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她又安慰白越,“姐姐,你不要听俺娘那张嘴,她就是爱胡说八道,俺知道姐姐你不是这样的人。”
柳氏一听这话就愣住了,“这是捡的?”
“是,是捡的,所以你不要吃了,这是给白姐姐买的,是白姐姐钩鱼钩上来的钱,都是姐姐的功劳,你要嫌弃就不要动,姐姐为了你的病,还特别农来的药草,啊娘,俺知道你一向胆小怕事,又没个主意眼色,你说别人都没事,但不许说姐姐……她是咱们家的恩人。”
她气得把纸包全收起来,真不给她啊娘吃了。
白越心里一暖,对柳氏的怒气也没那么难受了,她又本就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太在意道,“没事了,都坐下吃晚饭吧,我去叫啊狗。”
柳氏被女儿呛了一顿,竟然不敢多说话。
啊狗早就被吵醒了,闻到肉香味迅速的爬下了床到了桌边,“有肉,谢谢白姐姐,啊娘,白姐姐是好人。”
柳氏又被小儿子呛了话,脸瞬间就红到脖子根。
次日,柳氏还是老样子……吃了药也没有太大的效果,她的脸反而更加呈现菜色,但小蛮依然扯着她下了床到外面去松筋动骨了。
柳氏对着外面的太阳很不适应,才走了两步就气喘徐徐,啊狗在一旁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碎着几块脆骨,吃得咯吱香。
小蛮突然拿了很多钱去上村头买了一堆吃的,被店家传了出去。
很快,整个村都知道小蛮昨天去买了好些肉菜回家,不少人特别从她家门口过向屋里观望,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就连郑华也惊愕的跑了过来。
“叔,你来得正好,俺正好找你有事呢。”
“什么?”
“俺想把咱这屋子修缮修缮,想请叔叔帮忙找些工匠来,钱这些都说好话,只要把屋子弄好就成。”
她这么大方的说钱,郑华也相信村里的谣传了。
白越站在门口已经看到好几拨人故意从身边走过去,这些人的脸色比之前要好看得多,每个人对她都很和善。
还有人打听她有没有嫁人?
现在听郑华询问小蛮钱的事,她就知道钱的事传出去,没想到传播的速度如此之快。
郑华撇着眼睛看白越,问小蛮,“这钱是怎么回事,外面都传遍了,你哪来的钱……还是说……”
他没说完,便又撇了眼白越。
那意思很明显,这钱是白越出的。
郑华想到昨天白越说的那些话,心里急得跟有狗咬他似的,他的思想跟柳氏一样,觉得白越来历不明,花的钱也来历不明,必定会出事。
小蛮皱眉,“叔叔,请你不要胡乱猜测,你干嘛看白姐姐,这钱是白姐姐身上的物件换了银子,帮俺请大夫,多的钱就修缮房子。”
“看她样子就是……”
“她是什么,她是正经女儿家,叔叔要是不想帮忙就请回去吧,俺自己找别人去。”
“你这小丫头,她一个外人,你护着她做什么。”
白越皱眉,她正给门口种上的纤芳草浇水,却听到这些人叽叽歪歪的话,本来也想忍一时之气……
可郑华越说越过分了,她啪的站起来到郑华面前,冷声气道,“叔叔,我就算是外人也没有住在你家里,你想说什么就对我说,小蛮年纪小也比你懂道理,你想赶我走,呵,我就是不走了。”
转头就跟小蛮说,“你不用找他,找别的人自然能也干事。”
他们这样吵架时,外面有不少人围观了上来……
白越微微一笑向众人说道,“我来自S国一个富裕家庭,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我的国家在哪里,那是在海的另一边,因为我出门来玩耍,跟家里人走散了,你们不是觉得小蛮家突然像发财了似的吗?那是我用唯一一只家传的金镯子,让小蛮去换了钱给柳伯母,还有啊狗治病,还剩下一点打算修缮房子用的。”
“不知为什么,总有些人喜欢胡乱谣传,如果你们愿意借钱给小蛮,我也不用把家传的东西拿去换钱了,这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了,定是不愿意。”
“如果大家能同情我,可以募捐些钱给我拿去赎回来,特别是叔叔,不如你借些钱给我去把东西赎回来,好给你看看咱们发财的物证。”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样……
可一说到钱,所有人连忙就向外走,嘴里含糊着,“白姑娘是好人,哎……俺们都是穷人,哪有钱募捐……让小蛮她叔给你吧。”
陶氏在后面一听,这还得了,没有占到便宜还要吐钱出去,立马急吼道,“郑华,你还不给俺死回来……跟她们搅和在一起做什么,人家现在大了,不讲你平日照顾她们的好,现在为了个外人给你顶嘴,哎呦,我的肚子……”
郑华尴尬的红了脸,向柳氏叫道,“你管管你家的小蛮,哪有跟叔叔这样说话,俺以后不管你们了。”说着,赶紧跑去扶着老婆走了。
