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么幻想着,突然,鱼钩往下一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了下去。
“这么快就有鱼了……”
白越赶紧拉紧鱼竿提上来,线被下面的鱼崩得紧紧的,仿佛随时能断,小蛮看到,也立马跑过来跟她一起拉。
“不会是大鱼吧……俺们这河里可没有大鱼。”
小蛮兴奋的脸通红,要是大鱼的话怕是能吃好几个人,还能在存点。
白越早就在心中大叫红烧鱼,酸菜鱼,清蒸鱼,顺便还差点流下了口水,在两人的努力下,那‘鱼’猛得被扯了上来,掉进了旁边的水草里,可划过两人眼前的并不是鱼,而是一个铁锈斑斑的东西。
两人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把怪异的短剑,被鱼线给缠住拖上来的,剑柄上系着个黑色的小袋子,不知为何,明明剑已经锈了,小袋子却毫发无损,鼓鼓的,仿佛里面放着什么?
白越也不管别的,上前就抓着袋子一扯,几颗金光灿灿的‘豆子’就掉了出来。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
小蛮结巴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竟然是金子,虽然平常她没有见过金子的模样,却也从旁人的传说中听说过。
她整个人是软的,一屁股坐在水里也没有发觉。
白越就不用说了,妈妈的金首饰她见过不少。
但她从来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金子。
赶紧把金豆子捡起来藏在口袋里,嘘声道,“小声点,这可是咱们自己钩鱼钩上来的,那就是咱们的,你要嚷嚷得所有人知道,小心被人抢走了,快小声点,这可是钱,可以给你娘请大夫治病的钱。”
小蛮咽了口口水紧紧捂住嘴,她的心快跳出来了。
“快回家。”
两人快速的收拾了,小蛮力气大,拖着那把笨重的短剑跟在白越后面,两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远远的,郑华见她们慌张的回来,一身的湿水,说是去钩鱼,却连个鱼影子也没有看到,连鱼竿都不见了踪影,张着嘴叫了小蛮两声。
小蛮只是低头向前快步的走,也不理他。
郑华满心疑惑,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当她们是玩了水的,继续干活,日头已经开始向西边落去,旁边的邻居郑老三突然停了活,嘻笑道,“你家小蛮也有十二了吧,有没有上门来提亲的婆家?她老这么天天晃荡,也没人管教,以后还能嫁人吗。”
“还有那姑娘,看着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这么天天在小蛮家住着,可别住出坏事了?”
郑华心里郁闷,没好气得说,“你胡说什么,那姑娘救了啊狗,又没有去处,留着住几天怎么?等几天就自己走了。”
其实郑华心里也不愿意白越住下,多一口人,就得多吃一口粮,大家本来就都穷。
可白越是救啊狗的恩人,他们家也不能置恩人于不顾啊。
第3章 神眷降临
白越跟小蛮回到破败的茅屋,两人小心关了门。
小蛮的娘颤幽幽的睁开眼睛,“你们做什么?大白天关啥子门,钩的鱼呢?不是去钩鱼了吗,你这拿的什么?”
“啊娘,你的病咱能请大夫给治了。”
小蛮兴奋得快要哭了,把那生锈的剑丢在地上就扑了过去,恨不得把刚才的事全说出来,从此她们家在也不用挨饿了。
躺在一旁的啊狗被她一扑发出痛苦的呻吟,两人瞬间都惊慌了。
“啊狗?”
“小蛮,你别压着他,啊狗发烧了,好不容易才睡着,你这丫头太莽撞了。”
发烧?
白越一听不对劲,过去给啊狗的额头摸了一把,“啊,好烫,真是发高烧了,小蛮,你快去找大夫过来瞧,一定要找好大夫来,让他带上退烧药,啊狗还小,要是烧得太狠,怕是会烧傻了,快去,快去。”
一听到‘发烧’两个字,她心里有点发悚。
急快的催促小蛮去找大夫,她自己去打了冷水过来给啊狗擦身降温。
白越以前就听大人说过,年纪小的孩子要是发高烧太过,容易把脑子烧坏的,她记得最清楚得是外婆家隔壁的一个小姐姐也是高烧不退,没钱治病,家里人也不重视,等发现不对劲送到医生家里时,那姐姐后来就傻了。
小蛮不敢耽误,自然飞快的跑出了门。
小蛮她娘柳氏听白越如此说,心里也有点慌,她显然也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也帮着白越给儿子降温。
可她身体弱,才撑了一会就气喘嘘嘘的倒下了,反而出了一身冷汗。
“白姑娘,啊狗不会有事吧,你救过他,就还能在救他一次,他不会变傻得不是……俺也不懂这些,俺只想他能多睡会,睡醒了就好了,俺们村里的人都这样,只要不是大病就不会找大夫,姑娘咱家没有钱啊。”
“别担心,钱我有,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白越摸了把自己的上衣口袋,生怕那些金豆子是自己的幻觉。
当摸到沉甸甸,圆滑滑,冰凉凉的金豆子,她心里才算舒了口气……今天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格外的运气好,那样一个水潭里,竟然让她钩到这玩意,她突然发现,记得当时她说要是能钩到金子就好了。
然后就真让她钩到了金豆子?
