事。”
这太刺激了。
周流短时间内连受数道冲击,撑不住了,顶着一张大红脸哭喊:“狸奴!你够了!不要再玩我了呀!”
沈清鱼骄傲抬头,我老沈家的人在什么场面下都不会输!
司马熏摸摸下巴:“他们怎么都喊你狸奴?”
“他们故意喊错的。长辈们都叫我小狸,先生也可以这么喊。”
司马熏就,“哦,狸奴。”
“确实是只小猫崽,这么点大的。”他伸出一只手向上虚握,像包住了一个小团子。
沈清鱼额暴青筋,“司马熏,拔剑吧!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本事!”
司马熏看她一眼,往她脸上吹一口气。
她怎么肯在同一招下输两遍,御风撞回去。她在这边负隅顽抗,周流却打了一道水流过来。
他看司马熏:只要你逗得赢沈狸奴,我们就是好朋友。
“女婿!你怎么能对老丈人做出这种事?”沈清鱼很是痛心。
四傻蛋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大家眼中的跃跃欲试。
沈清鱼在围攻下艰难求生。
第二关时想实验的被围攻时如何打架在这完成了,她脸上若无其事,不着痕迹地拉稳仇恨。四傻蛋倒是很好的练习对象,他们四个互相有默契,还能发组合技。这头和她缠斗,那边就闪过来摸摸头。这要是真的敌人,她的头要掉好几遍了。
沈清鱼越发认真。
但四傻蛋有不一样的想法,几个眼神交流之后,沈清鱼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野心,竟然一改攻势,突然往司马熏那边打过去。
这也不能放任他们找虐,沈清鱼匆忙加入。
然后就被司马熏一人一记拍进了土里,只剩一个脑袋还在外面。
司马熏在她面前蹲下,摸摸头,“嗨呀,逗猫真好玩。”
第18章 精装追女孩
司马熏想和他们一起去路过,众人都很无语。
沈清鱼抓住重点,“先生,您认识逐月峰主吗?”
司马熏喝了口酒,把他的烧鸡储备摆了一地,示意他们也吃。周流率先扒了只油香四溢的鸡腿,其他几个便也跟上了。
突然变成了秋游野餐。
“有点印象,应该是个大姑娘。”
“既然先生认识,那不如直接去做客吧。”
她在心里噼里啪啦拨珠子。把便宜先生牵到逐月峰主面前遛一圈,换回来一群优秀的师姐,能够带她高效学剑,还能解决小白鹅以外的三只傻蛋的求偶问题。沈清鱼把小算盘往心底一扽,算珠落定,这笔买卖很值当啊。
“不认识。”司马熏一点都不配合。
你叫临月,别人叫逐月,直白到这个地步了,是不认识的人能做出来的吗?
“先生一派浩然正气,能堂堂正正做客,何苦假作路过呢?”
司马熏说起别的事来,“我方才拍你进土,你好像并没有怎么害怕啊?”
沈清鱼一静。
“你在土牢那几天,不是夜夜做噩梦吗?”
听到关键字,几个人耳朵都竖起来。
那几个挖矿诀的痕迹确实是沈清鱼留的,但没有吴须羡想的那么凄凉,她只是在练精准度。
司马熏学她的样子,“土里好黑呀……我好害怕呀……”
四傻蛋叼着鸡腿呆滞看她,这是你?
沈清鱼垂死挣扎,“先生,您看您和我们的画风一样吗?您去就穿帮了呀。”
司马熏无所谓,“我待会刮个胡子。”
“不!您可千万别!”
万年宅家的人出门了,万年邋遢的人讲仪容了,沈清鱼一点都不想跟他的改变扯上关系,被逐月峰主知道了还有得活吗?
只好带他一起出门。
沈清鱼不放心,给他的脸刮上几道油污,衣服也皱巴巴的,再喷点酒气,才收手。保证逐月峰主看到的人足够邋遢,一点变化都没有。
司马熏一副真心求艳遇的样子,“现在的姑娘都喜欢这样的?”
“先生不是说了么,多的是人想做您的弟子。先生的魅力不在这些外物,您自然的样子最美了。”
沈清鱼随口瞎哄,她忙着准备制造一场“剑祸”:“吴须羡先飞,周流去撞他,两人摔下去,我们去救,都懂了吗?”
小白鹅进入叛逆期了,“我不!”
这是小问题,“你做好了,我就不把你强行配给我家宝贝。”等你们相处出感情了再配。
“那好吧。”
两个人很假的在空中撞了一下,跌进逐月峰的山头里。他们惊惶乱飞,很“意外地”跌到逐月峰的女弟子中间。
吴须羡:“嘶……痛痛痛,请师姐们恕罪,我修土系法术,擅缩地成寸,平常少在天上飞。”
周流脸红红的:“我,我、我……对不住。”
吴须羡是包子脸,周流长得天真烂漫,逗得几个师姐笑出来。
有戏。
赶来的周浮白很威严,斥责他:“弟弟!怎么如此莽撞。”
孙月半一副清风雅朗的姿态:“都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沈清鱼不敢乱说话,只在旁边装焦急。她眼睛快速观察师姐们的形体,皱了皱眉,觉得她们身上没有很明显的锻体痕迹。
司马熏低声说:“这几个学软剑,讲究一个柔韧,而且多集合使剑阵。”
他的角色是落魄师兄,这支队伍的小队长,他们一行接了任务要去临月峰维修东西。
包子脸比不过真纯情,周流被扶起来,又是好一阵脸红,他害羞地嗫嚅:“谢谢师姐……”
竟然换来几个摸摸头。
师姐们给他的手臂抬起来检查伤势,捏一捏,“痛吗?”