柳氏立马就训斥了小蛮,“那是你叔叔,他在不对你也不能不尊重长辈,俺们家之前都靠你叔叔帮忙,咱们才能活下来。”
“好了,你不要在添乱了,叔叔但凡要说好的,俺这个侄女跪在地上也会听他的,他要说难听,不好了,俺就听不下去,他对俺家的好俺会记得,也会报答他,但白姐姐是救过啊狗的恩人,不管如何也论不到他来说,还猜忌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就是过分。”
“你……”柳氏气得挪着脚回屋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白越跟小蛮才互看一眼松了口气,“白姐姐……”
“不要紧,我不怪他们。”
白越嘴上说不怪他们,脸上却郁闷得很,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没有想到人性本就善妒,谣言,贪婪,怪自己把钱财太早的外露了。
今天的解释不知能不能混过去。
如果有人转过弯来就知道她话中漏洞,到时怕会有更多麻烦,可能还会惹出祸事,如果她长时间不能回家,那她在这个地方的身份就会尴尬。
她必须要有个合格的身份,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房子。
她虽是和平年代出生的孩子,却也只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典故,今天她的财已经漏了,迟早还是会被有心人盯上。
想到这,白越心里焦急起来。
第7章 强盗夜袭
一个有财的单身女人,简直就是别人眼中的香饽饽。
白越不安了好几天,刚开始还没什么事,但从第三天开始,就有不少的人开始在小蛮家门口转悠。
有意或无意的,一些年纪大的妇女见到她便会打量两眼,笑着问婚嫁的事。
打听她家是什么样的地方,或者打听家里有什么人,或者家里有多少钱,身份地位一应的问个清楚。
白越只得含糊不清的回答,或干脆躲开。
没有想到,过不了多久,就有陌生的男子也在周围动,在她身上各种打量,特别是看她腕上的那个机械手表时,都会露出惊异的神色。
这条银色手链一样的手表是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链子是很特别的花形,在那边世界很正常的东西。
但在这边,它看起来是个非常值钱的东西。
白越吓得赶紧收起来。
小蛮也觉得不对劲,她去请了认识的邻居,白开找了工匠来修缮房子,到了晚上便关紧了房门。
啊狗跟柳氏早早上床睡了。
白越跟小蛮坐在桌边点着蜡烛,两人沉默了片刻,“姐姐,对不起了,本以为咱们这样的地方不会发生什么事,没有想到还是有人意外的盯上了咱,咱们是不是拿那样的钱去买东西,太过引人瞩目了,叔叔跟俺偷偷说过几次,想要把俺嫁给婶子家表弟的二儿子。”
“你才多大,干嘛要嫁人,而且干嘛要嫁给他们的儿子。”
白越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小蛮咬低头沉默了一下,“今天在前面大树下转悠的就是婶家表弟的二儿子,俺看叔跟啊娘偷偷说过话,像是在说咱们的事。”
“呵,这倒有意思,连我的婚事你叔也要做主了?”
白越瞬间怒气上腾的站了起来,捏着拳头要去找郑华打一架,什么东西呀,叫一声叔那是给他长辈尊敬。
他还敢管到她的头上来,就连自己的爸妈都没有说要给她做主嫁人的。
小蛮吓了一跳的扯住她,“白姐姐,你不要生气,俺这不正在跟你商量着怎么办吗,俺当然也不想听他的,白姐姐跟他没关系不用他管,但俺就不同了,咱们女儿的婚事,都是父母长辈做主,长辈说嫁给谁,俺们就要听,可俺不喜欢那人。”
白越狠狠的骂道,“你不喜欢就不喜欢, 叫他滚就是了。”
“他是长辈,俺要说了这话,就得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了,以后就在也嫁不出去了,而且就算今年我不嫁,明年也是要嫁的。”
小蛮明明是个小女孩,却像个半老的老妇似的叹着气,竟然真的得想嫁人的事。
白越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就算是明年,你也才十三呢,我们那十几岁的孩子还在上学读书,还玩着呢,你不要嫁了,等以后我带你出了红果村,到外面找个帅气的小伙,你喜欢什么样的随你挑,干嘛要嫁在这里,哼。”
“啊……可是,俺违逆不了叔叔。”
“我看红果村的人就是没事干,天天就想着把年轻人怎么婚嫁,好凑对,而且你们这里这么穷,生活水平如此低,干嘛不种点什么可以发家致富,大家生活好了,也就不用老想着别人口袋那点东西,你叔要把你嫁给那边表弟儿子,是不是看你最近发财了?”
