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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矜贵(穿书)——二项茶壶

时间:2022-01-18 09:22:25  作者:二项茶壶
  喝完,干渴得到了一些缓解,但远远不够。
  只见她又拿出了一个大水壶,里面是温热的水,倒在他手中的竹杯里。
  她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干渴解决了。
  灵力耗尽的情况下,最难维持的就是体力。补充体力如今只能依靠食物,而他辟谷多年。
  这股饥饿感来得迅猛。
  尤枳从外面回来,手中是清理好的动物尸体。
  水已经洗干净了,只需要烘烤了。
  梁铭萧静静的看着她从外面拿着那些东西回来,然后熟练的用木枝窜起来,之后灵活的在火堆两边打好高高的石碓,将生肉放上去。
  手一直在转动木枝,最后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但其中有一样好像是睡盐。
  这个烤好之后,又接着拿出另一个生肉重复刚才的动作。
  “邶桑还没有醒,我们先一人一半。”
  尤枳也不吝啬,撕了一半递给梁铭萧,随后吃得开心。
  脸上抑制不住的都是幸福。
  肉质鲜嫩,咬一口还在冒油,香极了。
  因为她喜欢捉野味,身上随时都备着制作的调味料,水壶那些原本是打算闲雅的时候泡茶的。
  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还有一个毯子,也就是邶桑身上的那条。
  是冬天和顾辞希去后山玩,特地带的,没想到如今还用上了。
  “谢谢。”
  梁铭萧有些怔楞,随后看着尤枳吃得满足,隐隐透着一些傻气。
  学着尤枳的方式吃起来,味道比想象中的好吃很多,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最后,竟然全吃完了。
  吃完,尤枳又拿出了一个纸包。
  打开后赫然是一包糕点。
  还不少。
  尤枳递了一块给梁铭萧,多的没有,一个已经是自己痛心的结果了。一会儿还要留着给邶桑呢。
  “你……储物袋用来装这些?!”
  储物袋别人都是用来装珍贵的药材、上好的灵器……
  总是,不是用来装吃的还要水壶的!
  “怎么了?”
  尤枳没注意到梁铭萧有些抽搐的表情,塞了一块到他手中,自己拿了两块。随后将纸包折好,放回了储物袋。
  “无事。”
  梁铭萧看着手中的糕点,模样精美小巧,含在嘴里入口即化,带着桃花的香味。
  看出他有些怔楞,尤枳停下咀嚼的动作。
  “桃花糕,桡城卖的。”
  还以为他吃过,但看那表情尤枳知道他对这些食物很不熟悉。
  吃东西不是必需品,倒也不奇怪。
  邶桑微微蹙眉,好像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又好像很远,这种感受让他不舒服,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格外沉重。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尤枳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
  “邶桑?”
  手试探的测量他的温度,放在额头上,感觉已经恢复正常。
  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药膏索性有效。
  “邶桑。”
  尤枳又接连喊了两声,因为闭着眼的人眉头皱得极紧。
  像是不安,眉头紧皱,唇线抿成一条,额头微微出现薄汗,手握成拳,睡得非常不好。
  怕是梦魇。
  终于,睡着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尤枳,没有任何动作。
  黑眸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
  “邶桑?”
  尤枳第一次见邶桑这样的神情,有些陌生。
  良久,躺着的人缓缓起身,因为身上有伤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在这副样子有些脆弱但并不狼狈。
  甚至有一丝弱态的美感。
  醒来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盯着尤枳。
  黑眸沉沉。
  尤枳被看得后背有些奇异。
  魔怔了?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还是渴了?适前你发烧了,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尤枳问。
  声音清丽,此刻带着温柔。
  邶桑摇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伤到脑子了?”梁铭萧嘲讽,真看不惯他这副模样。
  对哦!