看着地上的铁剑锈迹深重,也不知它们呆在水里有多久了,别的人没发现却被她一鱼钩得给钓了上来,这难道就是上天的眷顾?
柳氏扑扑的咳了几声,“那就麻烦你帮俺多谢照看他了。”
她继续躺回破旧的被子里想要抱住啊狗,白越立马就制止了,“不要动他,他现在很虚弱,还在散热,你贴在他身上会烧得更厉害。”
白越扯了个被子角搭在啊狗的肚子上,啊狗身上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小蛮去了好半天也不见回来,白越急得围着床团团转,一会给啊狗擦下脸,一会又摸摸后背的湿热,看有没有退烧。
但这孩子却一点烧也没有退,还说起了胡话。
在看柳氏还特别放心的睡着了,显然是不拿白越当外人。
白越苦笑,柳氏本来就虚弱久病,自然没有精力操心别的事,睡着也好,免得她一直担心啊狗又惹出别的病来。
哎,要是有退烧药就好了,那种贴额头的,一贴就能退烧的药最好了。
她又忍不住摸了下口袋里的金豆子,突然,一块硬硬的东西被她捏在手里,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刚才还有的。
她拿出来一看,立马就被那东西给震惊得跳了起来。
竟然是一盒退热贴?
上面用简体字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退热贴’,自己没有看错,这的确是传说中的的退热贴,小时候妈妈给她用过的。
难道自己有心想事成的能力?
白越紧紧压了压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用激动的手把退热贴抽出来的,果然是自己见过的那样。
她抖了半天手脚,才把退热贴贴到啊狗的额头上。
啊狗嘤咛一声,就没有在动了。
白越看看柳氏,见她没有醒来,也摸了下她的额头很正常,倒是呼吸的气息很浑浊,要是能有个氧气呼吸器说不定会好些。
她摸了下自己口袋,想了下又好笑。
呼吸器那么大一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口袋里嘛,就算出现,口袋也会被撑破的,在说退热贴不会是自己穿越之前随手装的吧。
不不不不可能,她又没小孩,又没发烧,为什么要装这东西?
这东西难道真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白越边想边起身,打算把给啊狗擦身的水给倒掉,没有想到腿下一绊差点摔跤,一个小巧的氧气瓶滚了出来。
“啊……”
白越尖叫一声的捂住自己的嘴。
她,她真得只是想了一下就真的出来氧气瓶?
柳氏本来没有深睡,被她一叫给吓醒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姑娘……”
看着她手里奇怪的东西,柳氏愣了。
白越兴奋得快要晕过去了,“呼吸器,这是呼吸器,我……真的弄出来了……这个是给你用的,来,我给你戴上,这竟然还有说明书……”白越拿着口罩就往她脸上套,柳氏吓坏了,“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啊,这是什么?”
“没事,没事,我看你呼吸困难,一定是心肺有问题,来来,没事的,戴上就会呼吸器会好些。”
白越兴奋得双眼发着绿光,披头散发在在黝黑的屋子里伸着手抓她的脖子。
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吓得柳氏眼前一黑倒在床上,被她强制的戴上了呼吸器。
旁边已经贴上退烧贴的啊狗突然睁开眼睛,“白姐姐,你在做什么?啊娘……”
“没事没事,你在睡会,我在给你啊娘套呼吸气治病呢,一会她就会好了……”
才说着,柳氏惊恐的深吸了口气,刚才不顺畅的心肺竟然一下子就轻松了,她一怔便没有在挣扎,任白越给她把那怪东西给整理好,放在床头上。
啊狗看得都惊呆了。
才发现自己额头上也贴着东西,刚要扯下来,白越惊叫,“别动,这是退烧用的,你现在高烧不退,扯了就没用了。”
吓得啊狗一颤没敢乱动。
第4章 我这么可爱被嫌弃了
那边的柳氏又呼吸了好几下,连忙欢喜道。
“这……东西果然好用,俺……的气息顺了很多,胸口也没那么难受,丫头,你这是怎么来的?”