虽然很多事并没有说到明面上,可她感觉就是为了这。
她现在才知道,那一个金豆子可以让红果村一户普通人家过好几年的。
算算自己口袋里的金豆子有十几颗,在红果村就是巨富。
小蛮沉默了一下,“哎,那豆子实在太显眼了,姐姐,要不我们进县里去吧,村里虽然住着不错,可现在……总感觉有什么危险。”
她话音才落。
门外突然有脚踩树枝的声音,两人瞬间警觉起来,小蛮把放在旁边的菜刀握在手里,白越也走到窗户边向外看去。
一个人影刷的向外跑去,发出咚咚的声音,可接着……又有另一个身影窜了出来,猛得踹向门。
本就不太的牢靠的门砰的被踢开,小蛮惊叫,“是强盗?”
白越的心一沉,顺手摸到门边的一个长棍子就向强盗砸去,那人刚张嘴叫骂,头上就挨了一记闷棍。
刚才跑出去又进来的另一个人看到一幕,竟然又反身的跑了。
小蛮张嘴大叫,“抓强盗了,抓强盗了……”
柳氏跟啊狗被吵醒,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床后头不敢出来,小蛮忍着惊恐查看地上的人,惊骇道,“这是……隔壁泥沙村的人……”
白越怔怔看着手里的棍子,这那是什么棍子,就是自己从水潭里钩起来的锈剑。
地上的人头破血流得直呻吟。
白越脚不软还手劲大,又用锈剑在他身上狠戳着,怒道,“你一个村民竟然装成强盗来偷袭,是想杀人放火吗。”
白越把锈剑举起来就又打了他三四下。
强盗尖叫:“疼,疼……不要打俺了,不要打。”
“说,你们还有几个人,刚才跑掉的也是你们同村的是不是,你叫什么,快说,不说我还要打你。”
白越又用锈剑向他脸上戳去,强盗继续惨叫:“俺叫大壮,不要打俺了,是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姑娘了,求姑娘放过俺。”
听到叫声,很快就有人撑着灯过来查看,立马就有两个健壮的男人把那强盗给捆了。
大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村长郑格南一看那人打扮,沉着脸,“泥沙村的二流子装强盗,跑到俺们红果村来行窃了打人,可恶,把他送到祠堂里去看管着,等天亮找他们泥沙村算账去,哼,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把他押下去……”
他看了眼瘦弱的白越,在看她拿着个粘着血的锈铁棍子有些吃惊,这女娃竟然能拿得动这个,看来强盗是选错对像了。
这一棍子下去怕是要丢半条命了。
小蛮紧抿着嘴没有说话,手里的刀微微颤抖着,“还有个强盗跑掉了,能抓就快点抓上来。”
很快就有人去寻找跑掉的强盗了。
呼啦啦四五个女人进来,安慰着柳氏跟啊狗,又说了几句小蛮的话,但那些人看白越的眼神是又怕又惊,对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倒是对柳氏劝道,“你还是快点让小蛮嫁个男人吧,一屋子全是女人小孩,多危险呀,有个男人有屋里蹲着,总比没有男人要强。”
柳氏抖着身体,半点都说不出话来,只有点头的份。
众人继续安慰了一会就都走了,走时都不敢经过白越的身边,小蛮却又沉默了,她对白越说到,“俺是不是真的要找个男人了,今天晚上的事……”
她还没说完就软坐在地上,强忍的恐惧显了出来,全身抖得跟簸箕似的,刀也掉在地上发出咚的响声,柳氏扑了过去抱着她痛哭,啊狗也抹着眼泪,吓得小脸发白嘴发青,却还奶声奶气得拍着两人的肩膀。
“俺是男孩子,俺会保护啊娘跟姐姐……”
白越却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出门,看了那棵纤芳草没事才松了口气。
本以为遇到强盗她会害怕,但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事的感觉也没有,心不跳,脚不软,连脸上的表情都懒得动一分。
只觉得这强盗简直太菜,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天很快就白了,逃跑的强盗并没有被抓住,村长郑格南带着村里的男人,押着把头包成木乃伊的大壮去了泥沙村算账。
村里就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跟少量的年轻男子。
第8章 四个杀手一锅?
白越一晚上没有好好睡着,挂着两只熊猫眼生气的到后山散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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