  提醒道尤枳了。
  赶紧过去检查邶桑的脑袋,还没有碰上就被邶桑躲开了。
  很抗拒别人碰他。
  “那……”尤枳想了想,问了一个经典问题,“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果然,邶桑没有回答。
  不过那个眼神尤枳确实颇为熟悉,有些嫌弃。
  没事就好。
  “喝水,不渴也得喝。”尤枳把水杯递过去。
  那是刚才用过的水杯,因为她身上就只有一个,所以三个人喝的都是这个,不过已经清洗干净了,尤枳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倒是梁铭萧,嘴角一抽,有点想吐。
  邶桑不知道,被尤枳按着头喝完了,然后黑眸瞟到尤枳身后的人。
  梁铭萧坐在火堆边,红衣比火焰还艳上三分。
  瑞凤眼看着邶桑,生来就带着锐气,有些像是挑衅。
  两人互相看不惯,随后同时撤开视线。
  “先坐着,不要乱动,想要什么叫我,身上有伤。”
  交代完,尤枳去旁边拿起烤好的肉,然后细致的将上面的灰擦干净。
  随后又拿出熬好的青菜粥给他。
  制作简陋,有些清淡。
  邶桑盯着那些东西,她摆的整齐,看着不像坠落洞底的落魄样。
  “这里还有糕点。”纸包摊开。
  这么一看,还有些小滋润。
  要是有一壶好茶或者一坛好酒,那就完美了。
  邶桑迟迟未动,看着这一桌食物发怔。需要食物补充精力才能更好的恢复,这一堆无疑能量什么的都具备。
  “哦,手你昏迷的时候我帮你擦过了。”尤枳以为他是洁癖。
  这么一说,微怔的人耳翼爬上一丝绯红,手也觉得炙热,微微弯起又不自在的摊开,更加沉默了。
  “你先吃。”平静下来,邶桑才开口。
  “我和他都吃过了,刚才吃得比你多。”
  所以现在还是有些饱的,前后才不过半个时辰,还没有消化完。
  “你快吃啊,一会儿凉了。”
  邶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青菜粥,味道清淡,回味香甜。
  青菜是附近采的,米是灵米她问0622要的,这铁锅和用具都是,但她忘记换水杯了。条件是同意他接其他的任务。
  换言之,就是少叫他。
  说来这个尤枳就生气,自从0622觉得自己成功不了之后就经常放她自伤自灭。两人还冷战过,0622出来就不理他。
  除了正常的任务信息,两人都不怎么交流。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
  当初是拉不下面子,现在觉得没有什么。这世界偌大,靠自己也不是没有出路。
 
 
第50章 
  邶桑没有吃很多,一碗粥结束,被尤枳逼着吃了一些肉,又被尤枳押着吃了几块糕点。
  有时候尤枳觉得,特别像管小孩子吃饭。
  三人都饱足了。
  “落下来的时候被树刮伤了,我没处理,怕你再受伤。”尤枳说这话,邶桑也懂了。
  她常年的伤口都是别人处理的。
  偶尔自己动一动,结果还不如不处理的好。
  后来就索性找别人了。
  邶桑应声。
  尤枳走之前又回头看了邶桑一眼,视线挪到他那张脸上。
  上面的血痕被尤枳轻轻的擦过,看着没有刚落下来时那么恐怖,但却没有之前好看。
  “脸上也有伤,一定一定一定要记得处理。”
  特别叮嘱,怕恶化了不好看。
  不主要是因为外貌协会,还因为尤枳喜欢邶桑这种脸。
  走到山洞旁边又回来看着一动不动的梁铭萧。
  “梁公子不走是想留下了帮忙吗?”尤枳当然知道梁铭萧没有想帮忙的心,但他居然不懂水。
  “可能吗?”反问。
  “那您还不走?”充满笑意的笑。
  简称发火之前的温柔。
  梁铭萧跟着尤枳离开了,只留下一双漆黑的眼神阴沉得不像话。
  望着洞口的位置。
  迟迟未动。
  尤枳走出山洞,现在已经没有下雨了,天空被云层覆盖,没有太阳也没有乌云,很舒服的天气。
  山间的风有些冷,地上湿润。
  尤其是刚离开火堆,对比更加强烈。
  对了!
