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男人就是陪酒女被杀事件的真凶!
我的眼神立马就犀利起来,仔仔细细打量他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以及怎么看都怎么不怀好意的奸诈笑容。这人长相不错,腰肢纤细,嘴巴也甜,简直就是做牛郎的一把好手。人类作为视觉动物,会对长相好看的人产生好感,放下戒备。这个男人肯定是凭借美貌先把那三位落魄的小姐骗身骗心,玩腻了之后再将她们残忍杀害。
我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都想直接把他逮捕起来。但理智让我克制住了,且不说我目前的身份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没有他犯罪的证据。就算现在以嫌疑人的身份逮捕他,估计没到二十四小时就不得不把他放出来,反而打草惊蛇。
“如果遇到危险的话,”我并没有直接应下来或者是拒绝,而是选择模棱两可地回复,“我会联系你的,太宰先生。”
他看着我,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可以哟,毕竟我可是正义使者呢。”
呵,你说你自己是正义使者就是了吗,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改造人汽水超人2号。
我掐着下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国木田独步暴躁地在说些什么,而太宰治则是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表示他误会了。薛定谔的公安精英直觉告诉我这男人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说不定他早在过去就已经杀了数百个人了。
……但我莫得证据。
这就很令人头秃了,我总不能伪造证据吧。
“给你一个忠告,”身旁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妈妈桑走到我身边,在香烟的白雾中显得她的眼神沉甸甸而又轻飘飘的,“别喜欢在夜场里认识的男人,无论是怎么认识的。”
啥?妈妈桑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像是喜欢他吗?
我这分明就是要逮♂捕他的眼神好吧。
随意地摆摆手,我表示妈妈桑这就是在杞人忧天:“妈妈桑你想什么呢,我现在莫得感情一心赚钱。那人一看就穷得连瓶冬佩利都开不起,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而且,”我严肃地告诉她,“他还是个白嫖党,连瓶啤酒都不点就借机偷摸我的小手。妈妈桑,你要告诫众位小姐妹,以后离他远远的,可别被他那张俊俏的小脸蛋给骗了。”
白嫖可是夜场小姐最深恶痛绝的事情了,管他长什么样子,第一印象直接降到负数。不能直白地告诉她们远离这个连环杀手括弧疑似,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保护我众位小姐妹了。
妈妈桑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读懂我话里的意思,一脸难以言喻地问我:“……沙织,你知道我最看重你哪一点吗?”
“我的美貌。”我抚上自己糊了一层妆容的脸,一脸深沉地回答。
妈妈桑:“……”
她朝我微微一笑:“是明明自己傻,却总有一种把别人当做傻子的笃定与自信。”
面对这种诋毁我的话,我自动自觉翻译成:沙织,你拥有积极乐观向上的美好品质,面对困难和傻缺都能自己调节自己,这可是夜场小姐必备技能之一,很快你就能够成为歌舞伎町明日女王了。
“谢谢妈妈桑对我的夸奖。”我一脸坦然地道谢,没想到妈妈桑平日里总是不假辞色,其实对我评价这么高。啧啧啧看她一副成熟女人的模样,万万没想到还是个傲娇。不过也对,毕竟她天天嚷嚷着要炒我鱿鱼,但我现在都还在C-CLUB待得好好的。这不是傲娇是什么?这就是傲娇。
妈妈桑:“……”
她摆摆手不耐烦地把我赶去接待客人了。
别啊,我还有事情想问问你的。
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边才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小声问她:“妈妈桑,刚刚侦探社的国木田先生问我知不知道陪酒女被杀事件。”
她点燃了香烟,声音平淡:“所以?”
“敏锐如我发现了一件事,”我十分严肃地指向自己,“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被害人选。”
“嗯?”她轻轻地冒出一声鼻音,挑眉看着我没说话。
把从警察厅那里得知的一手消息模糊再模糊,我掰着手指告诉她我的推理:“虽然国木田先生没有明说,但从他的说辞里不难猜出被害陪酒女并不是头牌一类角色,更有可能是底层中的底层。客人少、业绩差,在这个比卷心菜还卷、把KPI当做维生素的夜场里,踩着被解雇的边缘苟活。”
“这描述你不觉得很耳熟吗?”我一脸正气地指向自己,“这不就是现在的我吗?”
妈妈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但我相信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我很快就会有回头客来关顾我的生意了,”我义正辞严,“不过那是不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重中之重就是保护好自己,为C-CLUB发光发热添砖加瓦。妈妈桑,你肯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就告诉我吧。”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都什么关系了,你还拿这种场面话来搪塞我,”我努力向这位软硬不吃的女人打感情牌,“妈妈桑你就告诉我吧,我也好做好防备。”
我磨了她许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口香烟,斜眼睨我:“别相信男人的话就足够了。”
“……你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呢?”
“那么补充一句,”她抖落烟灰,“夜场里的男人,你可以相信他的钱,但绝不能相信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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