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要先摆平平哥哥的事情,不可多生事端,引人注目,她非把那人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如今,也就只能忍!忍!忍!
第八章 你放心,你的病,我一定给你治……
“今天也真是倒霉啊,不仅跟丢了世子爷,还碰上了那个讨人厌的破落户!”萤儿忿忿不平道。
阿罗听着萤儿说话,嘴上没接什么,心中可是恼极,几乎要把一口银牙都给咬碎了。
跟丢了陆平,阿罗顿时便像是丢了三魂七魄,又不想早早回去,只好带着萤儿恍恍惚惚地在街市上闲走。
也不知就这么走了多久,竟来到了朱雀桥边。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妇人坐在扶栏上哭。
“她怎么了?”阿罗一脸好奇地回头对萤儿道:“走,咱们过去瞧瞧。”
不料阿罗话音刚落,那妇人竟下定决心般转身投入水中!
一时间周围一片惊呼声。阿罗吓得赶紧跑过去往桥下看,只见那妇人也不挣扎,像是一心寻死,倒把她吓得连声高呼“救命”。幸而此时有路过的船家见了,将那妇人救了起来,送到岸边。
阿罗赶紧下了桥,奔了那妇人过去。
此时那妇人刚咳出了噎着的那一口水,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坐在地上直楞楞地喘气,双眼无神地呆滞着。
此时她原本垂落的一绺头发贴因为刚才那一场落水而势头不对,松散地向耳后贴去——原本被垂发遮住的面颊上,赫然是一片已经生脓溃烂的毒疮!
围在一旁救人的人群顿时惊起一片低呼声,连阿罗都倒吸一口凉气。
妇人见了众人的反应,又羞又急,竟又想要去投河寻死。只是这次众人已多畏惧妇人那可怖的毒疮犹豫着不敢上前了,都老远地站着围观。
阿罗见状,咬牙便要上前。
萤儿一把拉住了她,小声唤了一声“公子”,然后着急得连连摇头。萤儿这是担心她的安全啊。
阿罗冲她淡淡一笑,抚了抚她的的手背示意无妨,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那妇人此时已是大受刺激,情状有些疯癫。见阿罗上前,吓得转身将要翻落河道。
阿罗赶紧忙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拽回岸上,此时她才看见那妇人手上臂上竟也生了好些毒疮。
“我说,你这是干嘛呀!”她望了那些毒疮一眼,强忍下心中不适,蹙着眉头冲着那妇人嚷道:“好好的日子,投什么河呀!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呀!”
见那妇人面有难色,便命萤儿一起将她带去一间酒楼。安静的雅间是谈私房话的好去处。
待小二布好一桌的佳肴出去,她这才对妇人道:“出了什么事,你不妨同我说说。”
那妇人闻言,直直地盯着阿罗看了好久,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那妇人名叫喜娘,原是扬州城一位手艺绝佳的绣娘,因着有些姿色,被一位从江宁去选货的富商在挑绣品时一眼看中,百般追求终是讨回了江宁。
她起先原也不知自己只是富商养在外头的妾室。只道是富商与家中长辈不睦,才不回家,而是与她偏居在外头的小院的。
那富商又待她极好,两人平日里举案齐眉,小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怎料某天无意中她才得知,原来富商在江宁早有妻儿。只是此时,她早已对富商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于是她只好不停安慰自己:做外室便做外室吧,好歹吴郎还在身边,日子还是照旧过的。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事后来终究是被那富商家里的正室大夫人所知晓。
只是说来奇怪。照着往常的戏文里,若是大夫人知道自家丈夫在外头讨了外室,定是要气势汹汹跑去兴师问罪闹个不死不休的。
不料这家大夫人确是兴高采烈地就上了门来,握着她的手“妹妹”长,“妹妹”短的嘘寒问暖,对她上看下看是越看越满意,转头就对下人说“去把西苑的房子重新粉刷一番,好让我早些带妹妹回去住!”又说“妹妹这些衣服都旧了,我那新到了几块上好的料子,都是最时新的,回头我找人给你送过来!”
那富商眼见着自己妻子如此大度,与她相处又及和睦,自是乐开了花,自叹自己运气好,可以享尽齐人之福。
于是几天后,她便带被大夫人接了回去,住进了粉饰一新的新居,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只是这之后不多时,她便发觉自己身上开始长一些红疹子,起先倒是稀稀疏疏的长得并不多,她只道是在花园歇息时被虫子咬了,可不几日疹子竟又疼又痒,并渐渐肿大了起来,有好些因为不小心挠痒时抓破,都开始溃烂了。
富商赶紧去外头请了郎中回来。怎料那郎中一瞧见她的症状,竟吓得几乎从凳子上翻倒,慌忙转身就往富商的脸上身上瞧。富商不明所以,便向郎中究问原因。
这一问可不得了,原来她得的竟然是暗巷所流传的脏病。
那富商自问除了娶了她这个外室,平日里行为也算清白,且自身没有得病,自然是不信她会得病的。于是又命人陆续请了好几个郎中来看,谁料所有的郎中最后论证出的答案都一样——她得的是脏病。
她自然时百般解释,却又真真是百口莫辩。奈何那富商此时已是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待晚些时候缓过了气,就命人给了她些钱将她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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