“不是很痛……就一点点……”
他头上撞红了一处,师姐们又摸摸,“这呢?头晕不晕?”
周流在冒烟,“晕,晕了……”
吴须羡气啊。
他委委屈屈站起来,给自己吹吹,“呼呼呼”的反而招来几句责备,“这位师弟,专注擅长的功课是好事,可你已经金丹了,御剑不稳实在有些不该了。”
吴须羡只想仰天长啸:我只是来进修镀金的,我不是专业学剑的!
周浮白拍拍弟弟的后背,“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男孩子不要这样瑟瑟缩缩的,站直了给师姐们道歉!”
师姐们对周流印象好,对这位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哥哥也客气。见他虽对弟弟嘴上严厉,眼里隐隐却还暗藏几分担忧,边扶起行礼的周流,边对他说:“没事的,这位师弟也不要太过责怪他了,我们当初学御剑也常摔呢。”
孙月半温柔附和:“也是我们飞得太快了些,害小白鹅跟不上了。”
“小白鹅?”师姐们觉得新奇。
孙月半就说:“这位是周浮白,我们叫他大白鹅。弟弟周流,就叫小白鹅了。”
严厉的哥哥有个大白鹅的外号,这种反差挺有意思的。周浮白适时露出几分尴尬,又与师姐们拉近了一点距离。
师姐就问清朗的孙月半:“那你呢?你可有什么有趣的外号?”
“我叫孙月半,”他一副无奈宠溺的笑,自曝其短,“妹妹顽皮,爱叫我胖胖,怎么教也教不好。”
师姐们一想,月半多风雅呀,说成了胖,可他偏偏是清俊如竹的气质,棱角分明的外貌,又透出一种反差来,师姐们都觉得可乐。
好手段,一个二个真是好手段。
这都是从哪学来的本事?纨绔子弟天生就点亮了这些技能吗?
“顽皮”的妹妹目瞪口呆,这种时候她不能凑过去打扰,缠人的小姑子是很不受喜欢的。她不知道要怎么表现,但“哥哥”们得到欢心了,她就能顺势得到师姐们的欢心。她打定主意,做出几分害羞,乖巧安静。
果然有师姐招呼她,还和她手牵手,“师妹来。呀,师妹是刚入门吧,手上的茧子还不厚。”
沈清鱼高兴坏了,“是呀,我刚入门。讲学的先生说我体质还不太行,要我先锻体。锻体好累呀,师姐们都是怎么做的呀?”
“讲学的先生”在她嘴里出来不算说谎,大家只以为她是内门弟子。孙月半长得一副贵公子模样,妹妹在家应该有请先生教学,但到了凌天宗就不能这样了,有师姐教她,“不能说讲学的先生,要叫师父。”
沈清鱼就满眼亲近,很乖的,“好。”
师姐很满意,“锻体自然是累的,没有什么捷径可走,要勤学苦练。”
“好吧……”
沈清鱼很失望,没有什么兴趣多待了,回去多扎几个马步吧。
吴须羡不甘心呀!
只有他还没搭上话,就不肯放沈清鱼回去,开口有些急了,“师姐们可否与她说一说锻体的事?这丫头怕自己练得五大三粗,总不肯好好练习。”
“这位师妹手臂上都是充实的肌肉,一看就知道绝没有偷懒的。”师姐皱眉看向说别人家妹妹不好的师弟,心中不喜。
她身子完全转向沈清鱼,“师妹有些操之过急了,锻体的事急不来,练过头了肌肉也会变得不好看。训练结束后,要时常做按摩放松。”
沈清鱼如今仍是可爱妹妹的长相,还没长开,很无害讨喜,师姐竟然真的教了点东西,“你要做拉伸,这样也能长得高些。”
“真的吗!”她眼神闪亮又急切,逗得师姐开心颜,给她几记摸摸头。
“你还小呢,肯定还能再长高的。”
沈清鱼高兴得在原地乱转。她已经快十八岁了,被老魔头一堆药折腾得连癸水都没来,身形固定在了十四岁,是很在意这件事的。
“师姐对我好!师姐喜欢什么,我去给师姐取来!”
才觉得你是富人家的女儿,还真摆起富家作派来。好在沈清鱼的欢喜亲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看着年纪又小,师姐就逗她:“我喜欢的可多了,你都给我取来?”
“我已经十八岁了还这么矮,师姐说中了我的心事我才这样的。师姐也锻体,喜欢金刚果和蛇鳞果吗?”
“这两个都是高品灵果,你真的有?”
“之前有的用掉了,我看宗门发的任务里有去暑钟仙府的,不远,我可以去采药。”
“越发不像话了,暑钟仙府的任务是高阶的,你锻体都没好,就想接这样的任务。”她缓和语气,“我不过与你说了一句话,你不必这样。”
沈清鱼摇头,“我老沈家与人交往,从不占别人便宜!”
师姐觉得好笑,又问:“你胖胖哥不是姓孙吗,怎么成老沈家了?”
“孙大哥他们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哥哥失踪了,他们就像亲人一样对我,”沈清鱼给吴须羡拉好感分,“尤其是吴大哥,他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我们有什么心事都爱找他说。他还曾经自创心诀捏小土人逗我们开心呢。”
她说完就当尽了兄弟情了,掏出沈清达的画像给师姐们看,“这个才是我亲哥哥,师姐们要是在哪个地方见到了相似的人,可一定要告诉我呀。”
师姐们看见画像上的名字,诡异地沉默了一会,“这位师妹,你叫什么?”
沈清鱼敏锐地察觉了气氛变化,她的恶意雷达提醒她,这个师姐开始不喜欢她了。
“我叫沈清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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