  尤枳拿出纸包,她身上吃的很多,但都是拿来当闲嘴的,不能饱腹。
  纸包里装着糖酥,还是邶桑买的。
  “喏。”
  很不情愿的递过去,因为妈妈教导过不能吃独食。
  纸包里模样各异,散开里面的香味萦绕在鼻间,食物的清香,很是好闻。
  她身上怎么总是这些东西。
  梁铭萧觉得这人很奇怪,尤其是那声巨响打断正在打斗的两人时。
  结界散开,他看得清楚。
  她一身月白袍子已经沾染了血,嘴唇发白。
  但见到别人危险之时,不顾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不要命的去救他人。
  很清晰,她在焚命。
  和之前那副有些无赖的样子完全不同,到有些和大会比武那次重叠。
  当时他在高台。
  她在比试台上撤开结界,笑得明艳。
  结界的另外两人倒了,她拿着剑,发丝飘扬。
  如今这个模样,有些娇憨,拿了一块酥糖就像要了她的命一般。可又主动的伸到自己面前,和自己分享。
  奇怪的人。
  “不能吃太多,对你牙齿不好。”尤枳说的一本正经。
  但其实是因为梁铭萧拿了三块,她觉得有些多了,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还要留给邶桑呢!
  手将纸包包好,包好之前还从里面拿了几块。
  梁铭萧也不生气,他本就不怎么吃,只是觉得刚才她暗暗怒嗔自己的模样很搞笑。
  当然,他也不是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
  梁铭萧拿出了一袋金叶子,还有几个瓶瓶罐罐的珍贵药材。
  除了这些,好像自己身上其它的对她用处都不大。
  他记得,她好像是符修。
  噌!
  尤枳眼睛锃亮,看着梁铭萧递给她的东西。
  这估计在普济待十年都得不了这么多钱。
  一一看清那些瓶瓶罐罐,尤枳觉得梁铭萧出手真的阔绰,那些药材都是极好的,比大会上的奖品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佬!”
  不由得夸赞。
  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看得出来她在夸自己,这也算没有白拿出去。
  一一收好,尤枳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区别对待得这么明显。
  差不多时间,尤枳和梁铭萧回到洞里。
  在洞口时就感受到火焰的温暖,比外面好多了。
  寒冷退却,连着心里都是暖和的。
  “呀!”
  尤枳一进来就看见邶桑的脸,根本就没有涂过药,其他的地方倒是来不及看,但她很确定这人不爱护自己的脸。
  “脸怎么不涂药啊!丑了怎么办……”
  尤枳觉得自己吐槽的很小心。
  邶桑僵住。
  待人疾步走到自己面前才开口,“看不见。”
  尤枳摊开手,“药膏。”
  邶桑给她。
  于是尤枳左手拾起邶桑的下巴,脸也靠近了些。
  涂抹的动作轻柔,怕伤到。
  冰凉的药膏落在肌肤上,眼前的人离得很近,呼吸温热的打在脸上,让他无所适从。
  涂药的人没有在意,不自觉的吹了吹。
  像待小孩子一样。
  “好了。”尤枳手放开,身子也瞬间离开。
  身上的伤口倒是处理了,邶桑的手法不错,应是长时间自己处理的。
  又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没一搭的挑弄着火。
  “梁……公子呢?”
  她是被邶桑护着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伤,加上自己无论斗法还是作战的时间都没有他们长,所以算是这里受伤最轻的。
  刚才全在担心邶桑。
  一闲下来,就发现旁边的人好像应该也受了内伤的。
  “何事?”
  梁铭萧躺在一个石桩上,平时娇奢得很,但此刻就像与那木桩融合般。
  格外和谐。
  他也不在意身上衣服落了泥土。
  “需不需要擦药?”尤枳望过去。
  当成靠枕的右手蜷曲了一下,随即恢复原样,换了个姿势,背靠着火堆也背靠着他们。
  “无事,困了,先睡了。”
  “哦,好。”
  应该没事吧,不然这么久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背对着他们,红衣渐渐融入了黑暗。
  因为石桩不足以躺下他,所以此时他的腿是弯着的。
  刚才闭着的眼睛忽的睁开,凝视着看不清的前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闭着眼就是刚才那带着关心的一句话。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鲜少有人关心自己。
  父亲常年闭关,阿姐试炼游走,鲜少回来,偌大的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所以他不在乎这些,只在乎修为的强大。
  落在一个洞里,被一个陌生人这样关心而触动。
  说来可笑。
  “梁公子?”尤枳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需要被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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