白越嘿嘿一笑,“呃,这是我家乡的东西,你别管这是怎么来的,好用就行。”
“白姐姐,大夫来了……”
小蛮终于请来了大夫,一腿踢开大门,就把个白胡子老头大夫给推了进来,老头子压着心口哎呦呦的直叫唤。
“慢点慢点,我的骨头都给你推散架了。”
他一进门就愕然的打量白越古怪的外表,但只看了一眼就向床边走去,小蛮进屋跑到厨房去喝了大口凉水。
又提了一壶水出来倒给大夫喝下。
那大夫看到柳氏的呼吸器,啊狗贴的退烧贴,忍不住的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放在病人身上?”
白越抹了把额头上冒出的尴尬冷汗。
赶忙解释,“这个……这个是呼吸器,刚才柳伯母呼吸不顺,我拿给她用的,现在好了很多,这个是退烧贴,啊狗刚才烧得太狠,我给他用上了退烧的,大夫你快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有没有退烧?”
老头大夫古怪的看了这两样东西,放下药箱子给两人把脉。
柳氏显然不太想多花钱,缩着手说,“大夫你给娃看吧,俺就不用了,白姑娘给俺套的这个呼吸器很好用着。”
老头大夫疑惑了一下,便只得先给啊狗把脉了,又摸了他身上,咦了一声,“啊狗已经退烧了,这退烧贴从何而来?”
“别问这个了,柳伯母也要诊脉,我有钱付诊金,她这身体就算有呼吸器,也只暂时的效果,还请大夫你好好治,直到治好为止,钱不是问题。”
老头大夫被她转移了注意力,请柳氏把手伸出来把脉。
柳氏还要推辞的不伸手。
小蛮却急了,“啊娘,你让大夫看吧……白姐姐有钱,咱们可以治病,喝多少药的钱都没问题,你不要在躲了,俺实在太累了,啊狗没有人照顾,你又这么病着动不了,俺想去找活干都干不成,你是想咱家死在一块吗?你就替俺想想吧,你好了也能替俺搭把手,前天啊狗掉水里差点淹死了,你还想一直这样吗?”
小蛮的眼睛又开始泛红了,眼泪刷刷的掉下来。
她转身不看床上的母亲,抹着眼睛跑了出去。
柳氏张了下嘴,愁苦着脸慢慢的伸了手出来,大夫摇摇头给她把脉后,又看了她面像,口喉跟眼睛,这才皱眉道,“脉搏有点虚弱,这是体虚,你是呆在屋里时间太长,呼吸才不顺,要多出门走走,这么躺着骨头会松软的。”
“躺的时间久了,身体气虚,四肢无力,又加上是没有吃肉又少盐的,就更没力气了。”
老头大夫回头看看白越,“你们即是有钱,为何不买盐吃,我看孩子们的脸也有些浮肿,吃得太少,会没有力气干活,大嫂的病一直是老毛病,其实没有大碍,虽然之前是积累成疾,可这么些年也早休息好了。”
白越一下明白柳氏是有什么病了。
她身体上没太大问题,从一开始生病躺了几年就躺习惯了。
现在有小蛮这个主劳力可以勉强养家,她没有病也心安理得的躺着,也不用干活就有人关心送吃的。
哎……
“我知道了,请大夫开药吧。”
老头大夫拿了纸笔就写下了个药方子,“你把这个拿到隆庆药铺去,你就说是胡大夫开的方子,让他们给点优惠。”
优惠?这老头说话还挺时尚!!
白越答应着把药方看了看,不认识,丢给已经恢复的小蛮手里……小蛮就更不认识了……拿着药方问清是什么药。
大夫一一说给她听,连白越都没听清楚是什么药,小蛮却听一次就记下来。
等忙完一切,就是给诊金的时候了,白越把手放在口袋里掏了掏,暗想,这金子拿出去会不会太耀眼了,会不会被认为是偷的?
毕竟小蛮家这么穷,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钱?
小蛮看着她好拿钱去抓药。
白越扭捏了一下,还是拿了一颗金豆子给她,然后又拿了一颗给大夫,老头拿着金豆子瞧了半天,啊了一声。
“这,这是真的,这是真的金……姑娘,你给我这个,我可找不开,我诊金也只要五贯钱。”
白越有些心虚,反正不是自己的钱,立马就把金豆子塞在他手里推回去,“大夫,以后柳伯母跟啊狗都要你照顾了,找不开的钱就当是剩下的诊金,你不用在推辞,快拿着吧,别让人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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